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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子嗣的真相
 为几个女子号了脉,骆凡霜心沉沉的,一个两个全都如此,绝然不是巧合。“你们先请回吧,药方的事待我细细想过才行。”

 她们虽然急着想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原因一直不孕,可见骆凡霜的脸色不佳,也只得悻悻离开。

 “小姐,她们是不是不会生啊?”秋锦一边收拾着茶具一边询问。

 骆凡霜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她们会生,可是有人不让她们生。”

 秋锦瞪大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着那些女人来意,也许是个机会,便问秋锦。“太子可有子嗣?”

 “有两个女儿,并没有儿子。”秋锦未有隐瞒,如实地道。

 “没有女人生下过儿子?”骆凡霜追问。

 “有过两个小世子都夭折了,后来的妃嫔们连个女儿也怀不上。”秋锦小声地道,毕竟她是个下人,说主子的闲话是罪。

 骆凡霜写了一封信交给秋锦。“拿去给太子,若是他同意我信中的提议便让他拨冗一见,若是不同意便算了。”

 秋锦可不敢耽搁,拿着信便去找容玥,容玥很忙,内忧外患令他分身乏术。

 “她竟然会写信给本宫,发生什么事了?”容玥没料到骆凡霜不传话而用写信的方式,一边拆信一边询问秋锦。

 秋锦将之前哪位妃子来过,带了些什么东西,她们的主要意思是什么,还有骆凡霜那句言语不明的话全都禀报容玥知晓,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容玥也已经快速看完了骆凡霜的信,不得不说她的提议很让人心动。子嗣问题一直让他忧心,如果骆凡霜真能做到她信中所说,那么,她便又为他解决了一件忧心之事。

 骆凡霜可谓是他的贵人啊!

 将手头之事安排妥当,容玥脸带笑容来到骆凡霜居住的小院。“你信中所言可是真的?”

 “我几时说过假话?”骆凡霜不悦地反问,随后讥嘲道:“到是有人说了不做,无信用可言。”

 容玥自然知道骆凡霜所指之事,本就不想放她离开,现在她又说能令他的女人怀上子嗣,他更不会放她走。

 狭长的凤眸微眯了眯,容玥正道:“你若真能做到信中所言,待吾儿降生之后,我亲自送你回紫焰,如何?”

 容玥看似应了她的要求,却是变相的将她扣留在卢兰一年之久。

 骆凡霜冷笑一声,这容玥的话表面是应了她人情,其实也不过是变相…

 容玥太过狡诈,这话一说便是少说一年的约定。“我能做到,但是我不能等那么久。”再有几个月她也要临盆了,她可拖不得。

 容玥眉头深锁,想着解决的办法。他的确很想要子嗣,需要骆凡霜的帮助。但是,他又不想这么快就把骆凡霜送回去。

 “无妨,我的女人生不出儿子,你能生出来就行了。”容玥似是开玩笑地说道。

 他这话让骆凡霜白了脸,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偷天换吗?

 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腹,骆凡霜冷着脸倒退了一步。“这是我的孩子!”

 容玥淡笑着道:“反正段煜轩也不认这个孩子,不如给我当儿子,我定不会委屈他。”

 “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骆凡霜郑重要再一次重申,段煜轩曾经放弃了这个孩子,所以这个孩子是她自己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更不会让她的孩子活在纷争中。

 骆凡霜冷着脸下逐客令,待容玥走了,她甚至想着是否打开师兄给的锦囊,她想要离开。

 之后的几,容玥没有再来,从秋锦的口中得知,卢兰在战事上一直都是占上风的,而这次紫焰派出的人马却得了胜,这让卢兰王很是气恼,容玥被找去商议征伐紫焰的办法了。

 骆凡霜听着秋锦的叙说,心澎湃,紫焰的兵胜了,那是谁带的兵?难道说无尘已经回紫焰了吗?

 她让秋锦再去多打探一些消息回来,而秋锦带回来的消息她想也是向容玥请示过的,把能让她知道的告诉她。虽然不能知道的详尽,但她也十分足了。

 借为左宇琛施针之便,她把秋锦留在门外,施完针便询问左宇琛。“紫焰此次的将军是谁,你可知道?”

 左宇琛侧了侧头,目光对向她。“知道是谁,你能做什么?”

 骆凡霜顿了下,她不能做什么,但是她想知道。

 许久,左宇琛才轻声道:“无尘没事。”

 这消息令骆凡霜欣喜万分,她忙问:“无尘在哪里?他身上的寒毒可有发作?”

 左宇琛抿着不再开口,骆凡霜心里着急,可也知道他不想再说便再也问不出一句来。

 在骆凡霜要离开的时候,左宇琛突然开口道:“最近你要小心!”

