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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我值两百万吗
 金二狗带的村民,不肯离去,他们要见李小梅。因为他听收尘设备是假的,而且安装设备的时候,李小梅在场,他知道吕浩在家里休病假,而且他相信吕浩不会安装一台废品设备来骗他,他认定吕浩会站在他们这一边,因为吕浩是吕家湾的人,因为吕浩也是喝林沙河的水长大的。他是他们的同类,他也是他们值得依赖的人。可是吕浩的手机打不通,后来金二狗打听才知道,吕浩被纪委带走le,是收尘设备的问题,是吕浩一手弄le一台废品收尘设备的。

 金二狗不信,他认定的事情,他觉得不可能错。他认为吕浩肯定被李小梅卖了,他认为李小梅才是罪大恶极。于是,无论白大山什么,他都不听,他要见李小梅,他要亲自问问李小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h

 静坐,金二狗带着一群村民,不闹事,也不叫嚷,就静坐着等李小梅的出现。

 李小梅在车上就收到了白大山打来的电话,把金二狗们的行动告诉了她。只要金二狗没有闹事,坐就坐吧,她问心无愧。

 李小梅的车子一进环保局,金二狗带来的一群村民便围了上去,李小梅:“金二狗,吕县长出来了。只是他今天有事情,他过,一定会重新安装新的收尘设备。这件事是我的过失,与吕县长无关,你们要骂就骂我,我听着,我绝不还口。只是金二狗,别动手打人好吗?”

 李小梅直视着人群,李小梅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畏惧感了。因为她至少有吕浩撑着,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吕浩背后站着欧兰这样的靠山,她虽然没有去问念桃,欧兰到底是谁,但是她很清楚,敢直呼孟成林名字的人,不是一般简单的角色。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她和欧兰差不多年龄,可她却要面对因为自己的失误带来的巨大压力。一百多万,从欧兰嘴里出来,就如十块钱那么轻巧,一百多万在欧兰们眼里,算得了什么呢?可是李小梅仅仅只是一个科级干部,她的工资才两千多块一个月,她的一切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千块,她还要补贴父母,她不可能如欧兰这般财大气。不过,除了有吕浩外,她还有刘儒生,这个等着要她的男人,这个等着购卖她的男人,可能已经到了林县。就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李小梅的胆量和勇气俱佳。

 原来男人才是女人的胆,原来女人还真是少了男人干不成事。李小梅又有悲伤往外着。

 金二狗也直视着李小梅,他在想她的话多少是真的?他已经不相信她了,一年多了,她老在,会解决问题的,一定会解决问题的。一年多了,没见有任何的动静。吕浩来了,才几天的时间,他真实弹地运作着,虽然收尘设备是假货,可金二狗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动作,这个动作给他们带来了希望。所以,他只相信吕浩。

 “我要听吕县长话。”金二狗望着李小梅。

 “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啊?”李小梅回了金二狗一句。

 “可他的手机总是无法接通。”金二狗还是直视着李小梅。

 “好吧,我打。”李小梅掏出手机给吕浩打电话。

 吕浩和欧兰已经到了云台山,可上山的时候,吕浩才发现欧兰穿着高跟鞋。“兰姐,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挖几棵兰草花回来。”吕浩体贴地问欧兰,对于吕浩的体贴,欧兰越来越觉得很享受。她好不容易上山来了,好不容易离兰草花那么近,她要看看这些花生长的环境,看看这样的香气是什么土壤给予的。

 “我要去。”欧兰固执地。吕浩也知道欧兰认定的事情,不会回头的。再了,她从小在北京长大,她这样的大小姐,哪里见过江南的山山水水呢?他只是担心欧兰穿这么高的鞋,会很累的。可欧兰要去,他也拿她没办法。吕浩不得不再次接过欧兰的包包,背在身上,又扶着欧兰一步一步往深山里走。

