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调查真相
从一个待死的人到一个小小的贵人，这转变还真的不少。
看着灵儿欢喜的笑，我却感觉不到她的丝丝欢乐。
被册封，这对我来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就算成为贵人又如何？往后在这深宫之中，我的路只会比过去更加难行。
“星儿，你这里也不错，虽然没有皇后那凤仪宫的十分之一大，可怎么都是自己的地方啊！看着可舒服的，喜欢怎么坐就怎么坐。”笑得十分开心，灵儿脸上的笑可灿烂得很，话的同时还特意用夸张的姿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难道在你的寝室中，你不是喜欢怎么坐就怎么坐吗？”淡淡的看向她，我应付的弯了个笑，可是发现有点笑不出来。
只怕这些日子，我都难以有好心情。
“那不一样，虽然作为太后的近身侍婢我能自己一个寝室，可是那房间小小的，怎么有你这里这么大啊！”灵儿笑着，还以目光指了指我旁边站着的人：“而且还有人侍候。”
“嗯！”无力的笑，我只好点头。
“你不开心啊？”用力的呼了口气，灵儿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我的旁边，贴近脸来，认真的问。
对上她的认真，我回以苦涩的笑，然后伸手示意那两个宫婢先行离去。
在搞不清楚状况之前，我还不愿太相信这些人。
“太后是不是很恨我？”没有答她，我反问。
“还好吧！她没有多什么，倒是皇后娘娘还是一口咬定害她滑胎的人是你，那个董蕊也不是好人，这次是她发现你跟皇上的事以后去向皇后告法你的。我看他们本来是想要陷害你的，却没有想到你的房间正好有那些药，于是就咬定是你做的，干脆告法你。可没有想到最后都白费心思，没有将你告入罪，倒是让你从水底浮上水面上了。这一次皇后心里肯定很痛恨，若是她没有将事情闹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在暗地里折磨你，那总比现在放你离开身边好多了。”灵儿笑了笑，依在我的身边坐下。
过去，我们都是如此，没大没小。
“没想到你也
聪明的，若是皇后当时能理智一点，像你这么聪明，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狠狠折磨我这个宫婢，那还真是不得了。”轻笑，我用力的瞪了她一眼，将头轻轻的放到她的肩膀上。“你也别难过，太后也许只是一时意气，等她的气过了，她会明白你的苦衷。”轻轻的推了推我的头，灵儿带安慰的低语。
“希望吧！”轻叹，我点头。
“你这丫头嘴巴也真是结实，我跟你这么好感情，你竟然一点都不向我透
，还真不够姐妹的。”转头瞪我，灵儿用力的拉起我的手，狠狠的握了一下。没有看她，直直的盯着地面，想到当时的情况，自己根本没有跟她出来的勇气：“发生那样的事，谁还能淡定的到处跟人诉苦呢？特别是我，我多想那只是梦一场，多渴望皇上一觉醒来以后就忘记了那晚的事。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有一便有再，还是逃不
他的戏弄。”“星儿，你别这样子！皇上人长得不错啊！年轻帅气，威风凛凛的，五官俊朗好看。你想想若是他是一个几十岁的老皇帝，你才难受啊！你现在有什么好苦的呢？既然都揭穿了，就安心的当一个贵人吧！别再想着自己为奴为婢的命，以后你就是主子，再怎么小也是一个主子，懂吗？”灵儿轻声的着，当她不开玩笑的时候话倒还像样的。
“懂。”
“不过，你能逃过一劫，可真不止是上天给的福，皇上是有心要帮你的。”灵儿着，将我的头推起，认真的看我。
对上她的认真，我不太懂的摇头，不明白她想什么。
“那天皇后娘娘很生气，问太后为什么不反对，为什么就任由皇上要册封你为贵人，还饶你一命。当时太后，皇上一心要救你，凭太后跟皇后如何的执着，也管不了皇上任
的心。”灵儿点头，将她听到的话出来。“一心要救我？”
有吗？
对太后这样的想法有点意外，可是想想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若他没心要救我的，任凭我的那几句话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就如当初雅贵妃的那个婢女一般，不管她如何喊冤，根本没有人会作出理会。
“太后，就连最不喜欢你的雅贵妃都开口给你好话，她当时的表情有多不情愿啊！所以，太后就认定是皇上让雅贵妃还有珍妃娘娘替你话的，他早就决定要放过你的。不过就是你会话，于是皇上就顺着你的话打蛇随
上的放你一命，再趁机立你为贵人。”点头，灵儿将太后的想法出来。而这想法不无道理。。。