 她转身,眼中尽是疑问,他要她小心什么?

 “以后尽量少来我这里。”左宇琛这句说完就再也不开口了,甚至不去看她。

 骆凡霜回自己的院子里,竟然有人在等她。自从容玥下过命令之后,几乎无人再来,自从上次那群女人一起来过之后,再也无人来过。

 “你上哪里了?”清晴见她回来便口气凶横地质问她。

 对清晴的话骆凡霜未加理会,径自进了屋,倒茶喝下。

 清晴见骆凡霜不理会她,她气恼地跟了进来,只是在近骆凡霜身边的时候被秋锦拦下来。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骆小姐。”秋锦丝毫不把清晴放在眼里,在她眼里,清晴不过是个有几分姿又娇狂的女人罢了,与骆凡霜这种不端架子又医术高超的女人是没法比的。

 “滚开!”清晴挥手想要推开秋锦,岂料秋锦一抬手就将她推倒在地。

 “你个该死的奴婢,竟然敢推我?!”清晴没料到秋锦敢动手,坐在地上谩骂着。

 秋锦对清晴的谩骂充耳不闻,照顾着骆凡霜用茶吃点心,清晴自己骂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舌燥,从地上站起来端了桌上了茶就喝,如此豪到令骆凡霜有些意外,她难道不怕茶水里有毒?

 “我知道你会使毒,还知道你会医术。”清晴看着骆凡霜,再开口的话竟然是紫焰语。

 “那又怎样?”骆凡霜不再闭口不答,而是冰冷冷地看着清晴,她可没有忘记清晴曾经要伤害她的事。

 “你给我看看,看好了,只要我能给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清晴财大气地许诺道。

 骆凡霜心底恍然,她也想怀上身孕,和那些女人一样。

 容玥是卢兰国的太子,卢兰王年事已高,这个天下十有八九是容玥的,他的第一个儿子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太子,哪个女人能不着急。

 将秋锦支到门外,骆凡霜手上沾着茶水在桌子上一字字的写道:“我要离开卢兰,你能做到吗?”写完之后用手摸去字迹。

 清晴拧着秀眉,思考了好半会儿才道:“若是真要做,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前提是你能否医得好我。”

 大家各燃起一丝希望,骆凡霜不能完全相信清晴的话,但她愿意一试,试成功了正合她心意,不成功也不过与现在无差。

 “你要求子,可对?”骆凡霜注意着清晴的眼睛,清晴一怔,随后眸光闪亮,欣喜地问:“你能让我怀上太子的子嗣?”

 “对我来讲,也不算难事,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便可。”骆凡霜虽然未号清晴的脉相,但她猜测,清晴和其他的女人们的症状该是一样的。

 “你让我怀上孩子,我完成你的心愿,如何?”清晴还巴不得将骆凡霜送走,至于能不能实现她的承诺,她可是要等怀了孩子之后才能履行她的诺言,而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骆凡霜也在思量着,她在计算着日子,如果现在为清晴治疗,最快也要两月之后能让她受孕,等到那时,她的孩子也该要降生了,这会给她的逃离带来不便。

 秋锦在门外听到的话不全,她知道清晴和骆凡霜在商量着什么,她很着急,如果在她的眼皮下面让骆凡霜出了什么事,她真就罪该万死。

 “小姐,别听理会她说的。”秋锦冲进来道:“你有孕在身,该要好好休息,我这就赶她出去!”

 清晴听秋锦要赶她离开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端着主子的威严斥道:“主子们讲话,你一个丫鬟在一旁多什么嘴?哪里教养出来的野丫头!”

 秋锦被清晴骂的怔住了,随后板回嘴道:“太子有令,我只需要听他的吩咐,至于除了骆小姐之外的不相干的女人,太子说了,来一个赶走一个!”

 说完了秋锦就十分不客气的将清晴从椅子上揪了起来,提着清晴的衣领子就把人扯了出去。

 清晴一边骂秋锦一边挥着拳头,骆凡霜只是冷眼的看着,清晴快被提出院门的时候还在叫:“你好好想想我的提议”

 秋锦回来焦急地说:“小姐,千万别受那女人的蛊惑,她没安好心!”

