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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239、消失
 238-239、消失

 二百三十八、消失

 我和温惠两个人奔跑在五月家乡的麦田里。麦子还是绿绿的,但已经初,麦穗直直,颗粒满,甜甜的麦子的清香,四溢在空气中。我和温惠时而捉着蚂蚱,时而追着蝴蝶,她悦耳的笑声随着风,飘散在田野里。

 跑累了,我枕者温惠的腿,躺在麦田里。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周围除了风吹麦,一点声音都没有。温惠剥着青绿的麦穗,把麦粒填到我的嘴里,一嚼,两颊留香,麦浆清香中还带着一丝甜味。

 我头晕晕的,眯着眼睛,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

 一阵刷刷的声音传来,是一只小小的刺猬路过,探头探脑的样子,真是可爱。看到我跟温惠,小刺猬嗅了一下,匆匆的溜掉了。

 我抬头甜蜜的看着温惠,:“你,我们要是一对刺猬多好,我是公刺猬,你是母刺猬,再让我们生一堆小刺猬。”

 温惠笑黡如花,捶了我一下,:“我才不生那么多那,只生一个就好。”

 我打趣她,大叫:“不行,最少也要生五个。”

 画面转到了厨房。温惠和我完全沉浸在一哥的《家后》的音乐氛围里,我从后面慢慢的把她拥入怀里,嘴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阿惠,我要你和我一起渡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一起变老,一起牙齿都掉光光。”

 温惠后背紧贴着我的膛,脸色羞红,轻声:“你会对我好吗?”

 “会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嘴轻吻过她的耳垂,脖子,慢慢的扳过她的身体,试探着轻吻她的嘴

 这次她没有拒绝,听凭我用舌头挑开她软软的嘴,将她的舌头到自己嘴了,那种纯纯的女人清香气息又回来了。温惠有些笨拙的合着我的吻,不过在我的带动下,很快她就摸到了门道,我们的舌头紧紧地绕在一起。

 女人天生就是接吻的行家,不是吗?

 温惠的行动鼓励了我,我情不自的伸手试图探索一下她的前,情热中的温惠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的手阻挡了一下,嘴里嗯了一声。虽然此时足以突破她的防线,但爱一个人应该首先尊重她,适可而止。我放弃了不良的企图,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深深的吻在一起。

 不知吻了多长时间,我们都不舍得放开对方。煲的汤沸腾了,汤水溢出了砂锅,浇灭了煤气。

 温惠轻轻推开我,嗔怪:“都是你了,汤都冒出来了。”

 重新点着了火,温惠把火调小了,细火慢炖,汤的鲜味开始弥漫在厨房里。我从后面伸手环抱着温惠的细,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沉浸在甜蜜的氛围里。

 过了一会,温惠转身对着我:“阿波,我要到一个没有纷争,没有痛苦的世界去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笑着:“是哪里呀?这世界还有这样的地方?”

 温惠:“当然有的,这世界就在我们头顶的天上,我们一起去吧。”

 我高兴的答应:“好哇,我们一起去。”

 就感觉自己和温惠的身体都飘了起来,两人的手相携着轻盈的飘上了天空,云彩都在我的脚下,真有腾云驾雾的感觉。

 忽然我的头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头痛裂,身子一下子变沉,急速地下坠,我再也拉不住温慧的手,温惠着急地想来拉住我,身子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着往空中上升。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他这种人作孽太多,是不能到我们这里来的,还是回到他混浊的凡世去吧。”

 我身子还在不停的下坠,两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我惶恐的惊叫着:“阿惠,救我,救我。”

 温惠也在空中叫着:“阿波,阿波。”却离我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云海里,连声音都消失了。

 身子还在不断的下坠,耳边却有一个声音,像是老娘,低声在叫着我的名字,:“阿波,阿波,你回来呀,你回来呀,你还有老母幼儿需要你去照顾,你给我回来。”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想要回答老娘,却感觉浑身沉沉,就像被梦噩住了一样,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老娘还在念叨:“阿惠,阿惠,我知道你喜欢阿波,可他不能跟你去,他在这边还有很多应尽的责任,你放他回来吧。”

