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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发力3
 头再次被按了进去。

 蒙着被子什么也听不清楚,过了好一会儿,沈澈才放她出脑袋。

 “走了?”司马瑜今晚照例来接她去看那些培养中的病毒。

 沈澈没理她,将她拉出来开始给她穿衣裳。

 他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刚还哼的让人*入骨,这会儿又变作一副棺材板,怎么看怎么不习惯。于是该伸胳膊的蹬腿,该抬腿的就是不动,心里正得意间,猛觉一股热热的东西顺着腿了出来。

 何雅一下窘个大红脸,沈澈手指在她腿上一捻,似乎有些忍俊不,转了头扯了自己小衣过来替她收拾干净,这才道:“我也去。”

 何雅道:“我不去,我累,我…”

 沈澈淡淡的一眼就让她住了嘴。

 两人刚穿戴好,司马瑜就闪了进来,这次后面照旧跟着一个人,就是夜夜里来扮何雅混人耳目的丁香。

 丁香江湖儿女,野蛮惯了,进来就捂着鼻子:“这是什么味儿,熏死人了。”

 司马瑜道:“你来得晚,都不知道我方才是怎么受的。”

 何雅臊的想掐沈澈,沈澈已经走到窗前,却蹲了下来。

 何雅一怔,忙奔过去,这边上了他的背,立即被人给托紧了,跟着司马瑜在屋檐上飞奔如燕。

 之前司马瑜也驼她,何雅总觉得心惊跳。今天却觉得踏实无比,还刻意跟沈澈比了比肩宽,果真是他的宽上许多。先默默看了会儿两边房子,失了兴致,便将头靠在他宽宽的背上。

 司马瑜见沈澈背着何雅,先前还担心他跟不上,故意放慢了速度,待到后面发觉沈澈气息沉稳,暗自加快了速度。将那墨门独门步法用内力催至极处,沈澈竟一步不落。

 司马瑜自咐生平未遇敌手。首次生了争胜之心,本来出了何家,在那街道拐角之处备有马车,乘坐马车到达墨门分舵便可。他竟舍了马车,只捡那屋檐而行,就算沈澈一时能跟上,若没有浑厚的内力,不出三里地,必然要落后于他。

 哪知一直到了墨门分舵,沈澈竟还先他一步落地,脸不红气不地轻轻将背上人移到怀里抱着,何雅经不住倦意已经睡着了。

 司马瑜方才想起这之前这两个人是在行那极耗体力的禽/兽之事!再看沈澈时眼神就有点不一样了。

 沈澈初次进入墨门。一路而来脸上早已恢复平神态,墨门子弟并不因他面善亲切而多有交谈,恭谨见过司马瑜之后。便依照何雅吩咐行事。

 沈澈早前听何雅说过不少异世之事,此次却是头次见她亲身展示。灯火通明之下,她身上罩了一间白色袍子,手上带着一副不知什么皮子做成的手套,拿着些奇奇怪怪他不认识的东西。眉头偶尔皱起,或思考。或者动手试探,似乎融入一个他完全不能触及的世界。

 沈澈看得新奇。又等得焦急,但面上始终是不温不火,还同司马瑜一起喝了杯茶,聊了聊京中形势。

 但此刻这些在他心中都不是最重要的。

 何雅终于走了出来,出来前已经除了那些古怪的装束,看到熟悉的衣着,沈澈莫名松了口气。

 “我现在已经能够确认是哪种病毒,幸好这里污染少,病毒变异并不厉害,而且现在是冬季,温度低于零度的话,这些病毒活降低,暴漏在空气中超过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便会自己死亡…”何雅主要是对司马瑜说,经过这些天的解释,司马瑜已经能够理解大部分,至于沈澈,回去再解释吧,所以也没有再安抚沈澈的意思。

 沈澈其实大部分听懂了,不过司马瑜的问题也是他想问的。

 司马瑜不太理解,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东西威胁似乎并不很大。

 “现在是冬季,一旦温度上升,这些病毒的传播速度和繁殖速度不是直线型增长,而是几何型增长,到时候一个嚏,便可以感染一整座城池,就算配出对应的疫苗也根本来不及。而且,我怀疑这只是他手上的一种,因为我找不到母株,这样的话,母株在能变异出多少种很难说,那意味着从确定病毒到找到对应的解药需要的时间大大延长…”

 两个人显然都听懂了,虽然难以置信这根本看不见的东西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但司马瑜知道何雅所言不虚,因为这两年来他曾多次亲眼见过这东西的厉害,通常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死绝。

