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送君
六月中旬,国民
中央执行委员会一致通过蒋介石提出的出师北伐案,授命蒋介石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负责组建总司令部,同时通过《总司令部组织大纲》,大纲中规定:总司令兼任军事委员会主席,国民政府所属军事财政民政各部门均受总司令指挥,总司令对国民政府和国民
在军事上完全负责;…。
蒋介石任命李济深为总参谋长,白崇禧为参谋次长,邓演达为总政治部主任,加仑担任军事总顾问,鲍罗廷为政治总顾问。为了充实司令部,蒋介石请回部分共产
员,任命周恩来为总政治部副主任,蒋先云为机要参谋,金佛庄为情报官。
七月三
蒋介石发布《北伐动员令》,调派参加北伐的各军部队,命令第五军留守广东,第一军第一师、第二师,第二军谭延恺部,第三军朱培德部,第四军第十师、第十一师、独立团,第六军程潜部,第七军李宗仁部五个旅,第八军唐生智部出兵湖南;第四军由副军长陈可钰率领,总参谋长李济深留守广东,钱大均为广州警备司令,第一军出征湖南部队由副军长兼第一师师长王柏龄率领,其余部队由军长何应钦率领对江西福建取防御态势,其中赣州方向五个师,福建方向三个师。
七月九
广州万人空巷,国民政府在东校场举行总司令就职仪式和北伐誓师大会,广州各界群众三十多万与会;点将台上庄严肃穆。孙中山大幅遗像悬挂正中,左右两侧分别悬挂“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蒋介石、谭延恺、张静江、宋庆龄、陈公博、宋子文、孙科、李济深登上点将台,刹时鼓乐喧天,彩旗飘扬,欢呼声响彻云霄;天空战机盘旋,传单自天而降;三十万群众在国民政府领袖们带领下向孙中山遗像三鞠躬。蒋介石戎装整齐,从主席谭延恺手中接过总司令大印,从张静江手中接过总司令旗;蒋介石宣读北伐宣言,代表北伐军将士向总理宣誓。
“牢记总理遗嘱!消灭军阀!打倒帝国主义!不成功,便成仁!”
刀如林,
如丛;
军旗烈,热血沸;
军乐声中,队队士兵整齐划一的走过点将台。台上地蒋介石、谭延恺、李济深、朱培德庄严还礼。张静江、宋庆龄、孙科等人则以肃穆还礼;伴随受阅部队行进的还有阵阵欢呼声;威武雄壮的军队,前所未见的军队;广州市民信心高涨,胜利,一定胜利。
“向右看!”庄继华大吼道,举起的指挥刀随即斜指向右下;第一师全师参加检阅,庄继华走在全师的最前面,他身穿崭新的少将军服,有点晒黑地面容紧绷着。头微微向上方斜看,随着乐曲走过点将台。
蒋介石眼睛略有些
润,从24年到今天,两年过去了。两年前的几百个学子,现在还剩下一百多人,绝大部分在东征平叛中阵亡;两年孤寂的黄埔岛,换来今天的虎贲雄师。
誓师大会之后,庄继华没有随部队回营地。而是去了女师范。刘殷淑昨天和他说好了,今天会后在女师范等他。可庄继华没想到在女师范等他的还有刘庄主。
“来。贤侄,我敬你一杯。”此时的刘震恩全无刘家塘时的老辣,而是手捏胡须,笑意盈盈的。
“好!”庄继华现在有点
脚女婿见老丈人地感觉,心里怪扭地;举止也就有些放不开。
灯光下刘震天是越看庄继华越欢喜,旁边的刘殷淑今天也打扮特别漂亮,白色的洋裙,
间系了
红色的金丝皮带,头发用
红色丝带系上,脸上薄施胭脂,眼波间娇羞无比。
“阿爸,你别再劝他喝了。”刘殷淑把酒壶抢过来放在身边,撅着嘴说。
“呵呵,傻丫头,这是出征酒,必须喝。”刘震天呵呵笑道。
“不行,不行,他一身酒气,怎么回部队呀。”刘殷淑眼圈一转,托词道。
“好,好,先不喝了,”刘震天很宠爱的看看女儿,然后转头对庄继华说:“贤侄,你对北伐前景怎么看?”
庄继华犹豫了,他看看异常美丽的刘殷淑,张张口没说话,刘震天诧异的看着庄继华:“难道贤侄认为北伐不成?”
房间内沉静下来,刘殷淑担忧的看着庄继华,庄继华摇摇头:“问题不在军事上,军事我们会比较顺利,吴佩孚外强中干,我军士气高涨,打下武汉不成问题。孙传芳鼠目寸光,他想一箭双雕,最终落得
飞蛋打,打下南京上海只是时间问题。”
刘殷淑惊喜地娇嗔道:“你呀,吓死我了。”
刘震天却皱起眉头:“既然这样,那你担心什么呢?”
“对了,这次我能和你一起去。”刘殷淑喜滋滋的看着庄继华故意卖个关子说。
庄继华没反应,刘震天却轻斥道:“你去作什么?哪有女人上前线的?”
