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夏小雪，眼看着知青们砸佛像，打老尼姑，带小尼姑出寺庙，我一个碎娃，只顾得看热闹，也没觉出这是多恶的事。多年后，我长大了，一想起，才内心不安：都是我多嘴，说了句后山有女和尚的话。要不然，夏小雪这帮知青也不会知道，这些泥菩萨也不会被砸，老少尼姑们也不会受罪，特别是也不会害得那个慧明小尼姑投月亮河了…
长大后，我每每去寺庙，都会悄悄往功德箱里敬放点碎钱，我在为自己对佛对尼姑们无意间的伤害而自责。人这一辈子要干多少坏事，罪恶的事，有自己知道估意做的，有自己不知道就犯下的，敬点香火钱，能赎多少罪？实际上，人少干坏事，比献佛钱财，比烧高香都强，功德都高！
夏小雪将小尼姑们带到胭脂村，大家看完热闹，队长周公社犯难了：这七八个小尼姑咋办？送大队吧？大队长一听，说不行，大队哪有地方安顿她们。送公社？温书记将周狗牙骂了顿，没事找事。这帮知青真是闲的蛋疼！但温书记不敢大意，他一边让周狗牙回胭脂村先安顿小尼姑们，一边摇电话给县里，他做好了让县上批一顿的准备。不料，县上革委会主任一听抓了小尼姑的事，表扬了他们：还是胭脂村知青们思想觉悟高，阶级斗争意识强，扫除牛鬼蛇神彻底！这事还得向省上汇报，是一个典型示范。别的地方可以来参观学习，我们也能出去传经送宝！
县上的话，让温书记悬着的心落了地。把妈的！这事还能成好事哩！
这小尼姑们咋安顿？送回各自老家？还是就在胭脂村劳动改造？县革委会主任说，因地就宜，能送则送，不能送就留下，作活的教材！
周狗牙回到胭脂村，与他爹、队长周公社一商量，就腾出生产队的一间库房，让狗尾巴带着铁旦和知青们一帮人钉了一排木板作
，好安顿小尼姑们住下。这铁旦心眼全被小尼姑慧明
得满满的，钉板时，他就偷偷在库房里瞅了个清清楚楚。“狗
不好好干活，到处瞅啥哩？”狗尾巴骂了句铁旦，他这是在夏小雪面前卖乖逞能的！夏小雪当然明白，她看了下铁旦说，赶快干活，这破库房有啥好看的？钉好了
，铁旦回到家，心里就开始像猫抓一样的慌，他盼着天快些黑。想着咋样钻进小尼姑住的库房，咋样钻进小尼姑的被窝，咋样与慧明亲热？铁旦打了盆水洗了洗脸，洗毕脸还对着脸盆的水左照右看：咱长的也不孬呀，鼻子是鼻子嘴是嘴，就是这头上没几
头发 。嗨，反正尼姑也不留头发！你说尼姑咋不留头发，她是嫌头发不好看，不稀罕留，那尼姑一定也不喜欢留头发的男人，喜欢不长
的光头了。要是这样，我铁旦这秃头尼姑才喜欢呢！铁旦心想，要是与慧明生米煮成
饭，这慧明还能看上他，成婚成配，他就可以天天抱着尼姑睡，哪就燎得太啦！铁旦一想到这，便拿出他悄悄在合作社买的雪花膏，放在嘴子上深深地
了口气。这是他给慧明买的，也是铁旦作为一个男人第一次给女人买的东西。铁旦怕自己弄脏了雪花膏，将雪花膏瓶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放到灯前照了照，直到没发现一点脏印才小心地装入口袋。铁旦那个高兴，像是今晚就要真的当新郎与慧明一起入
一样。天好不容易黑了下来，铁旦拿了件黑衣服披在头上，悄悄出了门，朝村里的库房走去。
铁旦溜到了库房跟前，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叫声，这让铁旦心狂跳不止，他感觉上下牙
子都在打颤，身体阵阵发冷。铁旦怕了，回去吧！要是让人发现，自己不成强犯了？跟姚罐罐一样，受批斗坐牢！人家姚罐罐与二忠婆娘细桃还不是强
，是通，自己要是被人抓住可算*，强罪会比姚罐罐受的罪还要大！铁旦正在进退不定时，忽然听到房里的响声“咝咝——”，这响声让铁旦的血直往上涌——这是尼姑起夜
的声音。铁旦忙爬到窗口向里看，黑咕隆
的，铁旦借着一丝月光，看到了一个女人的白花花的股子！铁旦将眼珠子贴在窗口上，大气不敢
