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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节 至尊女帝110
 “为什么?我就要找他玩!”夜七情嘟着小嘴,气急败坏直跺脚。

 面对这大小姐的臭脾气,灵姬还真是没辙,只好如实相告:“你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要是你不见了,一定到处找你,要是发现和他在一起,那他…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小七情纳闷了:“我就找他玩一下又怎么了?我爹不会这么不讲理的!再说我答应了你不会让爹伤害他,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怕…怕他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也不能肯定到了那个时候你能拦得住戏爷。”

 是啊!毕竟他是魔,若是狂大发,未必会把一个小孩的话放在心上,何况九金舍利在敖雪宸的体内,也不知取出来时他会不会…

 “灵姨,你就放心吧,我爹短期之内是不会回来的,你就带我去玩几天嘛!我做梦都想骑着龙翱翔天际呢!”

 灵姬看着她天真的小模样,突然很想笑,原来这个小家伙只是把他当成一条可以骑着玩的龙!简直可笑,难道堂堂北海龙宫的太子会心甘情愿被她骑?

 “七情,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他虽然是龙,可不是玩具啊!你要是想飞,灵姨可以带着你飞啊!”小七情扭着肩,哼哼唧唧:“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灵姨又不是龙,我要骑龙!还要骑帅得人神共愤的龙!我要骑着他飞!我就要骑着他飞!”

 吵着吵着,最后干脆哇哇哭了起来。

 灵姬也差点哭了:“哎呀我的大小姐!你这不是存心要闹死我吗?”

 唯恐她的嚎哭把戏爷给吵回来,她只能作罢,长叹一声:“好吧,我带你去就是了,不过你要听话,不能把自己的身份给漏了!”

 小七情立马止了哭,捂着嘴笑嘻嘻:“知道知道,我就说你是我娘,我是你女儿!”

 “啊?”

 灵姬被弄得哭笑不得,真不知到了那儿该如何收场!

 …

 千里之外,月池王宫。

 大殿内灯火阑珊,檀香萦绕。

 南宫璃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怎么样?有斩柔的消息吗?”

 金雷俯首行揖,神情凝重:“回陛下,整个北川都找遍了就是没有风间姑娘的消息。”

 “怎么会呢?五毒山庄也找了吗?”

 “找过了,连庄主都不在,微臣想,她们母女会不会早就离开北川了?”

 南宫璃慢条斯理坐了下来,抚额轻叹:“唉,都是这赐婚闹出来的事,早知如此我应该找淡云步先谈谈,被男方当面拒婚,这实在是…”

 闻言,金雷连忙安慰:“事已至此,陛下就不要自责了,相信风间姑娘是个聪明人,断不会想不开的。”

 “那倒也是!风间族人怎会为了男人去做傻事?不过这个淡云步…算了,既然他都已经心有所属,就当朕闹了个笑话吧!”南宫璃无所谓地摆摆手,突然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金雷见状,俯首道:“陛下该歇息了,微臣先行告退。”

 “慢着!”南宫璃叫住他,美眸下意识打量起他来,挑眉一笑“金将军也早已三十而立了吧?怎么也不惦记着娶亲呢!我看不如这样,把圣旨上的两个名字改改,干脆给你赐婚得了,这样的话,朕也算办了一桩喜事!”

 闻听此言,金雷顿时吓了一跳:“陛下,这…”南宫璃摩挲着下巴,丝毫不把他惊愕的神情放在眼里:“你觉得颖儿怎么样?虽然年纪尚轻,不过自从她拜了国师为师,倒是学了不少做人的道理,而且月池国内,如今能配得上金大将军的,恐怕非凤卫统领莫属了!”

 这回,金雷差点吓得心肝打颤,向来处事淡定的他居然紧张的面红耳赤,一张嘴开开合合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陛…陛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

 “因为…臣…臣…”

 见他焦急得吐吐,南宫璃微愕:“怎么?莫非金大将军也有意中人了?无妨无妨,看上哪家姑娘,朕就改那家姑娘的芳名,定让大将军抱得美人归!”

