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节 至尊女帝99
织梦…
第二次听到他呼唤这个名字,司马如月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这样一个人轻轻地呼唤过。
可是,她很快清醒过来。
抬眸时,原本清寂的目光跳跃出熊熊火焰,她攥紧拳,回头,恶狠狠瞪着遍体鳞伤的淡云步。
此刻的他靠着极地的搀扶才勉强站起来,可当极地看见受了伤的风间紫,哪里还顾得上他的死活,顿时惊呼一声冲向紫的身畔。
“你怎么了?”
“还好,你不用管我快去救他!”
极地看着司马如月一步步走向淡云步,不
皱眉:“她连你都伤了,谁还救得了他?”
是啊!她连自己都忍心伤害,谁还阻止得了她?
紫绝望闭上眼,再睁开时,突然心头一亮,小声在极地耳边说了一句话:“快,带我去找侯爷!”
“?”极地眉头皱得更紧“算了吧,别人的事情何必牵涉其中?那个侯爷瘫痪在
,连话都说不了,能起到什么作用!”
“除了他,没有人能够阻止月痕。“紫冷静地看了一眼前方,看到司马如月狠狠将淡云步踢倒在地,她慌了“极地,快,趁她的注意力还没有转向我们,快带我去找侯爷。”
无奈,极地只好抱起受伤的她,施展轻功离开了此地。
这厢,面对司马如月残忍的施暴,行云根本无招架之力,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透,条条伤口皮开
绽,惨不忍睹。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她蹲下身,用力一掌拍向他的脊背,令试图爬起来的他又趴到了地面。
惨白的脸紧贴着草地,他嗅着绿草清新的生命气息,终于停止了挣扎,恍如梦呓般喃喃自语:“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从来没有…织梦…织梦…”
“织梦!又是织梦!”司马如月突然情绪失控,攥紧他残破的衣领拎了起来,一连怒吼“织梦是谁?她到底是谁?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他惨然一笑:“是你啊…从来都是你…一直都是你…永远都是你…”她惊愕,猛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淡云步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更痛苦!”
然而,他却闭上眼,全身的重量仿佛都化作了空气,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含笑陷入了无底深渊…
“你怎么了?你醒醒!淡云步你给我醒过来!”司马如月突然紧张地不知所措,双手颤栗“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来人哪!太医!太医!”
…
傍晚,夜冥王宫。
“哦?有趣!”夜元重随手扔下奏章,挑眉自言自语“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她又爱又恨,
个半死又不惜一切代价挽回他的性命?这个司马如月还真是有趣的紧!”
花公公满脸堆笑:“据说是苍篱山的掌门淡云步,还是烁月公主曾经的心上人呢!不过人家似乎早有意中人所以一直以来对她不屑一顾。依老奴看来,这烁月公主定是因爱生恨,得不到也要将其毁灭!”
“可惜她还不忍心将他毁灭呢!”夜元重说着,
出
鸷的笑容,心里没来由地生起妒意“不行!不能任由她在那里玩火!这个淡云步必须得死!”
“那…陛下的意思是…”
“去给何太医传个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彼此阴冷一笑,大殿内杀机四伏。
此刻的囚牢内,何太医正满头大汗地替行云治伤。
牢门外,司马如月忐忑地来回踱步,紧张得连口水都喝不下。
这时花公公已领着两名随侍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人未近,娇柔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哎哟!我说何太医去了哪儿呢!原来是被烁月公主情过来了!”一看到牢中遍体鳞伤的男子,他故作惊异“哟!这是谁啊?伤得这么重!”
司马如月没好气地了瞄他一眼,目
嫌恶:“关你什么事?你这
人赶紧滚回夜元重身边去!少来招惹本宫!”
花公公一听,花容失
,满脸委屈看着身旁高傲的女子:“公主啊,您怎么每次都叫我
人,这真是太伤老奴的自尊了!”
她嗤笑一声,毫不留情骂道:“
怪气的死太监!不是
人是什么?”
花公公一时被说的哑口无言,咽着唾沫上下怒瞪她,却不敢发作:可恶!陛下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好看是好看,可也太傲慢目中无人了!竟然还直呼陛下名讳?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怎么?你还不走?再不走你只能被横着抬出去了!”司马如月鄙夷地哼了一声,懒得再瞅他,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你…我…他…”眼看连接近何太医的机会都没有,花公公气急败坏一脸菜
。算了,这烁月公主法术高强万一被她识破了他来此的目的,恐怕真的要横着出去了。
再看这
森可怕的囚牢和满架摆放着的刑具,老家伙更是吓得一身
皮疙瘩,拔腿就逃。
可不消片刻,石门外又有了动静。
司马如月气急,随口便骂了一句:“死太监!你还来?!”
话音刚落,闻听一阵熟悉的机械声,她一怔,盯着从石门外缓缓被推进来的轮椅,看到轮椅上面容冷峻的男子,她顿时目
慌措:“爹…”
紫推着轮椅一步步走近她,直到彼此的距离只隔着一步之遥。
“爹,你怎么来了?”
她蹲下身,佯装一脸的平静,笑睇面前的父亲。谁料,司马锐的手竟颤抖着举了起来,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张纸,目光如刀般割在她的脸上。
如月盯着这只手,惊愕不已不敢置信:“…爹,你…你能动了?”
紫看着她,指着司马锐手中的那张纸:“这上面的三个字是侯爷亲手所写,虽然字迹扭曲,但不难辨别。”
如月一听,连忙接过白纸,展开一看,上面确实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放了他。
抬头,对上司马锐深邃的眸子,她喜出望外之下又不得不沉下脸来:“爹!这不是你写的对不对?一定是你!”
