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宫门血战
火光熊熊,无数的展示拼死搏杀,浴血中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但是没有人后退,也无路可退,身前身后、身左身右,不是敌人就是战友,每个人都双眼充血,肆意屠戮着,什么招式、什么武功,比拼的就是谁的力气更大、谁的速度更快,谁出手更果断狠辣,谁更强壮,捱得住砍杀,一个照面,生死立现。
终于,李昌符一方的人被完全压制住了,猛火油的火光已经有些微弱,拓跋武的人被完全压制在了中间,他们还有一搏之力,负隅顽抗,至少也能再消耗掉城卫军一半兵力,但是败势已不可避免,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绝望。
“缴械投降!”
“缴械投降!”
呐喊声气壮山河,自四面八方想起,城楼上灯光重现,杨复恭再度出现,沉着脸高声大喝道:“尔等大势已去,还不投降?”
“投降!”
“投降!”
宫卫神策军齐声呐喊,声震天地,拓拔部的人面如土色,却仍紧咬牙关,严阵以待。
杨复恭高声喝道:“李昌符为一己私利,蛊惑尔等谋反,今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你们还要执
不悟,追随他们同赴黄泉之路吗?立即弃械投降,陛下必会网开一面,饶尔等不死。”
李昌符已受了伤,再加上身上所溅鲜血,整个人杀神一般更显威武,宫门前黑
的人群沉默了一会,一个靠前的头人颤声问道:“杨左使,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陛下…陛下真可以饶恕我们?”
李昌符看了这人一眼,认得是一位军中的长者,军伍资历还在自己,便道:“你们只要幡然悔悟,陛下必不屠戮,只不过…法度森严,惩戒是在所难免的了。”
“不要听他胡说,它是我们岐州的败类,把他杀掉!我陇右男儿,只有站着死,没人跪着生!”
人群中一声大喝,却是李昌符的心腹在说话了,这人在混战中断了一臂,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站在那摇摇
倒,却勉力支撑。
李昌符也是一声大喝:“这人就是罪魁祸首,想必就是他
了军机,杀了他,提头来见我!”
这老者面色狰狞,有心扑到李昌符面前一刀生劈了他,只可惜自家事自己知,他也知道自己搏杀功夫不行,以自己强弩之末的身子,真要冲到了李昌符面前,不过是替他试刀罢了。
人群继续沉默着,过了许久,一双双目光渐渐从前方敌人身上移回来,投到这老者身上。一开始,那些目光还有些逡巡,但是渐渐地,开始锁定了他,火光下那一双双幽幽的目光,就像一群择人而噬的野狼…
“轰…”
当老者被自己的族人
刃分尸,头颅滚落当地,犹自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时候,宫门缓缓打开了,仪仗缓缓排开,中箭黄罗伞盖,李儇蟒袍玉带,
下一匹雄俊的白马,在
卫们众星捧月般的保护下闪亮登场。
杨复恭一声大喝:“陛下到了,还不弃械!”
“叮叮当当”一阵响,丢下遍地的武器,想要清君侧的岐州军黑
跪了一地,四下里城卫军以弓箭监视他们,稍有异动,就是
箭齐
。皇帝就是皇帝,即便他的权力已经大不如前,没想到,李儇在自己弥留之际,竟然伸出了自己的獠牙。
王驾仪仗在涂满鲜血的广场上停住了,环伺三面的神策军全军将士都把目光投向他们的陛下,其中有一双眼睛,在这幽深的夜
中忽的光芒一闪,就像方才那些岐州军盯着来着自己一方心思动摇的老者时的目光,狼一般,好像看到了一块纤美的羊
…
李儇缓缓扫视臣服于前的黑
的人群,朗声说道:“大唐得天下,陇右诸族皆曾出过大力;朕坐天下,更离不开陇右军将的竭诚效力。?朕自得天下以来,并未亏待了你们,朕厚爱各族,平等待之,乃是安社稷定天下之根本,可是尔等不思报效,悍然兴兵,以武力犯上,真亏得你们口口声声以陇右砥柱,朝廷中坚而自居!”
杨复恭再次高声喝道:“陛下代天司命,君命即是天命,天命所在,逆而反之,当诛九族!”
下跪的岐州早已失去了往日嚣张的气焰,他们从未忘记自己是大唐的子民,皇权势微,他们却逐渐忘却了君权王命的威重,国法刑律的森严,而这一刻,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种不容挑衅、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权力。
一个头人战战兢兢地分辩道:“陛下,我…我等只是…只是觉得陛下对朝中
宦有所偏袒,这都是因为…因为大王身边几位近臣屡进谗言,今
围困行宫,并无意加害陛下,只是想诛除这些
佞,清君侧,肃朝纲。”
李儇大笑:“清君侧?什么清君侧,不过是以臣凌君的大好借口,你们现在还不知罪?”
“臣…臣等知罪。”
下跪的岐州少壮军官不敢再多做分辩,只能俯首谢罪。李儇道:“尔等受人蒙蔽,罪不致知…”
岐州军官闻言心中一喜,不料李儇接着又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尔等兴兵叛
,围困行宫,诛戮大臣,若不严加惩戒,岂非纵容他人?来人呐,把这些人尽皆捆缚,投入大牢,待明
付三司,依罪论处!。”
此言一出,那些岐州军官尽皆面如土色,就在这时,夜空中一枝冷箭突兀飞来,这一箭真有百步穿杨之功,夜
之中直取他的心口,竟是分毫不差。李儇情急之下向后一仰,箭枝避开了心口要害,但是也
中了小腹。
“李昌符,你竟然还不思悔改!”杨复恭
內厉苒的喝骂道。李儇本来已经受过一次致命的伤,如今伤上加伤,虚弱到了极点。
岐州军官还在电光火石的转变之中没有反应过来,杨复恭抓住时机,命令部下进攻,麾下将士马上把长
一举,大叫道:“将士们,奋勇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