“阿爸,你别瞧不起人,鉴湖女侠秋瑾是不是女的,庆龄女士是不是女地,更远点的花木兰,穆桂英,谁不是女。”刘殷淑不满的说。
“那你…。”刘震天问。
“是这样,学校在成立了北伐支前队,我想去报名,只是文革,不让我…。”刘殷淑看看庄继华,却见他脸色阴沉,心中担忧,声音渐渐低下来。
“女生外向,一点不假。”刘震天实在忍不住了,摇头叹息:“我不那个她参加政治活动,她就是不听。贤侄,你说她就听了。唉,这女儿养起来就是…。”
忽然感到气氛不对,他这才注意到庄继华的神情:“贤侄,怎么啦?不想让她去?”
“伯父,我走后,请伯父带阿淑回家。或者送她去国外读书。”庄继华平静地说。
“贤侄…。!”
“文革…!”
两道声音确是不同味道,一道惊讶,一道埋怨。
“伯父,刚才你问我地问题我还没说完,军事上我们会不断胜利,可是政治上,特别是我们内部,…。我很担心。”庄继华低低地说。
“你是担心国共两
?”刘震天沉声问。
庄继华点点头。刘殷淑若有所思,可随即问:“不是已经完结了吗?在田也放出来了。”
“阿淑,那是表象,实际裂痕在扩大。”庄继华叹息道,然后又柔声说:“我不让你参加北伐支前队,是因为我担心一旦大变,难免会殃及无辜,如果…。阿淑,那会让我痛苦一生的。”
刘殷淑心里既担心又甜丝丝地,刘震天沉凝思索对刘殷淑说:“文革,所虑甚是。阿淑放假以后你就跟我回家,待局势平定下来你再回广州。”
“这样最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庄继华长吁口气,刘殷淑在这方面一向不拿主意,既然庄继华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做。
“不过。贤侄,有件事我要说说。”刘震天对严肃的庄继华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阿爸!”刘殷淑羞涩的叫道。
“伯父,我打算在阿淑毕业之后结婚。”庄继华这下不害羞了,整儿八经地说。
听到庄继华的话,刘殷淑心里有些失望,这年月,女孩能读到大学的很少,而且常常有女生中途退学结婚,刘殷淑现在已经无心读书了,她早想披上婚纱了,留在爱人身边。
刘震天想想后说:“这样也好。”
房间内的气氛压抑,刘震天和庄继华也无心喝酒,草草结账。
送刘震天回旅馆后,刘殷淑
着庄继华,挽着他的手臂,磨磨蹭蹭的不肯回校,最终把庄继华拉到一家酒店舞厅中,在优美的旋律下,两人一曲接一曲的跳。
娇躯在怀,幽香袭人,庄继华整个人都醉了。
待他清醒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刘殷淑幽幽地说回不去了,学校已经关门了。庄继华洒然一笑:“这还不容易,这不就是酒店吗?”
庄继华很顺利地开了两间房,他也回不去了。
“你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过那边去了。”打发走店员之后,庄继华对刘殷淑说。
刘殷淑却拉着他的手臂不放:“别走,再陪我会。”
“嗯,好吧。”庄继华缓缓走近她的身边,扳过她的身子,把她环进怀里,慢慢走到窗前,挽着夜空的中繁星,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着,倾听彼此的心跳。
“真想永远这样。”良久刘殷淑才喃喃的说。
“永远是多远?”庄继华轻轻的说,他享受着这一刻地宁静。
“就是…就是…,时间停止,再也不动了。”
“不,不是那样,我们会慢慢变老,我们的儿子会慢慢长大,他们就是我们的永远。”
“不好,那样我会老的,会象阿婆一样,变得满脸皱纹。”
“我会陪着你地,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刘殷淑心一颤,她轻轻挣开庄继华的双臂,转身看着庄继华:“你爱我吗?”