 欧兰被吕浩扶着,竟有一种异样的情愫面扑来,她这是怎么啦?她不是第一次单独和男人在一起啊,恋夜店的时候,寻作乐的时候,她的身边通常不乏小男生围着她转,她和他们调‮情调‬,玩玩暧昧,可是他们于她而言,仅仅只是作乐时的一种解闷工具,她从来没有认真过,无论是他们来了,还是他们走了,也不过是烟消云散罢了。她对这些小男人从来没有上心过,她的心里好象只有她的正南哥哥。

 少女的梦,少女的情窦初开,如血一般,总是在体内不断地动着,不断地供给着身体的成长、成到老去。可那个梦却没有变,可那个梦始终追随着欧兰。

 不可能的。欧兰丢了一下头,除了她的正南哥哥,谁也走不进她的内心。

 吕浩倒是很认真地扶着欧兰走路,他没有多想,欧兰就是他的大姐,就是他必须去感恩的人。

 山路越来越窄,山路也越来越不好走,吕浩没办法再扶欧兰,他一支手在前面分着杂草丛,一只手牵扯着欧兰往山爬。欧兰已经有很久没有爬过山,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被男人牵过,她的心倒也扑腾扑腾地加速着,她努力地地想这是爬山的原因。可是她却又那么乐意被吕浩这么牵着,难道她真的是老了吗?

 女人如果老了的时候,就特别愿意和小男生在一起。这是她在美国时,一位老大姐告诉她的。那个时候,她刚刚嫁给那位可以做父亲般的美国富翁,她不认同老大姐的话。她喜欢的男人都是比她年长很多的男人呢,她认为她的同龄人都是无知者,无趣者。她就喜欢天天跟在正南哥哥后面赶着,叫着:正南哥哥,正南哥哥。

 现在,这一刻,欧兰才发现原来她正在老去,原来她骨子里也渴望如吕浩这么年轻活力。难怪武则天会养那么多的面首,而且一个比一个小,十几岁的小男孩围着她转的时候,她竟然会如此开心,畅快。原来,武则天的面首在她眼里,不仅仅是男人,更多的是他们的幼稚,天真、单纯以及青春的活动。原来美国的富翁老公,看中她的不是她的才能,不是她的背景,而是她的青春,她的活动,她带给他的那种找不回的年少之梦。

 欧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活动着,她忘了自己是在爬山,她也根本不知道脚下的路上怎么样的,任由吕浩这么拖着往前走。

 爬了一段山坡后,就是往下的山谷“兰姐,你行不行啊?这下山谷比上山更难走呢?”吕浩还是那种体贴入耳的关心声音,还是让欧兰很享受,她已经到了这里,要是放弃,她就看不到兰草花生长的地方了。

 “再难,我也得要去。有你带着,怕什么呢?”欧兰眯着眼睛看吕浩,吕浩也正看她,两个人的眼光撞到了一起,吕浩赶紧躲开了。这深山老林里,再不能翻越的男女,这么亲切地走来走去,总还是免不掉想入非非。

 “靠,”吕浩在心里冲自己骂了一句,在欧兰面前,是千千万万不能有半点儿女情长的。她是什么人啊?红二代中的公主,江山是她祖父们打下来的,他们不牛谁牛呢?

 “那我们走吧。”吕浩自己的心跳,继续拉着欧兰的手往山谷下着。

 这男女之间,目光的对视总会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间。欧兰竟然在这个山里,生出了对吕浩区别于其他男人的情愫来。她的心开始有种不安份了,被吕浩握着的手,有汗在往外冒着。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这样的一位年轻人会走进她的内心去。她努力装成公主,继续和吕浩往下谷下着。可是越来越难下的山谷任吕浩不得不选准角度,不是拖着欧兰,就是整个人要拥着她,才下得下去。欧兰不想滋生的感情,总是在吕浩这一拖,这一抱着腾云驾雾地飘起来,又落下去。

