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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温柔的关怀
 段煜轩近来批改奏折,与朝臣商议国事,亦是十分忙碌。府里来人一说江代玉不行了,段煜轩楞住,随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回王府。

 “玉儿…”只几未见,江代玉瘦的已经了相,双颊全都塌陷下去,嘴泛紫,额上不停的冒汗,意识已经不清。

 “玉儿…”段煜轩连叫了好几声,江代玉的眼睛才勉强的睁开一条细

 她的声音暗哑,气息不稳,很费力地道:“轩哥…哥…你…来…了…”

 “哪里不舒服?”段煜轩微俯下身,柔声地问。

 江代玉抿着,闭了闭眼,她混身都疼,哪里都不舒服,但她不想说,不想让段煜轩知道。

 段煜轩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喂她喝了药,只在他转身放碗的时候,江代玉又呕了起来,把刚刚喝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代玉要不行了,段煜轩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代玉,之后冷静地吩咐下人,准备后事。

 江代玉这样拖不了几,现在熬的都是心血,心血熬尽了人也便没了。

 “王爷,求求您,看在小姐的份上,就向王妃要一碗血引吧,求求您了!”老嬷嬷在听了段煜轩让下人准备后事的话十分害怕,她怕段煜轩不再管江代玉了。江代玉什么也没有,就只有段煜轩,若是段煜轩也不管她,小姐真就一无所有了,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段煜轩睨了一眼跪在自己脚下的嬷嬷,老嬷嬷虽然惧怕段煜轩,但为了自己的主子,也大着胆子道:“王爷,要一碗血不会伤了王妃的命,可有了血会救小姐的命啊!”“王妃的血没用,救不了玉儿的命。”段煜轩依然冷冷,脸上无一丝波澜,就连眼中也没有一丝因江代玉要死而出的难过。

 “王爷,总要试试…”老嬷嬷不死心地继续恳求着。

 “好,一会儿让追月送来。”段煜轩应了,老嬷嬷连连向他磕头道谢,直到段煜轩走远了,她才起身。

 段煜轩冷着脸,追月在一旁小心地问:“王爷,王妃并不在别院,那这血…”

 “那种毒,若不服下解药,什么血不是都一样。”段煜轩很是随意地说道。

 追月看着段煜轩,心里却是对主子越来越不懂。主子明明是最在乎江代玉的,可现下看来,在江代玉都要不行的时候,主子竟未出哀伤。就连话语中,都未透出不舍。难道主子早已厌了江代玉?

 追月得了段煜轩的命令,在一个时辰之后给江代玉那面送去一碗鲜血。老嬷嬷感动哭了出来,捧着这碗救命的血一勺勺给江代玉喂下去。

 老嬷嬷这面不再着段煜轩要血引,段煜轩乐得耳边安静。

 江代玉快不行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段子昊也知道了信,过来看看,还带了些上等的药材。

 “煜轩,玉儿这次怎么如此严重?”段子昊看着上孱弱不堪,只余一口气的江代玉皱起了眉。

 “本就是在熬着,熬了这些年,许是终到了解的时候。”段煜轩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几分不舍。

 他的不舍透着几分真诚,毕竟是在自己身边呆久的女人,若真是要咽气了,自然不舍。

 “你之前不是请了一个神医么,不能让神医再给瞧瞧?”段子昊似是随意的说,可段煜轩还是从他那眼中查觉到了一抹担忧。

 “找不到人。”段煜轩到也平和的与段子昊说话,之前因为骆凡霜的事兄弟的争吵,好似都未曾发生过。

 段子昊也多少明白,神医自然是神秘的,来无影去无踪,若是像一般的郎中那么好请,也就不叫神医了。

 “玉儿病成了这样,该让父皇知晓,毕竟是父皇亲封的公主。”人活着哪怕身子不好至少要找还能找到人,但是,人死了,后皇帝想起来再要人,他们也没法差。

 “是了,太子说的是。”段煜轩点了下头,想着再进宫的时候就与皇帝说江代玉的事。“努力了这许久,最终还是留不下她。”段煜轩叹了口气,到出几分惆怅。

 段子昊微低下头,手抚着茶杯的边缘,不知他脑中在想些什么。

 段煜轩也沉默着,似是陷入了即将要失去心爱之人的沉痛中。兄弟二人一时无言,却不知二人心中各有各的思量。对于他们所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

