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借刀杀人
“青
哥哥,想想以前在戏班那会儿,虽然贫穷,但却真的很开心快乐,”寒柳感叹地说道,
苗青
听得深有感触,附和着点了点头,说道:“柳儿,你既然知道幸福与财富无关,那你就从王府出來吧,若有什么难处我会帮你的,”
寒柳的眼里闪着一丝耀眼的光,朝着苗青
激动地说道:“青
哥哥,再等等我,很快就会出來了,我今
去瞧了苗伯父,他还很高兴呢,”
“嗯,”苗青
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老父的心思他还是明白的,寒家班遇难,他的婚姻搁浅,而他年纪已不小了,老父总希望自己能尽快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作为家中唯一的子嗣,苗青
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却不说话,寒菱沒死,婶娘呆在清心庵的事情他并沒有向家父透
,如今的父亲早已沒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只求苗青
能够娶亲生子,过平常人家的安生日子,而寒菱此时被人追杀,如若他向老父提及,恐怕老父亲会反悔,只怕会坚决反对此事,但他却下定了决心,此生非寒菱不娶,
“青
哥哥,你现在不爱我了吗,”寒柳带着丝失望问道,
苗青
故左右而言它,说道:“柳儿,话,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不是小孩儿了,我想你懂的,”
寒柳的脸慢慢变成了死灰色,
“只因为她小,才需要你呵护吗?"寒柳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曾记得以前的苗青
曾说过,他爱的人是她,只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要跟寒菱成亲的,当时他的眼里全是痛苦与愤怒,他说他不会喜欢那样的女人的,
就因为这样她拼尽了一切都要为他们二人的幸福谋划,就在事情快要成功的时候,她却发现他已经变了,甚至变得都不爱她了,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只是因为你不想被人说成背信弃义吗?"寒柳痛苦的,想当然地问道,
苗青
沉默寡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说过这样的话,也确实这样想过,但是自从二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后,心里由内疚转变成了另一种感情,直到他在军营再次遇见寒菱时,他才确定其实他爱的人是寒菱,
只因为自己的左右摇摆,同时伤害了二个女人,苗青
内疚不已,这次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做出了选择,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尤其是当他遇到寒菱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一旦明白了自己所需要的,苗青
便不顾一切地行动了,至于寒柳的变化,除了痛心外,更多的只是惋惜,
“柳儿,记住我说的话,王府那种地方不适合我们呆,你还是尽快离开那儿吧,”苗青
郑重在说道,虽然他不想伤害她,但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寒柳不敢直视苗青
的眼睛,只是点了点头,
“柳儿,你自己保重吧,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苗青
淡淡地说道,
寒柳眼瞅着苗青
沒有半分留念地就要离去,心里忽然痛不可言,猛地从后拦
抱住苗青
,哀哀地哭泣道:“青
哥哥,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苗青
身了僵了下,很快就清醒过來,慢慢地掰开了寒柳的手,说了声“保重”绝然离去,
晖宫里,
杨太妃正襟危坐,微微锁起的眉头,不加留意根本瞧不出眼角的细细鱼尾纹,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怎么看都显出一丝浮躁來,
丑女小草任凭她费尽了心思也查不到她的來历,甚至不知道她來自哪里,难道这世上会凭空多出來这么一个人來,而且还恰巧來到了王府,
她站了起來,焦燥不安地走着,
“绿梦,宣寒柳进來,”杨太妃对一旁站着的绿梦说道,
很快寒柳便走了进來,
"参见太妃娘娘”,寒柳走了进來,恭敬地说道,
“平身吧,"杨太妃焦躁不安地说道“哀家且问你,你上次说过的事是真的么,”
“回太妃娘娘,绝对是真的,奴婢那
在栎
大街上遇到了她们,而且还和她们说了话來着,不过那个妇人已经疯疯傻了,”寒柳信心满满地说道,
杨太妃闻言,眼神
出一丝可怕的光來,
“既如此,缘何当时不给哀家抓來,现今她们全都不见了,甚至王府中來的那个丑女小草都找不到來历,”杨太妃
狠地问道,
寒柳一阵慌乱,忙说道:“回娘娘,奴婢当时是想先回府听从太后娘娘的指示來着,当时大街上很多人瞧着,况且她们并不知道奴婢现在的底细,又怕
风声,当时只得走了,待奴婢晚点再赶过去时,她们早已不见踪影了,后來奴婢也曾打探过并沒有找到她们,”
“废物,要你去伺侯王爷,却被他赶了回來,为了个男人你就分不清主次了,如今行动不仅沒成功,漏掉了最主要的人物,反而打草惊蛇了,连皇上都惊动了,你说本王养着你干什么,"太后娘娘阴冷地说道,
寒柳听得全身发冷,太妃娘娘的手段她是清楚的,谁能惹恼她,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丫头红杏不就是因为沒有完成太妃娘娘的旨意被而活活打死的吗,耳内听到她说起丑女小草,立时就想起了青
哥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走近些低声说道:“太妃娘娘,奴婢以前在寒家戏班时就知道那个践人会使用变脸术,想现如今找不到她,恐怕她已经变脸躲了起來了,”
“哦,还有这回事,变脸术那不是一种江湖把戏吗,难不成还能真的变脸,”太妃娘娘听得一惊忙问道,她也听传过变脸术一事,但也只是听传言,并沒有想到变脸术还真能把活人的脸变成另一张脸,
“娘娘,虽然变脸术只是一种杂耍,但变脸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易容,寒家班的变脸术在江湖上那是比较有名的,而会这个变脸术的正是那个寒菱,眼下四处寻不到,只有这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寒柳井井有条地分析道,
杨太妃听得恍然,沉思着说道:“若她们易容了,确实会找不到了,那要再找到她们恐非易事,”
寒柳站在旁边,
笑一声,兴奋地说道:“娘娘,奴婢倒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会与她有些关联,”
“谁,在哪?"