想到当时，我也感到奇怪，就算我的话多有道理，若雅贵妃她们不喜欢，大可不发表意见，没有必要给我好话。
“所以，星儿，别难过，不要去在乎太后是否高兴了，总有一天她会高兴的，是不是？因为你会是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儿媳妇，她会懂你的。而皇后娘娘那边你就更不要烦心，只要你没有害过她，那就是问心无愧，就什么都别怕。之于皇上到底是无情还是多情也就罢了，女人总是要嫁的，就算出宫以后你也不知道会嫁给一个怎样的男人，现在至少嫁给了名誉跟财富，也算不错啊！”着着，灵儿双手
起我的脸，笑得很开心的。看着她此时的开心，我想，她这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逗我欢喜的。
“谢谢你灵儿，不过。。。以后你没什么就少一点过来这里找我，你始终是太后身边的人，我怕太后会不高兴你跟我走得太近。如果你想见我，就想办法约我到老地方见吧！我们是永远的姐妹。”真心的感谢，我也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笑。
“好。”
“皇上驾到。”
灵儿才点头，便听到了外面的传话。
“奴婢参见皇上。”
“星儿参见皇上。”跟着灵儿一同跪下，我不肯以臣妾自称。
那两个字，我一时半刻还不出口。
“都平身吧！”轻轻的，温柔的，他将我扶起了，然后拉着我走到前面坐下，看向灵儿：“灵儿，你这么快就来看星儿啊？看来你们真的是姐妹情深，就算当初太后一意孤行将你们姐妹分开几个月，可是感情还是没有变啊！”“皇上见笑了，灵儿入宫不久就有幸得太后赏识能跟纯贵人一起作侍候，而纯贵人为人聪敏善良，每一次灵儿出事她都会有办法给善后的。想到自己有这样的姐妹可真是三生有幸，所以不管分开多久，分开多远，都想珍惜。”灵儿温和的笑着，低语，也是给我着好话。
她的心意，我自然懂得。
“是啊！星儿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遇险不惊，不尊不卑，处事有条不紊，手段灵活，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她。”他笑着，手从我的肩膀滑下，滑到了我的
上。“是啊！”灵儿淡淡的笑着，小心的看了看我，再看向段若辰：“皇上，灵儿是趁太后休息偷偷过来一会的，可要回去了，就不打扰皇上与纯贵人好好相聚。”
“嗯，回去吧！”他的手一挥，点头。
灵儿立即谢恩，然后转身而去。
我想，刚才是他的话让灵儿感到难以回应，所以干脆跑人吧！
灵儿这人简单，最不爱就是跟人着像是哑
一般的话。“星儿可习惯？”看着灵儿离去，他才。
没有看他，我微低着头，轻声回话：“还好，习惯。”
“是吗？朕刚才进入的时候看过了，你这里只有四个奴才是不是？可是那两个宫婢看上去那么小，好像还真不会做事，刚才看见朕的时候竟然还吓得忘了如何行礼。”他着，轻轻淡淡的回述，也不知道意思如何。
“是星儿教导不好，让他们失礼了，也惹皇上不悦，这全是星儿不好。”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要借故处罚人，我只好将错先抱到身上。
这男人最爱就是戏弄人，虽然不会太严重的体罚下人，可是在这方面也从来不带客气的，记得我刚到太后宫中的时候就曾经被他罚过一次。
“星儿不好？的确不好，你将罪过都抱在身上，然后，你又打算怎样给自己开
。”他笑了，贴上
来，直直的盯着我的眼。如此的贴近，气息再次的
到我的上，那晚的记忆又一次的冲上心头。用力的咬
，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自己的没用。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侍寝以后，我与他之间那些亲近的片段却像越来越深刻呢？
而现在我成为他真正的女人，那是不是代表将来侍寝的机会更多？
不敢去想，我更愿意当一个自在而被忽视的小主子。
“星儿知道昨天对皇上的态度不好，可是当时星儿以为皇上要放任星儿死活不顾，所以才。。。那样的态度。”知道他指的是昨天的事，那态度也是我从来没有试过的。
“以为？难道星儿现在又认为自己猜得不对了吗？”他轻笑，手指缓慢的抚着我的脸，问。
心跳在他的指尖下加快，我知道他是有意多问的。
也许，他是想我亲口指出他的相助，然后向他表示谢意吧！
这男人小气得斤斤计较。
“星儿知道雅贵妃跟珍妃娘娘会出言相助是皇上的安排，所以。。。如果那天星儿没有自己反驳，皇上也一定会救星儿。”着着，我耐不住他那不安份的手，便趁机伸手将他的手握在手中，弯起笑：“星儿感激皇上的信任跟心意。”
“是吗？感谢？可是朕却看不出星儿的眼里有半分的诚意。”将手