 虽然一边为江代玉准备着后事,可在她没咽气之前,段煜轩为她找了十几位在民间有些本事的郎中为她看诊。

 这十几位也真是有些本事的人,虽然他们解不了江代玉的毒,但他们在商讨之后开出的药方却也把一脚迈进鬼门关的江代玉给拉了回来。

 虽然最终依旧摆不了一死,但至少现在不用死了。

 “主子,这些郎中还真有些本事。”追月瞧着江代玉不再咳血,便赞赏了几句郎中的医术。

 段煜轩没言语,心里却是冷笑着,连带着着江代玉的目光都变得冷了几分。

 “轩哥哥…”江代玉一里少有清醒的时候,现下醒来便看到段煜轩,双眸望着他那英俊非凡的脸,极力的想抬起手来。

 “玉儿…”段煜轩闭了一下眼,只瞬间便把那冰冷不含一丝温度的目光收起,再睁开眼时便是柔情脉脉。“不要动,躺着便好。”

 江代玉听着段煜轩的温和语气,心里稍稍安稳了些,还好,轩哥哥依然是她之前所识的轩哥哥。

 “轩哥哥,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咳咳…”江代玉轻咳了两声,段煜轩忙轻拍了她的后背两下,又喂了她两口水。

 “莫要说这样的话,现在不是已经好了许多么。”段煜轩面上出些许不悦,江代玉知道他不爱听她这说这样丧气的话。

 “轩哥哥,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江代玉轻叹了口气,随后瞧了眼屋中的人,然后小声地道:“轩哥哥,我想和你单独呆上一会儿,行吗?”

 一向疼爱江代玉的段煜轩又怎会拒绝她的小小要求,抬了抬眼,向一边的追月示意,追月便带着人都走了,屋中只剩了段煜轩和江代玉二人。

 江代玉尽量靠坐在头,能与段煜轩面对面,她要看着段煜轩的脸,这张令她欣赏而又着的脸,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看多久。

 “轩哥哥~”江代玉软软的叫着段煜轩,段煜轩手上还拿着下人之前送上来的补药。

 “来,把药喝了。”段煜轩手中的勺已经递到了江代玉的嘴边。

 “不喝,好苦的。”江代玉把扁着嘴,大眼睛眨眨,委屈地看着他。

 “乖,喝了才会好。”段煜轩固执地把勺子凑到她嘴边,江代玉不情愿的朱启开一点细,段煜轩把药汤喂给她喝下。

 “轩哥哥,你喜欢我吗?”江代玉咽下一口药,问他。

 段煜轩顿了一下,随后声音低沉地道:“嗯。”然后勺子又盛满了汤药递到她嘴边。

 “我要你说出来,轩哥哥,我都是个快死的人了,你不能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么?”江代玉虽然是府里最得宠的,也最受段煜轩喜欢,但她是贪心的,得到的许多,还想要更多。

 “玉儿,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不清楚?”段煜轩的脸沉了沉,虽然他板着脸反问她,她却从他那微红的颊边得知了他的羞赧。

 “轩哥哥,若是我身子好好的,你会不会娶我?”江代玉虽然在轩王府里住了几年,可却无名无份,是女人都想要一个名分。

 “玉儿,若是你愿意,现在我也可以娶你。你知道,我并不在意你的身子。”段煜轩难得的会说些暖心的情话,江代玉听完便落了泪,大颗大颗的泪滴顺着她那削瘦的脸颊滑落。

 “怎么哭了?”段煜轩放下药碗,出帕子为她擦脸。

 江代玉终究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一生所向往的便是能嫁予一个自己喜欢男子,在他的背后默默的为他付出,看着他成功。而她现在所想的就是嫁给段煜轩,用她所能给予的所有,让他之后的路走的更加顺畅。

 “轩哥哥,我是真想嫁给你。”江代玉哭的很伤心,她这副身子太不争气,哪怕只是孱弱些,她也可以与他在一起,而不是从他那里得到的只是拥抱。

 她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就算是普通的爱,她都做不到。当年骆凡霜用这个要挟他,他不同意,可却是自己同意了这个要求,着他不得不去骆凡霜那里。因为她没有办法承,若再不让他在别的女人那里发,她怎么能忍心让他过和尚般的日子。

 现在的她身子比几年前还不如,她成不了他的女人,也不能为他生孩子,甚至连像普通人家的女子为他做一顿饭都不行。

 “我明便去向父皇说,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也早该给你一个名分。”段煜轩擦着她的泪,轻声地哄着:“你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会成为我的侧妃。”

 江代玉本就未止住的泪落的更多,她多么希望这一天真的会来到。摇了摇头,江代玉拉住段煜轩的手,噎地道:“轩哥哥,有你这话我便心满意足了。”

 段煜轩轻拥住她,轻顺着她背上的发,而眼中的那么暖意却在这一瞬间冰冷下来,而眨眼后的情绪竟然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江代玉窝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久,像要把心里的难过和不甘全都哭出来一般,好半会才哽咽地道:“轩哥哥,我想见几个人,你能把我找一下吗?”

