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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长梦长 二
 引路蛇女们用像是要吃下他的目光笑地打量他,一路穿花过柳,纤细妖娆的蛇摇得快断了,方将扶苍引入客房。

 今新蛇皇即位,特许放纵狂,对来宾们若有看上眼的,也可尝试,这位年轻的青帝陛下早已被无数蛇女偷偷垂涎,听说新蛇皇陛下当年也试着去勾引,他却不上钩,蛇女们猜,大约他不喜欢女皇这类,反而更喜欢小家碧玉些的。

 于是其中长得最小家碧玉的蛇女款款上前柔声道:“帝君,夫人醉酒,怕是不能承,如此良宵美景,错过岂不可惜?倘若是帝君,我等愿意暂弃女子为天之道,只愿与帝君一夜销魂。”

 扶苍声音冷淡:“不必了,退下罢。”

 说罢反手合上房门,蛇女们连连顿足,惋惜异常。

 雅间客房内遍布紫纱,角落的青玉鼎里不知点了什么香,从未闻过的味道,倒并不靡靡,反而淡雅清,扶苍将怀中早已醉得软成烂泥的龙公主放在榻上,见她那十分感的鼻子对这香气无甚反应,便不再去管。

 巨大的月窗半敞,狂放的歌舞仍在远处恣意,月如霜,扶苍一时还没睡意,便独自倚窗饮酒品月。

 因大婚,她有三百年的假,如今这驾车赶月的却不知是哪一位,赶的实在糟糕,总觉着那月亮像是要从车上掉下来的模样。

 他不失笑,回首去看榻上沉睡的公主,不知为何,她半张丰润的在如水的月光中竟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异样惑。

 扶苍早已不是当年青涩神君,不受控制的念一起,立即便觉不对,长袖一挥,青玉鼎中点燃的香块迅速被水浸透。一梦万年都已过,幻术魂也好,五感惑也好,都已无用,是酒与香气在一起的缘故?

 他将酒杯放在案上,凝神细听,四周没有什么动静,旋即释然,屠香山风格素来放纵,弄些别致的催情玩意再正常不过。

 扶苍行至榻边,将玄乙揽入怀内,轻轻拍了拍面颊:“醒醒。”

 她“嗯”了一声,毫不客气推开他的手,用袖子挡住头脸。是了,烛氏万法无用,她倒是睡得香,真真气恼。

 掀开袖子,他俯首在那两片充满异样惑的上咬了一口,真恨不得把她咬醒,可她就是不醒。衣带一被解开,他的手穿过隙,握住花瓣似的肌肤,终于有一股悔意,不该骗她饮酒。

 快醒醒。扶苍只觉重,情/丛生,手下渐渐控制不了力气,她身上那件浅翡翠的荷衣竟被撕裂了一道豁口,他失了耐心,直接拽开领口,发烫的落在她锁骨上。

 以往她初次总会躲闪,这会儿倒是不躲闪了,可也不动弹,他倒宁可她躲。

 扶苍吁了口气,俯在龙公主上方,低头看她。睡得真沉,继续睡罢,不醒也好。

 繁复华美的荷衣羽似的飘在地上,重叠的纱帐坠落,月光变得模糊而暧昧,浓紫被褥上的身体柔媚而纤细,扶苍沿着优美的下颌弧度一路吻下来,落在她坟起的前,在弄痛她还是不弄痛她之间犹豫了片刻,最终仁慈地选择了后者。

 掌心的柔软似一抔温热的冰雪,顶端却是杏花般娇妍的泽,他细细亲吻了很久,到底还是忍不住咬一口,像是要吃下她似的。龙公主下意识地抬手来推他,他便将她的手放在边啃咬,一只手顺着妖娆的弧度滑落,似触碰最柔弱的物事——那也确实是她最柔弱的地方。

