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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了望新塔
 蕃地的反叛谋划了几个月,然后轰轰烈烈地连下十余城,参与叛的人数最多时达十万人,可以说声势浩,蕃地的形势,让不少人担忧,也让不少有心人暗中窃喜,可是,无论是担忧还是窃喜,都在一夜之间彻底扭转。

 反叛首领之一巴特哇突然反水,半夜点燃了粮草和营帐,麾下的三千亲卫手绑红带见人就杀,并不时引爆手榴弹,在发动攻击的第一时候就定点清除了叛军中数十名重要将领,包括叛军首领卓贡在第一时间被杀,群龙无首下营地大,就在此时,拉萨城内的川军开门而出,赵功常和巴特哇两人里应内合,仅仅一个照面,叛军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川军和巴特哇麾下亲兵连夜追杀,追了一天一夜,杀敌无数,从拉萨以西一路走去二百多里,可以说尸横遍地,伏尸累累。

 只是一夜之间,赵功常就率领二万由川兵和番兵联合起来的部队,硬生生把十万反叛军队抹去,一举扭转了先前的劣势,而这仅仅只是开始,剿灭叛军后马上秋后算帐,支援叛军、投靠叛军的人都受到清算,那平被细作侦探到心怀异心、暗中捣乱的,抓的抓、杀的杀、抄家的抄家,一时间风声鹤唳,血成河。

 谁也没有想到,赵功常表面被美所蚀食,看似不理政事,实际那是一个假象,沉浸在温柔乡里的赵功常一直暗中紧紧把控着整个局势,拿下蕃地的过程太快太急,还没有消化完就把军队走,就是四川也空了,猜到肯定会有人借此做文章,于是赵功常不动声挑了几个代言人,暗中支援他们,让他们以谋反的面目出现。尽可能把心怀异心的人挖出来,要么就不玩,一玩就玩大的,而成功在叛军中上位的巴特哇就是其中一个代言人。

 赵功常没有第一时间扑灭,任由叛军攻城掠地,实则是为了引出更多的叛逆分子,一直等着火候,等那些牛鬼蛇神蹦达出来,时机一动马上行动,一夜之间就扭转了局势。然后来个大清洗,肯定有收获。

 正正印证了赵功常给陆皓山信中的话:世用重典,经此一役至少可保蕃地二十年太平。

 好一个世用重典,赵功常这一次,可以说把有二心的人杀得七七八八,一个大清洗,前后杀了近二十万人,另外打入籍的有三十万左右,蕃地才多少人口啊。那些不驯服的,不是杀死了就是吓怕了,等到新一批成长需要太长的时间,赵功常说可何二十年太平还是很靠谱的。

 用心是好。就是手段有点偏激,有点类似满清对蒙古的减丁令,青壮人口都杀得七七八八,就是想闹腾都闹不起来。

 陆皓山没去评价这事。只是留作后议,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对付多尔衮。

 自崇祯煤山上吊自尽后,中原群雄四起。不少武装占山为王,可以说进入世,但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陕西,因为川军和满清八旗军的胜负直接影响全局,二者之间的胜者,很有可能问鼎天下,当然,也有例外,就是两者拼得太过,一死一伤,最后便宜南明也不一定,南明虽说是懦弱,但在不少前朝遗老眼中南明还是正统。

 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现在接触多是小规模作战为主,相互扰对方的后勤线、袭击巡逻队、出奇不意偷袭小型军事目标等,而原因很简单,满清希望用持久战拖跨四川的经济和补给,毕竟满清占领地地方多,资源广,又占了地利的优势,而陆皓山迟迟没有行动,也没有对定军山下杀手那是还没准备好,后防和补给是一个大问题,此外,陆皓山心中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在外征战其间,四川一直在发展,其中最受瞩目的就是从成都到广元的公路终于在五月底建成通车,这可是一条大动脉,这条高速公路一通,无论是运输的角度还是战略的角度都至关重要,陆皓山需要的补给,也会最快速度送到,这是的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开通成都至广元高速公路后,马上开始对其实施收费运营,行程快、路况好,雨天不泥泞晴天不扬尘,光是节省的住宿费也足够纳过路费了,以至一运营就开个开门红,尝到甜头的豪门大族转而向陆皓山请求再筑高速公路。

 仅是七月上旬,成都至重庆的高速公路也提上了程,这种好事陆皓山自然满口答应,这些大项目有利于促进民生,也符合自己的战略目标。

 四川在建设,陆皓山在陕西也没有闲着,成都至广大元的高速公路一通,陆皓山在补给项里多加了一样东西:水泥,命人把水泥也运来,用作修筑军事要用,水泥的作用,陆皓山深知作用,以现满清的火力轰都轰不倒,四川早就密锣坚鼓用水泥给境内的大小关隘加固了。