 骆凡霜微笑着点头,她身边的人,除了师兄、无尘和初夏,哪一个安了好心?她就活在一个又一个各怀鬼胎的人中间。

 夜里,骆凡霜睡不着,便躺在上细想眼前的种种,无语言表的无助。

 “谁?”秋锦就睡在外间,突然开口厉声斥问。骆凡霜忙起身幔借着月光向外望去,只见秋锦出剑来,很快的与三个黑衣人打在一起。

 “来人,来人!”秋锦一边挥剑一边大声呼叫,她叫了好几声都未有人进来相助,显然是外面的人早已经遭了黑手,生死不明,亦或者说外面的人与潜进来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骆凡霜摸出枕下的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粉末扬在幔上,她尽可能的缩在榻的最里面,手上握着另一只瓷瓶。

 如果只有外面这三个黑衣人,洒在幔上的药粉足够了,若是外面还有接应的人冲进来,她手上这瓶就要在那个时候使用,她不得不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秋锦功夫不弱,但前来的人也同样是高手,且对方招招尽带狠决,杀意尽现,秋锦的身上已经被刀剑所伤,腥咸的血味在室内渐浓。

 肩膀被剑刺入,剑上带着毒,秋锦半边手臂麻掉,她此时知道自己护不了骆凡霜,便拼着力气喊道:“小姐!下有暗道!”

 骆凡霜听到秋锦的大喊,忙把被子掀了摸索她所说的暗道,不敢浪费一分一秒,她的手不停颤抖着,死亡就在眼前,离她仅一步之遥。

 哪里?到底哪里能开启暗道?

 两只冰冷的小手在榻上摸找、探寻。突然间,幔被人起,她急忙地缩到角,看着那人把剑挥向她。

 骆凡霜在心底里暗暗计算着时间,只见那人突然间浑身搐,连声痛嚎,剑离了手,倒地不起。

 趁此机会,骆凡霜扑到榻上继续寻找,一边摸找,一边防着其他的黑衣人。见同伴死的怪异,另一个黑衣人未靠上前,却把手里的剑掷向骆凡霜,她为了躲掷来的剑,飞快的趴下,只听砰的一声响,榻塌了,她快速的向下掉落…

 耳边响起阵阵风声,四周黑漆漆一片,噗通一声落入冰冷的水中。

 刺骨的水令她手脚僵硬,她在水里扑腾着,连喝了好几口水。她拼命的泅水,在疲力竭的时候,双脚也终于碰到了沙地。

 她爬上沙地,大声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她。不知道哪里的光透过四周映到水面上,四处张望着,看得出这不是天然形成的水池,更像是特意准备的避难之所。

 拖着疲累的‮腿双‬,她向此处唯一的一间房子走去。房间许久未有人使用,房门上挂着蜘蛛网和重重的灰尘,她进去把门窗全都打开,散去里面的霉味。

 房间里有桌子,上面竟还放有蜡烛和火镰,点着了蜡烛,把房间看的更加真切。骆凡霜拉开柜子,里面有成套的男装女装,她取出一套女装抖了抖,连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

 找到一块绵巾坐下来开始擦头发,她一边擦一边想,到底是谁要杀她?

 容玥不可能会把掳了她的消息四散,毕竟卢兰国的太子掳了紫焰国轩王的王妃,这事传出去很不好听,还会遭来斥责。

 既然不是容玥这面走的消息,那么会是紫焰那面的人?

 这样一想,骆凡霜惊出一身的冷汗来。会是段煜轩对她痛下杀手吗?

 他已经不管她生死了,他为何还要赶尽杀绝?杀了她,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连串的疑问堆叠于脑中,丝丝彷徨与无助席卷而来。

 她以为经过这么久,已经渐渐忽略了段煜轩对自己的影响,可是如今一想到很可能是段煜轩派人杀她,她的心依旧难以自持的揪痛着。她鼻间酸涩,眼睛模糊,未料竟然落下泪来。

 容玥在得到禀报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秋锦已经倒在血泊中,意识不清。而他在进了房间后看到屋中的情形便知道到是秋锦告诉了骆凡霜下暗道的秘密。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在看到屋中有烛光的时候心稍稍放下了些,还好骆凡霜没淹死在水里。

 站在门口,看到骆凡霜正无声的落泪,神情悲凄。容玥小声地询问着:“怎么哭了?害怕了吗?”

 骆凡霜未料到容玥会这么快赶来,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慌忙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直背脊,瞪视着容玥有几分急切地问道:“秋锦怎样?”

 那个丫鬟拼了命守护着她,还告诉她暗道的事,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秋锦是生还是死。

 “失血过多。”容玥刚说完四个字,骆凡霜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是无一丝血,容玥忙又道:“要调理些日子才能恢复。”

 听到这句骆凡霜才松了口气,她真不想秋锦为了护她而死。

 “我带你出去。”容玥向骆凡霜伸出手,骆凡霜看了看只是越过他,并未将手递过去,她自己可以走。

 收回手,容玥说不出心里的感觉,看着骆凡霜那直的脊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个女人,太过倔强不懂适当的示弱,会让男子觉得自己不被需要,没有几个男子喜欢这样的女子。