 “你身子不好,不宜太累。等你身子好了,想见谁我都为你找来。”段煜轩冷着拒绝了。

 江代玉心中一暖,她知道段煜轩是真的关心她,什么都不如她的身子重要。可她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一次运气好,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好命,也许她就只能躺在那里等死,而连一字也说不出口。

 “趁着我现在病有些好转,就让我见见,去了我的心病,我也能安心的养着,不然总挂在心里。”江代玉软声细语,带着她独有的娇惯。

 段煜轩依旧拉着脸,江代玉拉着他的手轻摇了一下,段煜轩把脸转一边,似是不悦地想把手出来,江代玉又握紧了,然后又摇了摇。“轩哥哥~”

 他沉着脸,极不情愿的把脸扭过来,还是没松口。江代玉双臂环上段煜轩的颈子,把脸颊贴在他的颈边。“你就依我吧,好吗?”

 江代玉能听到段煜轩有力的心跳,却听不到他的回答,好半会儿,江代玉抬起头来,望着段煜轩那深邃的眸子,他眸光闪了闪,十分不乐意的嗯了一声。

 听到他应了,江代玉松了口气,舒心一笑。

 江代玉身子弱,虽然看似精神好了些,可精力毕竟有限,和段煜轩说了会话就累了。

 “玉儿,好好歇着,别想太多。”段煜轩哄慰着她。这般英俊的男子只对她一人柔声软语,江代玉觉得她这一生便真是值了。

 江代玉很快便睡了,面段煜轩脸上及眼中的温柔也在她阖上眼的那一刻尽数散尽。取而代之的便是他那冷若冰霜的脸,还有那深不可测无一丝温度的眼。

 段煜轩转身离开,走之前叮嘱老嬷嬷要好好照顾江代玉。老嬷嬷瞧着江代玉病有起,自然高兴,只有当主子的好了,当奴才的才有好日子。

 “追月,你把手上的事放下,先去找两个人。”段煜轩坐在桌前,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是,主子。找谁?”追月询问。

 段煜轩在他耳边小声说的两个名字,追月一楞,随后不解地问:“主子,这两人还健在?”

 “去我说的两个地方找,就能找到。”段煜轩的语气笃定,因为这是江代玉的筹码,是用来牵制他与段子昊之间的一平衡点,而今江代玉把这些人脉告诉了自己,那么今后,段子昊必然再也无力与他一争。

 其实,便是现在,他也已经有八成的把握将来能继承到皇位。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之后让他更顺畅的登上那个高处,更稳的坐在那里。

 “是。”追月记下那两处地方,然后便离开了。

 而段煜轩坐在椅上,嘴角边翘了翘,知他的人都知他此时心情很不错。

 “主子,卢兰传来消息,卢兰王被宫了!”沧海从外面似阵风一样冲进来,将这个大消息告诉给段煜轩。

 段煜轩本就不错的心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鹰般犀利的眼亮了起来,脸上的喜悦已不加掩饰。“好!的好哇!吴王这一步走的太好了!”

 “主子,你早料到吴王会宫吗?”沧海实在是佩服自家的主子,好似什么事都在他的预料与掌握之中,就没见主子失态慌乱过。

 “卢兰王怎么会把王位传给一个私下囤兵,还预谋造反的皇子。而吴王又怎么会放弃这个窥视已久的王位?”段煜轩摇了摇头。“吴王啊,终究斗不过容玥,差的不只是一点半点。”

 “难道吴王宫,卢兰太子在其中推波助澜了?”沧海一惊,随后道:“万一让吴王成了,卢兰太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吴王又怎会成功?容玥想必早就已经等着吴王走这一步了。”段煜轩眯了眯鹰隼般的眸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够份量与他一较高下的对手的赞赏道:“在几乎快被灭国的时候,容玥竟然忍着不动,手上的兵一丝也未,眼睁睁的看着卢兰的败势,这等隐忍与冷漠岂是吴王可比拟的?”

 “吴王现在岂不是自取灭亡?”沧海有点咋舌,他家主子本来是要对付整个卢兰的,这其中包括吴王和容玥,现在吴王被容玥灭了,而容玥不可能很快的接手吴王手中的势力,那么自家主子要对付的便成了容玥一人。这对紫焰攻打卢兰加大了胜算。

 “他不这么做,难道容玥还会留着他?”段煜轩手指轻敲着桌面。“吴王此时这么一出,这王座容玥便是坐定了,且坐的顺理成章。”

 “那”沧海犹豫了一下,见段煜轩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他才道:“那吴王害死小世子的事”

