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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节 至尊女帝101
 “?”灵姬瞪大眼望着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个六岁女娃的口。

 小七情愉快地打了个响指,轻描淡写的话语像在谈天说地:“要是他心里没你,那就更好办了!就把他的心抓碎,杀了他!”

 那一刻,漆黑的天际猛然惊现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轰隆巨响。

 灵姬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呆住了。

 “哎呀!要下雨了!灵姨,我们快回屋吧!”小七情拉着她的手就往走廊内拖。

 灵姬却把她拉了回来,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她竟然郑重其事地扑通下跪。

 小七情惊讶地瞪大眼:“灵姨,你做什么?”

 灵姬攥着她的小肩膀,满怀期望地看着她:“七情,你喜欢灵姨吗?”

 “喜欢啊!”“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违背你爹的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小七情定睛看着她,认真点头,聪慧的她一眼便已明了:“嗯!灵姨你放心,我不会让爹杀你的!”

 灵姬却苦笑摇头:“不…”

 “还有那条帅的人神共愤的龙,他也要活着!”小七情扬起下巴,笑着郑重承诺。

 灵姬欣喜过望,一把将她搂入怀抱,任它雷声隆隆,再也无所畏惧。

 盛夏时节总是转瞬即逝,当秋风吹向大地,丝丝凉意不经意又唤起了深藏在内心的记忆。

 这半年多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那只狠心诀别的虎妖,可笑她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永无止境的寂寞。

 是啊!没有他的日子真的太寂寞了。而作为一国之君,她更像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朝堂上下,除了娃娃和小武儿,谁也无法令她敞开心扉,诉说内心的孤寂。

 而自从娃娃恢复记忆后,她也清醒了。

 “陛下,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眼前的娃娃早已褪去了天真烂漫,肩披亮黑皮氅,一身铁甲勾勒出英姿飒风而立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像镀了一层淡金辉芒。

 南宫璃正拍着小武儿哄其入睡,闻听此言,手不一顿,抬眸看着她:“哦?你查到真相了?”

 “是!动手杀我娘的人叫残月。”娃娃目视前方,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情绪“而指使她的人,是我的亲爹!”

 “万种风情?”南宫璃愕然,不由口而出,不料怀中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家伙又吵闹起来,她无奈,只好低头继续温柔的哄。

 娃娃看着她,脸上出淡淡的笑容:“小时候,娘亲也是这样哄我入睡的。我从小就没有爹,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不但没有死,还令我娘悲痛到绝望,最后,甚至将她残忍的杀害!”

 她说着,微笑已经转变成冷笑:“所以陛下应该认清,在这个世上,男女****是最廉价的东西,什么海誓山盟不离不弃,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我娘出生丞相府,本应享受属于宁相千金的荣华富贵,可惜她的生母出身青楼,她一个庶出的女儿在府中更是受尽欺凌。后来那个男人出现了,在他身受重伤之时,我娘救了他,于是他便向我娘频频示好,最后终于俘获了她一颗少女芳心。”

 “可惜好景不长,他得到我娘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娘亲就怀上了我,这种败坏门风的事自然令她的父亲大发雷霆,原本决定赐死娘亲的外公最终还是没能下得了手,最后秘密地将她送出了城。呵!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那一年,权倾朝野的宁家竟遭到了可怕的灭门之灾,唯独被赶出家门的娘亲侥幸逃过了一劫。”

 “娘亲为了给我一个家,便嫁给了山村里的一个农夫,半年后,农夫染病而死,村里的人便对娘亲议论纷纷,娘亲视若无睹,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每次我向她问起关于我爹的事,她总是默默流泪。我知道,娘亲始终对他念念不忘,每时每刻她都在期待着那个男人重新回到身边。”

 “陛下,你知道吗?如今的你就好像当时的她,悲哀的令人心疼又痛恨!我真想回到过去对她说一句:醒醒吧!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牵肠挂肚,你越是死心塌地,他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这句话也是说给你听的,陛下!不管你和安亲王曾经爱得多么刻骨铭心,不管他因何离你而去,能够狠心离开,只能说明在他心里还有其它人和事比你更重要!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他看得太重?”

 听其一席话,南宫璃笑了:“你说的没错,****太虚无了,人生在世除了自己,任何人都只是生命里的过客,曾经拥有过便该知足,又何必执着太多?”

 “陛下能想得这般透彻,如此甚好。”

 “对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娃娃淡淡一笑:“我想去找残月,把过往的恩怨做个了断。”

 “你想杀她?”

 “不。师父告诉我,仇恨是害人害己的毒药,残月只是受万种风情唆使,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一次,我只想亲口告诉她,真相我已知晓,就让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随风而去吧!我,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娃娃这个名字!所以,请陛下赐我一名!”她说着,单膝跪了下来,恭敬行揖。

 “也好,娃娃这个名字确实已经不太适合你了。”南宫璃垂眸思忖片刻,展颜一笑“这样吧,朕把『独孤』一姓赐予你,从今往后,你便叫独孤颖。颖,乃聪颖,与『才』有异曲同工之妙,再好不过!”

 “颖儿谢陛下隆恩!”

 “好了!快起来吧!”

 独孤颖终于出了久违的笑容,起身时又不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陛下,颖儿能否求你一事?”

 南宫璃将睡的小武儿放回摇篮,回头笑睇她:“什么事?”

 “请陛下不要再为难师父了,如果没有师父,颖儿不可能恢复记忆,这段日子,师父更是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过去我杀了太多的人,以为只有顺己意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是师父让我明白,不是人人都该死,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私自夺取他人性命,因为这个世界除了弱强食,还有至关重要的三个字:情、理、法!”