 骆凡霜回来后对于刺客一事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追问容玥,而她在经过这次事之后,更加的沉默了,原来除了去左宇琛那里之外,基本不出院门,现在是连左宇琛那里都不再去了。

 她虽然什么也不问,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她现在要保护好自己,不管是谁想要她的命她都不会给,她得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她向容玥要更多的草药,炼制更多的药粉来防身。关键的时刻,只有自己能救自己,不能指望他人。

 容玥派了很多人查刺客一事,能杀他那么多护卫,又进到内院来的人必然不会是硬闯的,一定是有内应,这也就说明他的身边有细。

 加派了人手保护骆凡霜,骆凡霜对他还有用,他必须保住。

 骆凡霜在研制药粉,门口进来一个丫鬟,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骆小姐,吃点水果吧。”

 “放那吧。”骆凡霜配药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连头都没抬。

 丫鬟把水果轻轻地放下,四望了一下,看着没有其他的人,弯下小声地道:“轩王妃,有人让奴婢给您带个话儿。”

 骆凡霜猛然地抬起头,在这里没人叫她轩王妃,因为几乎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这个丫鬟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难道是紫焰那面的人?

 下心中的不安,骆凡霜正道:“说。”

 “您挂念的人全都没事,您该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丫鬟说完便告辞离开。

 骆凡霜甚至没来得急询问这个丫鬟叫什么名字,传话的人传了话便走了,她独坐在椅子上望着那一盘水果发呆。

 拉过装水果的盘子,骆凡霜一个个拿起细看,随后失望的放下。

 腹中的胎儿动了动,骆凡霜将手放在小腹上,难得的嘴角边挂上微笑,只有这个孩子动的时候,骆凡霜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是美好的,因为她还有这个孩子。

 为了孩子,她也要尽快离开这里,一刻她也不想等了。

 她准备了很多的药粉,在她认为她的药粉已经足够保证她离开的时候,她去找了左宇琛。

 “我要离开这里,你有办法在外面找人接应我吗?”骆凡霜只能找左宇琛,只有他是可以信任的。

 “你要逃走?”左宇琛微拧着眉,心中明白,她若现在离开无疑会打他们的计划,他要阻止她。

 点了点头,骆凡霜有一丝急切地问:“你能帮我吗?”

 左宇琛摇了摇头,他不能帮她,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他都不会去做。王爷那面有安排,他不会违抗王爷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妄动,现在的你很安全。”

 骆凡霜看着左宇琛的眼睛,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可商量的余地,默然地转身,未再多说一字。

 回来后,她又细想了这段日子来发生的事。左宇琛之前提醒过她要小心,难道他早就知道她会遭人暗杀?

 如若想杀她的人是段煜轩,左宇琛按理说是不会提醒她,那么很可能就是左宇琛知道了谁想杀她。

 是紫焰的人,还是卢兰的人?

 紫焰的人在卢兰不会如此放肆,那么就是卢兰的人。可她来卢兰并未有开罪过哪位权贵,难道是容玥后院的女人?

 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设想,容玥的女人们估计没有这个胆子敢如此张狂的违抗容玥,还派人来杀自己,若是被容玥发现了,更加得不偿失。

 那到底是谁?一个无形的对手令人心颤,她在明,敌在暗,避而不及。

 “你在想什么?”容玥站在门口有好一会儿了,骆凡霜陷入沉思中,并没有发现他,他不得不开口唤回她的思绪。

 “谁要杀我?”骆凡霜脑子在想这事,见了容玥张嘴便问了出来。

 容玥一怔,随后凤眸微眯,道:“我以为你不会问了。”

 “是谁?”骆凡霜又问一遍。

 “你想知道?”容玥挑了挑眉。

 “当然。”骆凡霜很肯定地回道,她要知道是谁想杀她。

 “是吴王。”容玥的声音很轻,骆凡霜却听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吴王要杀她?她和吴王并没有集,连面都未见过。难道说吴王知道她医好了那个人?

 骆凡霜面诧异,容玥这面竟然会有人走消息,那人肯定是容玥近身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医治那人。

 容玥猜到骆凡霜心中的疑惑,他坦诚地道:“我身边有对方的人,那人隐藏的很深,不然上次也不会发生你被刺杀之事。”

 骆凡霜被刺客暗杀就是吴王派的人,只是那个人太过狡猾,他还没抓到。

 心下明了,骆凡霜对自己的安危更加忧心起来。吴王与容玥一直明争暗夺皇位,因她救的人而坏了吴王的计划,吴王恨上了她,想要她的命。

 “你对我来讲是贵人,可是对吴王来讲却是天大的仇人。”容玥如实地道。“他恨你,依我对他的了解,这只是一个开始。”

 骆凡霜惊讶地瞪大眼睛,吴王竟然如此嚣张,在容玥已经怀疑上他的时候,他竟还会再次动手,这是公然的挑衅吗?