 果然,沧海这话还未说完,段煜轩的脸就沉了下来。

 当时紫焰与卢兰大战,骆凡霜被推上了城墙后,他是亲眼看到吴王打了骆凡霜的肚子,而之后他也得到了某人蓄意传来的消息,说是他的小世子没保住。

 而那时他的心思并无法全然用在寻找骆凡霜上面,毕竟他肩上的使命不允许他徇私。他也就无缘见到那个未出世便已死去的孩子,虽然他最初不想要那个孩子,但在后来,他在骆凡霜的小腹上感受到这个孩子时,他心底里有着期盼的。

 “吴王害死我儿的仇自然要报!”段煜轩着脸冷冷地道:“他害本王的儿子,本王就送他全家上路,让他们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沧海缩了缩脖子,段煜轩真怒了,吴王的所作所为定然会让吴王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这代价会相当的惨重。

 段煜轩斟酌了一下,便吩咐沧海。“给我们的人去个信,把吴王的家眷全部杀掉,挂到卢兰皇城墙上去示众!”

 “是!”沧海速速去办了。

 而此时的卢兰皇宫,断壁残垣,破落不堪,到处弥漫着火烧过之后的焦臭味。

 吴王带着他所有的人马,闯入皇宫,见人就杀,气势汹汹,到是带了几分势如破竹之势。他一路杀到卢兰王宫,将老卢兰王锢起来,他下旨让王位传于他。

 卢兰王被吴王气的脸都青了,直骂吴王是个畜生,是个不孝子。

 吴王已经不在意卢兰王怎么骂他,他只想要那个王位,已经全然不顾卢兰王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卢兰王宁死也不下旨,吴王被急了,一剑砍掉了卢兰王的左手,疼的卢兰王当场几乎晕了过去。

 “父王,若是你再不下旨,那么您的右手也无用了,还有您项上的人头!”吴王满眼赤红,他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脑中除了要卢兰王下旨再无其他。他必须要当上新王,坐上王座。

 而在他宫的时候,容玥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容玥调了所有处在明面的人手对付吴王的人。这一次,是吴王自己进入了瓮里,那他也也不会客气。等了这么久,也终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

 吴王手段毒辣,只要是可以利用的,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他不会存一丝慈善之心,就算是为了达到他的手段而硬生生的拧掉一个孩子的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当然,做为一个争权夺势力的人,心狠是必须的。可吴王太过残忍,这样的人就算当上了王者,那也是个暴君,不会是个明君。

 容玥恨吴王,十分的恨。吴王杀了容玥的娘,那个给予容玥最多关爱呵护的温柔女人,到后连个全尸都没捞着。

 他与吴王之间的争战是他们二人的事,为什么在牵连上无辜的人?容玥厌恶这样的吴王,想必卢兰王在认清了吴王的本之后也不会轻易的把王位传给他。

 就在容玥围杀吴王的人马时,他接到一个消息,说是吴王的家眷从老到小,一个不少的被人灭了口。至于是谁下的死手,容玥无暇去想,也不愿去想,灭的好,这还是替他除了后患了。

 容玥将心思用在围剿吴王的人马和解救卢兰王上,吴王已然是困兽犹斗。“吴王,你还不投降吗?”此时的吴王人马基本都被杀光,而只余几名亲信,吴王手中的剑架在卢兰王的肩膀上,而剑刃正好卡在卢兰王的脖子前。

 “老东西!快点下旨,等我当上了王,看谁还敢反我?”吴王手上的剑到了卢兰王的脖子上,一丝血红顺剑而下。

 “快快放开父王!”容玥急呼。“太子听令!”卢兰王看着容玥眼中的焦急倍感欣慰,作为一个父亲,总算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卢兰王提着最后一口气,道:“朕将王位传于太子容玥,即刻继位!”

 “你个老顽固!”吴王一听卢兰王把王位传给了容玥气的不轻,一掌打在卢兰王的后背,卢兰王一口鲜血了出来。

 “父王”容玥眼睁睁的看着卢兰王在出鲜血的那一刹那,颈子撞上了吴王一直架在他肩膀上的剑,而卢兰王也在那一刻被利剑割断了喉咙,鲜血从脖子涌而出,容玥的眼中一片赤红…

 吴王见到卢兰王已经咽气,把人一扔,眼睛血红着挥着剑向容玥这个他此生最大的敌人刺去。如果没有容玥,他会得势,会被立为太子,最后在卢兰王咽气的时候,他会成为王。

 但是这一切都被容玥毁了,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把与他一直作对的容玥杀掉,只要容玥死了,一切还都是他的,全是他的!

