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脱险
苏雨晨艰难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手臂、躯干、琵琶骨、大腿、小腿,都不知何时被小指
细的木刺穿透了,而且那木刺看起来似乎有点眼
,怎么有点像用来烤串的红柳树枝签子呢…
古人说
字头上一把刀,诚不我欺!
这
字头上根本不是一把刀,是百十来把刀啊!
不过,苏雨晨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冤死了,自己根本没有动
心好不好!明明就只是想去关个门而已…
完了完了。
随着伤口处一阵一阵地往外渗血,苏雨晨只觉得一阵一阵头脑发晕,眼冒金星。
难道今天就要这样子死在这里了吗?
壮志未酬身先死…
苏雨晨不由得万分后悔,要是刚刚不把那个缚灵符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就好了。如果是贴身放在身上的话,再怎么遭到突然袭击,再怎么行动不便,都有机会搏一把!
苏雨晨悲伤得几乎不能自已,眼看着眼泪就要突破眼眶,他那一向不怎么灵光的脑子,不知是不是在面对生死关头的压力,回光返照了一把,突然就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了一个聪明的念头,想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召唤咒!
怎么居然把这个宝贝给忘了呢!
身后这个不知来路的玩意儿,很明显应该不是人类。
起码苏雨晨迄今为止,都没见过任何一个能把自己的身体变得坚硬如铁,还能发出这么多细长的木刺的人类。
苏雨晨强忍着牵动伤口的痛楚,曲起左手的几
手指,
叉起来仿佛打结一样,颤抖着花了几乎一分钟,才做出来了召唤咒的手印。
万幸的是这个手印还算相对比较简单,而且只需要一只手的几
手指互相配合,就能够轻松完成。
如果是那种需要两只手互相配合的,这会儿恐怕真的没有一丝机会了!
苏雨晨费尽力气张开嘴,小声念诵起召唤咒来。
倒不是他不想大声念出来,而是他现在实在是失血过多,要维持着不能眼前一黑就直接昏
过去,都已经十分费力。更何况他既要克服身体的疼痛,又要克服心理的恐惧,还要注意着把咒音念得清清楚楚,确保每个字都能咬字清晰,随着咒语的节奏调整手印的变化,只能尽可能地节约力量了。
好在苏雨晨念诵召唤咒的声音虽然不大,字字句句却都清清楚楚,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发音却没有念错哪怕一个音节。
很快,一个抽屉自动弹了出来,抽屉里的那本名片册平平展展地升了起来,然后到了某个差不多到苏雨晨的眼睛,绿裙妹子的头顶那个高度,就停住不动了。那册子漂浮在空中悬停了一会儿,然后平缓地向着苏雨晨滑了过来,仿佛空中有一条看不见的传送带,而这本册子就躺在那传送带上,向着苏雨晨传送过来。
苏雨晨凭着自己跟符咒之间那种独特的感应,仿佛亲眼见到一般,感受到了册子向自己飞过来的过程与轨迹,却发现紧紧束缚着自己的妹子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苏雨晨背对着她,不想做出扭头的动作引起她的主意,也不晓得她到底是没有看到,还是看到了也不清楚那册子里藏着可能扭转局面的大杀器。
不过,苏雨晨当然不会傻到去提醒她。他这会儿巴不得她千万别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才好呢!
苏雨晨一直没敢停下念咒,也没敢停下手印,就怕途中出点什么意外。
还好还好,一切顺利。
只是,那册子飞到了苏雨晨面前,就不再动了。
苏雨晨要想拿到缚灵符,还是需要亲自动手。
可是苏雨晨的手,正像羊
串上的
块穿在签子上一样,牢牢地穿在木刺上呢!
做个手印的姿势还勉强可以完成,要翻开册子,拿到缚灵符,要克服的困难就太多了。
苏雨晨焦急地思考着,想要尽快找到一个
困的办法。
然而刚刚还灵光过一次的大脑,这会儿却彻底罢工了。
要是那个名片册子能够飞得再低一些就好了。
不行了,我快晕倒了。
苏雨晨心里暗暗着急,随着伤口中
出的血
越来越多,他的力量越来越小,现在想要挣脱这些木刺,更是几乎绝无可能。
所以,他又拼尽最后一点力量,再次念起了召唤咒。
这次不需要太久,只要让那册子从眼睛的位置落到手上就好…苏雨晨尽量低声地操作,希望不要引起身后那个奇怪的妹子的注意。
万幸的是,召唤咒一如既往地好用,铁臂妹纸一如既往地漠然,再一次无视了他的小动作。
苏雨晨颤抖着手指,翻开了那名片册子。他已经在心底骂过自己无数次,为什么那么手欠,要把那几张符藏得这么深!
终于摸到了那张有可能救自己一命的缚灵符。
他已经痛得冷汗淋漓,五官变形,面目扭曲!
默默地运转《回
诀》,让灵力催动缚灵符中的力量,他忍着剧痛低下头,用嘴巴衔着符纸的边缘,尽量不碰到咒文的纹路,然后缓缓地抬起头,一点一点地轻轻扭过唯一可以自由行动的身体构件——脖子,将束缚灵符往身后的妹纸身上一贴。
由于身高的关系,恰好贴在了妹子的眉心。
妹子爆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瞬间就放松了对苏雨晨的束缚,软绵绵地向后倒去。这下子,这妹纸的后脑勺恐怕要和坚硬的实木地板进行一次亲密接触了。
不过苏雨晨一丁点儿都不觉得心疼。
这妹纸身上坚硬如铁,没准儿会把自己家的地板磕坏了也说不定!
不过,妹子跌倒的力量,也带动着苏雨晨,别扭地保持着朝后扭着脖子的姿势,随着妹子的倒下而倒下。
她
在苏雨晨身上的那些木刺,也都纷纷枯萎,从苏雨晨的伤口里掉了出来。
苏雨晨的身体挣脱了束缚,摆
了这些木刺,紧张的精神瞬间一放松,也跟着眼前一黑,放心地晕了过去。
不过,他比妹子的运气好上那么一丢丢,没有直接摔倒在地板上。
虽然这妹纸的身体,几乎比实木地板更坚硬,砸到她身上,妥妥地就是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