地看着那女人，看着那女人起身钻进被窝。铁旦看得口干舌燥，嗓子要冒出烟来！刚才还冷打胆颤想退回去的念头，被心火烧没了，剩下的就难以忍受的冲动和渴望。管求他！活了这么大连个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亏死了！他妈的，要是今晚睡了这女人，死了也会值！
壮铁旦胆！铁旦紧贴在墙跟，听着房里除了阵阵的息声再也没别的声音，他用黑衣服包住头，这是弄啥？你说这狗铁旦的笨不笨，他以为将自己头包上，人家就认不出他！铁旦伸出轻轻拔开窗户，白天他就瞅准了，只能从这钻入房里。窗户弄开了，铁旦刚想伸头往里钻，突然又停了下来，他四周看了看，伸长耳朵听了听，然后将鞋
了放在窗户底下，这铁旦这回倒不笨，他是担心跳入房里脚下弄响声，惊醒这些睡的小尼姑们。铁旦跳进了房里，我的天呀，
头一排排尼姑的光头，铁旦踮起脚尖，一个个找着，找到了，找到了！铁旦看到慧明心里惊喜万分，他手伸到衣兜里摸了摸雪花膏。他想，把雪花膏放在慧明的头前，然后就悄悄溜走！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可是这铁旦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忍受不住了，这是铁旦第一次进入女人睡觉的屋子，还是许多女人，铁旦感到女人身上那味是香的甜的，就是不做啥事，光呆在这女人的屋子都是让人心里美滋滋的。
铁旦先是蹲在
下，头与慧明的头差不多一样高，蹲了一会，不见慧明有啥动景，铁旦便轻轻直起
，轻挨在慧明的被窝坐了下来，不料这时慧明翻了下身，背向了铁旦。这让铁旦兴奋了，这女人是在给自己腾出地方？铁旦四下看了下，见一排的小尼姑们都在睡觉，铁旦捏手捏脚地爬上
，躺在了慧明的身边。开始，铁旦惊惊慌慌，躺下了许久倒安然起来。*，我左右两边都是清一水儿的女人她们竟然都跟我睡在一起！我明儿给狗尾巴说说，还不眼馋死他！铁旦躺了一会，轻轻侧过身，面向慧明。看着慧明
在被子外边的细分水
的后背，铁旦下面不知啥时硬了起来，开始铁旦用手自己攥着，一会他便掏出来，用下面那东西轻轻往慧明
股上蹭，这一蹭让铁旦好不享受，下面的东西也是越蹭越硬，铁旦也是越来越舒服。妈呀，和女人在一起还没弄就舒坦死人了，要是弄进去还不美死人了！铁旦想着蹭着，一会儿他就热得着
气。受不住了！铁旦蹭红的发烫的下身，要将这个没起封的男人引爆炸了！
豁出去啦！
铁旦一把抱住慧明，身子
在慧明上面，双手搬开慧明的大腿，就将自己的下面的热
往慧明身体里面
。“呀——”
慧明惊醒了，她一声大叫，一屋子人都跟叫了起来。铁旦这时下面一跳，他大叫一声，一股又腥又
的
水水
了出来，到了慧明的股上，被窝里，枕头上。铁旦听到叫声，顿时慌了神，他想对慧明说他喜欢她，他是来送雪花膏的！可当口儿，已经全顾不上了，铁旦跳下，提起
子就往外面跑。胭脂村平静的夜，被小尼姑的惊的叫声闹腾醒了！跟杀猪似的声音，在人们眼前展现出多少想像的场景！村里人很快涌了过来！
咋回事？队长周公社问。
爱睡懒觉的知青们随后也来了。夏小雪拉住哭泣的慧明尼姑问，咋了？谁胆敢欺负你们了？
慧明只是哭，问其他几个尼姑，有说是只看到一个黑影闪了下。
铁旦跑了，小尼姑们还不知是半夜已经溜进去的！
细桃婶子来了，她气得拉住慧明的手，走到一旁轻声问：“那害没祸害到你？”
慧明摇摇头。
“狗
的牲口！”余三爷来了，他气得直骂人，说真是丢咱胭脂村的人，丢咱关中道的人！
狗尾巴已经猜出了这事谁干的，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哩！这钉
板时，狗尾巴就看铁旦眼贼溜溜的胡瞅，这小子早没安好心，但狗尾巴没说。“看，快看，这是谁的鞋，在窗户下面放着！”
这时，知青张胜军拿着一双鞋跑到大家面前。周公社一看，这鞋又脏又破，一拍大腿说：“对，就是他的！”
谁的？
