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反击!反击!反击!
“你说白衣军有多少人?六千?”这个消息,让莫
感觉到有些不安。如果只是三五百的白衣军骑兵,自然不值得关注。但是,六千人的白衣军骑兵,无论怎么说,都必须予以重点关注了。
无论鞑靼人多么的高傲,也不可能不将六千人的白衣军骑兵放在眼里。他们之前,可是吃了不少轻敌的亏。这样的低级错误,绝对不能再犯了。否则,鞑靼人铁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这可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如果运用的好,足可以将数万的对手冲垮。万一他们突然出现在战场的哪个角落…莫
忽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好像是感冒了。
其他的鞑靼人高层,正好看到莫
的这个动作,都情不自
的微微一愣。他们当然不知道莫
是感冒了,才会浑身打冷颤。他们还以为,是这个消息,吓到了莫
,导致他浑身发抖。
话说,莫
也算是鞑靼人里面的强势人物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消息,给吓得浑身发抖?难道,在这个消息的背后,居然隐藏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贝里恩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好说的。难道你要问,莫
汗王殿下,你是不是被白衣军给吓到了?这不是在打莫
的脸吗?就算莫
的脾气再好,也要狠狠的揍他一顿吧。鞑靼人的箭神面子,可不是轻易就能丢掉的。这是莫
仅存的尊严了。
对于部下的情况,莫
反而没有注意到。他的全部心思,都在琢磨这个刚刚收到的消息。白衣军骑兵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黄河的东岸。问题是,他们出现在那里,目的是什么?
难道,白衣军要是从黄河东岸增援巴彦淖尔草原?又或者,白衣军是准备截断林丹汗的退路?莫
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像。可是,除了这两种可能,别的可能
,他暂时又想不到。
“他们目前在什么位置?”莫
想了想,冷静的问道。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准备渡河西进。”斥候队长急忙回答。
莫
顿时更加的
惑了。白衣军骑兵试图度过黄河西进,那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了。老实说,他不觉得,这么点兵力的白衣军,到底能做什么。除非是采取长途奔袭的战法。可是,白衣军骑兵的行动,又明显不是长途奔袭。鞑靼人的哨骑既然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们就没有长途奔袭的可能了。
要说不是冲着他来的,那就是冲着林丹汗来的。白衣军在这里度过黄河,刚好卡断林丹汗的退路。如果林丹汗要撤退回去归化城的话,很有可能走原路返回。双方肯定要发生战斗的。但是,用六千人的兵力,试图截断林丹汗的退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须知道,林丹汗的麾下,可是有足足的七万蒙古骑兵。
如果说增援巴彦淖尔草原,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六千人的白衣军,显然无法对巴彦淖尔草原的战局,构成根本
的改变。以徐兴夏的性格,如果要增援巴彦淖尔草原的话,不可能只出动六千人。而且,在鞑靼人的阻挠下,这一股白衣军,是不可能和凤凰海里面的白衣军汇合的。莫
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么,这个徐兴夏,到底在搞什么鬼呢?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呢?在看得见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陷阱呢?上次在白虎泽,林丹汗就是上了徐兴夏的当,才会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莫
可不想重蹈林丹汗的覆辙。莫
想来想去,反反复复的分析,不敢放过任何的可能,哪怕是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可能。
潜意识里,莫
感觉,徐兴夏是一定不会做蠢事的。大队的白衣军骑兵出现在黄河东侧,肯定有他们的目的。可是,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暂时琢磨不出来。然而,越是琢磨不出来,莫
越是觉得危险。现在的他,对于徐兴夏,可不敢有半分的轻视了。他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来对付。
“你们谁来说说?”莫
忽然说道。
“包围我们?”扎里克有点愣头愣脑的说道。
“不可能。”贝里恩摇摇头,冷静的说道。六千人的白衣军骑兵,就试图包围鞑靼人,这简直是开玩笑。白衣军骑兵的战斗力就算再强,也没有强到一个可以对付十个的地步。六千人的白衣军骑兵,在这样的平原地区,如果和鞑靼人骑兵大打出手,白衣军骑兵是无法占到太多的便宜的。当然,狡猾的纠
战例外。
其他的鞑靼人高层,互相对望一眼,都想不出白衣军到底要做什么。看到部下一点头绪都没有。莫
只好皱皱眉头,宣布散会。他用力的
了
自己的太阳
,徐徐的嘘了一口气。算了,不想了,还是想办法对付那些土围子吧。
“继续进攻!”莫
毫不犹豫的下令。
无论白衣军要做什么,鞑靼人的目标,都是不能改变的。这个目标,就是拿下巴彦淖尔草原,将其据为己有。因此,莫
决定,派遣麾下的骑兵,
夜不断地袭扰进攻,重点是最西侧的土围子。他决心,按照顺序,将一个个的土围子都拔掉。
