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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恶人先告状,姐也会
 明王爷瞪着韩啸目光火“韩啸,金殿上见!”

 明王爷气狠狠的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好!明王爷请,席某也正要拉明王爷进宫面圣,请圣上主持公道!”席莫寒一身紫袍玉带大步而来,正好听见了明王爷的话。

 雪花这时也砸完了,拎着烧火吁吁的走了出来。

 “不错!爷,席大哥,我们一起进宫面圣,请皇上主持公道。”雪花气势汹汹的挥舞着手里的烧火,大声说道。

 雪花想的是,这件事儿闹得越大越好,总归会惊动宫里,不防就弄个天翻地覆吧。

 韩啸看在自家小女人如此泼辣尽显的模样,深深怀疑,其实这副样子才是雪花的本

 就连席莫寒见到雪花这副挥舞着烧火,一副打、砸、抢的彪悍样子,都有些无奈的摇头。

 雪花不知道两人所想,煞有气势的大步向外走。

 早就忘了女人走路要裙摆不摇,莲步轻移了。

 容嬷嬷若是看见她辛辛苦苦教了几年的学生如此健步如飞的样子,不知道会有多么的痛心疾首。

 她的名声呀,算是毁在了雪花的身上了。

 席莫寒和韩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了一丝无奈,第一次,两人竟然没有针锋相对,观点相同。

 韩啸没有骑马,直接在众目睽睽下蹬上了雪花的马车。

 于是,一行人浩浩的向皇宫方向进发。

 看热闹的一见连庆国公都来了,而且也是来讨公道的,立刻风向变了。

 看来,这事儿真的是明王府因为女儿鼓捣出来的。

 一时间,雪花的绯闻变成了大户人家内斗的阴谋。

 明王爷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耳不聋眼不花的,于是,很悲催的听到了某些议论。

 比如,明王一家心思毒辣,教女无方…

 比如,长女当年在庆国公府为正室,害死了身为平的庆国公的亲娘…

 比如,次女在定国公府为妾,害死了当家主母…

 最后的结论是,明王府的女儿,无论如何娶不得!

 明王爷听了这些议论,真是气得差点和明王妃一样,两眼一闭昏过去。

 当然,有些议论雪花也听见了,不满脸春风,眉眼弯弯。

 哼!散布谣言嘛,不是只有你明王府会!

 惹了本夫人,不仅让你门前的石狮子臭它半条街,还让你明王府的名声臭遍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燕!

 韩啸看着雪花脸色红润,额头微微沁出了薄汗,掏出帕子给雪花轻轻擦了擦。

 “做做样子便罢了,何必真用力气?累了吧?”语气里有淡淡的心疼。

 雪花眉梢眼角都散发着兴奋的光芒“爷,不累,太痛快了!”

 韩啸的心里划过一丝无奈“砸人东西真的那么痛快?”

 “那当然了!”雪花袖子“爷,你不知道,用嘴说话和用拳头说话真的不一样。”

 雪花说到这儿,面感慨,目光有些悠远,继续道:“这些年,因为这个破的等级制度,我一直过的小心翼翼,虽然有席大哥和你一直在我身后站着,可我还是唯恐惹了权贵人物,给你们带去麻烦,所以每每都是拼命的动脑袋。”

 雪花说着,目光晶亮“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干嘛要动脑袋?我干嘛要瞻前顾后?我就是要横行霸道!我就是要飞扬跋扈!我就是要用拳头说话!谁能奈我何?!”

 雪花得意洋洋的说着,抄起烧火在车里挥了挥。

 大有一在手,天下无敌的势头。

 把个不可一世的彪悍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再看到雪花这副从内向外散发的舒畅,不眸光一暗。

 原来,这些年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她一直活得那么累。

 “以后,你可以肆意而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再有所顾虑。”韩啸深邃的目光直视着雪花的眼睛“任何事,爷都在你旁边站着,给你撑着头顶的天。”

 “嗯,我知道。”雪花眯着眼睛连连点头,随即狡黠的光芒一闪“爷,你不说女人该遵闺训,进退得宜、行止有度,温婉端淑,恭谦温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啦?”