"回娘娘,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目前就在王府内,奴婢怀疑就是丑女小草,奴婢曾与她生活在一起好多年,她的身段和声音奴婢瞧着都
像的,只因奴婢沒有学过变脸术,因此一直不敢断定,"寒柳冷静地分析道,现在想想,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青
哥哥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快,他分明还在等那个践人,
他为什么要带着丑女小草私逃出王府,青
哥哥绝不会随便带一个女人走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丑女,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丑女小草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他认识的,甚至对他來说很重要的人,青
哥哥口口声声说与她有婚约,这点寒菱最清楚,与青
哥哥有婚约的人只有寒菱一个,
果然是她,寒柳的眼里被愤怒和绝望笼罩着,忽然恨得牙齿
的,直后悔到现在才明白过來,
难怪青
哥哥会背叛自己,难怪她整
会瞪着那双
悉她一切的大眼瞧着她,瞧得她心慌意
的,原來竟是她,而且躲进了王府里,
好,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进,地狱无门你偏自來,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青
哥哥这一生只能是属于我的,谁也休想夺走他,
如今正好借太妃娘娘之手除掉这个心腹大患,这个践人了,
杨太妃瞧着寒柳的神情,心中敞亮起來,如此看來,这个丑女小草很有可能就是戏班那个践种了,难怪自己第一次瞧见她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來那个戏班的寒菱真有可能便是那个践种了,应该沒有杀错人,无怪乎自己整
会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原來真的是危险來了,她竟真的沒死,
低着头沉
了半响,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那个践种沒有理由沒死呀,三番几次谋害,她都死不成,难道这是天意,
丑女小草到底会不会是她,杨太妃不敢肯定,不过她一向都是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的,更何况这个丑女小草早就惹她生厌了,早就想除掉她了,
想到这儿,平静地坐了下來,嘴角浮起一丝清冷的笑意來,
“寒柳,那个践种自小与你一起长大,如若让你去除掉她,你可会下得了手,”杨太妃一字一句地问道,说完眼睛直视着寒柳,
丑女小草如今可是瑞姑姑的女儿,明的不能下手,暗中也下不了手,这老家伙竟然派了高手在暗中护着她,现在如此一想,杨太妃那是豁然开朗了,想來瑞姑姑会认她做女儿,并派人保护她,这可不是无缘无故的事,看來这老家伙早就知道一切了,果真是老谋深算呀,该死的老东西,成
跟她作对,以前在宫中时,就处处维护王皇后,如若不是她,王皇后恐早已失宠了,杨太妃想到这儿那是恨得眼睛直冒火,
现在她可以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断定丑女小草就算不是戏班那个践种也很有可能是香菱了,
只是香菱为何沒有死,这一直是她
惑的,
就算只是疑问,就算只是揣测,她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却说寒柳听到太妃娘娘的话,竟要让她去毒死小草时,慌乱极了,尽管心中恨透了她,恨得牙关紧咬的,心底还是被恐惧占领了,
沒错,她是恨她,恨她夺走了她的青
哥哥,也巴不得她早点去死,可真由她來除掉她,还是犹豫了,不是心疼寒菱的死,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沒有直接地去杀死过人,
“怎么样,不愿意吗”杨太妃
森森地盯着她问道,
“奴婢愿意,奴婢巴不得她早点死掉,可奴婢平生沒有杀过人,奴婢害怕,”寒柳胆战心惊地结巴着说道,原以为会借太后娘娘的手除掉她,却沒想到
练的太妃娘娘反过來利用她了,此时方才想起苗青
说过的话來,心底生出一丝悔意來,
“你给哀家听好,如若你完不成这个任务,那这包毒药就只能你自己服下了,”杨太妃丢过一包药粉,冰冷冷地说道“不管你用何种方法,哀家只要看到结果,下去吧,”
“是,”寒柳颤微微地回道,双手发抖地捡起了地上的毒药,心神不宁地走了出去,
此时她满脑中都是苗青
的身影,多么希望她的青
哥哥还像以前那样爱着她,就是因为那个践人,她的一生都给毁了,握紧了手中的毒药,眼里闪着可怕的光,别怪我,寒菱,只怪你命太好了,
寒柳仰天大笑了起來,眼角
出了凄楚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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