 欧兰越来越看不清楚路,或者是她心里根本就没路,只有吕浩的手,只有吕浩是不时关切的话。欧兰的思想开了叉,而且叉到了她收不住的方向。

 前面很滑了,吕浩试了试,他放开了欧兰,小心地探了探路,可吕浩这一松手,欧兰完全失去了意识,脚一拐,整个人歪了下去,欧兰开始往下滚着,吕浩吓得脸色灰白,他大叫着:“兰姐,兰姐,快,快伸出手抓树枝。”吕浩一边叫着,一边往欧兰滚下去的方向奔走着,欧兰的身子往下继续滑着,她听到了吕浩的惊叫,她竟然被这样的惊叫声感动了,这个男孩如此关切她,又如此紧张她。她想伸出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抓。她的脸,她的手被划痛了,有血往外冒着,她竟有一股痛却快乐的感觉,她不在乎生还是死了,不在乎要摔成什么样的。

 吕浩越来越快地往下冲着,他扑了过去,把欧兰的身体抓住了,这一抓,两个人竟然滚到了一起,欧兰却反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吕浩“兰姐,别怕。没事了,别怕。”吕浩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哄孩子一般。

 “哇,”欧兰却大哭了起来,吓得吕浩赶紧松开欧兰问:“兰姐,你可别吓我,没事吧?你哪里摔伤了,我背你走,我们去医院。”

 吕浩真的去背欧兰,欧兰才知道自己这样哭,会吓着这个傻小子的。她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傻小子。”她突然了一句,吕浩的脸一红,问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你就那么紧张我吗?”欧兰逗了吕浩一句。

 “当然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莫市长待啊。”吕浩实打实地,可这话却让欧兰极不舒服,她闷闷地了一句:“我没事,走吧。”

 吕浩便去扶欧兰,欧兰迈脚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脚扭伤了,她根本走不了。

 吕浩要背欧兰,欧兰很想不让吕浩背,是啊,他关心她,紧张她,只不过是无法向正南哥哥差,只不过是无法向他的上司差,而不是紧张真正的她,这人也真够无趣的。她想赌气不让吕浩背,可是她实在没办法走,只好任由吕浩背着,一扒在吕浩的背上,欧兰发现她又不怪这个男孩了,是啊,她有什么理由怪他呢?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呢。

 “兰草花,兰草花。”欧兰终于看到了兰草花,兴奋得忘了脚上的伤,要吕浩赶快把她放下来,吕浩也看到了,他小心地放下欧兰,欧兰整张脸便埋在兰草花丛中“真香啊。太香了。”欧兰如少女一般惊叹着,吕浩看着,看着,有那么一刹那间,吕浩也有些走神,是啊,欧兰只是女人,再高高在上的女人也还是女人啊。

 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吕浩刚冒出来的一点情愫被掐灭了,他赶紧掏出手机,是李小梅的声音:“李局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方便和金二狗几句话吗?”

 “他们还没走?”吕浩皱起了眉头。

 “是啊,他们要听到你的声音,他们不相信我的话。”李小梅有些无奈地。

 “让他听电话吧。”吕浩。

 “二狗哥,”吕浩叫了一声,金二狗一听吕浩的声音,特别是一听这一声二狗哥,又激动起来,他语无伦次地:“你没事吧,他们都你被抓走了,你是好人,你是好官,你不会骗我们的,是不是?你没事就好,你没问题就对。”

 尽管金二狗的声音语无论次,可在吕浩耳朵里竟是那么感动,多好的村民啊,多足的村民啊,仅仅只是要求上一套收尘设备,仅仅只是希望为下一代留下一个好的生态环境。

 “二狗哥,对不起。是我失误了,我现在在山里,信号不是很好,你听着,你马上把村民们带走,我明天就回林县,我会再想办法的。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吗?我一定会重新购买收尘设备的,放心,二狗哥,吕浩话一定算数。”吕浩真情实意地着,欧兰一直盯着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有一种坚定,也有一种质朴。是啊,上不上收尘设备关吕浩事?环境污不污染又关他事?他是去林县渡金的,渡了两年就要离开林县,或者去别的县,或者去市里,再或者去省里,对了,他还可以去给朱天佑当秘书。欧兰突然这么想。

 吕浩收线后,欧兰突然:“你想不想离开林县?”

