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原名无疾
没过多久,一阵风涌,城主便出现在了书房前。方才听下人说被困在飞31幻阵中的是道昌药师之时,他便心中有了猜想。当打开阎落公子送来的那封信时,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道昌药师,只有他,最来路不明。毕竟城主府守卫森严,外面的人想要偷偷潜入,难上加难。
而对于无极仙宗的几个弟子,他也有过怀疑,即便是名门正派,当中也不乏起贪念的弟子。他手中握着那么大一个灵矿
,他不得不提防。
只不过,那封信中提醒他提防的是圣炎门,难道说这个道昌药师竟是圣炎门的弟子?今
以前,他居然星点都未感受到过他身上的魔修气息!
最后一道雷电击中道昌药师的背部,此时的他,浑身鲜血淋漓,再也挨不住飞雨幻阵的酷刑,晕厥了过去。
城主伸手,手中一束白色真气倏然
出,飞雨幻阵那些灰蓝色的光芒便渐渐消散,沉入地底。
飞雨幻阵一关闭,围在外面的护卫们便将注有法力的降魔索将其就地捆绑起来。
西面院子里,听闻了道昌药师被抓住的凤九鸢几人连忙赶了过来。
方才在为所有中毒者封住筋脉之后,凤九鸢在那里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院子里的地面上,死了近二十只萤火虫。
只是死几个虫而已,必然会让人不以为意,只是,萤火虫一般出现在夏季与初秋,现在都入了冬,怎么还会出现?而且都是死在院子里…
她捡起其中一只仔细观察了一番,又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味从萤火虫的尾部散发出来。
她捂了捂鼻子,将萤火虫扔到地上,这味道,居然是**散!
这说明昨夜真的有人来过院子,而且将院子里沉睡的伤患与家属们都
晕了。
再结合赭七昨夜所见到的,那么这次这些人的突然毒发肯定与道昌药师
不了干系,难道,他揭榜入城主府来医治这些中毒之人就是为了潜入府中盗取城主书房中的东西?他想偷的究竟是什么?
凤九鸢站在城主的书房外看着被护卫一盆冷盐水浇醒的道昌药师,心想,如果能撬开他的嘴,那么寻找尸母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浑身
透的道昌药师只觉得浑身被盐水浸得滋滋作痛,他咬牙抬眼看向城主,眼中的狠毒与痛恨就如同那些蜇人的毒蜂,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狞笑。
城主让小厮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台阶上,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道昌药师停下笑来,狠狠地呸了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便!如果还有下辈子,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无论是言语还是表情,都仿佛与城主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不
让人联想到这个道昌药师来城主府不仅仅是偷盗那么简单,似乎还另有隐情。
“本人以前从未见过你,你缘何如此痛恨本城主?”城主不解。
道昌药师又是一声大笑,面容渐渐变了,从原来的普普通通的相貌变成了一个三十来岁略带胡渣的脸,左眼的眼瞳看起来有些奇怪,瞳心泛白,跟着他的眼珠一转一转。
城主看过之后似乎一时想不起来,但很快又睁大眼站起身来“你是…无疾?”
“老东西,你还认得我?”道昌药师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狰狞,那只有着白心瞳的眼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些恐怖。
城主皱了皱眉道:“二十年了,我还以为你会改过自新,却不成想你居然拜入了圣炎门下!”
“我从未觉得我有做错什么,何须改过自新?倒是你!欺世盗名,假仁假义,自诩德高望重!”
一旁的护卫闻言大怒,长剑一拔便送到道昌药师项边!
城主抬了抬手道:“住手!”
他深
一口气,转身背对着他叹着鼻息道:“当初你
落街头与狗抢食之时,还只有六岁,我将你带回府中,虽然只是让你做一个侍茶小童,可也算给了你一个安身立命之地,本以为你心
会有所改变,不会像杀死那只狗一样再去伤害其他人,却没想到几年后你竟私下修炼毒药,还拿城中的百姓来做实验!虽说你并未害死他们,可你的品行不端着实让人忌惮,我纪松怎可容忍一个随时会残害我城民的恶人?!”
他转过身来懊悔地指着他道:“当时没有除掉你,是我太仁慈!”
话才落音,天空一声翠鸣传来,众人仰头望去,是一只鸟首龙尾的妖兽,一护卫喜道:“火鹱归来,看来是毒蜂都消灭了!”
道昌药师闻言,面如死灰,他的任务失败,就算城主不杀他,师父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苦笑起来。这二十年来,他就像个亡命之徒,每
都过得惴惴不安,随时都担心自己会死于非命,或者是被那些他残害至死的人勾魂索命。他孤独着,痛苦着…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你肯告诉我们那些中毒者所中尸毒的尸母在何处,兴许城主能放你一条生路。”一旁的凤九鸢道。
然而道昌药师只是冷笑一声,看她的眼神有些瘆人。
下一刻,他身体里的魔息陡然膨
,没过多久,嘴中便溢出一丝黑血来,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怔,凤九鸢捏了捏拳,从空间耳坠中取出那支装有食人蜂的瓷瓶看了看,对身边几人道:“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张梓薇看向自己的师妹“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嗯!”…
客房别院,芸花的房间外,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方才,凤九鸢已经将那只食人蜂的毒囊取了出来,给芸花淬炼符篆。凤九鸢之所以想到让芸花来炼符,是因为尸母与从它身上分离出去的尸孢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牵引力,可以带领他们找到尸母。但芸花的修为有限,怕就怕她在淬炼的过程中出什么岔子,炼符不成,反遭毒
侵体。
两个时辰后,芸花的门终于打开了,面色苍白,额上尽是细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