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窃香(二)
p“你怎么知道?”
听到他说并没有一年不能同房的
忌,挽月不由一怔。
“嗯…”他偏着头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
“辛无涯醉酒那次,清小姐用血替他解了酒,然后二人成了好事…”他老脸微红。
“你怎么知道?”挽月瞪大了眼睛。
林少歌面色微赧:“听到的。”
挽月愣了片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你、你靠着墙,原来是为了听壁角…林少歌你…”她作势要走,身子一拧,发现二人骑在高高的树杈上,没地方跑。
“放我下去。”
“不放。”他笑弯了眼睛,凑过身子贴着她,坏声道:“我怕听岔了,特意叫判官出去打听过,果然是没有
忌的。小二,就这样抱着你,轻轻的,好不好?”
挽月:“…”都是成年人,她哪里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深意。
她佯作不解,眼神四处
飘:“你不是已经抱着我了吗…”
他厚起脸皮,淡定道:“在地上,我怕
着你,也怕控制不住力道。”
挽月翻了翻白眼:“果然
出狐狸尾巴来了。”
他叹息:“小二,从这里到平原城,还有小半个月路程。江东水患加上匪患,这一路,恐怕是没地歇脚了。有谢倾宁跟在一旁,我抱一抱你,你也要害臊的。趁着今夜他不在,解一解相思之苦,可好?”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采︱花大盗在欺骗无知少女?!
挽月狐疑地打量他。这人,真的是林少歌?!
她皱了皱眉,抬起手捧住他的脸仔细地瞧,还用指甲尖抠了抠他耳朵后面——看看是不是面具什么的…
林少歌哭笑不得。
其实倒是真的有另外一个原因。
她的伤虽然没有大碍了,但他还是有顾虑的,要不然林中木屋那一次又怎么会放过她?
在后来的那个早上,闻朝
而悟道之后,他发现体内多了一股“气”,与他的内力不融,有益无害,但无论怎样试,也没办法纳为己用。琢磨了这些日子,他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这门心法,其实是双修之术。
若是
相合,能将这股“气”渡给她的话,对她身体恢复一定是大有裨益…
但这件事情他并不确定,只有试过才知道,若是事先对她讲了,万一猜得不对岂不是叫她失望?
他心里藏着事,所以才会讲出了那一番怪模怪样的话。
话一出口,见她满脸狐疑,在他脸上动手动脚,林少歌有些
气。毕竟风月之事他也不算在行,这样坐在树杈上,姿势本来就很奇怪,刚才别别扭扭说完那番话,他已经感到气氛离他想要的效果差出去了十万八千里。
他咳了咳,心道也不差这十天半月的,到时候找一处柔软的
铺,再…
他打定了主意,替她拉平衣裳,搂住她的
就要下树去。
挽月不知道他这一番心思,听他说完那段怪话,正不知该如何作答,见他突然作罢,心中一惊,想起曾听人说起,男子求
遭拒是极伤自尊的一件事情,顿时心生不忍。
只是眼下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她也不知道该怎样续上方才的话题,正思量时,他已揽着她飘到树下。
就这样算了?
二人沉默着走出几步,挽月见他撒了手,不牵她也不碰她,心中漫起许多委屈。
“林少歌…”她停下脚步。
“嗯?”他一惊,回头看她:“怎么了?”
见她扁了嘴,他急急闪到她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磕了还是碰了?”
挽月怔怔地看他,看了一会,低头笑道:“没有。想你。”
“嗯?”少歌双眸中浮起狡黠的笑意:“没有想我?”
她白他一眼,垂下头不理他。
两人都有些尴尬。
少歌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再贸然提及方才的事,怕唐突了她。
挽月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两个人僵了许久,只见地面上的落叶被她一脚一脚踢开,也不说走,也不说不走。
“嗯,”他清了清嗓“点了谢倾宁睡
,也快要醒了。醒来看不见你我的话,他怕是要惹出事…”
“唔。”挽月闷闷答一声,提起脚走到他前面。
林少歌扬了扬眉毛,心道女子心当真如海底针,看着好像生气,又好像不是。恐怕是刚才太过冒失了…
挽月恨恨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口中低低念叨:“呆子,呆子,呆子…”
正骂得痛快,忽然听他一声轻笑,
一紧,被他揽进怀中。
“小二,果然太久没有管教你了,胆敢偷偷骂我。”
“谁骂你了…”她嗔道。
“我瞧瞧是谁。”他低低笑着,扳过她来。
见她一双眼睛波光潋滟,脸颊微微发红,嫣红的
翘起一点。林少歌口中发干,心中想道,今夜要是放过了她,那当真是呆子。
挽月被他抓住双肩,整个人罩在他的影子下面。她仰起头,只见到两点幽暗的星光,一瞬不瞬望着她。
噢…原来两个人静静地站着,不需要说话,气氛自然就有了。
两个人都没有动。
终于,她轻哼一声:“谢倾宁要醒了。”
“不理他。”他哑声道。
“他见不着你我,要出事。”
“不管他。”
“他万一被捉了当人质怎么办?”
“再说。”
“那我们现在…”
他沉沉一笑,搂住她的
掠回树杈间。
依旧让她骑坐在他的腿上。她身体小,坐在他身上,还是比他矮一点。
他把她整个环在
前,垂下头,用鼻尖轻轻蹭她的鼻尖。
挽月臊得满脸通红。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不淑女,太
鲁,太奔放,太…
虽然什么都还没有做,但她已经快羞得没脸见人了。
她偷眼看他,见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专注地思考什么,许久不见他有进一步动作。
“你在想什么?”
他眸光微闪:“想你。”
“…”挽月心如鼓擂。这样的时光最甜蜜也最磨人,一切将发生而未发生。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为之,故意这样吊着她,温水煮蛙一般,用他的气息一点一点侵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