 “兰姐,你的意思我不懂。”吕浩试探地望着欧兰。

 “你看看你,为了别人的事,把自己搞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姐看得心痛。要不,离开林县怎么样?姐来想办法。”欧兰在这一刻很想帮助吕浩。

 “兰姐,谢谢你。我目前不想离开林县,我既然承诺了村民,我就一定要把承诺做到底。”吕浩坚定地。

 “唉,榆木。你就是榆木,和正南哥哥一样。不开窍。”欧兰叹了一口气,也没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她却在想,回去后,再给钱吕浩吧,只要他肯干事情,她还是愿意助他一辈之力。

 金二狗放心了,也心安了。只要吕浩没事,只要吕浩要回林县,他还能不放心什么呢?

 “我们走。”金二狗喊了一声,其他村民便站了起来,跟在金二狗的身边离开了环保局。

 李小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送走了这些人,她的心才能安定一下,只是接下来的事怎么办呢?刘儒生真的肯替她还掉八十万吗?

 李小梅正想着,手机响了。江超群的电话,李小梅惊得又开始跳,不会又有什么事吧?汪小娥的事情还没收场,金二狗带着村民又来了,江超群不会信息这么灵通吗?

 李小梅忐忑不安地按下了接听键,江超群的声音传了过来:“李局长,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李小梅想问什么事,可不等她问出口,江超群已经收线了。李小梅的心又开始跳,不会又有什么事吧?她赶紧给姐姐李红梅打电话,电话一通,李小梅就问:“丽丽还好吧?”

 “好的啊,小孩子恢复得快。”李红梅在电话中。

 “那就好,那就好。”李小梅连连了两句。

 “怎么啦?”李红梅奇怪地问李小梅。

 “我刚回县里来,担心丽丽又有事。不过,你暂时不要告诉她,她妈妈的事情好吗?等她彻底恢复过来了,再告诉她。”李小梅叮嘱姐姐。

 “这孩子真是可怜。昨天梦里还在喊,妈妈,妈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不要走。”李红梅叹息地。

 “是怪可怜的。再了,吕县长待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办好。不多了,我还有事,你替我好好照顾丽丽。”李小梅完就挂了电话,喊小王送她去县政府大楼。

 自从任志强事件以后,李小梅每次到这幢林县最威严,最雄壮的大院时,就会滋生出很多复杂的情绪来。任志强在这里的时候,她是他的影子,可以是这幢大楼里二号人物,站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左右着任志强的决定。不过那个时候,她是骄傲自满的,目空一切的。她基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是她不害人,特别不会在背后下刀子。她只是认为自己如同任志强一般撑管着这幢大楼,那种感觉是奇奇怪怪的,她喜欢权力也好,她热衷于出卖体也罢,那个时候,她就那么做傍上了任志强,就那么样骄横地行走在这幢楼里,而且看到的全是对她的巴结和讨好,看到的全是对她一味的媚态。她那个时候想到以后的事情,就算有朋友提醒她,要为以后考虑考虑,可她意识不到,她以为任志强在林县就是一切,就是林县权力的至高者。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那种至高一切的感觉太短暂了,如昙花一现,瞬间即逝。接下来的日子,翻白眼的,指着脊梁骨骂的,甚至如前一段当面骂“破鞋”全涌进了她的生活,灰暗而又漫长,那一段日子真难挨啊,李小梅甚至都不愿意去想。

 江超群的办公室到了,李小梅敲了敲门,江超群那种淡薄的声音传了出来“请进。”