她指着风间紫:“你上次明明说我爹短期内根本无法动弹,为何这么快就能拿笔写字了?你对他做了什么?啊?”
“我只是不敢确定药效,怕适得其反。可如今我不得不赌上一把,因为我知道,除了侯爷,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你!”
司马如月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与她对视:“什么?你拿我爹的性命来赌?就是为了救淡云步这个
人?”
“但事实证明,我赌赢了,不是吗?”紫依旧平静望着她,淡淡而笑。
看着眼前的父亲,他此刻的状态无疑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证明。
没错!她赢了!她真的赢了!
良久,司马如月终于开口:“好,我答应你。”
闻言,紫顿时松了一口气:“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侯爷开口说话,甚至重新站起来。”
如月看着她,目光中多了一丝歉疚:“对不起,紫姐姐,之前对你…”紫莞尔:“没关系,只要能让你重拾希望,我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她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相信我,你的人生并没有陷入彻底的绝望。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看到希望的曙光。恩怨也好,误会也罢,时间总是最好的良药,它会抚平你的伤口,让你重获新生!”
泪水不由自主滴落下来,卸掉所有的防备,她到底还是那个傻傻哭泣的月痕:“紫姐姐,你一定要治好我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就算是我的命!也一定要治好他!”
紫郑重地向她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你放心!”
“嗯…”“那,我现在可以带他走了吗?”紫看了一眼牢门内昏
的男子,满怀希翼。
可回应她的却是:“不,紫姐姐不能把他带走。”
“为什么?”紫怒了,一把甩开她的手。
她却笑了笑,回头看着那张惨白的脸:“你放心,我不会再折磨他了。在我爹的病治好之前,我会好吃好喝养着他。”
“你这是为何?”紫懵了,无法理解她的做法,难道是怕她治不好侯爷,万一有何差错再来对付云步?
“是不是非要等到侯爷的病好之后,你才肯放他自由?”
“我从来没想过放他自由!”她冷笑,转眼又变成了那个冷血无情的烁月公主“我只能保他免受刑罚,因为他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他回到别的女人身边!他要一辈子做我的奴隶,哦不,说得好听一点,应该叫做男宠!”
“什么?”阿紫简直难以置信,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却悲伤望着她:“紫姐姐你就成全我吧!这是他欠我的!他必须偿还!”
阿紫无奈摇头:“你真是太疯狂了!我…我无话可说!”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把精力都放在我爹身上吧。至于淡云步,我会负责把他治好,然后紫姐姐就不用过问了!”她淡淡一笑,蹲下身轻轻握住司马锐的手“爹,你累了,女儿送您回房休息吧。”
司马锐死死盯着她,却难以开口说一个字,最后只能认命得由她推了出去。
紫皱着眉头,无奈叹息。
也罢,或许只有让他时刻留在她的身边,才能让她找回自我。
但愿这段从未开始过的恋情能有一个真正的开端。
因为爱,永远是无法磨灭的希望之光。
其实,仅仅**上的折磨已经不能令司马如月感到一丝快意,这甚至有些无聊。
而她此刻想要的,只有那个男人的心,就算得不到,也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看着他在面前摇尾乞怜,那才是真正的报复!
对!把他留下来!只是为了报复他!没有其它!
…
入夜,唐千峰终于御剑赶到了定北侯府,可戒备森严,只能藏在院中某处,伺机行动。
“哎呀!我的剑兄你就别抖了好不好?我知道师父就在那间屋里,我还看见层层守卫的高手,有本事你别只顾着抖,你杀过去,杀过去啊你!”
当然,九晟剑再神,此刻也没有能力反驳他的话,不过倒是平静了下来,不再筛糠似的瞎抖了。
唐千峰叹了口气,愁容满面:“唉!剑兄你说我该怎样才能把师父救出来呢?万一失败了,他们会不会把师父给杀了呀?当然,我肯定也会被杀…不不不不!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贪生怕死呢?算了!豁出去了!剑兄!咱们上!”
岂料唐千峰刚迈开步子,九晟剑居然死死粘在了地上,不管他怎么使劲拖,这把剑就是不肯走。
一时间,人和剑开始了滑稽的拔河比赛。
此刻,布局高雅的卧房内却是光线柔和,檀香萦绕,和之前
森晦暗的牢房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卧榻上,行云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平躺在上面安稳入睡,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过细心的包扎,只是那面色依旧苍白,浑身上下已瘦得不成人形。
不远处,少女一袭白裙迤逦曳地,漫步来到
边,静静站立了好久,她方才动作轻缓得在
畔坐下。
“淡云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从今以后,你只能留在这里,做一个毫无尊严的男宠!怎么样?这个游戏比之前那个好玩多了吧?”司马如月喃喃自语,手指漫不经心拂过他的脸颊,触及到一丝冰凉,她心头一悸,猛
回手闭上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阵阵呻
和熟悉的呼唤:“呃…织梦…不要离开我…织梦…”
她睁开眼,困惑看着他,耳边不由回想起他的话:是你啊…从来都是你…一直都是你…永远都是你…
是我吗?为什么会是我?淡云步!你我除了这一世,究竟还存在多少爱恨纠葛?
那一刻,司马如月糊涂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织梦这个人。
“淡云步!你给我醒醒!醒醒!”攥着他的肩膀,她不顾一切猛烈摇晃,直到他不得已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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