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要动私刑
第一百二十二章 要动私刑
董鄂若琳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悲伤与痛惜,眼神里也不再是那一片的
狠,而是一种心痛与哀伤。
“你怎么了?或者说,我怎么你了?”瑶函心头一跳,觉得董鄂若琳不会无缘无故的表现出现在的样子,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而且,很严重!
“我大妹…没了。”董鄂若琳的声音干巴巴的,好像开口说这几个字已经
掉了她全身的力气。
“没了?丢了?用我帮着找吗?”瑶函纳罕的问道。
“丢了?哈哈哈,是死了!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董鄂若琳疯狂的大笑道。
瑶函贝齿轻咬下
,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盯着董鄂若琳没接话。
“哼,不要
出这般无辜的表情,我可不是皇上,会被你的狐媚样子
住!”董鄂若琳厉声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瑶函瑶函看着董鄂若琳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她要是没疯也离精神失常不远了,怎么无端端的提起皇上回来了?宫里的规矩她都忘了?
“知道!是你,是你害死我大妹的!”董鄂若琳大吼道。
“我?我怎么害的,什么时候害的?我还真不明白,怎么把你从郑贵人手下救出来还救出个仇家了呢?”瑶函冷哼道。
“是啊,呵呵呵呵,你以为你是在救人,谁知道你是在害人呢?”娇笑声响起,郑巢儿脚迈小步,端庄的走了过来。
董鄂若琳听见说话声响起,脸色一白,不过疯狂的神色退去不少。
“你是郑贵人?”瑶函不确定的问道。
“嗯,还真是个胆子大的。怎么,跟了皇上你就长了胆气了?见了主子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忘了该做什么?”郑巢儿走到瑶函面前站稳,用一种老猫看耗子的眼神盯着她。
“奴婢瑶函参见郑贵人,请郑贵人安。”瑶函扔下褥子,起身恭敬拜下。
郑巢儿冷冷的看着躬身跪在地上的瑶函,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
瑶函知道郑巢儿是来找茬的,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上麻烦,所以按照规矩老老实实的跪好请安。因为对方毕竟是康熙亲封的“贵人”,瑶函还是要恭敬几分的,所以跪在了没有被褥的凉地上。
可是瑶函虽然是想息事宁人,不过郑巢儿就是奔着惹事来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二十分钟,足足有半个小时了,郑巢儿就是站在一边冷笑的看着,一点让瑶函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刚开始瑶函还跪的住,可是在这倒
寒的日子里,跪在冰冷的地上,只十多分钟瑶函就受不了了。不过郑贵人不叫起,她也不敢起身。早在康熙面前的嚣张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三天后没准这大好的头颅就要跟她说再见了,这时的她自然不敢奢求有什么人会来帮她。哪怕是她是那么的想
下鞋来扔在这个郑巢儿脸上!
硬,凉,冷,疼,麻,到没有知觉。
瑶函的双膝在这个冰冷的地上跪了至少有一个小时了。可是郑贵人郑巢儿还是只在一旁无声的看着,倒是难为她也一直陪着瑶函“罚站”
董鄂若琳眼中的幽怨也渐渐的由一种心悸的情绪所代替。
瑶函跪在地上不但是腿和膝盖在受苦,
和脖子也慢慢变的酸疼僵直。瑶函在心里把郑巢儿家所有的女
亲属往上查十八辈都问候个遍。正当她准备把郑巢儿家男
亲属也加进来的时候,身体终于受不了了,脑袋一歪,身子顿然倒在了地上。
“大胆!!”董鄂若琳一声爆喝。
瑶函蜷缩着倒在地上,想挣扎着爬起来亦是不能了。两条腿就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样,不但是使不上力气,甚至根本就感受不到腿的存在。瑶函心里一紧,她的腿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好啊,瑶函,你不过小小一介宫婢,纵然是十八阿哥的教养姑姑也不该这么没有规矩。先是对贵人不敬,后又在贵人身前失仪,你真是好大的狗胆!”董鄂若琳尖声教训道。
瑶函虽说有的时候脑子转的有点慢,但不是没脑子,她已经猜出来了董鄂若琳那个“大妹”的死一定跟她有这什么她不知道的关联。不然董鄂若琳也不会用那种怨毒的眼神看着她,而她现在被郑巢儿教训了一下,董鄂若琳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现在的她如坠云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于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还是一声不吭的好!