 李小梅推门而走了进去“是小梅来了,快请坐。”江超群突然亲切地称李小梅为小梅,而且那么热情地了上来。这种变化,让李小梅实在有些难为情,怎么才几天时间,江超群就变了一个人呢?难道真的担心她和吕浩联合状告他们吗?李小梅的大脑转个不停,可她还是倍感惊讶。

 “小梅,我刚从琉州回来,孟书记对我们一河两岸计划,非常感兴趣,而且评价很高。不过刘老板还有些犹豫,我刚刚给他通了电话,他的态度没上次热情,听他在北京活动很成功,我们改造一河两岸工程申报材料递上去了,也和刘得意将军联系上了,只要他肯定光临我们林县,这可是我们林县最大的幸事啊。”江超群兴奋地着这些,可李小梅怎么越听越迷糊,这一河两岸的计划早就有,任志强在林县任书记的时候,就提了出来,就因改造的工程太大,被搁浅了。现在江超群又对这项改造工程感兴趣,是啊,哪一个领导对改靠不感兴趣呢?这可是眼睛看得见的政绩啊。改造又不让他拿一分钱出来,国家投钱,地方受益,这种买卖,谁又不愿意去做呢?只是让国家投钱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这就要五花八门,而且手法通天的路子了。这种通天的手法越大,投拨下来的资金就越大。刘儒生还真是个人物,这么难的事情,他居然就搞定了。可他搞定了递材料的事情,却又对来林县投资不热心了,这种不热心的原因在哪里呢?

 江超群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啊,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于是他想到了李小梅,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让李小梅去攻关,看得出刘儒生对李小梅很有好感,上一回,他们在琉州大酒店里关了那么长时间,江超群不信他们没点什么花花事出来,虽然李小梅只字未提这件事,可江超群认定他们一定把男女之间该发生的动作全部发生了。

 “江书记对我这些,是要我做什么呢?”李小梅望着江超群问了一句,江超群赶紧给李小梅倒了一杯茶,一边讨好地望着她,一边:“我想你给刘老板打个电话,约他来林县,我来安排吃饭的问题,你负责把人接过来好吗?”

 江超群不得不放下身段讨好李小梅,他已经被苏晓拖到了未年成少女的事件之中,虽然汪小娥的尸体已经火发掉了,虽然这件事封口封得很严密,汪小娥的后夫拿了一笔钱,颠地跟在王彻德派的人后面,严格安排他们所设计的一切搞定了。可是那个女孩的工作呢?吕浩和李小梅手中的证据呢?还有武文也介入到这件事情之中,他要是联络起吕浩和李小梅,江超群的日子就有些难过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要迅速扭转不利的局面,利用一河两岸来大做文章。苏晓了,小女孩的事情,孟成林书记没有具体发话,孟成林书记还是在尽量替他们擦**。所以,江超群眼下急需要这样的工程,转变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小梅没想到江超群是为了一个刘儒生,才肯这么低姿态地求她,原来傍上刘儒生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可是李小梅对傍男人的兴趣早就失去了,傍过一次任志强,这种“傍”的自傲感太不真实了,也太虚假了。毕竟傍上男人之后,她不过就是某个男人的王妃罢了,得宠了,王妃才是人,不得宠了,王妃还不如一名丫环呢。李小梅傍伤了,也傍够了。可她不敢得罪江超群,他们死了一条人命,却现在还能够照常上班,照常工作,可见他们的能耐有多大。再了连石磊都是他们一条线上的人,他们这条线太长了,力量也太大了。李小梅惹不起,除了听从江超群的安排外,她还能怎么样呢?