 金雷红着俊脸,已不敢再看她,低声道:“微臣谢陛下隆恩!只是臣…臣暂时还不想…”

 “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想?带兵打仗固然重要,但身边没个温柔体贴的娇,将军都不嫌无趣吗?”南宫璃好笑地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一提娶亲就害羞地红了脸,倒真是有趣!

 她自然不知,这个男人一直坚守着的,是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秘密。

 金雷只是苦笑,尽量稳住慌乱的心绪,无奈之下只好双膝跪地,婉言谢绝:“陛下的好意微臣心领,请原谅微臣不敬之罪,陛下您…还是收回成命吧!”

 南宫璃见他这般坚决,心里一阵索然无味,脸色显得不太好看,随手一挥:“行了,你走吧!”

 金雷恭敬地行叩拜之礼,起身退了出去。

 南宫璃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尤其看着眼前的虎符,那栩栩如生的老虎竟令她没来由得气恼,恨不得把它扔进火堆里。

 …

 这厢金雷出了宫门,却没有回府邸,满身落魄的他来到一家酒馆,刚问小二要了一壶酒,不经意瞥到角落里的身影。

 一身黑袍,头戴斗笠看不清容颜,可那声音金雷倒是记得。

 只见她抱着一坛酒,状似醉得不轻,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胡话:“喂!你们知道吗?本姑娘要成亲了!知道新郎是谁吗?哈哈哈哈…我才不告诉你们…除非,嘿嘿…给我酒…给我酒啊…”金雷不失笑,原来这个风间斩柔一直都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亏他堂堂大将军,竟然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她的下落。

 他漫步走去,将手里的酒壶递给她,一脸的谦谦君子。

 “姑娘,你的酒。”

 抱着酒坛摇摇晃晃的斩柔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但见他手里递来的酒壶,却眉开眼笑,随手扔了怀里的空酒坛,一把抢了过来,仰头就是一阵猛灌。

 金雷在对面坐下来,看着这个酒鬼似的女人,苦笑。

 自己何尝不想大醉一场,好忘了那可笑的痴心妄想。

 “小二!再来两坛!”

 “哟!我的爷!咱都快打烊了,要不您明儿再来?”

 “少废话!”金雷冷喝,毫不犹豫将一锭银子扔了过去。

 小二捧着银子两眼放光,连连哈:“哎哎哎!爷!您稍等!”

 不消片刻,桌上已摆满了酒坛。

 斩柔迷糊糊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捧着酒坛喝得好不痛快,很不甘心地哼了一声,顿时扔了酒壶,也抱起来一阵狂灌。

 屋外,夜凉如水。

 浮云掩映着朦胧的月,极美。

 湖畔的草地上,月光透过湖面的反洒下点点碎芒,他清俊的眉眼始终展着淡雅的微笑,周身都似耀着温柔的光。

 身畔一股凉气不但没让他感到寒冷,反倒觉得温暖。

 “原来做鬼一点都不好玩,不能站在太阳底下,白天也不能活动太久,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到处逛逛。”织梦懊恼地叹着气,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湖面。

 行云敛了笑,转头看她,手穿过她透明的身体,心头猛地一凉。

 “对不起,暂时还没找到适合你还魂的躯体。不过会很快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织梦眨眨眼,冲他调皮一笑:“你紧张什么?我不过随口说说的。其实做鬼还是有好处的,在大街上我就像个透明人,谁也看不见我,而且遇到一些坏人我还能暗暗惩治他们,别提多厉害呢!”

 行云凝视着她,心里虽疼,却被她感染得面微笑:“是吗?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什么了?”

