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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符令,小夭
 许婧匆匆往狐狸里赶,正厅里,那一滩血迹刺红了她的眼,周围打斗的痕迹还未来得及收拾,来人他父亲出了事,不会的,不会的, 她面色惨白,美目颤抖,全身的力气都被空了似的。 茫然看着厅内,许婧抓着一位匆匆而过族人,她咽了咽口水“我父亲呢?” “族长在后殿,殿下…”族人言又止“您去看看吧。” 那没有完的话足以印证情况不妙,许婧赶紧往后殿跑去。 “殿下。” 许婧收住步子,掀起帷幔,里面隐隐约约能听到母亲的泣声。 她往里面走,脚步比她的呼吸还要沉重“母亲。” 听到声音,坐在前掩面泣的妇人转过头,那如许婧相似的美目里挂满了泪珠。 而这一转身,许婧清楚看到榻上的情形,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碎开。 妇人擦了擦眼泪唤道“宁乐。” 她一步一步挪到边,鼻子发酸“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禀夫人,奈笙殿下已经醒了。”来人打断了母女两人的谈话。 奈笙? 许婧垂下的眸子猛然一睁,她转过身,帷幔后慢慢走出的男人证实她并未听错,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还有他的样子。 面色苍白,眸光暗淡,明显是受了伤的样子,前那一块白衣被染的血红,还有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自责和愧疚?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前。 “族人,奈笙殿下求见。” 符令放下手中的信件和夫人对视一眼,眼神皆划过一抹疑虑,他怎么来了? 不解除婚约后他们与父族那边很少有联系,就两家有婚约时,就很少看见这位殿下的踪影,今怎么突然上门来了? 符令起身,走下台阶“快,将人请进来。” “符令族长,夫人。”奈笙躬身行礼。 “殿下,有失远。” “符令族长客气了,实在是晚辈冒然来访打扰了。” 符令看着面前清隽优雅的奈笙,心中喟叹,多好的伙子,她家女儿怎么就没看上呢? 他笑了笑,视线移到跟在奈笙旁边的女子“这位是?” 奈笙介绍道“哦,这是我的一位朋友,阚新夏。” “族长,夫人。”阚新夏礼貌的向二人行礼。 符令看着阚新夏,略略的打量无法看出她的来头,却总有一丝熟悉感,仔细想想,确实没有见过她,住心中的疑问,他将人请了进来,命人上茶。 抿了下茶水,符令开口“听闻女在凡界多受殿下照顾,符令在此谢过殿下。” 奈笙连不敢“既为同族,互相帮持也是应该的。” 他既没有因此领功也没有过分的谦虚,沉稳有度,符令看在心里那份遗憾感越发的浓重。 “殿下前来,是父族有什么事情要代吗?” 起这个,奈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偏头看向阚新夏“是我这位朋友,有一事要找族长求证。” 阚新夏来找他是带她去一趟白狐族,有事要找符令求证,具体是为了什么事她也没,所以他就把人给带来了。 他和符令总共就没见过几次面,因着和宁乐那件事,这层关系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符令‘哦’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阚新夏,语气柔和“求证?不知姑娘有何事要找我求证?” 阚新夏放下茶杯,看了一圈四周“我要的事事关重大,还希望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符令盯了她一会,因为是奈笙的带来的人,他并没有什么防备,再加上看姑娘的神情的确像是有重要的事,他便挥手将人屏退,包括许婧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夫人见此情形也了句‘我去做些吃的’然后识趣地离开。 阚新夏偏头对奈笙道“这件事我想单独和族长。” 意思是他也得离开。 奈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符令“你…” 阚新夏冲她扯一笑“放心,等我求证完就告诉你。” 那一笑晃住了奈笙的眼,仿佛回到了之前,她冲他笑,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的情形。 “好。”他起身离开。 奈笙并没有走多远,他坐在外面的亭子里,脑子想着里的情景,他实在想不出来她和符令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一次她回来仿佛变了许多,若不是祭祢告诉他,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恢复了记忆,她似乎没有之间那么亲近他了,笑容变少了,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之间的纯净,夹杂些他看不懂的情绪,甚至连她恢复了记忆都没有选择要告诉他。 