 容玥与眼中透着疯狂的吴王杀在一起,而他带来的人也与吴王所剩的为数不多的亲信斗着。容玥也真是又气又急失了冷静了,眼前的这个与他有着浓重血缘的弟弟,却在他的眼前杀了自己的父王,虽然就算吴王不动手父王也没几天好活,但至少他会老于寿终正寝,而不是被逆子弑杀。

 不管哪个当父亲的,最后落得被儿子杀死的下场都太过凄凉,更何况还是卢兰王这种身份尊贵一辈子强势的男人。

 容玥也真是豁出去了,今不杀了吴王而父王报仇他都誓不为人。只见容玥与吴王相的身影,还有那绞杀在一起的剑光。

 吴王一个佯攻,容玥不查中了计,吴王的剑用力的挥下,刺入容玥的口,容玥倒退一步,用尽力气将手上的剑挥出,锵的一声,吴王的剑被他削断,而他也重伤倒地。

 容玥带来的人迅速将誓死挣扎的吴王制伏,这一场吴王发起的宫,也在将吴王生擒后而落幕。

 容玥被吴王那一剑伤的很重,身前的衣服全让红色的血浸染了。直到吴王被擒住,他才敢放心的晕过去。

 之后的几,可真谓是动的很,卢兰王死了,国不可一无主,容玥这个太子也就名正言顺的继了位,即便他此时拖的是个病的几乎站不稳的身子,他也得稳稳的像是一棵松一般一摇不摇的立在那里。

 而就在容玥继位的那,吴王那些原本死了,却连尸首都没找到的家眷们突然间出现在城门上,不少不少,从老的到小的,连家里养的看门狗都一并挂在城墙上。

 容玥这时站在那里,脸白的像霜雪一样,凤眸中闪现的寒意犹如冰川一般,冷的像是能把眼前的一切冰封。

 他之前再不明白是谁做的,现在也能多少猜到了。段煜轩,你这一石二鸟用的真好。

 灭了吴王全家是为自己死去的儿子报仇雪恨,而杀了之后还要挂在城墙上,这可就不单单是报仇了,而是在无形之中给容玥下了一个绊子。此时吴王被灭了全家,卢兰人只会联想到容玥身上,而容玥想取得民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连自己的亲弟弟家中无辜之人都能在杀害之后挂在城墙上示众,这等心肠狠毒之人当了卢兰新王,想必也不会是百姓的幸事。

 虽然知情人知道这事不是容玥做的,但是不知情的人却不这么认为了,更何况还有人蓄意一说。容玥这是在向那些想与他作对的人示威,与他为敌的就是吴王这般下场。

 杀猴儆,最难的吴王已经没了,再有些蠢蠢动的此时也都安分下来。

 虽然段煜轩这一招让容玥难堪到几乎下不了台,但容玥也是经过风的人,只命人道:“把尸首都抬下来,带着吴王去看最后一眼。”

 容玥让吴王去看,那也是让吴王在死之前好好的痛一次。吴王害他无子嗣,杀他父王,做出禽兽不如之事,他要让吴王亲身体会一下亲人惨死在眼前的痛楚。即便是死,也要让吴王带着痛去死。

 容玥继了位,每天早朝,拖着未愈的身体,听着一群朝臣为一点事吵的没完,容玥头,脑子越发的不清楚。

 结果这下了朝人就病倒了,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再加上积劳成疾,这一病就严重起来。御医院几乎所有人都在围着容玥转,容玥却是一烧便是几,高烧不退,身上烫的很,御医们都怕容玥会这样一病不起。

 容玥生病,御医们围了近十天,束手无策,最后是宫里的人拖了人找到了凌子墨的药铺,想请凌子墨去给瞧瞧。其实御医院的人本事不小,只是他们之间彼此制约太多,顾忌也太多,这病本能治好也给拖的久了。

 “师兄,你要去吗?”骆凡霜微皱着眉,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是极不情愿凌子墨去的。卢兰现在不太平,不管是谁,一旦参入其中,想身就难了。

 “是拖了人请的,按理说该去看下。霜儿若是不愿师兄去,师兄便不去了。”凌子墨一身白衣,风华绝代,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无不说着他的神秘和与众不同。

 凌子墨语气温和,神情举止都透着宠爱。骆凡霜笑着摇了下头,道:“师兄自己拿主意就好,若是要去便要小心再小心。”

 “师兄知道,霜儿莫担心。”凌子墨的武功很好,非常的好。若是真有什么事,身是还是不成问题的。

 “要准备些什么吗?”骆凡霜把凌子墨要用到的医箱整理了一下,病症大概已经知道,药材皇宫里就有,不需要她们带。备上些急用的东西,类似解毒丸和保命丹,其他的真不需要带什么。

 “霜儿这不是都准备好了么。”凌子墨知道骆凡霜心思细腻,定也不会落下什么用的上的。“霜儿想进宫吗?”

