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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宫中惊变
 七前,若豆与姜殊晏纷纷被人毒杀。

 凶手竟是爨龙颜,且他已经举家逃往南越,他背后的人想也知道是赵夜白无疑。

 姜妘己连着哭了两,没想到爨龙颜竟是赵夜白的人。

 她恨自己看错人,信错人。。。

 可是这朝中已经无人可立王储,她急得憔悴了不少。

 姜白凤整个人也沧桑了大半,但却拖着半副残躯主持祭典。

 “臣子叩首。。。”

 姜妘己尚在睡梦中,忽而听到高亢肃穆的喊声,伴杂着丝乐齐悲鸣,哭泣声哀哀,缓缓张开了双目。

 她忙起身,穗走过来搀扶道:“公主,你您都昏倒了,太后让您好好歇息,王上的丧事有太后在呢。”

 姜妘己恼得不轻,大骂道:“你简直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我怎能不出席,我就是死我也要去!”

 “公主你昏睡了几,太医说公主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静养,您不能垮啊,要不然这朝中可就没人支撑了。”

 “我要去,替我更衣!今就算是和若豆一道去了,我也要去,他是我弟弟啊!”姜妘己大吼两声。

 “公主,你身子还这么虚弱,连站都站不稳,还是别去了。。。朝上还有君上料理呢。”穗忙道。

 “怎么?本公主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来人!来人!替本公主更衣!人都去哪了!”姜妘己怒喊。

 “公主别喊了,她们都去帮忙料理王上的后事了,奴婢替您更衣。”穗嗫嚅擦泪道。

 她是真的心疼姜妘己,所以才会这般拦她,知道她见到那种场景,一定会忍不住伤心,她一伤心,再加重病情,只怕会一命呜呼。穗知道姜妘己对若豆的感情是十分要好的,突遭此打击,她自然身体一下就垮了。

 那,姜妘己忽见若豆七窍血的模样,一下就昏倒在地,撞倒桌角,头也破了,伤得不轻,加上她急火攻心,与若豆感情深厚,真怕她再次见到若豆的样子,受不了一病不起,那这大滇的江山可是要崩了。

 太后吩咐,现在尤其要保护公主不受打击,她是大滇唯一的希望。

 但倔强如姜妘己,又怎会听穗的劝,她纵使头疼裂,就算死也要去送若豆最后一程。

 那可是在这宫里第一个护她信她的若豆,是她这辈子真心相待的弟弟,就算他是竹子柳的儿子,她也甘愿把王位亲自交给他。

 她辛苦替他谋划多年,好不容易他才登上王位,没想到不过十来。。。

 穗替姜妘己穿好衣裙,稍微收拾一番妆容,便扶着尚还虚弱的她去了若豆的祭礼大典。

 姜妘己走近姜白凤时,见她身旁坐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从未见过。

 她只拿眼扫了那贵妇一眼,便坐在姜白凤身旁的空位上道:“太后。。。。”

 “妘己?你怎么来了,你身子弱,还是回去好好休息罢。”姜白凤诧异道。

 说罢抬眼瞟了一眼她身旁的贵妇。

 姜妘己摇头道:“无事,身子已经好些了,这位是。。。”她眼睛瞅着姜白凤身旁的妇人问道。

 “哦,妘己快快与哀牢国王后见礼,你们初次见面,都不认得,看我一伤心竟忘了介绍。”姜白凤忙摇头道。

 “妘己见过哀牢王后。”

 “公主身子弱,不必多礼,快快起身。”王后伸手扶姜妘己,目光落在她面上,身上,细细打量。

 姜妘己也扫了她一眼,只见她眼眶周围红肿一片,面上也未多加修饰,似伤心过度,脸色也极差。

 见完礼,三人各自坐定。

 哀牢王后刚要开口说什么,姜白凤一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对她轻轻摇头。

 她万般忍耐,终是垂下头,丝帕轻拭,又轻声哭起来。

 姜妘己有些疑惑,怎么这哀牢王后倒是一个真情人,想来她应没见过若豆。

 她堂堂一国王后,亲自前来奔丧已属罕见,没想到还哭得这般伤心。。。瞧她也不是惺惺作态,究竟为哪般?

 若豆的葬礼由谢怀沥全权主持,倒也有条不紊。

 大典过后,谢怀沥亲自带人送若豆的棺椁入皇陵。

 姜妘己又是一通撕心裂肺的哭,那哀牢国王后见若豆的棺椁远去,竟昏死过去。。。

 姜白凤也几近昏倒,姜妘己忙命香兰安排抬回秋殿请太医来瞧。

 她本想安排哀牢国王后入千秋殿请太医去瞧,但姜白凤硬是死活不让,让那哀牢王后一并去秋殿,说是在一处太医好瞧。

 姜妘己不好再勉强,只得遵命,随着一道去了秋殿。

 太医看过哀牢王后之后,姜妘己忙问道:“太医,哀牢王后如何了?”

 “王后哀伤过度,所以才会昏厥,只怕要好好静养几,微臣再开些滋补的药,调理过来应该问题不大。”太医不好多嘴,只把病情说了出来。

 心底却在嘀咕,真是奇怪,我们大滇的君王薨逝,她一个哀牢王后为何会这般伤心?

 姜妘己听太医这般说,也是满腹疑惑,只是也未多言。

 她在哀牢王后身边守了一会,忽听她喃喃喊道:“若豆。。。若豆。。。”

 这两声喊,让姜妘己一惊,她不由得怀疑起若豆与哀牢王后之间的关系来。

 可是,若豆不是竹子柳与百里姬的孩子吗?

 这哀牢王后难不成是百里姬的什么人?否则她为何这般伤心?还昏厥过去。。。实在说不过去。

 令她更加意外的是,高芷斓听闻太后身体虚弱,哀牢王后也昏睡不醒,竟亲自过来要照顾太后和哀牢王后。

 姜妘己道:“母妃,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太后和哀牢王后身体都不大好,过来帮忙,你身体又弱,还是回去歇着,这些事都交给母妃,母妃一定会好好照顾太后和王后的。”高芷斓忙道。

 “也好,我身子确实虚弱,母妃既然已经过来,那也好,劳烦母妃多些心思,尤其这哀牢王后,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们如何向哀牢国代。”姜妘己蹙眉道。

 “你放心,交给我。”高芷斓扶着姜妘己出了秋殿。

 过了半个多时辰,哀牢王后醒来,睁眼瞧见高芷斓,竟又下泪来,两人抱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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