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片心意
霍玉狼俊脸迅速通红一片,十分尴尬的低咳一声后,说到:“芸娘,我…我…”
脑子里
糟糟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芸娘始终低垂着头,慢慢把手和脚从霍玉狼身上移开油。
手脚的动作十分不自然,隐隐还带着颤抖。
霍玉狼的左肩膀全都麻了,被
住的左大腿也是,好像有许多蚂蚁在爬了一样郭。
整个人都是呆的,眼睁睁的看着芸娘狼狈的夺门而出。
到了外间,芸娘才大口大口
气,脸憋得通红,刚才紧张得都忘了呼吸。
等呼吸平稳下来后,才开始手忙脚
的整理凌乱的衣服。
闻到浓浓的酒味,冲得脑袋更痛。
芸娘痛苦的呻
一声后,去井里打了盆冷水,冰冷的水拍在脸上,总算是稍微好受一些了。
擦干脸后,眼角余光看上卧室门口,里面静悄悄的,他并没有出来。
是不好意思出来么?
想到这里,芸娘脸上又迅速爬满羞红,更是无颜见人。
窜进了灶屋,开始生火烧水。
想着洗个热水澡,应该会好一些。
边往火里添柴,边出神,一想起昨夜酒后失礼,就觉得
哭无泪。
果真是酒
害人。
特别是昨夜的记忆很多地方都模糊不清,芸娘宁愿当那是一片空白,也不想知道到底做了什么。
锅里的火烧开了芸娘犹不自知,等滚烫的开水溢出来
了柴火,才急急忙忙的去掀盖子。
一时没防备,又被盖子烫到了手,立即红通通的一片,钻心的痛。
盖子被胡乱丢在地上,又赶紧蹲到灶前去灭火。
手忙脚
中,总算是弄好了。
芸娘从灶屋窗户探头看了看,见霍玉狼还没有出来,想了想,先自己去洗澡更衣了。
热水洗去了满身难闻的酒气,也让酒后的头痛好受多了。
换上干净的衣裳,总算是一身清
了。
芸娘去门外敲了敲:“霍公子?”
霍玉狼到现在,脸上的热气还未散,而且昨夜的伤没有及时处理,等手脚不麻了时,才发现脚背已经青肿得比馒头还要大了,走不了路。
而且
口的闷痛更是重了三分,呼吸不畅。
听到芸娘的声音,霍玉狼清了清喉咙才说到:“芸娘,麻烦你请么么过来一趟。”
芸娘一听,就知事情不妥,推门而进。
就见霍玉狼靠在
头,双手正按在脚上。
一眼就看出那处的红肿,看起来颇为吓人,怎么受的伤?
完全没有记忆。
芸娘脸色都变了,扭头就去找人。
果然,等么么找过来时,霍玉狼吩咐去请老大夫。
芸娘很是自责,问都不用问霍玉狼这伤,定是同自己昨夜醉酒有关。
看着霍玉狼微皱着眉的样子,芸娘想了想后,去端了热水进来:“霍公子,先擦把脸吧。”
霍玉狼的目光,飞快的扫过芸娘的脸后说了声‘谢谢’,这才接过
巾。
滚烫的
由
在太阳
两边,源源不断的热气缓解了几分痛苦,霍玉狼脸色这也才回缓了一些。
洗脸的过程,二人皆沉默,目光也是回避,谁都不敢看对方。
接过递回来的
巾,芸娘端着水盆退了出去。
等再进来时,手上拿了套崭新的衣服,是前两天刚做好的。
原本没想过拿出来,但看霍玉狼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想着等下有人过来,总不好就这样见客。
把衣服放进
头柜旁,芸娘说得结结巴巴:“衣服…皱巴巴…酒气太重…新衣。”
说完,火烧着脸退出了门去。
霍玉狼目光从门口收回后,看上一旁墨烟
的新衣。
好一会后,才伸手拿到身前,打开。
料子很平常,但女红十分出色。
针线功夫真真到了‘天衣无
’。
袖口和下摆处绣了花
,稳重,大方,配
更是相得益彰,巧夺天工。
穿在身上,大小正好,很合身,行动自如,很舒服。
霍玉狼嘴角扬起笑意,外间传言一无是处的杜芸娘,竟然如此女红天下无双。
流言不可信。
门外传来敲门声,芸娘底气不足的声音:“霍公子,用些小米粥可好?”