 “不进!”骆凡霜回答的一丝犹豫也没有,就因为进了卢兰的皇宫,最终她失去了她最珍爱的孩子。她是一步也不愿意再迈进的。

 “那有什么事需要师兄帮你办,或者给谁捎什么话吗?”凌子墨淡笑着问骆凡霜,对于骆凡霜的心思他是猜得到的,但是有些事还是要骆凡霜亲口说出来才好。

 “不知道初夏是不是在皇宫里,还有左宇琛是不是还活着?”骆凡霜喃喃地念叨着,凌子墨记在心里,初夏的事一直没有消息,他也着急,若是这次去能查到什么,骆凡霜也不会再那般忧心。

 凌子墨摘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下那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眼亮如璨星,英的鼻,薄润的,丰神俊秀仙人一般的男子。

 即便是骆凡霜也很少会见到凌子墨的真面,每一次见都错不开眼。“师兄,你还是把脸遮了吧。”

 “霜儿觉得师兄相貌丑陋不可见人?”凌子墨生了一副好相貌,也正因这好相貌惹了不少的事来,年少时被人围追,若不是功夫好,不知多少次要被登徒子占了便宜。后来便一直戴着面具,再加上他行事低调,来去神秘,避开了因相貌而带来的烦扰。

 “师兄,你这样出门,可能走出五十步?”骆凡霜捂住嘴揶揄地笑,眉梢眼角都带着快。

 凌子墨看骆凡霜高兴,心里也欢喜,便顺着她的话。“五十步没有,四十五步总有的。”

 骆凡霜这次笑的更甚,肩膀都抖了起来。好半会儿才停住笑,道:“师兄,快些画的丑些,时辰要误了。”

 “好。”凌子墨找出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坐在铜镜前画画描描,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黄的脸,有点微显精神的三角眼,在嘴上还贴两撇小胡子,怪异的很。

 骆凡霜看着英俊雅美的男子变成了这副模样,摇着头离开。凌子墨换去了他常穿的白衣,穿了件普通的青色布衣,提着他的药箱上了来接他进宫的轿子。

 凌子墨进了皇宫之后,直接带他来到容玥的皇榻前。容玥面色暗青,双颊凹陷,嘴还泛紫,凌子墨虽然没有把脉,便也看出,他这是中了毒。

 “嘴发紫多久了?”凌子墨的声音沙哑,头也未抬的询问着。

 “大概有四五左右。”商潜在一旁回道,虽然不知道这个郎中本事多大,只希望容玥能快些好起来。不管是谁来治,快些治好了吧。

 凌子墨把了脉之后,淡淡地道:“把他上身的衣服了。”然后他去取针包,用火烧了之后,便预施针。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御医们有反对的了,七嘴八舌地道:“你随便施针万一扎伤了王怎么办?”

 “你还药方都不开,就下针,哪里来的庸医?”

 “就是,就是…”

 凌子墨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光闪闪的三角眼扫了一眼这些自持医术高明的御医们。“若是你们能治还请我来作甚?”

 一句话便把御医们的话堵住了,凌子墨低下头,一边施针一边道:“我能保证三便让他睁开眼睛,退了热,你们可敢何证?”

 凌子墨一给予了承诺,这让御医们抓住了话头,连问他王醒不来,不退热怎么办?

 理也不理这些庸才,凌子墨在容玥身上施了几十针,又拿出一颗骆凡霜之前备好的解毒丸,虽然不能解百毒,但是容玥身上的毒却也能去一半,之后只要再喝上半月的汤药便能全都清除。

 容玥本也不至于病死,争啊斗啊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的坐上了这王位,他怎么舍得这样就死了。便是凭这份念想,他也能过来。

 “吃了这个之后,三之内只能喂清水,其他的东西都不要给吃,不然吃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凌子墨沙哑着嗓子说完便提着自己的药箱要离开。

 还是相熟悉的人拦下了他,带他去了离王寝不多远的地方休息。

 见没了外人,凌子墨才道:“他的身子没事,三便会醒来。这期间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相熟悉的人低声询问。

 “是一个丫头,容玥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带进院里一名有了身子的女子,这丫头便是那女子的奴婢。只是无了音讯,你帮着我找找。”凌子墨大概一说,那人点了点头。

 “不管是谁来敲门,你只当不知便是,其他的于我。”那人叮嘱完很快便离开了,凌子墨往榻上一倒,便又想了骆凡霜,他在宫里少说要呆个三五天,不知骆凡霜是否能照顾好自己,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容玥这病经凌子墨一治,还真有了起,第二的晚上便睁开了眼,而且这热也退了些,不似之前那额上摸着都烫手。

 半靠在榻上,容玥喝着凌子墨配的药汤,这几肚子里除了药就是水,一粒米未尽到也没要了他的命。

 将药碗放下,容玥挑起了眼,道:“听闻你是个游医?”