奈笙甩了甩头,撇开这些令人烦躁的情绪,余光一扫,定在某处。 他起身向那个方向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木架,上面摆放着一些玩具和一些书本,他拿起放在上面的一只拨鼓,左右摇了摇,发出清脆的声音。 “殿下。” 旁边有人过来,奈笙看着她手里抱着一堆木制品,询问“这是?” 妇人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在木架上“这些有的是宁乐殿下从凡界带回来的玩意儿,有些是九公子做给殿下的,我看外面太阳正好,就想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晒一晒。” 祭祢的视线一一扫过上面用木制做的舰艇,飞机,房子,还有那些本世界名著,角不往上扬了扬,果然符合那个姑娘的子。 手指摸上那一盒凡界孩玩的弹珠,他问道“这也是她的?” 妇人指向前面那一片湖水“湖底有不少,殿下时候最喜欢在湖水投弹珠了,九公子每次来就会带上一盒,陪殿下玩。” 妇人的脸色有些落寞,奈笙想了想便知道是为何,元旋,他的确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对白狐族来也许是个遗憾,但对他,那是他的追求。 不过也因此可以看出姑娘和元旋关系很好,其实也不仅仅是元旋,她应该和她的亲人关系都很好,要不然元溟的死不会对她打击那么大。 恍神间,头顶上的空气突然出现巨大的波动,隐隐传来一股不平常的气息,那是? 奈笙脸色大变,拨鼓摔落在地,他拔腿就往狐狸冲。 厅内的情况不容乐观,也是奈笙怎么想也想不到的,符令现出了原形躺在地上,嘴角处血丝渗透,他眸子紧密,紧皱的眉可看出他正在承受的痛苦,而这一切都不及他那一身失去光泽的狐而刺人眼球。 结合外面所见,不难清楚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顾不得别的赶紧跑过去将符令扶起“族长,你怎么样?” “咳咳咳…”殷红的血丝不断从他嘴角里冒了出来。 奈笙抬手要渡真气给他,却被对方给拦住了“别管我,快,她将我内丹夺了去。” 奈笙看向阚新夏,仅仅是离开了一会,她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那冷漠的眼,狠厉的笑容… 手心一转,长剑而出,他站起身,与她对视。 阚新夏看着奈笙,视线往下移到对方手里紧握的法器,启道“怎么?你想对我出手?” 不可置信,愤怒,愧疚,自责,痛苦各种情绪在奈笙的脸上来回转换,符令的受伤就像一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人是他带过来的,却发生这样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阚新夏轻笑,清淡的眼神里是冰寒一片,充满了讽刺和憎恨“你不是问我是怎么死的吗?答案现在就摆在你面前。” “不可能。”奈笙想都没想直接反驳,符令族长根本与她没有瓜葛,更没有理由要害她。 阚新夏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他背后缓缓睁开眸子的符令“符令族长,你可还记得我?” 视线朦胧地看到一抹影子,那么影子越来越清晰,渐渐的与眼前重合,他大骇“你是那只花妖!” 她冷笑“难为符令族长还记得我,你应该没想到我还会存活在这世上吧。” 是啊,是没想到,怪不得方才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 一个她,一个恶灵王,该死去的人却又都重活了过来。 “符令族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奈笙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雾里,她的死竟真的和符令有关? 符令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阚新夏道“戕害同族你死不足惜,只可惜我没有防备,着了你的道。” 杀害阚新夏是一个偶然也是一个必然,他无意间看到阚新夏戕害同族,强夺内丹,残忍的行为这才让他动手杀了她。 只是没想到她会活过来,更没想到的是她和奈笙关系不浅,也因为这,他一开始就没有对她有防备。 戕害同族,这四个字奈笙没有错过,也没有听错这四个字是用来形容她的。 在他心里单纯柔弱善良的姑娘仿佛就是一场梦,而这才是真真实实的她。 震惊太多,奈笙无力消化,但他没有忘记当下最重要的事,他伸手,手心朝上“夭,把族长内丹拿来。” 夭,这才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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