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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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嬴政觉得自己闪得够快,但是她不确定燃烧着的横梁打下来的时候,李谦尘有没有受伤。
李谦尘没有回答,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传过来时她就明白了,连忙把人卸下,果见他嘴角的血迹,她伸出手探了探脉,然而除了脉浮而
之外,她根本探不出别的来。
“让我来吧。”凤笺在旁搭把手。
“你会医?”嬴政问。
“不会医,那我给你的方子从何记来?”凤笺头也不回地说,若不会点医术,她如何会知道这方子对李谦尘有用?
“什么方子?”李谦尘敏锐地开口,他存疑的目光却是看向嬴政。
“你没跟他说吗?”凤笺也问嬴政。
说是说了,但李谦尘并不知道嬴政说要给他试的方子是凤笺给她的。
嬴政不理会凤笺,只对李谦尘说:“给你治病的方子,谁给的并不重要。”
哪里不重要?
李谦尘瞥了她一眼,心里憋闷了。
恰在此时嬴政听到了山上的动静,离得还尚远,她开口:“再坚持一会儿,天庐派的人该到了。”
凤笺闻言手指微动,察觉到的李谦尘看向她,两人的目光恰好对上,凤笺稍皱了眉移开。
“凤姑娘,本师这脉象可有什么不妥?”李谦尘勾起一抹虚弱的笑问道,只是那笑容太过寒凉。
凤笺收回手:“无不妥。”
她又转身对嬴政说:“他不能再吐血了,不然必死无疑。”
两个轿夫始终忙于救火事业,沙皇庙里能用上的东西都被他们扑通几下扑火去了,除了沙皇像和香案及香案上的东西不敢动以外,这里面快被两人搬空了。
刚一
力把一支照明用的高烛台丢出去后,硬生生把窗台砸了一个大
,烛台飞出窗台,落入黑暗中,在噼里啪啦的火声之中只落得个闷响。
“有人来了,救我们来了。”两个轿夫走到那个破开大
的窗台,就看见了山林间形成几条长龙的火把,隐隐约约可见人影,若视力再好些,便可以看清那些人身上青白相间的衣服正是天庐派弟子统一的道服。
不到一会儿,就有多人到达沙皇庙,众力扑火,把里面的人解救了出来。
刚背着李谦尘出来的嬴政
面就看见了前面站得如一棵青松的凌渊天师,火焰冒出的热气将他发上青带吹起,他半点汗未出,只看着几人走过来。
颈上一紧,嬴政侧头去看李谦尘:“把手臂放松点,不等你回到天庐派,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这话,知情的人一听就是笑言。
嬴政从刚刚开始就感觉李谦尘的情绪有些闷闷的,于是说了这话,李谦尘倒是松了手,只是沉默不语,脸色仍旧不佳。
留了一部分弟子扑火,两个轿夫也被人带着请下了山,凌渊天师本想叫人背黎冥天师,但瞥见嬴政背上的师兄,他自觉地把这个想法
了下去。
“这位姑娘…”凌渊天师指的凤笺。
凤笺跳出来:“京中人士,凤笺,来拜访天庐派的天师。”
‘来’和‘特来’少了一个字,却是两个概念。
“既如此,那便一起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