回来，他轻扫了我一眼，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只听到他继续：“也许现在的星儿更痛恨朕的承认，立你为妃，打断了你二十五岁就能平安离宫的梦想，是吗？”
缓慢的转身，那薄
微扬，
气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我的，如要将我看穿。不，或者他已经认定自己将我看穿了。
不过也是，我心里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星儿不是不想当皇上的女人，只是皇上该清楚太后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最痛苦的就是宫女潜越。皇上明天还在卧龙宫中提到先帝曾立一个婢女为妃的事，那更是太后心中的痛。试问，一个注定不会被人喜欢的身份，星儿在这后宫之中又怎么能安稳？”想到昨天他指出这事的时候，心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
看我凄凉，也许他亦会有心
。“怕的是不能安稳，还是根本无心于朕？”他笑着，轻轻淡淡的，眼中没有半点对我的信任。
平静的看他，我亦无力解释什么。
的确是如此，他看得这么通透，不是吗？
“可不管如何，现在星儿已经是纯贵人，于情，于理，星儿都要谢过皇上。”站起，上前，我跪了下去。
也许改不了一个奴婢的骨子，我又一次尊敬的跪下道谢。
不管是否真心要谢，可他仍是我的主子。
“好一个‘可不管如何’。”他笑了。
抬头看他，没有他的允许，只好继续的跪着。
“对了，要不要朕再给你一点温柔，想要从凤仪宫或者华绣宫调一些你所熟悉的宫婢过来吗？若只是外面那几个人，只怕你还要自己照顾自己。”收起笑，他这下像是认真的。
可是他仍是没有请我起来。
走到前面的位置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帝主的风范是永远不变的。
“不用了，谢皇上关心。”感激的点头，我拒绝了他的好心。
不是不想，只是他的好心我承受不起。
若我真的有胆让他从华绣宫或凤仪宫调人过来，那就明显着要与太后及皇后对着干，这对我来只会上情况更恶劣。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怕死，太后再怎么不喜欢宫婢潜越，可是你也曾是她最喜欢的宫婢之一，也许用点努力，能争取到一点点不一样的待遇。就像朕对你一样，是不是？”他笑着，不等我话，便站了起来。
听着他从背后离去的脚步声，我只无力的紧闭着
，继续跪在原处，任由他离去。今天，他只是过来看看热闹的吧！
其实想到我这里看热闹的人多的是，以后这后宫之中，盯着我看的眼眸也同样多的是。
从一个宫婢升起来，在许多人的眼中，我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在段若辰的眼中，再怎么不一样也只是女人一个。
***
风平
静，大概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自从段若辰那一天到来以后，这纯景轩便特别的宁静，再也没有人来涉足。
已经三天了，这样的宁静对我来该是一件乐事，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我是永远都不能忽略的，特别以后我若得在这个深宫中生存，那么就注定不能忽略。
将亲自做好的糕点
到芬芳的手上，从御膳房通往华绣宫的路，那熟悉的程度是闭着眼都能走回去。不知道多次了，可这一次绝对是最沉重的一次。
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见我，可是成为纯贵人都已经好几天了，我总是要面对太后的，不管她是否原谅，有些表面的事必需要面对。
而且。。。我真的很想得到她的原谅。
想到往日在华绣宫的点滴，心隐隐的发着酸，脚步更快。
再漫长的路也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来到华绣宫，我在各位熟悉的宫婢指引下到达了太后所在的主殿。
“奴婢见过纯贵人。”守门前的公公冲我
出真诚的笑，然后依礼冲我点门。“别多礼，我是来见太后的，想向她问安。不知道她已经气完了没有？我可以见她吗？”摇头笑，我指了指身后的糕点：“你去跟太后一声，我做了她最爱吃的糕点过来。”
“好的，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想太后会见你的。”公公笑了，转身而入。