 “正是。”凌子墨不卑不亢地回道,连个身子都未躬下,站的到是笔直。

 容玥看着眼前这个不惑之年的郎中,虽然态度差了些,可是真有本事之人,本就恃才傲物了些,他也未有计较。更何况对方救了他的命,论功该赏的。

 “你为朕医治有功,可想要些什么?”容玥挑了挑眉,下面站的这个郎中的回答便能知晓他是否识大体,知分寸。

 凌子墨还真没什么好要的,想了想,之后道:“想要五百年老参三棵,千年灵芝两棵,一朵天山雪莲。”

 要的都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不过,对容玥来讲这也不难,而且他要的这些未离开医者本身,到也不算过份。

 “赏。”容玥心道,这人到是没得寸进尺,如此甚好。

 凌子墨要的这几样东西都是给骆凡霜补身子的,按理说他自己也不缺,可都在谷里,现下去寻也要费些间,正好容玥这里有,便要了,也是该得的。毕竟这些东西和容玥的性命一比,便无足轻重了。

 窗外细雨绵绵,雨水嘀嗒落在窗棱上,凌子墨推开半扇窗子,看着绵绵细雨中的风景,如雾般飘渺离。

 心中念着骆凡霜,便想着等夜深了,回去一趟。

 岂料他在夜深还未动身之前,之前与他相的那人便悄无声息的来了。“怎么这么久?可是查到了吗?”

 “人还在卢兰,但是被藏了起来,一时间还未查出藏身之地,但是无性命之忧,你且放心。”那人小声地回道。

 “被谁藏了?”凌子墨有些不解,初夏不过是个丫头,谁藏一个丫头做什么。

 “这个,我不能说。但是,我会帮你继续找人。”那人说完便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凌子墨却是一夜无眠,任他想了无数种可能,也猜不到是谁人抓了初夏,而抓了初夏又是何种目的?

 凌子墨第二是见了容玥,为容玥把了脉,然后写了一副药方,便道:“这副药方再喝半个月即可,之后就是调理,御医院的人会安排的更好。”

 容玥也是明白人,人家这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把方子留下来,然后人就准备离开。容玥苦笑了一下,这皇宫还真是个不留人的地方,这有本事的人连多留一都不肯。

 点了点头,容玥最终也没有刻意留他,想走便走吧,等到他要找的时候能找到人就好。毕竟有这等本事的人,哪个君王不想为己所用呢。

 而凌子墨出了宫之后,先进了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之后,又命小二去给买了几套衣服回来。在小二回来之后,他速速的换了衣服改了颜面,然后又去了另一家客栈,如此这般改了几次颜面,换了几次衣服,确定身后确实再无跟踪之人了,才恢复了原貌回药铺。

 骆凡霜正在窗边看着被雨水打的花叶,花儿虽然娇贵,可在雨中却格外显的美。而且有了雨水的滋润,后会开的更好。而她这朵昔日之花却再也无法美,已然凋零。

 凌子墨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骆凡霜望着花发呆,骆凡霜本就不该是被尘事琐事侵扰的女子,该是一生都无忧无虑地活着,但因为情之一字,让她在轩王府里受了几年的烦苦。

 待后回了谷里,他定然不会再让骆凡霜难过,会逗她开心,令之展颜。

 “霜儿,师兄回来了。”凌子墨轻声唤着骆凡霜,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师兄,一切顺利吗?可有人为难你?”骆凡霜上下打量一遍凌子墨,瞧他未有异样心便落了底,没受到为难便好。

 “让霜儿担心了。”凌子墨的心暖暖的,霜儿虽然对他无男女之情,但是却把他当亲人一样看待,即便是这样,他也十分足,这样就好。等后久了,霜儿对段煜轩的心思淡了,他再向霜儿表明心迹,看是否愿意接受自己。

 骆凡霜见他拿了人参和灵芝出来,便笑了,道:“这当了王便和太子不一样了,命都尊贵了,师兄救他一命,他可真是舍得了。”

 “若不是其他的东西要了也没用,我想我若开口他也会给。”凌子墨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等他回头就做成补药给骆凡霜服用。

 “师兄,可有初夏的消息吗?”骆凡霜念念不忘初夏的事。

 “查到了一些,不过人还没找到,但是你放心,初夏该是没事的。”凌子墨想了想又道:“我想初夏失踪,与容玥身边的人不开干系。”

 “那左宇琛呢?”骆凡霜继续追问。

 “他还活着,我把了他的脉,不知何时他已经服过解药了,虽然不至于让他痊愈,但至于暂时能保下他的性命。”凌子墨是不想探究这其中的因果,他只要保着骆凡霜平安无事就好。

 “竟然服了解药?”骆凡霜一惊,谁给他的解药?

