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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做是不做
 第五十五章 做是不做

 “做不做?”瑶函一声怒喝。

 “什么?”胤祥纳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做什么?

 “靠!要做你就衣服快点,不做我就把衣服扣子系上。你他妈的你想冻死我啊?”吼完,不等他回答,瑶函用冻僵了的手又开始一个一个把扣子扣回去。

 “啊?”胤祥彻底傻在那里了。他还从没听过这种“要求”,也从不知道女人也会口骂人,而且骂的那么顺口。

 “滚滚滚!你赶紧从我面前消失!我他妈就是被狼吃了也不能被你这只狼占了一点便宜去!”瑶函着手跺着脚抹着大鼻涕头也不回的开始找来时的路。

 胤祥看着她,知道自己的确看错了!

 他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种轻浮的人,也不是跋扈的女人,她的行为应该理解成“率而为”或者更高一点叫“坦不羁”

 胤祥咬着嘴笑了笑,嘿,还没人当面骂过小爷我呢,有种啊!这女人,有点不一样啊,不!是很不一样。看着瑶函逐渐远去的身影,胤祥飞身上马,向她跑走的方向驰去。

 到她身前,伸手一抓一带,瑶函就稳稳的落在在马背上了。

 “放开我!我告诉你,你休想占老娘的便宜!”瑶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自己竟然被刚才那个狼抱在怀中了,于是竭力挣扎,大喊大叫。

 “别动!要掉下去了。”胤祥牢牢的抱着她。

 “掉就掉!摔死我你也妄想我会乖乖就范!”瑶函回头喊完继续用力掰他的手。可是看看人家搂在自己间的手臂跟自己的腿差不多,只是随便一搭,自己就说什么也逃不出去躲不开了。一阵挣扎瑶函刚消下去的汗又出来了,被风一吹更是雪上加霜。

 “好啦!我送你回去。”胤祥看着在自己怀里连蹬带刨一点都不消停的女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跟刚才那个随便答应男人轻薄还主动衣解衫的人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难不成自己刚才做梦了?胤祥纳闷的想到。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瑶函哆嗦着回答。

 “放心,没有条件!”胤祥主动说道。

 “哼,你会这么好心?”瑶函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呃,好吧,回头只能看到人家下巴。那也瞪,瑶函连连瞪了好几眼。

 “好啦,别再瞪我了。再不回去你会染上风寒的。”胤祥感的声音在瑶函头上说道,那呼出来的热气带起了瑶函头顶的几发丝,的扫在胤祥的嘴上,这个味道,很香。

 “现在已经染上了!你个混蛋!”瑶函回手一肘撞在胤祥的侧。可是人家连眉毛也没动一下,根本就没把这点“武力”当回事。瑶函顿时气竭。

 胤祥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现在还在骂他,脸上不好看起来。可是既然已经决定帮她了,那就要帮到底。这是胤祥做人一向奉行的准则。

 东郊别墅。

 里面早已经炸了锅!

 菱儿眼睛哭的红肿如桃,哭了好几个时辰早就哭不动了,坐在一边小声噎着。马吉急得抓耳挠腮,里里外外的来回跑,早派人去通知少爷了。别墅里的下人都派出去四处寻找小姐了。天眼看就大黑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胤祥带着瑶函跑了几个有人家的地方,可都不是。这天都要黑透了,还是没找到地方。

 “你到底住哪?”胤祥也急了,再不走一会城门就关了,自己就进不去了。

 “我,我不知道。”瑶函昏昏沉沉的说道,这会已经没有刚才的能耐劲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胤祥的怀里,小鸟依人的乖巧的很。

 “等,等等。”忽然,瑶函抬眼看了看左右,有点眼“那,那边。好像是那边。”

 两个人策马来到一座独立的小院外,胤祥抬头,看见上面的牌匾上写着“香榭丽舍”,下面还有一行歪歪曲曲的东西“Champs-Elysées”,看着像道士的鬼画符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香榭丽舍”这个名字很雅致,可是配上这个字,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胤祥低头看看怀里的人,这一惊一冻,再策马一路狂奔,好像已经晕过去了。连忙抱起她下马直冲进院子。

 马吉正在院子里转圈圈,忽然看见进来一个年轻男子,怀里抱着自家小姐,惊得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好。好在冯妈老成看见了连忙把胤祥领到屋子里。马吉赶紧跟上。