耐心的等候着，心跳慢慢的急剧起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紧张，就好像。。。要见心仪对象时的那种紧张。
“星儿。”没隔多久，里面走出了另一个人。
对上灵儿带担忧的脸，我想我能猜到太后的意思。
“太后还是不想见我，是吗？”有点失望，可这也是意料之内的。
“嗯，太后累了，不想见任何人，不过，她所指的任何人相信也只是指你。”灵儿苦涩的笑着，向我走近几步：“你还是回去吧！太后不是有多恨你，只是她暂时不会想要原谅你的，她。。。你还是回去吧！”
“好吧！我也不想勉强，你替我将这糕点送给太后好吗？就是我亲手做的，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她想吃的时候就吃一点吧！”明白的点头，我转身从芬芳的手中夺过那些糕点，然后
到了灵儿的手上。“好的，我明白，你回去休息吧！等太后的气顺了一些，我再让人去叫你来请安。”轻轻点头，灵儿贴到我的面前，小声的低语。
听着，我感激的点头，才转身往回走。
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想到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最后还是送出去了，不管太后想不想吃，可是相信灵儿最后还是会送到她的面前。
我想，若我能坚持，也许总有一天会拨得云开的。
“主子，太后为什么就要这样怪你？不是没有证据指出主子你与皇后娘娘滑胎的事有关吗？既然皇上都原谅你，为什么太后还要误会。。。”
“不是那样的，你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就别想太多，胡乱猜测主子的心思是不该的，而最不该的是将你猜测的想法出来，这样的一个奴才是不会被主子喜欢。”轻淡的眨眼，我以沉着的脸色示意她不要再下去。
想来，还是年轻，做事话都没有什么分寸。
只是看着她谨慎的点头，又不
在想，是不是自己过去太懂得如何做一个奴才了，才会总是容易让人误会？“你放心，我不是骂你，只是在教会你如何做好一个宫婢，毕竟我也不一定能永远当你的主子。”看她的小心翼翼，我不忍的
出了笑脸想要让她放心，才继续的走。“谢谢纯贵人的关心，奴婢懂得的。”芬芳才着与我并肩走，没有宁静多久，就又急急的轻语。“主子，你看那边那个男的，好像是直接的往我们走来。”
顺着她的话，是看见一个男人笔直的向我们而来。
看他这走路的姿势，的确像是冲我们而来的。
立住了脚，我大方的抬眸看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怕与不怕的。
“纯贵人见过七王爷。”缓缓的，我只冲他点了点头。
“没见几天，纯贵人果然变得更脱俗不凡。只是身份改变了，你脸上的妆是不是也得改一下，怎么就以这么淡的妆见人？这样会显得你不尊重你现在的身份。”七王爷已走到我们的面前，弯起
笑语，如朋友一般的指点。在他的身边，还是有公公在跟随着。
其实，这样的情况我们话完全都不能自在，所以也没有下去的必要。
我更不想的，是惹起任何的话题，之前段若辰已经在质疑我对七王爷的心思是否有爱了。
“谢谢七王爷的指点，相信七王爷又是入宫见贤太妃的，那星儿就不作打扰了，你请。”轻淡的笑着，点头，我不等他话，先自己往前走。
没有拦住我，他就站在原处，在我走不了几步后，也哪见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的脚步。
平静的抬着头走，虽然没有来得及跟他多什么，可是能想到他要跟我什么。
大概也是像灵儿那样，的是差不多的话。
能逃过一劫，谁都跟我一样意外。
***
站在水玲宫外，远远的看着这宫门，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半点曾经走水的痕迹。
听闻，当年的事先帝也很伤心，奈何一直查不出真相来，最后只能不了子之。可是先帝仍吩咐人将这宫殿修成出事前的模样。
想来，这玲太妃肯定是一个很漂亮动人的女人，才会让那些男人如此
醉吧！不止是先帝，就连那年少轻狂的七王爷也是因为她而不惜惹得先帝的不满，与太子之位渐走渐远。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查下去。
可是我没有忘记，那天在牢房中我对前来探望的七王爷承诺过，若我真能平安的渡过那一劫，我一定会遏尽全力的替他查出当年的真相。
如今，我是真的平安了，这承诺也一定要实现。
也许。。。不是为了他，亦为了我自己。
当年，我一心念着他这个恩人，总想着只要找到他，我必然付出一切的去报恩。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他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我坚强的寄托。