 李小梅当着江超群的面前拔通了刘儒生的电话,电话一通,刘儒生就在里头叫着:“宝贝,宝贝”,李小梅觉得好难为情,江超群大约也听见了,装作起身给自己,也给李小梅加茶水的。

 “刘老板,”李小梅故意一本正经地喊了一句,刘儒生多聪明了,马上明白李小梅话不方便,便恢复了一本正经,听李小梅。

 “江书记想接你来林县玩一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李小梅公事公办地。

 “哼,”刘儒生冷哼了一下,又担心李小梅担电话,赶紧:“我就在林县。”

 “你?”李小梅惊讶地。

 “别声张,你告诉他,你来接,我就来。”刘儒生又在电话另一端痞笑起来。

 “那我们一起吃午饭?”李小梅懒得听刘儒生这种痞笑,直接。

 “好啊,好啊,就我和你。”刘儒生却如此安排着,着挂掉了电话。

 李小梅为难了,这让她怎么对江超群呢?

 江超群果然眼巴巴地望着李小梅问:“他同意来林县吗?是不是可以等他吃午饭?”

 “刘老板让我去接他。”李小梅硬着头皮。

 “那好啊,太好了。小梅,干得漂亮,你快去,刘老板一到,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去陪他。”江超群兴奋地。

 “江书记,就这么定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李小梅想撤,她担心刘儒生的电话会再打进来。

 “去吧,快去吧。”江超群把李小梅亲自送出了办公室。

 刘儒生确实到了林县,他现在住在政府招待所里,听政府招待所很有历史,林县出去的主席回来也住这里,而且好几位中央领导来林县时都住在这里。这里其实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柳恋竹园”据是林县一位姓柳的状元,在京为官多年后回林县养老留下来的宅子。宅子四周种满了竹子,大的已经有水桶那么,把整个宅子罩在了一片竹林之中。宅子中间有两棵百年老松,被人工修剪得一层攀一层,蓬地成长着,把柳家的旺盛全藏进来了一般。特别是两层的木板楼,经过整改后成了一间又一间的客房,把古朴古香的厚重延伸到了现在。刘儒生一走这里,一种返古纯朴面而来,是那么宁静,宁静得让人有修心养老之感,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人忘掉现实,忘掉生意场,甚至忘掉争斗。这大约也是林县的主席和来林县视察的中央领导们喜欢住在这里的原因吧。这里基本不对外营业,基本属于接各级领导们的后花园。只是林县后来有了丽都大酒店后,上规模的接待一般在丽都大酒店里。相比丽都大酒店而言,刘儒生还是喜欢这里。

 李小梅猜得对,她一出江超群的办公室,刘儒生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我在政府招待所208房里等你。”完,又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小梅无奈地笑了笑,倒又有一股大义凛然的风范,唉,刘儒生果然守信用,果然到了林县,可是她值八十万吗?刘儒生真的会给她这笔八十万吗?虽然八十万对于刘儒生而言,算不了什么,可是她真的在他眼里值八十万?

 刘儒生就在房间里等着李小梅,他的话味里全是对她的购买望。是啊,李小梅就得把自己光,就得在刘儒生面前去展示她的**,而她的**又有什么价值呢?一具供人欣赏的人体模特是艺术,她在刘儒生面前光算什么?女人在男人眼里,永远只是一道菜,而加工的过程往往是女人自己。李小梅这么想着的时候,悲哀地摇了摇头,灵魂,她残存的一点自尊的灵魂无奈地在哭泣。她似乎听见了,又似乎什么也不见。如果不是买卖的易,她会喜欢刘儒生吗?

 在去政府招待所的路上,李小梅如此问自己。

 其实去政府招待所的路并不远,出了政府大院往右一拐,就可以看得出招待所的大门,有一段时间,政府招待所其实叫花园宾馆,传有某位主席来林县后,就往在花园宾馆里,在林县以前的县委老领导的要求他,主席给花园宾馆提了四个大字“花园宾馆”,可“花园”两个字被主席龙飞凤舞提写后,在很多人眼里看起来就成了“花圈”两个字了,更奇怪的事就是这四个字挂上后,林县在这一年,接连暴病死掉了两位副县长,当主席退居二线后,花园宾馆再也没有被挂过,林县提到这个地方,依旧还是喜欢叫柳恋竹园或者叫林县政府招待所了。

 这件事虽然是巧合,可主席笔下的神奇也让林县普通老百姓对“皇帝”充满了神秘的力量感。李小梅也听过这个故事,她并不认为主席的提笔有什么神奇可在,可是她见过主席写的“花园“两个字,确实很像“花圈”两个字,许多时候,对于出现的巧合,是没办法去解释清楚,大约这就是很多人喜欢谈命,也相信算命人之吧。

 命中注定吗?李小梅问了问自己的内心。她和刘儒生会是命中注定有一段剪不断,理还的缘吗?