 菱儿看到昏过去的小姐更是哭了个昏天黑地。

 这么一阵折腾,瑶函醒了过来。躺在上包在大被子里迟迟暖和不过来,身子抖成一团。上牙打着下牙的对菱儿说“别,别告诉,恩,恩公啊!”瑶函这时还想着不能告诉马喇,不然以后她更是会被严防死守,一点行动的自由都没有了。

 有人去请大夫,有人去找出去找小姐的人,还有人应着声去通知赶去找马喇的下人。全部人马成一锅粥。

 胤祥在边上倒没什么事做了。听着瑶函的话,看着屋子里的人,细细的琢磨躺在上的人。看着有这么多人照顾她胤祥放下心来,出门牵马回城去了,不然天再晚些宫门一落就回不去了。

 忙的一屋子人愣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瑶函~~”马喇一路飞奔进来,直冲到瑶函的前。

 瑶函从马喇进来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昏睡”状态。

 “大夫呢?请了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得?”看着脸色惨白神志不甚清楚地瑶函,马喇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还好还好,只要人没事,活着回来就好。刚才听到吓人来报,说瑶函不见了,他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这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可就…马喇抓着瑶函的手,心里一阵阵后怕。

 “大夫请过了,说是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药也抓了,菱儿不放心自己去煎药了。”冯妈在一旁垂手说道。

 “她现在怎么样了?”马喇焦急的问道。

 “小姐好像是睡着了。”冯妈看了看瑶函回答道。

 马喇还要细问,忽然看见马吉在对着自己挤挤眼睛然后努努嘴出去了。

 “我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马喇说着走出来。

 “你是说有个年轻的男子把小姐送回来的?”马喇问道。

 “不是送,是抱回来的。”马吉继续八卦。当然这也是他的任务。

 “怎么回事?”马喇立马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我没见过。看样子是个富家公子。”马吉缩了下脖子,眼睛不敢看他。

 “噢?”马喇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这个,这个,哦,他的衣裳华贵的很,而且他骑来的马,我要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大内贡马。”马吉肯定的说。

 “骑贡马?华服?是不是九阿哥?”马喇着急的问道。

 “不是,爷上次和我说过九公子就是九阿哥,我还能分不出来吗?”马吉道。

 “那你会不会是别的阿哥?”马喇胡乱猜测道。

 “不好说!关键是这寒冬腊月的还是大初三,阿哥能上这东郊来?”马吉道。

 “可也是!要是再多出一个阿哥来,我可是…”马喇伸手脸,叹了口气。

 “没有呢,爷!而且那九阿哥也一共就来了那么几次,我看他不像对咱们小姐动了心思。”马吉宽慰道。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瑶函,不一样,是个男人就没办法对她不动心!”马喇痛苦的说道。

 “爷!我还是男人呢!我就没有!”马吉赶紧表决心。

 “去!少跟爷在这嘎哒牙!给我看紧了盯住了,听见没有?”马喇被他这一搅和,心里倒是敞亮了不少。也许自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呢?别老拿自己那小人之心衡量别人。马喇当然希望这满世界除了他没人能发现瑶函的好来。

 “知道了,爷!”马吉乖乖的答应。

 “小心点!不然,仔细你的皮!”马喇狠狠瞪了他一眼,告诫道。

 “知道,知道。”马吉唯唯诺诺的应了,又说道“那,那个送小姐回来的人…”

 “哼,这个你不要管了,我自由分寸。”马喇有成竹的答道。

 屋子里点了三个火盆,身上又盖了两家里最大最厚的大棉被,瑶函被菱儿强行灌下去了一大碗药,这工夫正在捂汗。

 菱儿在一旁守着寸步不离,眼里的眼泪就没停过。这次小姐出去找自己没跟着,回来还受了风寒,菱儿觉得不能原谅自己。想着想着又开始蹂躏她那红肿的眼睛,又哭上了。

 瑶函吃了药又被大被捂着,出了一身汗,现在已经松快多了。毕竟以前经常锻炼,底子还是不错的。这会儿迷糊糊的听见菱儿在身旁攥着自己的被角哭得停不住。

 “菱,菱儿。”瑶函嗓子有点哑。

 “小,小姐!”菱儿嗓子也哑了,哭得。

 “别哭啊!我还没怎么的呢。不至于啊,不至于!”啪啪菱儿的手,瑶函安慰着。

 “小姐!”菱儿哭着跪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话说得?快起来!”瑶函挣扎着要去扶她。

 “小姐!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你骂我吧!打我吧!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小姐现在这样都是我害的!”菱儿跪在地上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连哭连说,又自责又后悔,那两巴掌打的实实在在的,马上就起了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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