 “爷说,你会听吗?”韩啸看着雪花,幽幽地道。

 这个女人,他说了这么多年,哪次不是被她顶回来?

 她听过一次吗?

 “爷,我当然会听了,出嫁从夫嘛。”雪花煞有介事的睁着晶亮的眼睛,狠狠的点了点头。

 把个小脑袋点的象小啄米,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是最能遵从“三从四德”的温柔女子。

 不过,随即雪花就又对韩啸出了讨好的笑“爷,你这么疼我,肯定不会那么要求我的嘛,对不对?那样我会憋死的。”

 韩啸看着一脸小狐狸似的笑容的小女人,虽然有些无奈,但心情却莫名的愉悦“你也知道爷疼你?”

 “我当然知道呀,爷是最疼我的了。”雪花甜糯糯的道。

 脸不红、气不的拿出了哄人的本领,就差象小狗似的对着韩啸摇尾巴了。

 韩啸嘴角不由向上勾起,刚硬的五官柔和了下来。

 雪花一见韩啸出了“微微一笑很倾城”的样子,立刻有点犯花痴,对着韩啸直眨星星眼。

 韩啸这次真的莞尔“也好,这样还到可以锻炼一下身子,长些力气,晚上爷也可以再放开一些了。”

 放开一些?什么意思?

 雪花的大脑只顾着犯花痴了,有些不灵便。

 韩啸索把人抱进了怀里,他发现了,他纯粹是娶了一个彪悍的小媳妇,在身体的承受能力上,很有发展的空间。

 这不,短短的一个多月,从最初他晚上只能略微纾解一下,某个小女人第二天就起不来,到现在他可以略微放开一些,这个小女人,依然活力四子舞得虎虎生风,那么,他…

 “爷,你还想再放开?”雪花声音有点拔尖,她终于明白了过来韩啸的话。

 他已经很放开了好不好?他昨天晚上用了几个姿势?

 雪花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立刻双颊一红,嗔怒的瞪了韩啸一眼。

 “你既然不累,爷干嘛要憋着自己?”韩啸气定神闲的道:“爷不把你拘于内宅之中,不憋着你,你当然也要练好身子,不能憋着爷。”

 “你…”雪花瞪眼看着韩啸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说着不能让人听见的歪理,气得对着他的口捶了两下。

 雪花算是明白了,她家男人哪里是个系的,纯粹是一头喂不的饿狼。

 当然,韩啸也明白了,他娶的也不只是个聪慧俏丽的小媳妇,而是一个彪悍十足、匪气十足的小女人。

 马车内意融融,气氛甜蜜,车内的两人好像根本就忘记了,他们刚刚把京城一个堂堂的王府给砸了。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后,雪花拎起烧火就想跳下车。

 韩啸一把把人抄住,有些无奈的道:“宫里不让带这东西。”

 这个小女人,带着烧火气势汹汹的进宫,想去砸皇宫呀?

 还怕她彪悍的名声不够响亮吗?

 雪花听了韩啸的话,也反应了过来。

 她是来告御状的,不是来打架的。

 她需要表现的柔弱,是受委屈的样子,不是盛气凌人,唯我独尊的悍妇形象。

 雪花吐了吐舌头,连忙把烧火扔到了车里。

 话说,这子还真好用,以后她要让韩啸教她几套法练练,没事儿的时候找些不开眼的人练练手。

 韩啸跳下车后,小心的把雪花扶了下来。

 “烟霞、笼月,把你们的帕子都拿来。”雪花一下车就吩咐两个丫头。

 “夫人,给。”两人也不问雪花干什么,直接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了雪花。

 “有没有辣椒面?”雪花问道。

 烟霞和笼月摇了摇头,她们没事儿带辣椒面干什么。

 “找顾叔要吧。”韩啸一看雪花的样子,就知道雪花是要上演苦情戏。

 很快,雪花手里的帕子上,就沾上了顾贤倒上的药水。

 雪花很有气势,如同挥舞烧火似的挥了挥手上的帕子。

 哼!“恶人先告状”这一招,反过来也是能用的。

 本夫人今天就让你明王府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

 同晋帝坐在御书房中,有些头疼的眉心。

 他亲口御封的郡主,把一个堂堂的王府给砸了,还把人家象征门庭的石狮子上泼上了大粪,这叫他如何处置?

