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容若所猜的那般，慕容鸢儿的嘴里，一颗牙，也没有了。
即便是之前已经猜到，再亲眼看到，也还是难掩心的震惊与愤怒。
不去想慕容鸢儿之前对迦夜，对独孤辊做过些什么，只看她现在的样子，想到她是慕容家的女儿…
她松开她的下巴，背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
听到身后慕容鸢儿有些哑的声音：“我，曾宁死不从，咬舌自尽…他们，便打碎了我的牙，让我再不能…”
“他们，是谁？”容若沉声问道。
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让慕容家的女儿屈辱地活着。
没有问为什么不用别的方式结束。到咬舌自尽这种最无力的自杀方式的地步，可以想见她当时的情况。
心隐隐有一个答案。
她袖的拳头紧握，希望这个答案和她心的是一致的，这样，她的敌人，并没有变多，又希望这个答案与她心所想的，并不一致，这样，她不会恨他，恨他们更多一些。
“萧！家！人！”慕容鸢儿咬着已经没有了的牙切着并不存在的齿，一字一顿地道。
说话的时候，随着气流从口吐出，那两瓣没有牙齿支撑的
，如同被风吹动的窗帘一般，一鼓一收，收起来的时候，便褶皱着陷入口。没有了面巾挡在
前，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噗噗”的漏风音。“咔”！
声音来自门外。
慕容鸢儿惊恐地看向容若，容若猛地偏头，横眼看向门外，随后一个闪身，到门边打开门，目光落到门外的那抹淡青色，他的手，正放在门前过道护栏，护栏的圆球，已经碎裂散落在地。
见到容若，他的眼闪过一丝被抓了个现行的尴尬。
“我…天黑了…”
容若了然，明白他是天黑了还没有见她送完锁心回去，便找了过来，只是，她出来并没有告诉他们的任何一个，完全只是一时兴起，他们怎么能找到她的呢？
西门天下？
她看向叶青之身边，并不见西门天下的身影。
“可是在找在下？”
窗被人打开，西门天下惬意地坐在窗棱，半个背和执箫的手在屋，脸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眼是
悉一切的神情。慕容鸢儿不安起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找来，都是她没见过的，两个男子都有着惊人的容颜，赶紧找来她的面巾，重新蒙脸，恨不得找个地
钻进去。还没等她找到地
，只见眼前深青色光影一闪，她面前又多了一个绝美的男子，盯着她看了一眼，道：“都看见了，别遮了！”然后便一脸委屈地转向容若：“一会不盯紧你，你跑了，还带着本尊的小魂跑了！”
他怒瞪着一双委屈的长眼睛，下
往前一嘟一嘟的“凭什么呀？！”凭什么他堂堂神鸟青乌的人，要总是被一个凡人带着跑，他还没办法拒绝，没办法说“不”？！
光想想，他觉得无地委屈加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