 “今我来就是想和你说,你现在不能住在这里了。”容玥要把她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如果不找出对方安在你身边的人,那么哪里都是危险的。你能肯定说你的消息一点也不外?”骆凡霜轻摇了摇头。

 “这我自然明白。”容玥皱了皱眉,凤眸中浓浓的愤然之。那人隐藏在他身边,不单单会对骆凡霜不利,更甚的是会漏他的计划,对他不利。

 “你愿意将我送回紫焰吗?走之前我会将如何医治你女人们的方法说出来。”骆凡霜换了话题。

 现在容玥也不一定能保护得住她不被杀害,他是否会愿意将她送走呢,她会给他想要的。

 容玥一听她又提要离开的事,脸就冷了下来。她在这个时候想走伤害了他的自尊,她在怀疑他的能力。

 “我说过,就算她们都不能生了,你不是还能生么。”容玥冷着脸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容玥!”骆凡霜冷着脸厉声叫着容玥的名字,声音带着愤慨,她冷声强调道:“这个孩子是我的,劝你别打我孩子的主意,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容玥根本不在意她会做什么,毕竟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虽然她在他的默许下做了很多的药粉,但那些药粉他也知道是她防身用的,上次的事吓着她了。

 再一次被赶出去的容玥心情很抑郁,骆凡霜是第一个把他往门外赶的女人,而且她还不止一次这样做。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在她这么做之后他竟然没有气恼的想处罚她的念头。

 一向冷静的骆凡霜气急,在把容玥赶出去之后摔了手上的杯子,愤然地转身回屋。

 如果容玥只想利用她一人她也可以忍受,但容玥一再的把主意打到她孩子上面,这点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手上还缺两味药,次她便命人通知容玥她要出去,容玥也不愿把她急了,便命了身边的高手护她出去转转。

 到了之前留下记号的药辅,一家一家的查看,没有见到无尘和师兄留下的暗语,骆凡霜很失望。

 买到了两味药,骆凡霜往回走,前脚才踏上轿子,就听到喊声:“小姐,小姐”

 转身寻声望去,竟是初夏急急的向她奔来。

 有四名护卫将骆凡霜挡住,还有四名将初夏拦住。初夏急的不行,大叫着:“小姐,小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初夏红了眼眶,想走近骆凡霜身边却被拦着,当街就与容玥的护卫动起手来。

 “住手!”骆凡霜斥喝着,推开围着她的护卫。“你们都让开,她是我的丫鬟!”

 护卫们得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也要护骆凡霜周全,见初夏与骆凡霜相识便也不再拦着二人,初夏奔到骆凡霜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肩膀痛哭:“小姐,我都要急死了。”

 “不哭,你没事就好。”骆凡霜拉着初夏一同上了轿。

 初夏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她,骆凡霜又不懂武功,她总怕骆凡霜被人欺负。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莫再担心了。”骆凡霜安慰地拍了拍初夏的手。小声地询问她:“你与师兄可有联系?”

 初夏摇了摇头,瘪着嘴道:“一直没有联系上凌公子,也不知道无尘怎么样了。”

 “无尘应该无事。”骆凡霜眉间微蹙,随后又道:“有人捎了信给我。”

 “谁捎信给你?是凌公子吗?”初夏追问,眉宇间有着一丝期望。

 “我不知道。”骆凡霜轻摇了下头。“除了有人捎信给我,左宇琛也说无尘没事。”

 “希望如此。”初夏也不想往坏的方向想,何况左宇琛也没有必要欺骗她们。

 因为初夏来到身边,骆凡霜心里踏实许多,她把想要逃走的想法与初夏说了,却没料到遭到了初夏的反对。

 “小姐,我不是不同意离开这里,只是我们若此时离开卢兰太子一定不会放手,定会派人找寻我们,虽然不会公然的大肆寻找,可我们在卢兰并不熟悉,找一个万无一失的藏身之处很难。”初夏也有她的担忧。

 “更何况,若是小姐没有身子还好些,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经不得一点折腾啊。”初夏是知道骆凡霜有多么看重这个孩子,逃亡之路定是万般风险,万一落了孩子,那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初夏所说的这些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在这里多呆一便是多一份危险。

 见骆凡霜有所动摇,初夏又劝道:“若是卢兰太子能护小姐周全的话,我们就留到孩子出世的时候。到那时,我们带着孩子上路会比现在要安全许多。”