 而且,泼大粪?

 这在京城还是头一次听说,她怎么就能想到?

 或许市井泼妇之间发生过,可是她是一个郡主,又是世子夫人,还年纪那么轻,怎么就能用这种手段?

 同晋帝想起那些恶心的东西挂满石狮子的样子,觉得他可以省下一顿饭了。

 同晋帝摇了摇头,看了看面前的状纸,有些无力。

 明王爷一纸御状递了上来,庆国公府和定国公府也都递了御状上来,这事儿,他不管还不行。

 “都宣进来吧。”同晋帝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他堂堂一个皇帝,那么多军国大事等着他处理呢,那么多奏章等着他批阅呢,他掌管的是天下大事,结果却要处理大臣之间的打架事宜。

 胡公公领了圣谕,出去对着几个人一说,明王爷立刻抢先一步向御书房里走。

 雪花对着老头的背影目讥讽,先说话未必能先发制人?

 果然,明王爷进门就“扑通”跪倒,大声喊冤,差点老泪纵横。

 明王爷是没有老泪纵横,雪花却是帕子一抖,立刻就泪满面了。

 卧槽!顾叔这药水太厉害了吧,她这眼泪也太汹涌了吧?

 连鼻涕都要往外,这可是太有损她的形象了。

 雪花心里暗暗吐槽,可是面上却是一副受委屈,寻死觅活的样子,把帕子一捂,开始她的精彩表演。

 “呜呜…皇上,臣妇无故被人恶意辱了名节,本该一死了之,以示清白,可是,臣妇上有爹娘、下有…幼妹。”

 雪花说着打了个磕巴,没办法,她说的话是狗血剧里的台词。

 “上有爹娘、下有儿女”,这句话实在是太熟悉了,不用想就往外秃噜,好在她及时发现了,她还没有一儿半女,于是赶紧改成了幼妹。

 雪花用帕子抹了抹鼻子,继续哭诉“臣妇不忍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毁之,否则,呜呜…是为不孝。”

 雪花说到这儿,实在忍不住抹了抹鼻子,她怎么觉得这鼻涕也开始有汹涌之势?

 雪花不知道,顾贤这个药抹眼睛上流泪,鼻子闻到气味鼻涕,她这一抹鼻子,就更坏了,霎时,鼻涕比眼泪得还汹了。

 用“三行鼻涕两行泪”来形容雪花现在的形象,再恰当不过了。至于“梨花带雨”的美好说法,雪花是不要想了。

 雪花一猛鼻涕,她都不用再装,语调就满是鼻音,委屈噎的声音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了。

 同晋帝起初也怀疑雪花是装哭,据他了解,那个牙尖嘴利、心思敏捷的女人,断不会做出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事,除非是装的。

 何况,据报,刚才那个女人还一副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样子砸了人家王府呢。

 其实,同晋帝是猜对了,可是,现在不同了,雪花那语调一变,就连韩啸都心里一疼,忍不住看向明王爷的目光出了杀气。

 雪花不知道她现在不用刻意表演,就已经惟妙惟肖了,继续做戏,又抹眼泪又擦鼻涕的继续道:“而且,臣妇若死,岂不是做实了歼人的说法,是以臣妇和相公百般查询,终于知道谣言出自明王府,还请皇上为臣妇做主,呜呜…主持公道。”

 雪花说完,终于抬起了头。

 同晋帝从雪花进来后,终于看到了雪花的脸,而那张涕泪磅礴,毫无美感可言的小脸,竟然使他心中一悸。

 同晋帝身上猛然迸发出强大的龙威,语调冷冷的道:“明王,青河郡主所言,是否属实?”

 明王爷心中一惊“皇上,老臣冤枉!”