可是如今，我已无力去研究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有爱，当在深宫之中走了这么多路以后，我更清楚的明白到，我与七王爷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
既然不能再有最年少时那种以身相许的报恩想法，那么。。。我希望能助他查出玲太妃的死，也许这点恩情报尽了，我就能真真正正的放开心里的压抑，放开自己对七王爷的种种不透的情愫。
算是扯平也好，算是什么都罢，这一次我不会再带私心的去平衡要不要去冒险，而是为他真心一次。
可决心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我要怎么去查呢？
虽然有轻易的摆
纯景轩那些宫婢的跟随，可是就算能落得个自由来到此处，可是当发现自己的身份变了以后，要做许多事都是不方便的。就如要随便找一个人问话而不牵动什么都不容易。
苦恼的咬
，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疑惑的皱了皱眉，我想，是否该从存活者那里着手呢？可是当年有否存活的人，这一点我也得要先查查才知道。
重重的叹，发现这些事要查起来原来真的不容易。
而玲贵人入宫都好一段时
了，不知道她又能否查出什么，可是想到自己与她那不算太好的关系，还是算了。转身
要离开，却被眼前一张吓人的脸着实的吓了一跳。可是很快的，那脸上的可怕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厚重的留发将一边脸给掩盖住。
“吓到小主了？是奴婢的错。”那人轻淡的冲我点头，然后越过我而去。
凝视着她的背，她看起来该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可是。。。她脸上的伤像是被烧伤的。
烧？难道是。。。
“站住。”轻声的命令，我快步的往她走去，走到了她的面前。
“小主不怕再次看见奴婢难看的脸吗？”那宫婢停了下来，只是她冷冷淡淡的态度看不出有多尊重我。
不过就是一身贵人的衣裳，也当然没有能力在后宫中得到多少的尊重。
“我想问一下，你是这宫里的人吗？”指了指背后的水玲宫，我问。
“小主问这个做什么？你是新一批入宫的秀女吗？”宫婢淡淡的将我打量了一番，问。
看来，她是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有选秀的事，却不知道我是谁。
不过，我也同样不知道她是谁，在宫中这么多年，好像没有见过她。
“你是当年水玲宫走水而幸存的宫女吗？”没有答她，我继续的问。
她不认得我就更好，可以放心的去追问。
“是。”
也许是没有否定的必要，这一次她答得很顺从。
“那你还记得当初水玲宫走水之前有什么奇怪的事吗？为什么这么大的宫殿一下子就全烧起来？为什么当时那么多人都没有来得及逃脱，几乎死去当时水玲宫内的所有人？”一个一个的接着问，其实也不奢望她会全部作答，可是这些问题我也根本不知道要问谁。
都怪当初出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到太后的身边侍候，那时只是一个小小宫婢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也没有能奈去打听是什么回事。
“其实小主的这些问题早在几年前就有人问过，若真能问得清楚，也不会到现在都查不出当年走水的真相。所以。。。小主还是别关心这个，好好的尽你的本份，侍候现在的皇上就行。”平淡无波的话，那宫婢越过我，继续走。
眼睁睁的，就只能看着她进入水玲宫。
其实水玲宫一直很沉静，我一直以为这个地方没有人守候的，如今看来也不是。
不过也对，后宫中再怎么落泊的地方都会有人打扫照顾，这里也不例外吧！
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遍桂花林，想到我与七王爷几次相见在那里，心里也不能确定这些夜里他可有再到这里来。
他若来了，是在怀念往日的玲太妃，还是想要与我相见？
那天他匆匆而来，想必有许多话要跟我吧！只可惜当时还有人在，我不想与他多什么。
而这几天晚上，我都避免了往桂花林而来，这是有心想要避开他的。
但如今若想要替他查出真相，我必需要跟他相见，得有许多事需要他的帮助。
当知道我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后，我想他已经相信我的纯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