夏小雪问。周公社也不答应，拔脚跑出了库房院子。夏小雪，狗尾巴一行年轻人追着队长去抓钻尼姑被窝的人！
小尼姑房屋外只剩下些娘儿们和那些与铁旦一样想偷腥却没那个胆的男人，他们指指划划，窃窃点点。
“这男人钻进小尼姑被窝，还不美死！”
“小尼姑也尝尝浑，知道做女人受活！”
细桃听了，抬头说：“你们能不能嘴上积点德！”
大家白眼着细桃，有人低声说：“自己不
泡照下，一个破货还在这装正经！”细桃气得脸都青了。
周公社他们来到了铁旦家，铁旦见状，忙把被子拉开，假装刚起炕的样子伸着懒
，说出啥事了？你们来我这儿！周公社抡起巴掌打了铁旦一个耳光，说：“你装你妈的啥洋蒜？看看这是你的狗蹄子？”
铁旦看了下周公社手里的鞋说：“不是我的鞋！”
周公社笑了，说：“你狗
的再嘴硬看我不
死你！”铁旦不敢吱声了，夏小雪说：“你低头看看！”铁旦低下头，他双脚还是光着哩！
“你的鞋呢？”夏小雪问。
铁旦回身想找自己的鞋，被周公社一把拉住，
“装你妈的
，你老实说，你将人家小尼姑怎么了？”铁旦说，我没有*，我是真想与尼姑谈恋爱，真的想娶个回来做媳妇的！
周公社气得扬手又要
铁旦，铁旦往一旁躲闪，说：“不信你去慧明的被窝看看！”被窝有啥？
“有我专门送慧明的礼物 ！”铁旦说。
你胡编个求？
“真的！不信，咱去掀开慧明被窝当场验证！”铁旦口气硬了起来。
走！
人群跟着周公社一帮又返回到尼姑房屋，慧明一见铁旦刚止住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细桃搂住慧明的肩头，说别怕，有这么多人给你作主的。
周公社铁旦还有夏小雪来到慧明的被窝前，人们好奇地往前挤着，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有啥？”周公社看着慧明的被窝问铁旦。
“掀开被窝！”铁旦自信地说，
自己掀！
铁旦掀开了被窝，一阵阵腥臊味直冲到人们的鼻子。
“看看，狗
的松还没干呢？你不是强犯是啥？”周公社说。夏小雪看到被窝里男人的
，脸红了，她对周周公社说：“证据都有了，还不抓这个现行*犯！”张胜军几个男知青一听上来就扭住铁旦的胳膊。铁旦大声叫道：“被窝还有东西哩！”
周公社一把将被子扔到
的一边，一只雪花膏瓶子滚了出来。这是啥？
“这就是我送慧明的礼物，是订婚礼！”铁旦说。
周公社拿着雪花膏看了看，这铁旦还真的送礼物给小尼姑啦？还送到被窝里了！他一时不知咋样处置铁旦。
夏小雪说一瓶雪花膏就能将人收买不成！
周公社一想也对，这事他一个生产队长能处理个啥，干脆送大队，送公社算了，人家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铁旦急了，说不能送他去公社，他怕到了公社挨揍！
周公社说，这事由不得你，你敢钻尼姑的被窝，就得作好皮
受苦的准备。周公社对知青们说，将铁旦押送到公社，
送公社革委会处置！铁旦喊道队长我冤枉！
“妈的
，你都将子人家尼姑被窝了还有啥冤枉的？”“我，我没
到女人那里面！”铁旦的话，像一颗笑蛋，引爆了人群的笑声。狗
的软松货，抹浆糊了？弄到小尼姑股子上了？
谁知道弄没弄进去，哈，只有小尼姑自己知道！
能不弄进去？恐怕早进去了，小尼姑一受活，不吱声了吧！
铁旦秃驴与小尼姑在一起不用开灯，咋了？两光头！
…
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将慧明淹了，她哭着跑到了屋里。
第二天，慧明就跳了月亮河。
此事惊动了县公安局，咋样法办铁旦？正当人们胡议
猜，说铁旦这回得坐牢，去农场劳改时，说不定得
嘣。老尼姑来了，她抱着小尼姑慧明，一番话，将人们心灯拔亮，将这恶事化解，这才真让人知道念佛的人是咋样教人慈悲善行的？我佛慈悲！我对佛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