庄继华点点头。
“我要你说出来。”刘殷淑娇声道。
庄继华支支吾吾的有些头大,怎么女人都这样,前世也这样,这一世怎么还这样。
一层薄雾渐渐浮上刘殷淑的双目:“你…不爱我?”她梗咽道,一行泪水沿着白皙的面孔滑落。
“不,不,我…我爱你。”庄继华慌忙说道,他把她拉进怀里,轻轻吻去泪水:“小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真地?”刘殷淑泪眼朦胧地问。
庄继华点点头。“你发誓。”
庄继华苦笑下:“不用吧。”但看着刘殷淑倔强的眼神,他轻轻在渐渐撅起地小嘴吻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发誓,若我被…。”
没等他说出来,刘殷淑就猛地堵住了他的嘴,用她的嘴。
疯狂,热烈的吻。
“你等我会。我给你一样东西,记住,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刘殷淑用白玉般的手指封住庄继华地嘴,然后在庄继华
惑的眼光中,走进卧室。
庄继华大惑不解,他不知道刘殷淑今晚怎么啦,怪怪的,除了手袋外。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可她的手袋里不也是什么也没有吗。
“文革,你进来。”好半响,才听到刘殷淑在里面叫他。
庄继华笑着推开房门:“什么宝贝,让我等这么…。”
他愣住了,刘殷淑躺在
上,雪白的娇躯…赤
着,一丝不挂。
庄继华脑子翁的下,浑身的血
霎时冲上脑门。被压抑的
望顿时如失控地野马,狂野地在身体里
撞。
“我把我自己给你,我的爱人。”刘殷淑闭着眼睛轻声说,长长的睫
不住抖动。
无一丝瑕疵的娇躯。完整的暴
在灯光下,白玉般的肌肤散发着
人的光泽,傲人的双峰上点缀着一粒红色地樱桃,小丛黑色森林遮掩了她的神秘之处。
庄继华定定神,轻轻走到
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在
前缓缓跪下,轻轻的。把脸贴在光滑柔
的肌肤上,喃喃道:“你是我地,永远不变。”
就在皮肤触及的瞬间,娇躯轻轻颤动,玉人的鼻孔发出一声轻轻的呻
,娇躯僵硬。
庄继华轻轻的吻着,从小腹向上,舌慢慢地在体玉上扫动,玉人就感到阵阵酥麻袭来,引得她战栗不止。
那团柔腻发出地女儿香,最终把吸引他的注意,柔腻隐隐透着青色地血管,一粒红色樱桃在它的顶端;樱桃本轻轻的含住,又经轻轻一
,玉人口中即发出灿若萧管的呻
。
玉人的皮肤滚烫,双手抓紧
单,修长的腿双蹬揣着,呻
声渐渐失控。
舌终于扫上了她的
,那团柔腻在大力挤
下变换出各种形状。刘殷淑再忍不住,反手抱住庄继华,拼命的将舌伸进他的口内,与他搅在一起,斗在一起,
在一起。
渐渐的,分身侵入她的私处,猛地用力“晤,”刘殷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
,眼中忍不住
下几滴泪水。
庄继华的动作温柔下来,他反复亲吻着她的
,她的眉,她的眼;随后又狂暴起来;渐渐的呻
不再是痛苦,而变成了快乐;伴随着呻
声的还有沉重的鼻息声。
风暴过后,庄继华把她抱在怀里,一起享受高
后的余韵。良久,刘殷淑挣开庄继华的手臂,从身下取出一块白手帕,上面有数点血红。
“我是清清白白给你的。”刘殷淑任由无限美好的上身
在空气中:“以后你就是我的天了。”
庄继华这下意外了,他没想到刘殷淑还在意这个,他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我不在乎那个,那不过就是层膜。”
“可我在乎。”刘殷淑偎进他的怀里,小拳头轻轻敲敲他的
膛。
庄继华靠在
上,把玉人搂在怀里,一只手还在柔滑的娇躯上游走。
“那个天,是谁教你的?”庄继华笑道,他没想到刘殷淑骨子里居然如此守旧。
“我妈,妈妈说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是没有男人庇护的女人是无
的草,风一吹就不见了。”刘殷淑低声说。
“嗯,你妈妈很有学问。”庄继华真是太高兴了。
“文革,我怕。”刘殷淑把身子向庄继华怀里挤了挤,仰头看着他。
她的眼神让庄继华心痛,他把她拖到自己身上:“怕什么,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我怕你不再了,怕你不回来了。”刘殷淑话里带着哭音:“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粉臂死死的抱住他,庄继华的心里涌出无限柔情,他翻身把她
在身下,蛮横的说:“你听着,我不会有事,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活,你在家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刘殷淑拼命的点头,却死死的抱住他,她心里不安,隐隐感到,庄继华北伐之路不会那样平坦。
“爱我吧,我要给你生个儿子。”
一句话,房间里再度响起甜蜜的呻
和沉重的
息。
第二天在女师范校门前,临分手时刘殷淑从白皙的脖子上取下
链子,链子的顶端系着个小玉佛。
“这是我周岁时,阿爸在佛光寺请的,还特别请玉胜大师开过光,它一定能保佑你平安的。”
庄继华听话的任由刘殷淑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偷偷看看周围,见没人注意,飞快的在刘殷淑的脸上亲了下。
刘殷淑脸庞微微一红,娇羞的瞪他一眼,虽然两人突破最后防线,可她还是那样害羞。
“你去吧,部队开拔的时候我就不再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的。”刘殷淑红着眼含泪说。
庄继华默默点头,向她行了个军礼,也不再管有没有人注意了,而是抱住她狠狠一记长吻。周围数个年青轰然叫好
“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说完庄继华转身就走。
他们都没想到这次分别的时间是那样长,刘殷淑的那丝不安变成了现实,当他们再度携手巫山时,已经是六年以后了。
但他们是幸运的,毕竟他们最后达到了幸福,而很多其他情侣,却没有这种幸运。
阳光下,刘殷淑看着庄继华的背影渐渐消失,终于忍不住泪
满面。
一天后,一师开赴湖南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