董鄂若琳看瑶函对她的叫嚷不为所动,正有一种出全力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顿时有了几丝抑郁。可是眼珠一转看到郑巢儿那标志
的娇笑在她脸上绽放开之后,董鄂若琳心里暗自冷笑,知道郑贵人现在是要出手了,急忙把话茬带到郑贵人心里最在意的地方。
“瑶函你聋了还是哑了?怎么,你在蔑视贵人不成?还是以为皇上会替你撑
,你就连皇上亲封的贵人都不放在眼里了?”董鄂若琳的声调没有刚才尖利了,可是内容却更加的恶毒。
瑶函无奈的看着董鄂若琳,今天的事看来即使是她想服软低头也是不可能糊弄过去了。不过看这时辰,差不多李德全也该来看看瞅瞅了。既然这样,那也就别怪她不给这个郑贵人留情面了!瑶函做好抱着李德全胳膊哭诉的准备,不想搭理这来找茬的二人组了。
瑶函动了动,发现腿好了点,虽说像千万
细针同时在扎她一样,可是起码是有知觉了!爬起来是不太可能了,不过继续在这凉地上躺着,她也好不到哪去。瑶函看清了形式,且把李德全这个救兵放在了心里,对郑巢儿和董鄂若琳就不那么在乎了。伸出冻的通红的小手,从身边把刚才扔下去的褥子一点点的拽了过来,紧紧的裹在了身上。
董鄂若琳看着瑶函旁若无人的举止,一时间目瞪口呆的站在郑巢儿生后,哑了声。
“叫赖嬷嬷和丁嬷嬷进来吧。”郑巢儿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笑着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前,随手一挥的吩咐道。
董鄂若琳收起那副惊诧的模样,俯首帖耳的扶着郑贵人安身落座,恭敬的答道“是,贵人。”抬脚之前往瑶函委在地上的身影投去了一个兴奋的眼神,两步走出了大门。
瑶函被董鄂若琳临出门的那一眼看得浑身发寒。赖嬷嬷,丁嬷嬷?除了阿哥所别的地方的人她都不熟悉。可是这个时候郑巢儿叫两个嬷嬷来总不能是陪她聊天打
研究各个宫里的八卦吧?
瑶函紧张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郑贵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郑贵人要做什么?难道是私刑?可是为什么呢?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这个郑贵人。难道她知道董鄂若琳的大妹是她害死的,要来替董鄂若琳报仇?
这说不过去吧?瑶函赶紧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是为什么呢?
“郑贵人,奴婢有哪里得罪了您吗?”瑶函想不明白便不在去想,看两个嬷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急忙开口问道。
“得罪?”郑巢儿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瑶函,摇了摇头不在说话,慵懒的一挥手,两个嬷嬷福了福身,转头来到瑶函面前。
董鄂若琳手里捧着一个五层的食盒站在一边,眼里是嗜血一样的狂热。
一个眼角有滴血红泪痣,看样子年轻时也颇有几分姿
的老嬷嬷开口道“哟?怎么还裹着褥子?怕冷?”
“嗯,估计是怕冷。不过主子都没暖和着,一个
婢竟然敢当着主子的面这么没有形状,果然是该教训一下了。”一个高高壮壮,长着一张马脸的嬷嬷讥笑道。
“那怎么着?咱姐俩替这个丫头松松筋骨,跟她热乎热乎?”有泪痣的嬷嬷笑道。
“行,我听你的。”长着马脸的嬷嬷点点头。
“瞧瞧这丫头这小模样,啧啧,真是俊啊!”有泪痣的嬷嬷蹲下来一只手抬起瑶函的小脸,仔细端详着。
“身段也不错!咱是从哪里下手啊?”长着马脸的嬷嬷也蹲下来一把抢过瑶函身上的被子,打量起瑶函的上下三路来。
“贵人,您说奴婢该可着什么地方下手?”有泪痣的嬷嬷站起来低声问着郑巢儿。
“哟!赖嬷嬷您这是说哪里话,论起教训奴才本宫还差得远了,哪里敢在您二老的面前班门弄斧啊?您看着来就是了。”郑巢儿客气的笑道。
“承蒙贵人看得起看的奴婢老姐俩,那老奴就下手了。”马脸嬷嬷恭敬道。
“好啊,让本宫也亲眼目睹一下二位的高招。”郑巢儿笑道。
“是,贵人。”长有泪痣的嬷嬷一伸手,董鄂若琳把怀里抱着的五层食盒递了过来,看着瑶函嘴角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们要动私刑?在宫里这是不允许的!”瑶函高声叫道,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惊恐。
“谁说不允许的?那些个写在纸上的废话谁拿它当真了?看见那个盒子了吗?那可是赖嬷嬷和丁嬷嬷从老辈的手里传承下来的!还没有哪个宫婢能用的上五层里的全部东西。据说骨头最硬的奴婢也才开了这个盒子的第四层。死在这个盒子里的奴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那些被整治的生死不能的奴婢更是数都数不过来。你说这是触犯宫规的?哼哼,你去打听打听,是德妃娘娘没用过,还是惠妃宜妃没用过?你就是把这个官司打到皇上面前也是没用的。因为本朝皇上的皇玛嬷孝庄皇太后也用过!哦,对了,你不能出去打听了,这个官司也打不到皇上那了,因为你很快就能尝尝这个盒子的滋味了!”郑巢儿指着那个五层的食盒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