 “很多啊!昨天我还帮助了一位老伯,把一个小偷吓得半死,后来他逢人就喊有鬼,哈哈哈哈…”“还有还有!上次我在林子里遇到了一个失踪的男孩,好不容易才帮他找到家,而且他还能看见我,不过他一点都不怕我,可能以为我是人吧…”

 “之前我还见到我爹…”她说着,突然面哀伤“他要带我走,我没答应。”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留下?”

 “我的死,令他悲伤入魔,如今他虽然变得强大,可有时却控制不了自己,怕自己再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他要回苍篱山继续修炼,好压抑体内的魔。”

 行云满心自责,幽幽叹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爹能重新站起来并且变得如此强大,已经是个奇迹。我只希望他能够好好活着,为自己而活。”她笑睇他,柔声呢喃“还有你,你也要好好活着,不要为我担心。其实做鬼真的很轻松的,就像千年前一样,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每天无忧无虑,可自在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想做鬼了。”

 闻言,织梦顿时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啊?好好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是想把我气活吗?”

 行云不失笑,定睛看着她时,眉眼间出深深疼惜,手情不自伸向她。

 “织梦,如果可以抱着你,那该多好?”

 织梦怔了怔,突然调皮地吐吐舌头,做了个可怕的鬼脸:“你不觉得现在的我比以前丑多了吗?抱着我不恶心啊?”

 行云假装搂着透明的她,垂眸温柔凝视,显得极其享受:“没关系,尽情恶心我吧!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抱着一只鬼的!”

 “什么?你说我是一只?”

 “呃…一个。”

 “一个?”

 “那,一位好了,一位鬼,一位!”

 “哼!这还差不多!”

 …

 清晨,繁华的闹市街。

 各大店铺开门营业,喧嚣声不绝于耳。

 大街上,行云撑着一把黑伞漫无目的地走着。

 身边传来丝丝凉意:“唉!你说这夜晚为什么过得那么快呢?转眼又天亮了!”

 “别怕,有了这把伞,再强烈的光都晒不伤你。”

 织梦不感慨:“还好你和你的十个哥哥不一样,不然早把我烫成热乎乎的鬼了。”

 语出惊人,行云也不示弱:“放心,我是泪做的,只会滋润你。”

 噗嗤一笑,织梦看到周围的人群不断地朝身边的男人望来,又不苦笑:“喂!你还是少说话吧,满大街的人都在看你呢!”

 行云看也不看,惬意地打着哈欠,状似悠闲:“管他的,我乐意。”

 “可他们看不见我,会把你当成疯子的!”

 “人生能有几回疯?我淡云步这回就疯到底了!”他朗一笑,指着一旁的餐馆,肚子“好饿,不如先去吃点东西?”

 可织梦撇撇嘴,面嫌恶:“那家餐馆不干净!”

 “你怎么知道?”

 “上次我在那儿遇到个老头鬼,因为吃了那里不干净的东西后来猝死了,告到官府那儿居然也没能讨回公道!所以他经常在那里搞破坏!”

 行云微愕,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是吗?那他都干些什么?”

 “平时加油盐酱醋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他把死老鼠往大锅里扔啊!”“啊?”行云大惊,看着该餐馆的招牌,顿觉得胃部一阵痉挛。

 织梦见他沉着脸,忍不住戏谑:“你该不会在这里吃过吧?”

 行云猛摇头:“没有!”

 “那就好!”织梦忍俊不,指着不远处一家小面馆“不如去那家好了!上次我在那儿遇到一位大婶,据说她经常来吃面,而且会点上两碗,说另一碗是给她丈夫的。”

 说着,她不哀伤起来:“他们第一次认识就是在那家面馆,成亲后她的丈夫不幸染上重病,到死都没来得及再吃上一口,所以她一有空就会过来,用吃一碗面的时间怀念着曾经的爱人。”

 “其实我看到了,那位大叔就坐在她的对面,可是她看不见他…”

 话到最后,她哽咽了。

 沉默良久的行云淡然一笑:“走吧,我们去吃面。”

 “嗯。”<!--pbtxtqing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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