 骆凡霜犹豫着是否要离开,现在是进退两难,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要慎重思量。

 而就在骆凡霜为走与不走犹豫不定之时,紫焰与卢兰之间的战争再一次的爆发,紫焰这次是有备而来,先前卢兰损伤惨重还没有休整过来,又被紫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左宇琛被气愤的容玥一巴掌打翻在地,他带着几分讥讽的嘲笑。

 “这次的情报你给的还真是及时。”容玥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

 “太子,我是个叛军,便是以前一些旧部愿意与我联系,那么重要的情报又岂会轻易给我?”左宇琛上容玥那杀人般的目光,未有一分畏惧。

 容玥留着左宇琛便是因为他以前在紫焰位居高职,虽然他已经离开了紫焰,但是有些关系还是稍加利用的。另外因为他而顺利掳到了骆凡霜,所以才一直没有将左宇琛这颗半废的棋子舍弃。

 “那么如今你是没用了?”容玥微眯起了凤眸,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左宇琛扯了扯角,随后道:“随太子处置。”

 “你到是不怕死。”容玥侧目,左宇琛中了毒,而且是连骆凡霜都治不了的毒。一个将死之人,对他还有多少的用处?

 淡然一笑,若是可以,左宇琛也想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但是,这副身子已经没救了,他从骆凡霜每次看他的眼神中就可以得知,每活的一天都是老天眷顾。

 用他残余的生命更好的完成属于他的使命,左宇琛觉得便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容玥没有杀左宇琛,便是一具死尸,他也要物尽其用,更何况还是个活人。

 左宇琛主动去找了骆凡霜,这让骆凡霜微有讶然。“你来何事?”

 “我需要药。”左宇琛现在毒入肺腑,侵入五脏,一运功便觉得浑身痛楚难耐,严重时还会手脚不停的颤抖,这有碍于他的行动。

 骆凡霜眉柳微拧,她制不出解药,解不了左宇琛的毒。“你想要什么药?”

 “我一运功浑身痛的厉害,手脚颤抖连连,有没有药让我不痛不抖。”左宇琛知道这样下去,他真就成为了一个废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在这个时候残废。

 “你现在强行运功只会令你身子被毒侵蚀的更快。”骆凡霜说出他身体的实情,不运功的话还能再拖一些日子,强行运功的话很可能在哪一刻便失去生命。

 “我不想等死,至少在死前,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左宇琛难得的扬起了眉,嘴角上扬,轻声地笑着道:“等死不是我的风格。”

 骆凡霜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个属于男人的坚毅,视死如归而生的骄傲。

 “好,明晚上你来取。”骆凡霜应了下来,若这是他的遗愿,她愿意完成他的心愿。

 炼制这种药并不容易,骆凡霜在药房里一直呆了一天一夜。“小姐,去休息会儿吧,你累了。”初夏看着骆凡霜脸上的疲惫,连连劝着她去休息。

 “就差一点点,煮出来的药汁再配上研磨的药粉制成药丸就可以了。”骆凡霜一直盯着炉子上的煎药壶,往壶里加药,每一味药放入都有不同的时间和顺序,错一步便是前功尽弃。

 “这些我就能做,小姐你快去休息吧。”初夏给骆凡霜擦着额上的汗水,连连催促着。

 骆凡霜摇了摇头,一直到把药丸制出,骆凡霜才算松了口气。

 初夏对左宇琛横眉冷目,因为他的要求令骆凡霜受累了,左宇琛来取药的时候,初夏连个好脸色都没给。

 “时间太急,手上的药也只够制出这五颗。”骆凡霜将药盒推过去。“虽说可以减轻你的痛楚,但我希望你最好不服。”

 左宇琛把药放入怀中,很谨慎的询问着:“这一颗服下,药效能持续多久?”

 “最长不过八个时辰,而且每服下一颗药效都会相应的减少。”骆凡霜如实相告。

 “记下了,多谢。”左宇琛微微颔首,大步离开。

 初夏见左宇琛走了,忙扶着骆凡霜去休息,而就在骆凡霜休息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她所不知的事。

 “你从哪里听来的?”骆凡霜不过是一觉醒来,竟然会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

 “现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吴王和太子对征伐紫焰一事意见不一,二人在朝上起了争执,把卢兰王气病了,御医都拉出去砍了两轮。”初夏把自己偷听来消息告诉给骆凡霜。

 “卢兰王若是一病不起,容玥理应继位,但吴王睽违王位已久,想必容玥也不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骆凡霜一边喝茶一边分析着眼前的事态。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吴王正在民间找神医为卢兰王诊治。若是他找来的人治好了卢兰王,卢兰王一高兴把王位传给了吴王,那么太子必要失势。”初夏大眼睛转了转。

