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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 谁布的局
 “被倒塌的石头困住,多刺的蒺藜…”玉珩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照着季云讲解的卦象本意往想下来,不过这卦意大约也是代表着宁慕画前路艰难,后头又有谋害他的人,他进退不得,被困顿住了…

 七皇子目光一动,抬首就问“宁慕画若能冲出重围回到京中,莫不成头一个要见的是秦二娘子?”

 季云顺势帮他解惑道:“七爷,秦二娘子擅长是何,你可知晓?”

 “她…擅医术。”玉珩顿时豁然开朗,秦二娘子从小跟在太医身边学医,据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十分了得“这么说,宁慕画这次会重伤而归!”

 玉珩想到此处,瞬间心事满满,也不再久待,起身就想告辞回府部署一切事宜。

 他不知道宁慕画如今在何处,但现在派人去江夏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一路搜查过去,指不定也有甚微作用。

 “七爷,”玉珩一站起来,季云随之站起来,她伸手抓住了玉珩的手臂“秦二娘子那儿,我会去跟她说,七爷若知晓宁表哥什么时候归来,请七爷亦第一时间派人知会我一声。”

 说着,再从袖子的暗袋中抓出一张折好的道符:“这几我灵力恢复又画了道平安符,七爷无论去哪儿千万贴身带着它。”

 玉珩忍不住满心爱怜,握着手中道符,在她额头轻浅亲吻一下,而后告辞匆匆离去。

 七皇子出了季府,席善拉了马儿过来,他见自家少爷从季府出来,神情似乎更加凝重了,于是向他讲起适才他坐在一旁茶棚里听来的一些趣事儿:“七爷,小的适才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大事儿?”玉珩翻身上了马,垂首问“什么大事儿?”

 “这事儿据说是关于京中的一家大户人家的,还是千真万确的。”席善牵着马笑道“据说那大臣家中的一个小娘子在太子的生辰宴中,十分不要脸的光了以美勾引了太子,正以这等下作手段争着要做太子的侧妃呢!”

 “这事儿从何处听来的?”玉珩拢眉发问。太子生辰便是昨,苏家有何种手段,出手时机都应在昨才是,见玉琤今相问自己的情况来看,苏三娘子就算勾搭了太子也该是在昨,而然,昨才发生的事儿,今已经街头巷尾已经知晓了?

 这是谁布的局?

 席善:“这是适才小的坐在茶棚中饮茶,那里有个说书的说的,如今因为这皇家的…趣事儿,茶棚里头可是人都挤下不去了呢!”若不是那些人有眼色见他是官家身份,估计还要在外三层听以讹传讹呢!

 讲到以讹传讹,席善又惋惜道:“七爷,这茶棚里头讲的还好,这外头罢…这外头的人把这事儿讲的那叫一个不堪入耳,如今人人都在争相讨论这不要脸的小娘子是哪家的呢?太子的生辰宴,来的全是勋贵人家,一般人家的小娘子可是想去都去不了。这事儿若被知晓是谁,只怕那家的小娘子后都无法见人了…唉!”不仅是小娘子无法见人,恐怕连全家老小都无法见人了。

 说着说着,他牵着七皇子的马,复又自顾自话道“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他人,清者自清,那小娘子若没有做这种事情,外头也不会传成这样…”

 玉珩抬眼瞧了一眼远处人挤着人的茶棚,收回目光吩咐道:“这事儿咱们莫要去理会,不管真实与否,我们都不要手太子之事。让府中人这几都注意一些,千万不要给人抓住了把柄。”

 皇帝偏袒太子,如今情形,他不亲眼见到大昭江山败于太子手上,莫约是怎么都不会有废储的心思。

 席善应了一声,加快了速度,牵着玉珩的马回穆王府。

 一入府,玉七立即吩咐宁石暗中分派两批人马出去,一批去江夏郡,看能否援助宁慕画,一批去往京城的必经路上守着,十二个时辰都必须盯着,绝不能有误。

 宁石应了一声,随即下去执行了。

 …

 皇家的八卦丑事总是穿得特别快,很快朝中的官员都听说了这件事儿。

 在早朝皇帝还未来之前,各个朝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想把对方盯出一朵花儿来,瞧出个纸不包住火的自阵脚来。

 这事儿可真是太新鲜了,从来只听说太子好美东宫佳丽三千,却不想还有朝中重臣家中的小娘子1大发当面向太子求的,

 因这事儿,朝臣相见后口头禅都变成:

 “这位大人家中可有适婚小娘子尚待字闺中?”

 那些已经把女儿嫁光光亦或者家中女儿还是幼童的…纷纷庆幸不已。

 瞧瞧,瞧瞧,当初还自夸家中有适龄女子可匹配七皇子与各皇子等,还翘首以盼皇帝指的侧妃出在自家…如今全都惨了罢!

 真是山不转水转呐!

 大昭朝臣知晓后,各家的深宅在内院的小娘子也都知晓了。

 光着身子去勾引太子?

 还在太子的生辰宴中?

 那不就是苏三娘子吗!

 当这么多人看着呢,苏三娘子可是被太子妃唤去回来之后连衣裳都换过了!

 哦豁!原来苏家打的是这番主意,还使出了这等下作手段,苏三娘子那还在宴中盛气凛然,却不想是这等虚伪之人!

 各家小娘子知晓了这事,苏家内宅也自然知晓了这事,苏三娘子听到后,在府中那是要死要活,挂白绫拿剪刀撞墙壁…这些自不必提。

 佟夫人听着下人绘声绘的讲着苏家的这丑事,笑得那嘴连帕子都捂不住。

 如今她倒要看看苏家要怎么收场这一桩自己做出来的丑事!

 待到佟相下衙回府,佟夫人颇为自得就将自己透出来这“能干”事儿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告诉了佟相。

 “愚蠢!简直愚不可及!”佟相听完这事儿是自家夫人传出去的之后,一拍桌子,连桌上的茶盏都被打翻了。

 “老爷?”佟夫人吓傻吓呆了,自己坏了苏家这等好事,为何还会被自家相公骂愚蠢“我、我哪儿做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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