 “好个情理法三字!看来敖雪宸确实教了你很多东西,难怪你连仇恨都放下了!他果然了得!”南宫璃站起身来,夕阳拉长了她的影子,显得孤寂而落寞“你放心,如此奇才,我自当委以重用!”

 “那颖儿就替恩师谢过陛下了!”

 “先别急着谢,你得保证速去速回!我可不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她看着她,目威严“独孤颖!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娃娃了,而是我月池国唯一的女将!朕还指望你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呢!”

 “哈哈!”独孤颖朗一笑“女将?这个身份我喜欢!终于有个正当的理由让我杀人了!哈哈哈哈!”

 南宫璃一时面:“喂!小点声,别吵醒了我的武儿!”

 独孤颖忙自己捂上嘴,彼此相视而笑。

 …

 绿林如画,鸟语花香。

 清晨的风透着微凉,一阵阵快的鸟鸣声唤醒了沉睡中的行云。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治疗和调理,一身的伤痛总算有所缓解,意外的是,这些天来司马如月几乎未曾面,原以为默认了唐千峰留在这里,没想到的是,刚下的他便听到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啊!师父!救命啊!”“千峰?”行云大惊,摸索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时着急,连摔了两跤。

 院子里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堆枯木,唐千峰被两名带刀侍卫捆在十字木架上,不断哭喊着:“师父!救命啊!快来救救我!他们要把我烧死啊!我不想死啊!师父!”

 “吵什么吵?”对面的藤椅上,司马如月状似悠闲地呷着美酒,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这段时间我忙着陪我爹,把你这臭小子都给忘了!叫你滚你不滚,还在这儿混吃混喝了一个多月!你当本宫是瞎的?”

 唐千峰嚎啕大哭:“我错了!我错了师娘!大不了我叫我爹把钱送过来,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别…别烧我…怕…怕…”

 “钱?”司马如月嗤笑“本宫有的是钱!”

 “那…我给您当牛做马还不行?”

 “呵!搞笑!整个夜冥国想为本宫当牛做马的多了去了!本宫会稀罕你?”

 “那…那我…”

 司马如月不想再理他,慵懒地挥了挥手:“太罗嗦了!点火!”

 “不要啊!”唐千峰扯破了嗓门惨叫“不要烧我!不要啊!师父救命!救命啊!”数支火把扔进了枯木堆里,霎时燃起熊熊火焰,吓得唐千峰,嗷嗷大叫。

 不远处,行云亟亟奔来,却被侍卫横刀拦住,他心急火燎语无伦次:“出什么事了?你们要干什么?快把他放了!把他放了!”

 身旁传来女子的冷笑:“放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命令人?哼!给我打!”

 两侍卫顿时对着行云拳打脚踢,刚刚大病初愈的他哪里承受得了,顷刻便被打得跪趴在地,满口鲜血。

 唐千峰一见,大哭:“你们干什么呀你们!干嘛打我师父啊?你…你这个坏女人!枉我还一直把你当师娘,你居然这样对待师父!你…你好狠的心哪!”

 闻听此言,司马如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刚想给他股添把火,一只手突然攥住了她的衣角,低头时,但见行云跪爬过来,一身狼狈。

 “月儿你放了他吧!我会让他走的…很快…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她斜睨他一眼,挑眉谑笑:“真难得啊!你终于肯放下自尊求我了!”

 他窘迫低下头,声音低不可闻:“我…我求你…求求你…放了他…”

 “师父…”看到那样的场面,唐千峰悲痛绝,痛哭涕。

 司马如月似乎就等着他跪地求饶,很快打消了烧死唐千峰的念头,即刻吩咐下去:“灭火!”

 一声令下,侍卫们火速提了不远处早已预备好的水桶,一股脑儿浇灭了熊熊烈焰。

 唐千峰虽然毫发无伤,可还是哭个不停:“师父…师父你起来啊…你怎么可以向这个女人下跪…师父…”

 “真罗嗦!”司马如月忍无可忍,手指对着他的哑隔空一点,唐千峰顿时安静下来。

 随后,她一脚踹开了行云,鄙夷地哼了一声:“从现在起你就在这儿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起来!”她厉声说着,又吩咐身后的侍卫“至于那个臭小子,先关进地牢饿他几天,然后再扔出去!”

 侍卫领命,立刻架着唐千峰离开了此地。

 芳草萋萋,清风徐徐,本是个美好的早晨,结果被司马如月这么一闹,行云也差点哭了。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他长叹一声,只能忍气声跪好。

 “你们两个好好看着他,要是敢起来,打断他的腿!”

 两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重重点头。

 司马如月轻笑一声,状似悠闲地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徒留下黯然失神的行云。

 高高的云层之巅,战隐看着人间那一幕,恨不得分身飞下去,无奈作为普照人间的太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行云继续受苦受难,心中悲愤不已。

 岂料西海龙王带着雷公电母腾云飞来,那架势分明要给人间下一场暴风雨,战隐一见更是气的咬牙:皇父呀皇父!你不救行云也就罢了,还下旨给他来场大雨?

 太-残-忍-了!

 但闻“轰隆”一声,整座紫荆州顿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刚步入房门的司马如月讶异回眸,惊叹:“这么巧?”

 远远眺望,雨幕中跪着的男人早已浑身透,单薄的亵衣洇出了鲜红的血迹,看上去极为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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