 “若是这样,这里就不安全了。”初夏的担忧正是骆凡霜的担忧。

 吴王与太子已经彻底决裂,若要动手更加无所顾及,而吴王的眼中钉骆凡霜想必也在被清除的名单中,留在卢兰只会更加危险。

 “容玥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定然也会有所准备,我们先静观其变。”骆凡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这个时候更加需要冷静。

 “一直都联系不上凌公子,若是能联系上凌公子的话,他一定有办法护小姐周全的。”初夏满心的担忧,凌公子从来没有这么久不与她们联系,她很担心啊。

 “师兄那面定是有事。”从袖袋里拿出锦囊在手主中攥紧,师兄给了她救命符,只是现在不到用的时候。

 初夏这几天是把能偷听打探的地方都转了一个遍,却是越来越让人忧心。据说吴王请到了什么地方的神医为卢兰王医治,卢兰王的病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了,经神医一医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大有起

 经此一事,吴王更是甚得卢兰王的喜欢,容玥大有失势之势。

 骆凡霜听到这些,眉间紧皱,这样下去,吴王很可能取容玥而代之,容玥这个太子之位要不保。

 几未见的容玥深夜出现在骆凡霜这里,令人诧异。“不知太子深夜前来,是有何事?”

 “帮我一个忙。”容玥神态间尽显惫,看来吴王这次是来势汹汹,令容玥难以招架。

 “什么忙?”骆凡霜平静地问道。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想让你看一下我的父王。”容玥眉间,轻叹一口气,如实相告。“我总觉得父王病例一事太过蹊跷,似有…”

 “似有什么?”骆凡霜听他话说一半,再看他那眼中淡淡的哀伤,有所猜测,但愿不是她所想。

 “似有回光返照之相。”容玥说完这句整个人似被干了力气一样,颓然跌坐于椅上。

 容玥对自己的父王是有着父子之情的,虽然生在帝王家,他的眼中除了权势还有不可割舍的亲情。

 “我可以去,但是我不希望我被别人看到。”骆凡霜同意去,容玥很高兴。

 经过容玥的安排,骆凡霜带着医箱悄悄地去为卢兰王把脉。

 卢兰王之前喝了药,睡的很沉,一时半刻也不会醒来。他干黄的面皮下透着不正常的红,脸上尽是褶皱,胡子也半白了。

 骆凡霜没料到卢兰王如此苍老,要比紫焰的皇帝段展鹏老上两旬。

 “父王自从这次醒来便急速的衰老下去,偏偏精神却好的很。”容玥在旁小声的解释着。

 原来如此,骆凡霜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才为卢兰王把脉,许久之后,骆凡霜收回手,又翻看了卢兰王的眼睛,看了看他的舌头,看完之后骆凡霜起身离开。

 容玥送骆凡霜回到房间,急急地询问:“父王到底怎样?”

 “他体内有一股慢毒药,至少有三到五年了。”骆凡箱不会看错,这毒与江代玉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能不能解?会不会危及性命?”容玥急急地问。

 骆凡箱摇头道:“我解不了。”

 容玥痛苦的坐在那里,骆凡霜轻声道:“这个毒很罕见,若是能找出下毒之人,到是还有望一救。”

 “若是没有解药呢?”容玥抚着额头,有些无力地询问。

 “若是没有解药,最长也不过一月有余。”骆凡霜如实回道。如果是三个月之前发现,她的血也许还能压制一下,现在便是她和血也压制不住了,就如江代玉一般,只能受痛苦的折磨。

 “只有一月有余了吗?”容玥似是询问,又似自言自语。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卢兰王的身子在这个时候垮了。

 容玥此时心里异常烦,与吴王争王位,紫焰近来一再进犯,朝中动,父王重病,每一件事都像巨石一样在他的身上。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骆凡霜没有只字慰劝,因为她明白,生在帝王家,在与生俱来的荣耀高贵背后,承受的同样沉重。

 容玥没动,就在骆凡霜这里静坐了一夜。

 次骆凡霜起来,容玥已经坐到了桌前,早膳也已经备好。“快来吃吧,让厨子特意做的,怀孕的女人吃最好。”

 “谢谢。”骆凡霜接过碗,喝着浓浓的鱼汤。

 容玥凤眸中充满血丝,眼下一片乌青,定是一夜没合眼。他只喝了碗汤便放下了碗筷,直直地望着骆凡霜。

 骆凡霜被他盯着看,不得已放下碗。“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这种毒的来源吗?”容玥想了一夜,后来他才发现,骆凡霜在提到这种毒的时候面色变得很难看,而且她对这毒应该是早就见过的。若是她早就知道有这种毒,他猜她也许会知道是何人所制,也许还来得及救他的父王。

 “不知道。”骆凡霜回答的很干脆。“这是种稀世巨毒,便是炼制也非一朝一夕,更何况是解药,定是更难炼制。”

 “你好似很熟悉这毒。”容玥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是笃定的。

 “我见到过有人中这样的毒。”骆凡霜未有隐瞒。

 “那人现在还活着吗?”容玥追问着,如果那人活着,是如何治疗的,是否延长了寿命?