 指尖方触到那一抹极细的肌肤,玄乙忽然一动,终于睁眼醒了,她想要翻身,却又似乎无能为力,扶苍俯身轻轻住她,在她半张的上一口一口轻吻,声音低惑:“不要躲。”

 玄乙只觉晕而沉,这混蛋,还好意思提醒她“非礼勿视”,他现在做的事有一点沾得上华胥氏的礼仪之道吗?分明是趁人之危。

 不知因为是醉酒还是什么别的,她的身体今夜意外的感,他的指尖轻触在一处,她骤然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捉住他的肩膀,额头抵在他肩上,急促的鼻息里发出一个呻

 说了不要躲。

 扶苍轻轻按住她的额头,将她脑袋按在枕头上,凝视她蹙眉的神情,她眼睛里多了一层离的水光,他便去吻她的眼睛,手掌上滑腻的润再再提醒他,她早已情动,可这会儿她的表情实在惑的很,想多看一会儿。

 带着酒气的吐息芬芳温暖,扶苍呼吸着她的吐息,手指试着向她紧致的身体里侵入。她倏地合上眼,两只脚在被褥上无力地挣扎,大约是想朝上躲,可身体被住,怎样也躲不开,随着他手腕的起伏,她又一次蜷缩起身体,挣扎在放纵与不放纵之间,蚀骨的愉悦正在一寸寸吃她,嘴翕动,发出颤抖的呻,旋即那些呻又被他挡在间,他一下一下拨她发抖的舌头。

 挣扎渐剧,熟悉的致命甜美袭来,今天来的快且猛,玄乙本能地抱紧他,被他唤醒的情/在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那些深邃而有力的灼灼跳跃渐渐从身体里延伸到四肢,令她浑身在剧烈地发抖。

 扶苍安抚地摩挲着她汗的面颊,现在不会躲了罢?

 他勾住她发抖的膝弯,俯身直截了当地进入她的身体。

 这里真不是个好地方,不是么?太过柔软的,充满望色彩的景致,可怜的龙公主,醉了酒也不能安生睡觉,他已分不清究竟是被催情的物事拨起望,还是自身的望在泛滥,或许也正因是她在身边,所以他的冲动这般不可抑制。

 枕头已歪在角落,玄乙似是有些不能承受他狂暴的动作,双手又在他前推拒,长发坠在边,剧烈地摇曳。

 扶苍握住她两只手腕,按在褥上,朦胧的月光撒落在他起伏的身体上,惑而有力的线条,一粒汗水顺着膛滑落至腹部,隐没在错处。她断断续续的息与呻像在哽咽一般,弄疼她了?

 他俯首捧住她的脸,没有泪水,他捞起她回内,急切地去吻她,似安抚似引似的与她低语,放缓了动作,感受她身体的每一寸最细微的细节。

 那种快要碎开的感觉又来了,玄乙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没有骨头似的紧紧住他,眼里那层离的水光像是随时会滴落,娇声软语地一遍遍唤他。

 天旋地转,她已落在他身上,长发织缎般垂在背后,随着本能扭动身体,似蛇一般。

 汗水一颗颗滚落她的面颊,玄乙忽然停下来,低头绵软地开口:“扶苍师兄。”

 什么?

 “我歇一会儿。”她醉着酒,这会儿好像突然有点犯晕。

 …不许歇。

 扶苍扣紧她的,翻身继续住,只有她可以抚慰这股沸腾的念,累了便抱住他罢。

 枕头终于滑落在地上,紫纱在纠中被撕落两扇,清澈的月光淌进来,公主苍白的肌肤已变得如杏花般娇,下颌那个优美的弧度高高扬起,蜷缩在他身两侧的‮腿双‬又开始和被子扯来扯去。

 扶苍低头吻住她瑟瑟发抖的,盛开的声音只给他听见便好。

 远处那些狂放的乐声与舞蹈仍在继续,放纵的屠香山,放纵的诸神,一夜狂,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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