隔着门轻应了声:“好。”
这个早上的小米粥味道如常,只是几样配菜却味道不一。
有咸有有甜和酸更有苦,酸甜苦辣全都齐了,显示做菜的人心思不稳。
芸娘心不在焉,不管什么东西吃在嘴里,都是一个味道。
霍玉狼倒是吃出来了,但在抬头看了芸娘一眼后,神色不变的咽了下去。
这个早饭,二人皆吃得心思重重。
霍玉狼是想着,到现在都还没回去,府里肯定
了。
昨夜原本只想着过来一趟后,天亮前要赶回去的。
哪曾想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指不定现在娘有多着急呢。
早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老大夫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
么么一心为主,又最快的速度去请人,老大夫见大年初一大清早的霍玉狼就着人过来请,来人又脸色沉重,还以为人命关天。
结果过来一看,霍玉狼正在桌前吃早饭。
桌上早饭还颇丰富。
老大夫只扫一眼,就已经断定并无性命之忧,高提的心也放了下来。
大清早的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也不客气自去桌前坐下。
只是一筷子入嘴后,立即皱起了老脸,这什么味道?如此恐怖!
而且这个菜,是随着霍玉狼的筷子夹的,而他神色如常。
老大夫一时以为是自己味觉出问题了,于是再换了一个菜…最后肯定,有问题的是霍玉狼。
难道那老婆子那么十万火急!
老大夫放下碗,手一翻抓住了霍玉狼的手,凝神把脉。
气息稍稍受阻,
口受过重
,脚踝处血
略有不通,除此之外并无大碍,也无性命之忧,更不应该会有味觉失灵之事。
老大夫的胡子翘了翘,指着桌上的菜,狐疑的问到:“你不觉得今天的菜,味道不对么?”
霍玉狼点了点头:“盐放多了,糖放错了,醋放多了,烧焦过头了。”
老大夫难得无言:“…”!
第一次这么对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的味道竟然能面不改
的吃下去,真神人也。
霍玉狼放下筷子,问到:“伤可有碍?还得赶回府去。”
老大夫摇头晃脑的开药方:“怎么这关头受伤?”
要知道每到新年,可是应酬最多的时候,吃不完的酒席,以及宴会。
“无性命之忧,但忌剧烈运动,忌辛辣食物,最好滴酒不沾。还有,最好是卧
静养几天。”
霍玉狼苦笑,这基本不可能。新年来往客人,几乎是络绎不绝。
而且,还有几家必须得登拜访,怎么可能卧
休养?怎么可能不喝酒:“有没有其它的法子?”
老大夫把药方开好后搁笔,看了霍玉狼一眼,没好气到:“那你受伤前怎的不想好?”
话是这样说,还是打开医药箱,拿了银针出来:“给你扎扎。”
小半个时辰后,当脚上所有的银针拔出来的时候,脚背上的青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脚也能落地走动了。
不过,虽然没有那么钻心的痛了,但还是脚上不能用力,老大夫也说:“切忌不能久站。”
随着话落,一个药膏贴到了脚背上,清凉过
后就是灼热。
老大夫这才大功告成,直起
来说到:“
口的闷痛之感,虽无性命之忧,但一定要按药方吃药,最好忌口…”
霍玉狼连连点头,很过意不去的说到:“给您添麻烦了。”
老大夫眯了眯眼,看着霍玉狼身上的新衣,再眼角余光扫了芸娘一眼后说到:“唉,这过年就应该穿新衣,老头子是没这福份喽…”
一句话,让屋里的二人皆闹了个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