 李小梅这么想的时候,已经走进了政府招待所,脚步已经往二楼而去。

 208房间到了,李小梅敲了一下门,才响一声,门就拉开了。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人,整个人已经被门后的人扯进了怀里,随着门“彭”地一声关上了,她的人已经全部落到了刘儒生的怀里。

 “宝贝,相我吗?”刘儒生又是一脸的痞相。

 “放开我好吗?而且别叫宝贝啦,我不是小姑娘,这宝贝来、宝贝去的,叫得人浑身起皮疙瘩一般。”李小梅轻笑着,无论她想不想笑,她在这一刻只能笑。

 “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宝贝,而且是我永远的宝贝。”刘儒生根本就没松开李小梅。

 “永远有多远?”李小梅幽幽地问了一句。她这种年龄,会相信一个男人嘴里的永远吗?有几个男人会遵从永远的路线呢?男人的永远都停在得不到这个层面,得到了,永远这个词就消失了,就变质。

 “想知道?”刘儒生的手已经往李小梅衣服里探了进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小梅笑着打了打刘儒生的手。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再了,谈好的价格,还有什么可以退缩的呢?

 “呵呵,呵呵。”刘儒生缩回了手,倒不好意思地笑了想来。

 “我去洗一下。”李小梅直截了当地。

 刘儒生倒没想到李小梅这么大大方方的,反而搞得几分紧张,问李小梅:“你不情愿吗?”

 “我能不情愿吗?我敢不情愿吗?”李小梅在内心如此喊着,可嘴上的话却是:“我为什么会不情愿呢?你对自己的魅力怀疑了?”

 这话起了刘儒生的斗志,他又恢复了痞态,使劲在李小梅的脸蛋上巴拉了一下,李小梅微笑了一下,一转身,极其优雅地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传来水的声音“哗哗啦啦”,如一首优美动听的曲子,更如一首望的进行曲,刘儒生对这些动作按道理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这一次,李小梅的洗一洗,以及李小梅散发出来的水声,刺得他的整个身体彭起来,他倒有一种非常急切的进入需要,倒有一种要把李小梅办得叫饶的斗争愿望。他这是怎么啦?第一次和李小梅战的点点滴滴全在他的大脑里呈现,李小梅白体,李小梅妖媚的离,李小梅如狼似虎的急切,全闪现在刘儒生的大脑里,如同昨天发生过的一般。

 李小梅终于洗完了,她一丝不挂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把整个**呈现在刘儒生的面前,刘儒生了上去,她却一个大转身,刘儒生扑空了,李小梅便“咯咯”地笑了起来,等刘儒生再扑过来抓她时,她突然问:“我真的值八十万吗?”

 “在我眼里,你值两百万。”刘儒生也哈哈大笑着。

 “那你给我两百万?”李小梅半真半假地笑着问。

 “支票是空白的,你可以你心目中的数字。”刘儒生终于抓住了如泥鳅一般滑溜的李小梅。

 “哇,我真的可以值两百万啊,我的天啦。”李小梅顺势倒在刘儒生怀里,抱着刘儒生的脸,疯子一般地亲着。

 “这个疯女人。”刘儒生把李小梅拦抱了起来,丢在了上。他又一次扑了过去,整个人在李小梅的身上。

 李小梅又开始动了,她揪住刘儒生的耳朵,还是笑哈哈地:“我发账了,我有两百万了。”