 只要有材料,几天就能建起一个小型的堡垒,这种堡垒用料十足,有水泥、石头、沙子甚至还有远从四川过来的铁条,工匠们干活很卖力,质量杠杠的,绝对不是后世节工省料造出来的豆腐渣工程可以比较的,李定国麾下的小队长郝锋对此就有深有体会。

 郝锋是一名斥候队长,每天需要做的事就是带着手下由定军山以北勉县的方向巡视,看看有没有敌人出没、自己布下的明岗暗哨有没有被拨掉,四周有什么异常等,虽说情布也有细作提供,但是非常时期,谁也不敢怠慢,战场上一个小小的失误有可以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川军每天都要派出大量的斥候用于视察。

 川军全是精锐,而斥候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在别的斥候仅限于打探、传递消息时,陆皓山训练出来的斥候已经增加收集情报、刺杀、潜入敌后散播谣言、绑票等工作,能成为一支五十人的斥候队长,郝峰绝对是川军的重点培训对象。

 论起实力,郝峰麾下的队员一个个身材高大、武艺湛,每人都有至少一门绝活,再加上装备精锐、战马神骏。战斗力超强,号称敌方斥候的克星,不知干掉多少满清的斥候,碰上敌方的部队,小部就吃掉,大部就不断扰,仗着马力好,一触即走,弄得满清八旗苦不堪言,不少满清八旗和汉八旗的将士私下把郝峰巡视的地带称为小区。

 反正碰上这么一号人。就是让人不

 人怕出名猪怕壮,郝峰就给负责这路尚可喜盯上,这个尚可喜是前朝大将,在崇祯六年就向后金投降,当时皇太极出三十里相,还把尚可喜的军队封为天助兵,因为他感到尚可喜的投诚是“天助我也”尚可喜戎马一生,身经百战。经验非常丰富,为了引郝峰上钩,派人到一个村子抢,jianyin妇女。弄得天怨人怒,还故意放走几个活口,并几个活口朝郝峰的巡视范围逃命,当郝峰听闻有满清八旗的人残害百姓而兵力又不多。确认那几个死里逃生的百姓没有说谎后,就带人前去为人除害,顺便赚点赏金。

 就这一去。就中了尚可喜的圈套,一时间伏兵四出,又是暗箭又是绊马索,饶是郝峰所有的小队武器良,又佩带大量的手榴弹,还是损失惨重,拼命杀开一条血路后,五十人仅余三骑逃出生天,可是尚可喜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个让满清八旗咬牙切齿地郝峰,别人跑了他不一定赶尽杀绝,可是这个郝峰是多尔衮点了名的,无论如何都要拿下他的首级,于是,就出现三千多人追杀三人的一幕。

 “大哥,只有我们三个逃出来,兄弟们,兄弟们都…”一个瘦高的士兵有些哽咽地说。

 郝峰咬着牙说:“都是我的错,中了这些清狗的圈套,猴子,你放心,兄弟们的仇我会报的,这个责任我来扛。”

 一想起曾经同生同死的兄弟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情景,郝峰就怒火中烧、懊悔不已,恨不得马上找那该死的尚可喜报仇,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冲上去只能枉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督大人说过,当兵不怕死,怕死不当兵,不过就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妄冲直撞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再说身边的二个兄弟也得把他们带回去。

 因为战绩斐然,自己小队被总督大人封为“神勇小分队”自己得为小分队留个种子啊。

 “大哥,你这什么话”一旁肩膀中了一箭绰号肥牛的大汉大声说:“我们是喝过血酒的兄弟,自然是有福齐享,有难共当,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一直起扛。”

 “就是,肥牛说得对,大哥,有什么事我们一边承担。”猴子斩钉截铁地说。

 这些兄弟,还是这样,郝峰有些感激,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颗铅弹擦着耳边飞过,这可把郝峰吓了一跳,一边伏下一边大声说:“危险,都趴下。”

 肥牛有些担心地说:“不好,他们越追越近了。”

 “是啊,这些人早就做了准备,不少人带了两匹马,他们中途换马,我们的马虽说骏,可是跑了这么远也累了,马力方面比不上他们啊。”猴子着急地说:“说不定我们要下去和兄弟们团聚了,哈哈哈…”“也好,反正不会闷。”

 猴子和肥牛说话间,郝峰一直在观察形势,清军因为准备了备用马,不断换乘,马力保持得很好,可是自己一行人只有一匹马,这样下去早晚被睡上,从这里赶回营地,一路平川,从这里回到营地还有八十里,不用说,这种强度不用跑四十里就会被追上,到时肯定难选一死,怎么办呢,一时间郝峰陷入了沉思。

 突然间,郝峰脑中灵光一闪,提马向西跑道:“猴子、肥牛,你们两个跟上。”

