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给我等着
还没等沐泽深走到,垂头丧气的慕思归已经从院子里出来了。
她眼睛跟脑袋一样半耷拉着,粉嘟嘟的下
被咬得发白,拳头上还沾着少许血迹。
“再咬嘴巴就要掉了。”沐泽深开口提醒,瞧着她这蔫头耷脑的样子,男人心中生出一丝想要去
她脑袋,给她顺顺
的**。
“问到想知道的事情了吗?”沐泽深又问。
点点头,慕思归依旧没说话,只是继续低着头往外走。
感受到自己似乎是被无视了,男人伸手拽住她的衣领,让她停下来:“走吧,我请你去喝茶。”
随便找了间茶楼,沐泽深随便点了一壶茶,就与慕思归开始大眼瞪小眼。
等瞪到慕思归自己憋不住了,女生这才噘着嘴,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大,你说这京城的人都怎么了,为了一点点钱,就可以去坏别人姑娘名节,幸好这次遇到的是我…姐姐,有功夫傍身不怕他,若是遇到了别的姑娘,还不得真被他占了便宜去!”一边说着,慕思归还忍不住使劲敲了敲桌子,敲得桌上摆得茶壶茶杯都跟着震了震。
说好的姐弟情深呢?沐泽深觉得自己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知道是谁指使他害你姐姐的了吗?”
“他说跟他接头的一直是个小丫鬟,背后指使他的是哪家小姐,他也不清楚。”慕思归拨弄着面前的茶碗,神情越发沮丧:“但那
思归是跟着侯府家的丫鬟去的厢房,用茶水弄脏思归衣服的是通政使司家的小姐,最后先带人赶到现场的,是带着思归去宴会的国公府二小姐。左右…嫌疑人就她们几个吧。”
幸好慕思归此时情绪够激动,没让沐泽深瞧出她的耳朵是因为说谎红的,还是生气红的,倒也颇为顺利的说完了这段。
“现在知道了,你想如何?”沐泽深给她倒了杯茶,语气中带着安抚。
“还能如何,总不能一一将人拉出来对质。”虽然她很想这么做,可是证据不足,就是拉出来了,别人一口咬定自己没做,她也没办法。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不过是些闺阁小姐的算计,总会有蛛丝马迹。你刚才可问出,与那男人接头的丫鬟长什么样,身形如何,穿得衣服是什么吗?”
慕思归呆呆的听完,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起身就要往外冲。
“你做什么去。”眼疾手快的,男人拉住她。
“去问他这些问题。”
“人都被你打出血了,还能问出什么?你就安心待着吧。”一把将人按回椅子里,沐泽深摇摇头:“看来我这几
交给你的审讯之法,是全都被你拿去腌酱鸭了。”
“老大…我错了…”
“那就多花些心思在正事上,君子远庖厨,你一个男人整
泡在厨房像什么样。”这是沐泽深早就想训她的话。
乖乖受了一顿训,慕思归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刚一推门,一个雪白的声音就呼啸着扑向她,稳稳接住那小白影,定睛一看,是替她送信刚回来的阿翔。
将阿翔放下鹰架上,慕思归先是去厨房切了鲜
喂它,吃舒服了的雪雕这才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出上面的竹筒。慕思归从鹰爪上的小竹筒内
出一张字条,满心欢喜的打开,在看清上面的字后,所有喜悦瞬间随风飘散。
字条上就五个字,看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就知道是她阿娘写得,她阿娘写道:你给我等着。
糟了…看到这五个字,慕思归暂且放下所有事,脑子只剩下不停闪烁的三个大字――她要完!
从小到大,只要阿娘说出这几个字,她都跑不了一顿打。虽然阿娘打人一点都不疼,但她还是打从心眼里感到恐惧。
阿娘为什么要打她,她现在靠自己的能力打拼,不是
好的吗?苦思冥想了许久未果的慕思归干脆将纸条放到一边。
反正阿娘上京最快也要明年开
,搞不好那时自己会立个大功,阿娘见了就会改变主意呢。
七八糟想着,女孩的思绪又飘到今天下午沐泽深对她的那一通教训上。
老大教训她说要多思考。
现在想来,那男人说过,每次他与那丫鬟碰面,都是在城东的一家胭脂铺子前,明
她去胭脂铺子里打听打听,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安稳睡了一夜,第二
去寺里应完卯,慕思归带着刀就冲出了府。
张大牛原本想约她晚上去吃酒,可话还没说完,女孩就已经跑得老远。
“老大,你也不管管他,跑得那么明目张胆。”张大牛有点生气的去沐泽深那里告状,正在练刀的沐泽深刀尖一扫,便直直架在了张大牛的脖颈上:“那你昨
又去了哪儿?”
听老大这么问,张大牛倒也不怵,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还能去哪儿啊,就在寺里转悠呗,倒是老大您,我觉得您现在有点偏袒那小子,我可看见了,您一早就把自己整理的验尸录放到了那小子的桌子上,那东西我跟您要了许久,您可都没给我看。”
“你没他聪明,也没他努力,给你看,只会浪费我辛苦整理出的东西。”长刀入鞘,沐泽深拽过搭在一边树杈上的帕子擦汗。
“那小子是不笨,可我比他机灵啊。”张大牛有些不服气。
“你确定你比他机灵?”男人斜眼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讥嘲。
“行行行,您是老大,您说得都对。”知道自己有无数条小辫子被这男人抓着,张大牛识相的退到一边,给沐泽深端茶倒水起来。
“老板娘。”慕思归敲了敲正在柜台,见正在里面绣花的老板娘抬起头,亮出了自己大理寺的
牌,问道:“跟你打听个事儿。”
“原来是位官爷,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虽没看见对方的
带颜色,但瞧着慕思归
红齿白的样子,老板娘亦没敢掉以轻心,热络的招呼着。
“你是否记得一个月前,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你店外谈过事儿?男的大概这么高,女的是某家的丫鬟。”
“一个月前?”老板娘蹙眉想了想,笑道:“这位官爷,我这铺子虽做得不大,但城中许多小姐都爱来我这里买胭脂水粉,每天
来送往的,别说一个月前,就是三天前,我铺子外站着什么人,我也是记得不的。”
“你再想想?”慕思归不死心。
“哎呦,这位官爷,您就别为难民妇了,我真是急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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