 刘儒生骑在李小梅身子上,一边骂李小梅:“没见过你这么爱钱婆娘。”一边却抓起李小梅的手:“替我衣服。”

 “嗯”,李小梅倒温顺起来,真的一个扣子接一个扣子替刘儒生着,她竟然解得那么认真,那么小心。她的这个样子,又起刘儒生极大的兴趣,这女人怎么一时疯得如同野人,一时羞得如朵玫瑰。可无论李小梅表现哪种样子,刘儒生竟发现他都喜欢着,接纳着。

 一场搏,在刘儒生的衣服被李小梅一件又一件丢开中开始了。刘儒生把李小梅的双手在自己的双手之间,他熟练地往李小梅的身子里进,一边进一边:“那个水涟里真暖和啊。”这句话任志强也对她过,任志强她的那个地方用起来太了,舒适、暖和。那个时候,李小梅还不明白,女人与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才清楚,女人与女人千奇百怪。那个地方也是百样千出,可是那里却总是任男人们驰骋飞扬,乐此不疲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李小梅突然问刘儒生。

 刘儒生才知道自己漏嘴了,赶紧一低头用嘴堵住了李小梅,李小梅却趁刘儒生亲自己的时候,一翻转,把刘儒生在了她的身子底下。

 李小梅骑在了刘儒生的上面,既然是卖,就卖得主动,卖得轰轰隆隆一些吧。

 李小梅这么想着,动作越来越大,她在刘儒生的身体上面,跳着,扭着,而且动作暴得如同强暴刘儒生一般。

 “妈的。”刘儒生骂了一句,这娘们真狗疯的,可他又分明涌起了全所未有的快,他一边叫嚷着,一边再一次把李小梅掀在他的身子底下“你这条‮狗母‬,我今非撞死你。”刘儒生一边加大力量地撞击李小梅的身子。一边“嗨,嗨哟”地叫起了号子,刘儒生手臂和腿形成合力,整张都跟着振动,李小梅的疯狂撕闹终于渐渐弱下来,手不停地在虚空中划动,偶尔也来几下疯狂的反抗,可力量不够。

 “你妈的,你,你今天想谋杀我,哼,姑可不是吃素的。”李小梅一边骂着话,一边又一个鱼翻。趁刘儒生不注意,把他翻在了下的地毯上,接着便跳到了他的身上,双手使劲地卡着刘儒生的脖子,**把刘儒生的下体坐得严严实实,让她全身的重量和力气往下坠,坠得刘儒生的腹部没机会抬起来,两条腿得不了力,一下被李小梅制服了。

 “妈个巴子。”刘儒生又怒又惊又喜又不甘心,一边还击,一边如李小梅一般骂着脏话。

 一场**的愉,成了俩人反复地征服对方的游戏,在反复征服中,俩人都弄得没力气了。不过,刘儒生喜欢这种反复征服的过程,这种过程是别的女人从来没带给他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力量,就是刺,就是乐趣,更就是**跌

 这一战就是两个多小时,刘儒生和李小梅气对望着,眼睛在昏暗中闪着狮子和老虎的目光,谁也不服谁。他们把**变成了一场殊死较量的搏斗,刘儒生什么也不能输给李小梅,可是直到刘儒生一千里,也没出现李小梅**得求饶的镜头,这多少让刘儒生有些遗憾,也多少带给刘儒生继续探索李小梅的乐趣和勇猛。

 一场**游戏结束了,一场卖掉自己体的战争结束了。李小梅觉得和刘儒生打了一个平手,这对李小梅来,平手总比输给刘儒生要好。再了,李小梅总算有力量和刘儒生搏击,这总比屈服于他的身子底下要强,而且还有两百万,为了这个两百万,为了再重新上一台新的收尘设备,这样的战争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了这一点,李小梅觉得还算值。可刘儒生却在想,这男人嘛,征服女人和征服项目一样上劲,他一定还要继续征服这个女人,直到她在他的身子底下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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