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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找个媒婆
 看着芸娘的不以为然,月寻更是脸色难看。8

 芸娘痛得呲牙裂嘴,但还是觉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月寻是神医,当然知道芸娘为什么神色扭曲,而且能治,只是,他现在不高兴了。

 此厮不高兴的时候,一向都是不管别人死活的。

 冷着脸,拉着芸娘的手就要远离这‘罪恶’之地榭。

 芸娘不干,用了千斤坠把两腿钉在了地上,特意来看美人鱼,还没看到他的鱼尾巴呢,岂能就这样归去!

 月寻见芸娘不愿意走,危险的眯起了眼:“嗯?”

 一脸的山雨来风满楼坨。

 芸娘看脸色,就知面前这厮,已经是恼怒到极点了。

 但是,芸娘的原则一向都非常强,坚定不移:“我想看美人鱼的尾巴!”

 否则,不死心的同时,叫死不瞑目啊。

 这辈子,都还没见过鲛人呢。如今就在眼前了,若是不看,肯定会后悔终身。

 月寻闻言,二话没说,把芸娘扛到了肩上,跟扛面袋似的。

 突然的失重,让芸娘下意识的尖叫,刚叫出声,意识到了会吓走美人鱼,赶紧闭嘴。

 可惜晚了一步,还是惊动了海里的精灵,他在眨眼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潜下水去,消失在了海面上。

 平静的海水连丁点波澜都没起,冒冒也没见泡一个,一切就好像先前只是一场错觉一样。

 芸娘心肝都痛!

 现在好了,美人鱼走了,可以毫无顾忌的秋后算帐了:“月寻,你混蛋,快放老娘下来。”

 月寻不但没有放人下来,反而扬起大手,‘啪啪’两声,拍在了芸娘圆浑的部。

 那声音,在黑暗之中,在静寂的过道,显得尤其的响亮。

 芸娘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过,气得血,扬手一掌拍出,以牙还牙,重重的打在了月寻股上面。

 大爷!当老娘好欺负!

 月寻没防备芸娘会下此狠手,而且…他那尊贵非凡的股,比来没有被人如此摧残过,一时不察和震惊以及受痛,连同芸娘一起摔到了地上。

 姿势非常暧昧。

 男上女下!而且芸娘的长腿,正好分开在月寻壮的旁。

 虽然说,眼前这景象,怎么看怎么**。

 只是,滋味并不好受。

 芸娘被月寻健壮的身躯下来,差点就去了黄泉路上。

 而且部顶着了一块大石头,痛得叫那个想自我了断。

 有芸娘做垫,月寻倒是没摔着,但股火辣辣的痛。

 刚才身下这个女人那一巴掌,毫不留情,力道十足。幸好那里多,否则只怕更是…

 听到芸娘的气声,知她是受伤了,月寻关心的问到:“哪痛?”

 芸娘牙咬得格格响:“月寻,你大爷,想死老娘啊?”

 一百多斤下来,当老娘是木板不成?!

 本来下顶着个石头就痛,估计都血了,月寻在身上不起来,更是雪上加霜。

 月寻赶紧身起来,可手上的借力点,却是按在芸娘前的柔软上。

 这原本是个错误,月寻刚开始并没有想做非礼良家妇女之事,可是一按之下,那手感太好。

 一时随心所让大手做主,五指松开,又握紧,把那白变幻成不可思议的形状。

 月寻力道没个轻重,前又最是感之处,芸娘痛个半死。

 恼羞成怒,吼声如雷:“月寻,你大爷!”

 再也顾不得间的痛间,运掌如飞,没头没脑,不管不顾的往月寻身上打了下去。

 月寻再次牡丹花下死了,肩膀被芸娘击中,这才松了手,站起身来。

 随后居高临下的朝芸娘伸出了手。

 芸娘横眉竖目,就一个字:“滚!”