 确定这病毒现在一个时辰便能死亡,何雅也没必要再清理一番,当即由沈澈驮着回去,等两人走了司马瑜才想起应该用马车送他们一程。不过想到沈澈临走前要求丁香多呆几个时辰,怕是他们另有打算。

 且说沈澈驼了何雅离开墨门,何雅体恤他辛苦,想要下来却被沈澈给牢牢托住。

 行了许久,何雅从他肩头看去,发现不是往何家而去。

 也不着急,由着他背着。即使带着她,身子仍灵活的像个狸猫,三下两窜的,何雅也被带上了屋脊,她有些担心,别的地儿上过,这种屋顶还是第一次上来。

 沈澈小心牵了她手,两人在最高处坐下,此时月已偏西,却仍是又大又亮,周围有一圈清辉。

 空气寒冷,两人呼出的气都能看见,何雅想手,被沈澈捂在掌心。何雅顺势看他眉眼,一层清辉下画一样俊的不行了。

 沈澈也瞧着她,翘起的鼻翼都闪着银光。

 他先前想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想问的什么也都忘了,一直到这个吻结束。

 “某姓沈名澈字雪涯,京城人也,二十有五,上有父母、祖父、祖母,有兄、嫂。雪涯才疏,二十未有功名;雪涯劣,不惹人垂怜;雪涯愚钝,不善解人意;雪涯志浅,使君蒙尘…”

 何雅回过神来,觉得方才美好的感觉一下子不见了,然而沈澈容颜愈发端庄,简直滔滔不绝地开始“贬低”自己。

 既然自觉不配,走人便是,干嘛啰嗦个没完,挥爪一掐他大腿:“说重点!”

 沈澈面前白气飘过,浓眉扬起,颇有一番打断的不悦。

 就说真是自我检讨也不该是这幅样子吧。

 “说人话,快!”

 “我祖父沈齐山,我师从白远山,我虽不才,但假以时,多少也能扶起来点儿…”

 何雅没注意到沈澈后面说了什么,听见他说“师从白远山”真是呆了。

 沈齐山、白远山,这两个山,都是大周响当当的牌子,不过沈齐山出仕,白远山不出仕,从两人并列来看,何雅觉得白远山可能更高沈齐山一点。况且,名头同响,先不说有没有暗里较量了,各家子弟俱应维护各家声望,万万没想到白远山竟然收了沈齐山的孙子为入室弟子。

 “爷爷知道吗?”何雅第一个反应。

 “雅雅…”沈澈无奈道,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何雅眼一弯,要说沈澈也奇葩的,把两山都抬出来还不是为了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和蒋怀风相比,这不是怕她嫌他无用么?心里不无感动,把手放他手心里道:“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沈澈心思被她直白说出,脸上倒有些挂不住,一咬牙道:“若是你肯教我,我也不会比他差…”

 何雅从未见他表白一点醋意,思及他今所为,里面担心自己看轻他倒占了一大部分,心头翻滚道:“你果然愚笨的无药可救了。”

 不等他答话,接着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英俊最伶俐最英勇最狭义最可爱的人。”

 沈澈正为她话难受,猛听得她这一连串赞赏,依他之能,如何听不出来这些词都是被何雅胡拼凑而来,但一个一个钻到耳朵里,他竟也觉得面颊微微发烫,控制不住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们能回去了吗?”谈情说爱也要找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啊。

 沈澈尚觉不够,只觉得如此重要的事情就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瞧她缩手缩脚的,却也拦抱起她,这样的屋顶,他走的极稳,她在他背上也极踏实。咬着他耳朵问:“你怎么认识司马瑜呀?”

 沈澈声音里有笑:“你不知道爷过目不忘?早先你和他私会时爷就见过了!”

 私会?何雅在他耳背上重重一咬,沈澈倒是一声不吭。

 仍不是回何家,何雅仍是不问。

 沈澈背着她回了福园,瞧她瞅着小芳小华往下摔泪珠子在一旁微笑。

 何雅收了泪才拧他:“你说你打什么主意?不想让我回去就直说,我有那么不听劝吗?”

 犯得着又看月亮又表白又拿孩子来让她心疼么?

 沈澈摸了摸她头:“你这次说错了,你还真得回去。”

 何雅在一旁坐下:“凭什么?我还不想干了,我还不如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省心省力。”

 看见沈澈柔的吓死人的眼神,她自己就蔫吧了。

 临近五更,不走也得走了,丁香早等的不耐,见了他俩就像条鱼似的窜了,眼见天光放亮,何雅被子蒙着头躺在上,沈澈好生保证天一黑就过来,半响没听到她声儿,掀开一看,竟是睡着了。

 脸上还有泪痕,沈澈默默看了半响,弯爱怜地吻了吻她的,趁着最后一点黑暗翻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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