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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吕大海和吕大江兄弟两带着简单的包裹出发去县里找短工。妍卿目送继父远去的背影，从昨晚冯氏跟吕大江谈天的内容里知道。才短短1个多月，继父此去县里便是没
没夜干活也赚不到2两500文钱。除非是去码头边给商队扛袋子。工钱是比别的短工要多，可那活计着实累人，累垮人的也不是没有过。一般人都不愿意干，除非是那些实在吃不
饭的人才不得不做。月中，吕家便开始下种。吕老头带着吕秀才去秧田里拔秧，为着吕秀才能继续上学的事，朱氏撒泼打滚闹了好几次，吕老头才不得不答应，等吕银富科考结束便让他继续去学堂。
吕美菊留下来洗衣做饭，说是有吕荷帮着，但大伙儿都知道那吕荷是半
手指都不会动的人。其余人都跟着周吕氏下田
秧，就连最小的吕文博和吕
菊都得下田去递秧苗拔杂草。天不亮吕老头便带着吕秀才去秧田拔苗。睡不到半个时辰，冯氏便起
。妍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知道是冯氏起来。反正已经醒来也没什么睡意，索
就起穿衣。吕文博
迷糊糊之间以为天亮了，便挣扎着起身。妍卿赶忙将小家伙轻轻
回被窝里。“文博，天还没亮呢，你再睡会儿，等会儿到点了姐姐叫你。”
“好，姐姐到时候要叫我喔！”小男孩正是爱睡的时候，这般天不亮就叫他起
也着实可怜。妍卿温柔的轻拍弟弟的小脑瓜子，吕文博又继续睡了过去。
穿好衣裳出来，冯氏正打了点水在洗漱，见女儿也这么早起来，便道：“是不是娘起来吵醒你了？”
“没有，我只是睡不着，就索
起来。”妍卿说着过去井边打水洗漱。“水有些冰，娘去给你烧点热水洗。”
“娘，不用了。用冷水洗脸
好的。”前世养生节目中不是说女人用冷水洗脸不易长皱纹么。“又不是啥千金小姐洗把脸还用热水。难道柴禾不用人费力去砍的么。”朱氏就是嘴
，看到什么都要说几句，不说上几句她就觉着浑身不自在。“大婶娘早，洗冷水也
好的。我娘只是心疼我这个女儿罢了，就像婶娘疼爱阿才哥一样。”“哼。”朱氏轻啐了声，便走到井边打了桶水开始洗漱。
冯氏携着女儿去厨房做早饭。
“妍妍你去后面烧火吧，暖和些。前面和面有娘来做就好。”冯氏将柴灶火烧旺便叫着女儿过来。
“好！”初
的早上还是冷的，妍卿和粉的手冻得通红。冯氏叫她去烧火正和她意。没过一会儿，朱氏也进来加入做早饭的行列里。等早饭做的差不多，周吕氏也起
了。妍卿便去房里叫小弟起来。在大房门口碰到刚起
出来的吕菊。小女孩甜甜的叫了声：“妍妍姐。”妍卿微微一笑，道：“早饭做好了，赶紧去洗漱吧。”
小女孩轻嗯一声便跑开了。
妍卿进去的时候，吕文博已经自己穿好衣裳出来。
“文博真乖，快去洗脸吧，马上要开饭了。”
“姐姐，我这就去。”
吕文博跑出去洗脸，妍卿便留下来叠被子，拉
单整理妥当。出门时遇上难得早起的吕美菊，刚想去打声招呼，那吕美菊眼一翻当没看见她便自顾自走了。惹得她自讨没趣。早饭吃的差不多，周吕氏便进厨房拿了两张饼给吕文博和吕
菊道：“你们两先去秧田把早饭送去。路上可别偷吃了，小心藏好了别给外人抢了去。”“嗯。”吕文博怀里揣着两张饼，携着小堂妹率先跑出门去。
冯氏和妍卿帮着吕美菊收拾饭桌，吕美菊不情不愿拿起井边的两木桶衣裳往门外走去。朱氏去一边准备
秧的行头。一伙人手脚利索的忙活开，不到一刻钟都已经准备停当，吕周氏和冯氏带着妍卿率先一步出门。
最后走的朱氏眼尖想起说好要一块下田的魏氏怎还不见身影，便大声嚷道：“老三家的，你今儿可是要去下田的。怎还不起来。”
半响也没见三房门开，也没人来回应。朱氏却不甘心，扔下
秧行头跑到三房门外扯着嗓子喊道：“老三家的赶紧起来，今儿还要下田去秧呢。”喊了半天还是没人应。朱氏急了上前猛拍房门。边拍边大声吼道：“魏氏你别躲懒着不出来，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随我们下田秧去。”
这才有反应，那魏氏慢悠悠地回道：“我今儿
痛下不了，嫂子自己下田去便是，不用管我了。”“你放
，昨晚还好好的，也没见你干过半件重活咋就疼了。你给我起来，别赖着不动。”“咋没干活了，昨儿相公可让我累着了。现下我不只
疼，两腿都酸着呢。”魏氏故作娇滴滴的说道。门里还夹杂着闷笑声。朱氏怎么也没想到这魏氏竟然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这般羞
的话她都能拿来说嘴。“吕老三、魏氏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还是不是人了。咱们天不亮起来不都是为了你考科举的事么。你们倒好这当口了还那般躲懒。吕老三你这懒汉，杀千刀。考得上秀才那是老天瞎了眼。”朱氏还打算继续对着门骂，却不想那门从里便被人大力推开。不受防备的朱氏被突然打开的房门用力甩了出去。顿时脑门和鼻子嘴
被门板拍的通红。朱氏痛得眼泪直
，哀哀直叫。“哟，嫂子你咋坐在地上呢。”魏氏衣衫不整的站在房门口闲闲地说道。
“大嫂这是干啥呢？”吕老三故作无辜的看着朱氏哀哀直叫。眼底是掩不住的嗤笑。
“你…们…。。这…。对…。
坯子，不…。得好死。”朱氏手捂着额头，断断续续骂道。吕老三被朱氏骂得火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
头一巴掌，怒道：“你个疯妇，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吕家要你做媳妇那是看得起你。你还不依不饶的纠
不休。叫你嘴，叫你管闲事。”说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朱氏到想起来反抗，却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被吕老三摁倒在地上狠揍，只有哀哀叫的份，全无半点还手之力。
那魏氏当面看着丈夫痛打朱氏，也不见她出声劝几句。朱氏被吕老三足足打了半刻钟，打得鼻青脸肿。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是伤，甚是触目惊心。
这会儿朱氏是真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连哀叫都有气无力。
秧田里等不到朱氏，周吕氏便叫吕
菊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那吕
菊得令便迈开小短腿兴冲冲地往家里跑。一进门却看到自家娘亲浑身是伤的躺在院子里哀哀直叫。吕
菊顿时慌了，赶忙上前来到朱氏身边。“娘，你这是怎么了，是爹打你么。可爹不是去县里了？”在小女孩的记忆里，父亲确实动不动就打自家娘亲。
“
…。儿，去…秧田找你…。哥哥他们，就说…。我被你…。。小叔打得…起不来了。”朱氏紧紧抓着女儿的手
待道。小女孩吓得面色灰白，好半响才站起来拔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