 “应该还活着。”骆凡霜的眸中闪过一丝落寞的哀伤。江代玉是段煜轩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他便是想尽一切办法也会救她的性命。

 “可否告知那人是谁,也许对方找到了解毒的办法。”容玥有些急切。

 “便是告诉你是谁,你也见不到。”骆凡霜苦笑,依段煜轩对江代玉的用心,岂会随便让人见到她。“我只能说对方也没有好的办法。”

 容玥眸光暗淡,骆凡霜不会说谎的,难道只能等着父王死去吗?

 之后的日子,容玥没有再来骆凡霜这里。到是初夏打听来不少的消息,吴王越来越受宠,容玥渐受冷落,手上的兵权也被削减,吴王大有取而代之之势。

 “小姐,我觉得我们得离开卢兰。”初夏神神秘秘地说。

 “你又听到什么风声了?”骆凡霜淡笑着问,初夏这是一会儿一个变化。

 初夏附在骆凡霜耳边小声道:“我听说吴王要登基了,他要是当上卢兰王,容玥哪还有个活路,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受牵连。”

 骆凡霜对吴王登基一事却是很惊讶,容玥竟然就这么让出了王位?

 “当真吗?”总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容玥可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只是听说啊,没正式继位,谁知道真假。”初夏嘟哝着:“这卢兰的事一点也不比紫焰少,这争皇位的戏码到哪里都能看到。”

 “就你知道。”骆凡霜敲了一下初夏的头,初夏吐了吐舌,随后贴近她,小声询问:“小姐,你说吴王能当卢兰新王吗?”

 “不知道。”骆凡霜摇摇头,心底到是有几分期许容玥能当上卢兰新王。

 “你再出去探探,若真是吴王当上新王,我们得早做打算。”骆凡霜心里清楚,吴王可是恨她入骨,铲除容玥的同时,也就是她的死期。

 惶惶两,竟有来客。

 “见到我很奇怪?”清晴一边喝着茶一边道:“之前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骆凡霜看着清晴,心里暗想,若是容玥失势,那么他身边的女人们定会人人自危,哪会像清晴这么气定神闲。看来,外面的传言也不全是真。

 “我可以把药方留下,只要你按我的药方服用,定能达成所愿。但是,我不能在这里等。”骆凡霜说出她的想法,她等不起。

 “那万一你给我的药方是假的呢,我找时候找谁说理去?”清晴瞪大眼,理直气壮的反问着。

 “你若是不相信我,我就是给你真药你也不会信。”骆凡霜的医德可是不允许自己用假方子医人治病,清晴既然不信她,那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我家小姐从来没开过假方子,到是你,你若是嘴上答应送我们平安出卢兰,半路上变卦呢?”初夏哼着斥问。

 没错,她们都怕对方不遵守诺言。只要对方反悔,对自己的伤害是相当的大,很可能是涉及到性命的。

 “我说到了就会做到,留你在卢兰对我有什么好处?”清晴激动地道:“你腹中胎儿再过不久就会出生,若是男儿太子定会封为世子,我更是怀了男胎也晚你一步。”

 清晴一直都认为骆凡霜腹中的胎儿是容玥的,不单是她,容玥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想的。

 卢兰王身子一不如一,这王位早晚要传下来。容玥不管从品,还是所拥有的势力都是最佳人选。所以,近来为子嗣犯愁的女人越来越多。

 “我腹中的胎儿并不是太子的。”骆凡霜道出事实,清晴摔了手里的茶碗,太让人震惊了。

 “你,你说什么?”清晴死死的盯着骆凡霜的眼,想从她的眼中看到因谎言而闪过的心虚。

 “这不是容玥的孩子。”骆凡霜郑重的重复一遍。“若孩子是他的,我又怎会想要离开。”

 “你不是太子的女人?”清晴无法冷静,这件事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不是。”骆凡霜平静地回道。

 “那你怎么会住在太子的院中?他怎么会让一个怀了别人的孩子的女人住在这里?”清晴显然还是有点不相信的,容玥难道爱骆凡霜到如此地步,连她怀着别人的孩子也不在意?

 “那要问太子了,他安排我家小姐住这里,我们能说不吗?”初夏见骆凡霜不愿开口,便替为回答。

 “你们真是不知好歹,多少人想住这里都没有机会,你们竟然如此不屑?”清晴嫉妒的咬牙切齿。她便是再受宠都没机会住在这里,这女人竟然不屑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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