 明王爷说着,狠狠的磕了一个头“老臣无故被定国公世子夫所诬陷,然后砸了我明王府,还请皇上为老臣主持公道。”

 一个头磕下去,明王爷想到了门前石狮子上的大粪,想到了被人轰到的大门,想到了被砸烂的屋子,心里又气又疼,终于也老泪纵横开了。

 他今天若是讨不回公道,死后都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明王爷,你说我们夫冤枉你,有何凭证?”韩啸目光如同利箭般的向了明王爷。

 “你们说是我明王府散布的谣言,又有何凭证?况且,老夫觉得那未必是谣言吧?”明王爷说着,冷笑了一声。

 “明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啸一脸酷寒,声音冰冷的质问,衣袍内更是响起了风声,看向明王爷的目光锐利无比,仿佛瞬间就能把空气冻结。

 “不错,明王爷,这话还请你说个明白!”席莫寒也浑身散发出了威压气势,。

 雪花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就想站起来指着明王爷去大骂。

 韩啸拉了她一把,雪花才又想起来,上面还坐着一个大燕至高无上的人呢。

 于是,帕子一挥,继续演绎柔弱的苦主,反正旁边有两强硬的呢,她还是来软的。

 软硬兼使,一定要让明王府下这口窝囊气。

 “呜呜…皇上,您听到了吧,明王爷现在还说那不是谣言,还妄图往臣妇身上泼脏水,呜呜…臣妇…嗝…”

 雪花说不下去了,顾叔,你这是什么破药水呀,不但眼泪鼻涕飞,连嗝都打?

 雪花现在这副样子,不但涕泪横,还噎打嗝,简直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真是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雪花虽然脸上是装哭,心里却是泪崩。

 她的美女形象呀,别人是无所谓的,可是在她家男人面前,她出这副德行,不会被嫌弃吧?

 女人在男人面前无论如何也要保持美好的一面“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写出了天下女子的心思。

 雪花想着就低下头哭,尽量躲着韩啸的目光。

 席莫寒掏了掏怀里的帕子,很想把那张小脸上的泪痕擦干,太刺目了,刺得他心里剧痛,可是——

 一向淡然的面孔上现出了一丝悲凉,他没有那个权利。

 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指节发白,青筋鼓起,犹不自知。

 同晋帝的目光从席莫寒放在身侧的手上,一扫而过。

 韩啸看着雪花的样子,明知道雪花是装的,还是忍不住心疼,从怀里掏出帕子,板过雪花的小脸,不顾是当着当今皇上,仔细的给雪花擦眼泪、擦鼻涕“别哭了,伤眼睛。”

 那副心疼珍惜的样子,毫不掩饰。

 直到那张小脸上重新干净利落,但那双仍然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哭过后仍显得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仍是让韩啸忍不住低头亲了亲雪花的额头“放心,爷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雪花的小脸蓦然一红,这还当着外人呢好不好?

 秀恩爱也不用秀到皇上面前吧?

 不过,心里却是喜滋滋、甜蜜的,她家男人没嫌她埋汰,还是一样的喜欢她。

 雪花心情飞扬,忍不住嘴角就向上翘了起来。

 想到自己还在扮演苦主,连忙低下了头,掩盖脸上的笑容。

 席莫寒没有忽略雪花翘起的嘴角,放在身侧的拳头,不由的松了开来。

 韩啸黝黑深邃的眸子看了看低下去的小脑袋,转头朗声对同晋帝道:“皇上,臣已经查明,明王府的次女桂姨娘,在定国公府里肆意散布我不洁的谣言,有府里的丫头为证,明王府更因女儿之事,指使人在京城散布谣言,臣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谣言系从明王府散布出来的。”

 韩啸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折子“这是证人的供词,请皇上明鉴。”

 这时,席莫寒也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奏折,双手奉上“启禀皇上,这是当在臣府中发生的事情经过,明王府借此恶意侮辱臣和义妹的清白,还请皇上明鉴,为臣和义妹做主。”

 胡公公连忙把两人手上的折子都拿过去呈给了同晋帝。

 明王爷眼里闪过一道光,暗暗观察同晋帝的表情。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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