 “我不会诊错,确实是服了解药。应该是在你离开卢兰皇都之后,有人给他吃了解药。”凌子墨略想了想。“不过,就算他服了解药,也活不久,身子已经不行了。”

 “是因为我最后给他的五颗药丸吧,那药服了本就是极伤身子的。”骆凡霜轻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他最后能得到解药,我也不会制那样的药给他。”

 “霜儿,这事怪不得你,就是我也炼制不出解药。想来是有人不想他这么早死才给了解药,既然他还有可用之处,对方也会尽量保其性命的。”凌子墨劝说着。

 骆凡霜愧疚的摇了摇头,她是真没有想到左宇琛会拿到解药。其实,她更没想到的是段煜轩竟然会给左宇琛解药。

 她一直认为段煜轩在左宇琛在卢兰的任务完成之后就会弃了这枚棋子,现下看来,左宇琛很可能还没有完成他的使命。

 段煜轩那样从里到外全都冰冰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会好心的给左宇琛解药。所以,左宇琛还有他活的价值。

 虽然这个事实有点悲凉,但是对左宇琛来讲,是无法逃脱的,且必须要面对与尽全力去做的,哪怕最后他依然逃不过一死。

 “霜儿,这几我会再去打探初夏的消息,若是找到了初夏我们就先离开。无尘既然不方便来看你,想必他也有他的难处。”凌子墨说出他的打算。

 “我知道了,师兄,你来安排吧。”骆凡霜点了点头,确实在卢兰呆的够久了,而且卢兰现在不太平,多事之秋时,她们还是该避开的好。

 凌子墨最近都是早出晚归,有的时候骆凡霜两三都看不到他的面,而服侍她的小丫头也总抱怨说郎中不坐诊,病人来了都没人看。

 “我来坐诊。”骆凡霜反正闲着无事。

 “那可不行,先生可舍不得。”小丫头连连摇头又摆手。

 “有何不可?”骆凡霜执意要去。

 “小姐,您就别让我为难了,您这么漂亮的小姐往那一坐,那真有病的人都挤不上前来,来的都是看您的。”小丫头的话令骆凡霜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一红,她哪里有那么漂亮。

 “拉个帘子,别人看不到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相貌。”骆凡霜见小丫头一脸的为难,又道:“师兄回来,我自然会与师兄说这是我的意思。”

 凌子墨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什么也不让她做,只要她养身子。可是,什么事也不做就会胡思想,不如给人看看病,还能让她充实一些。

 骆凡霜到了前面,果真拉了帘子,小丫头凶巴巴的站在前面道:“我家先生身子微恙,在帘子后面给大家把脉抓药。”说完了还瞪了一眼这些前来求医的人,特别是那些家里有几个钱,就说话声也大,气也足的人。

 就他们那点家底就算有钱人了?她家先生练出来的药丸一颗就能换几个他们这种人的身家。

 这家先生医术高超,来看病的人当然也是知道的,所以,都不敢太放肆,不然人家不给你看,你就得病着,回头还得赔礼道歉,里外自己亏。所以,小丫头一瞪眼,这些人也真还一句反对的话也没敢说。

 骆凡霜的医术受凌子墨倾囊相守,医术自然也不差。来的病人她都询问过小丫头的意思,能治的就给治,小丫头认为人品不好的,就给拖着。

 把脉抓药,时间也是很快就过去了。小丫头看着已经三个多时辰了,骆凡霜连口水也没喝,便又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告诉等着的人,明再来,她家先生要休息。

 结果,这话一出,一直等的人不乐意了,等了几个时辰还没看上病,都嚷嚷不肯离开。

 “怎么地?怎么地?我家先生身子本就不好,不让我家先生休息,我家先生不舒服,到时给你把脉一个不小心把错了,治死了你,你乐意啊?”小丫头牙尖嘴利,一句话把那几个嚷嚷的顶的不再吭声。

 是啊,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只是这都等了这么久了,明来了万一又没排上,难道自己等着病死么。

 骆凡霜听着外面的人嚷嚷,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办法。她按甲乙丙丁的顺序排的,然后交给外面的那些人,明这些人来了,按着他们的顺序就诊即可。

 小丫头眼睛一转,回想了一下,骆凡霜今看了多少位,算计着人数把写着字的纸交给那天些人,其余剩下的几张就又拿回来了。

 没拿到纸急了,小丫头一瞪眼,道:“明来了自然会发后的,急什么?”

 骆凡霜觉得这丫头机灵,对她满意的点头笑笑,她回了后院之后,近来白不见人影的凌子墨竟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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