 身子一下子重重的落到了什么东西上,我没有了那轻盈的感觉,只觉得浑身被紧绷着,到处都疼,不由的痛苦的叫出声来。

 二百三十九、天旋地转

 老娘的声音在惊叫着:“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

 我睁开双眼,四面一片雪白,空气中有着一股浓浓的来苏水的味道,满头白发的老娘正着急的看着我,想要坐起来跟她打招呼,却发现头部满了绷带,脸上扣着氧气面罩,浑身到处都疼,胳膊都抬不起来。嘴里干干的,张了张,却不出话来。

 老娘看着我睁开了双眼,双手合十,向空中拜了拜,嘴里在念叨着:“感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感谢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然后对着我:“不要动,不要动,医生马上就来。”

 医生进来,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虚弱,还在恍惚的状态里,平静地看着他给我检查了,量了量血,听了听心跳什么的,然后跟老娘:“他的生命体征平稳,已经离了生命危险。让他静养,不要刺他。可以给他吃些质的食物。”完就出去了。

 老娘给我拿掉了氧气面罩,喂了我几口水,我的嗓子润了,可以开口话了,问道:“老娘,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

 老娘哽咽着:“你出车祸了,你记不得了?”

 我脑海里忽然闪起温惠跟我一起打方向盘的镜头,车子倒扣过来,翻滚着,我的脑袋被连续的撞击,我想起来了,温惠,对了,温惠怎么样了?

 我急促地问道:“老娘,你见到阿惠了吗?阿惠没受伤吧?”

 老娘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支支吾吾地:“她应该很好吧,我没见过她。”

 肯定有什么不对,我着急的:“阿惠如果没事,一定会在我身边,她现在不在,肯定是受伤了,娘,你帮我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好吗?”

 老娘再也忍不住,泣着:“儿呀,你可要住,阿惠她已经走了。”

 我不相信的看着老娘,怀疑听错了,就又问了一遍:“你什么?阿惠已经走了?”

 老娘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儿子,你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在你昏的这几天里,阿惠她没抢救得过来,她已经走了,她已经不在了。”

 老娘在什么?阿惠走了,阿惠不在了?我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息着,大脑一片空白,实在不愿意相信老娘的这一切,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绝望席卷了我的全身,眼前天旋地转,我想喊温惠的名字,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了出来,飞溅在漫延的雪白上,我又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老娘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娘,不会的,你的不会是真的。对吧,你生我的气没去接你,故意来骗我的。”

 老娘哭了,:“阿惠那么好的姑娘,我怎么会拿她跟你开玩笑。”

 我痛哭失声,喊道:“不会的,阿惠是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不在了那?你一定搞错了。我不信,她在哪里?我这就去看她。”着挣扎着要起来,却浑身没一点力气,但我还是强挣着要从病上坐起来。

 老娘抱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起来,哭着:“儿子,儿子,你要听医生的话,等身体好了再去看她。”

 我哭着挣扎,:“娘,你不明白,阿惠是个好女孩,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的。”

 老娘:“你已经昏了三天了,就是要去看她,也要等你恢复些气力才能再去看她。”

 我看着老娘,痛哭着:“娘,这是什么道理,明明作孽的是我,为什么受惩罚的却是阿惠,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我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想要起来,但是没有用,我已不是完整的我,我失去了最心爱的人,我甚至失去了坐起来的力量。

 铺天盖地的绝望,转瞬间,这房间所有的地方都写满了绝望。

 一阵巨大的虚弱感弥漫了我的全身,我下意识的想抓住一件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美好的东西一件件的失去,我放弃了挣扎,颓然地倒下了。

 忽然觉得这世界好没意思,还有什么是我应该在乎的吗?我已经失去了我最心爱的人,这世界已经与我无关了。

 这世界**的不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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