这天早上,大量的鞑龘子骑兵出动,向土围子发起了猛攻。鞑靼人一次出动,就是三个满员的千人队。足足三千多人的鞑龘子骑兵,向土围子不断的发起攻击。他们就好像是缺堤的洪水,凶悍的倾泻过来,很快就将所有的土围子,都全部淹没。
白衣军当然是猛烈还击。驻守土围子的白衣军火
手,不断的开
击。当大量鞑龘子骑兵靠近的时候,则将点燃的炸龘药包,狠狠的投放出去,给鞑龘子骑兵来一个问候大礼包。前面的土围子投入了战斗以后,后面的土围子也跟着投入战斗。
在米尼弹的扫
喜,跑动中的鞑靼人骑兵,不断的从马背上被打下来。他们的身躯,在混乱的战场上,很快就被后面的同伴马蹄践踏得粉碎。然而,被莫
亲自督战的鞑龘子骑兵,依然悍不畏死的继续冲上来。转眼之间,三个千夫长就全部送命。
当然,土围子上面的白衣军火
手,时不时的也有人被箭矢
中,一头趴在土围子的城头上,再也没有了声息。他们多半是被鞑龘子的箭镞,
中了脑壳的位置,当场就血
如注,停止呼吸了。他们手中的
月铳,也带着大量的鲜血,从城墙上慢慢的滑落下去。更多的鲜血,也顺着城墙缓缓的
淌下去,一直渗透到城墙
下的草地里。
“这些鞑龘子,简直疯了!”左光斗举着千里镜,喃喃自语的说道。他虽然是文官,对于军事战争比较陌生,但是,从眼前的惨烈战斗中,他也能感觉到,鞑靼人的进攻,的确是太猛烈了。这些该死的鞑靼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啊!感觉上,这些鞑靼人为了攻陷那些土围子,可以搭上几百条,几千条,甚至是上万条的性命。
“没关系,他们蹦跶不了多久的。”张全复冷静的说道。
鞑龘子骑兵进攻的重点,乃是最西侧的一个土围子。由于处在最西面,这个土围子的火力,只有别的土围子的一半。其他的土围子,也无法对他进行有效的帮助。这就给了鞑龘子骑兵机会。发了疯的鞑龘子骑兵,不断的绕着这个土围子飞驰,然后在马背上不断的放箭,即使自身的伤亡十分惨烈,也在所不惜。
一天的
战下来,鞑靼人终于控制了最西侧的土围子。土围子里面的八十多名白衣军火
手,都全部战死了。他们的炸龘药包都用光了,给了鞑龘子骑兵近距离攻击的机会。但是,鞑靼人也付出了一千八百多人的代价。战斗结束的时候,这个土围子的周围,到处都是鞑龘子骑兵的尸体。伤亡之惨重,令人侧目。
“总算是拿下了一个。”扎里克苦涩的说道。
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才将一个土围子拿下来。所有的鞑靼人高层,都没有丝毫的笑容。相反的,他们脸上的神情,都显得十分的悲哀。想想看,一个小小的土围子,就消灭了两个千人队。如果要将全部的土围子拿下来,天知道得付出多少人的代价。
“汗王…”贝里恩的嘴
里面,一直悄悄的滚动着这两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想要劝说莫
放弃这次南下的计划,果断的撤退回去大漠以北,以免遭受更大的损失。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缩了回去。没办法,这样的话,他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口。而且,他也担心,就算自己说出口,莫
也不会接受的。
事实上,莫
的确是没有撤退的打算。现在的他,有点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只想着如何翻本,将自己损失的都弥补回来,根本就没有从赌桌上下来的意思。莫
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已经没有翻本的机会。他更加不会意识到,继续这样打下去的话,他会连最后的一点本钱,都全部输光。他的眼里,只有复仇两个字。
“这是很好的开端,希望大家继续努力!”莫
狠狠的说道。
用两个千人队的代价,攻克一个土围子,莫
的内心,简直痛的要痉挛了。但是,表面上,他必须继续保持乐观的态度。他必须给自己的部下打气,给自己的部下希望,给自己的部下勇气。他要让其他的鞑靼人都觉得,胜利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只要他们再努力一把,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届时,所有失去的,都将弥补回来。
“砰砰砰!”“砰砰砰!”忽然间,又有猛烈的
声响起来。
莫
等人扭头一看,赫然发现,白衣军竟然发动了反击。
大量的白衣军火
手,在战车的掩护下,正从土围子的里面,一步一步的向被攻克的土围子靠近。他们的火
,十分的猛烈,所有试图冲上去阻挡他们的鞑靼人骑兵,都被无情的打下来。后来,鞑靼人才知道,这些白衣军火
手,每个人都携带了足足五支的火
,后面还有好几个人负责装填弹龘药,以保持火力的凶残。
显然,即使是这个小小的胜利,白衣军也不准备让鞑靼人得到。他们坚决不让任何一个土围子,落在鞑靼人的手里。事实上,当这个土围子刚刚陷落的时候,其他突围子里面的白衣军火
手,立刻向这个土围子不断的开
击,将里面的鞑龘子打得根本无法头抬头。本来这些土围子就是环环相扣的,相互距离不远。
现在,面对白衣军的反击,土围子里面的鞑龘子弓箭手,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他们只能是将箭镞
向天空,然后寄希望于箭镞落下的时候,可以准确的
中目标。只可惜,这样的放箭,效果的确不咋样。结果,很快,白衣军火
手就成功的
近了土围子。
“该死的!”
“反击!反击!反击!”
作为前线指挥官的扎里克,疯狂的大叫起来。
在他的吆喝下,大量的鞑靼人骑兵,不断的向前冲,试图将白衣军驱散。结果,白衣军依靠战车的掩护,就是死战不退。双方的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白衣军火
手不断的倒下,鞑靼人的骑兵也不断的倒下。
无论是白衣军还是鞑靼人,都有大量的后续部队。前面的人战死了,后面的人立刻填补上去,继续战斗。战死的人越多,填补上去的人越多。双方,都仿佛完全不在乎自身的伤亡。
在持续的战斗中,白衣军依仗的偏厢车,被活生生的撞碎。大量的鞑靼人战马,堵
在战车的前面。后面的鞑靼人骑兵,根本没有机会冲到战车的前面。他们只能远远的放箭。可是,他们弓箭的杀伤力,又怎么能和火
相比?结果,自然是一排排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