 郝峰突然变向,猴子和肥牛差点没跟上,好在二人都是马术高手,很快驱马跟上。

 “大哥,这里不是回营地啊,这里干什么?”肥牛有些不理地问道。

 “这些清狗追得太紧了,沿着大路加去不到二十里就会被跟上,再说他们这圈套花了这么多心思,路上肯定还有埋伏。不能再从老路返回了,这里山高树多,可以把他们的势头阻一下,我记得对面的山叫狗头岗,上面有一个我们新筑新型瞭望塔,我们去哪里躲一下。”郝峰大声地说。

 猴子本想说那瞭望塔也就一个小队看守,一个小队顶多只有100人,而追兵足有三千多人,能挡得住吗,不过看到身边的兄弟。最后还是选择择闭嘴:去,还有一线生机,不去,那就是一丝生存的希望也没有,只能盼望奇迹出现了。

 三人拼命催马,果然,到达山顶后果然看到对面不是很高的山上有座有点黑黝黝的瞭望塔,上面有穿着川军模样的士兵在把守,大喜过望。一边大声呼喊对方放烽火示警,一边飞快向对面山冲去,此时对面也用千里目发现了特别情况,一边挥到令旗示意他们快速靠近。一边让人点烯烽火,不到半刻钟,一股烟柱从山上升起,示意有敌情呼叫增援。

 幸好下的马足够神骏。而那瞭望塔的距离也不远,于是,三千多追兵眼睁睁地看着快到嘴边的“”溜走。郝峰三人骑马踏上瞭望塔外的吊桥进入,然后那吊桥迅速吊起,众人想追,可是瞭望塔上那一排排的火铳让他们望而却步。

 “该死,川狗什么时候在这里修了一个瞭望塔的?”说话的是尚可喜麾下的大将卢克用。

 另一员大将金玉奎一脸不甘心地说:“王爷,我们现在怎么样?这到了嘴边的还能让他溜走不成?”

 投靠满清,屡立战功,尚可喜被封来平南王,在清军中地位很高,看到郝峰三人逃进了瞭望塔,冷冷地说:“这个瞭望塔这么小,看样子守兵不会超过一百人,我们几千人还怕他这点人?让兄弟们准备,里面的脑袋值不少钱,再说那郝峰是摄政王点过名的人,不可惜代价也要把他拿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到尸。”

 这是一个发财立功的机会,也是一个脸的机会,尚可喜自然不肯就此错过。

 “是,王爷。”卢克用和金玉奎都是尚可喜忠心的跟随者,闻言齐声应道。

 很快,卢克用就组织第一次进攻,让一队手持重盾士兵到前面开路,把步兵隐在后面,准备靠近再发进攻,不用马的原因那是瞭望塔外面有一条宽约一丈的深沟,阻止了骑兵的冲击,要想攻进去,只有先铺好路才能继续前进。

 “嗬嘿嗬嘿…。。”

 “嗬嘿嗬嘿…。。”

 那些手持重盾的士后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前进,手上的重盾包有厚厚的铁皮,很沉重,平都是由战马驮着的,喊口号既是激励士气,也是一起行动的暗号,喊口号是提起向前走,一停就是把重盾放下稍作休息、调整。

 “砰,砰砰”

 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铁皮弹打在重盾上,可惜不能击穿,看到川军不能打到自己人,那清军开始欢呼起来,几个走在前面的清军甚至高声怪叫起来,好像在嘲笑川军的无能。

 可是清军还没有收起笑脸,那瞭望塔突然摔出二门改良版的大将军炮,二话的不说就瞄准那不断前进的清军,为了不受伤,清军都挤成一团,目标又大又明显,那守塔的小队长哪里客气,一瞄准马上开炮“轰,轰隆”的两声炮响,那巨大的炮弹击中那些重盾,在猛烈的爆炸声中那些士兵连人带盾审被炸得血横飞,掉下来时有如下血雨,那些重盾变得扭扭曲曲的,看着都感到害怕,而后面的人也没好过,飞溅的弹片一下子就炸倒一大片,刚才还密不透的队型一下子出二个大

 “给我打。”那小队长一声令下,几十杆新式火一起开火,一下子就清理了一批试图靠近瞭望塔的清军士兵。

 看到战况不利,尚可喜没有办法,只好下令收兵,准备重振旗鼓再战。

 利用这宝贵的空隙,郝峰先是包扎了身上的伤口,然后找守卫瞭望塔的小队长聊天,经过询问得知,这小队长姓钟,名焕,是四川绵人,这个瞭望塔叫狗头岗瞭望塔,刚刚投入还不到三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敌人,而距离这里最近的部队赶到增援军,由于道路难行至少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也就是说众人要想活命,最少也得拖往一个时辰以上。

 看着瞭望塔外面那密密麻麻的士兵,郝峰和钟焕都有些傻眼,这一仗可不会很顺利。

 “队长,他们从东面上来了。”

 “队长,他们从西面上来了。”

 “队长,南面也有敌人。”就在二人沉思间,士兵突然大声禀报军情。

 尚可喜的第二波进攻来了,郝峰和钟焕对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一样一起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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