 一手扶着老,一手撑在地上,借力站了起来。

 后背火辣辣的痛,拿手从衣裳下摆伸进去一探,温热滑之感,果真是皮开绽见红了。8

 芸娘恶狠狠的踢了面前的月寻一脚后,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而且走路的姿势极其的怪异,就好像是刚圆了房的新妇走路一样。

 刚才月寻庞然大躯下来,芸娘的大腿连同小腹处,被得气都快断了的同时,也被到痛得不行。

 特别是大腿处,因着分开在月寻间,下来时,身躯有些歪大部份力气压到了一只大脚上,大腿部被月寻一百多斤下来,骨头里都痛。

 月寻在后面,看着芸娘走路一瘸一拐,又扶着,以他的医术,只消扫一眼,就能断定是哪些部位受伤了。

 快走几步,上前拦住了芸娘的去路,说到:“让我看看。”

 芸娘虎着脸,视月寻如洪水猛兽般,一口拒绝:“不用!”

 恨不得离眼前这禽兽越远越好,大爷的,此厮死后,必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月寻见芸娘气呼呼的,到底是解释般的说到:“我不是故意的。”想想是芸娘的错:“是你突然袭击我。”

 又觉得尊严很是受损:“还从来没有人敢打我的那里!”

 芸娘脸都绿了,只恨刚才那巴掌没有把眼前这禽兽给送上西天!一了百了。

 月寻见芸娘倔强,现在她又受了伤,也强硬不得,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递了过去:“你擦上。”

 芸娘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

 世人皆知神医的药,叫千金难求。

 而且,重点不是价格,而是药效。

 如今月寻说给,芸娘哪会不要,又不傻!

 拿着去卖,叫价值连城。

 更何况,部和部,都是火辣辣的痛。

 刚才那禽兽手上大力蹂躏,连带的把前好不容易结了茧的烫伤又撕裂开了,痛得的。

 大爷的,想想就恼火。

 虽说十年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只是到底也只有玉郎一个男人,而且心里也是认定了他是良人。

 而如今几次三番,都被月寻非礼!

 要是杜府那家子知道了,肯定会指着鼻子骂,不知廉,水性扬花,要抬去浸猪笼了。

 大爷的,眼前这禽兽,怎么就是不懂仁义廉?!男女授爱不亲,懂不懂啊!

 芸娘火愤愤的,拿着药膏,收到了怀里。月寻抬眉问到:“怎的不擦药?”

 芸娘看着月寻的眼神,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撇了撇嘴,说到:“这点小伤,我受得住!”

 这些年来,又不是没有受过伤,以往经验来看,普通的药就能治好,即使不上药,痛个几天,也会结茧。

 所以,月寻的药膏,就不要用了,免得暴殄天物!

 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不只是芸娘,世上之人都坚定的认为,神医之药,只有到危在旦夕,万不得以时才舍得拿出来用。

 否则,平常随便用了,去哪里买?

 神医之药,不在于千金难求,而在于有价无市,没地方买。

 曾经就有过三年,大家挖地三尺,拜尽了所有的菩萨,就是买不到药。

 因为神医闭门三年不出。

 所以,对于月寻的药,芸娘是习惯使然,珍重万分。

 月寻不高兴了,明明有药却不擦,要生生受了那痛,怎么行!

 斩钉截铁的,给了芸娘两个选择:“要么你擦,要么我给你擦。”

 芸娘知道眼前这厮,是认真的,绝对是说到做到。

 一咬牙,犹自垂死挣扎,说到:“等回房再擦!”

 回了房,门一关,要怎么着,谁知道!

 月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这里!现在!”

 芸娘:“…”!

 大爷,老娘一向知书达礼,温良贤淑,可眼前这禽兽,偏偏要惹得老娘想杀人埋尸!

 声音狠狠的:“那你转过身去!”

 月寻这回,倒是好说话,非常干脆的转过了身去。

 芸娘这才拧开了盖子,立即一阵清香袭来,非常好闻,让人精神一振。

 挤了些药膏到食指上,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

 擦到背后的伤口上,更是…药到病除。

 伤口处立即没了痛意。

 芸娘叹息,眼前这禽兽,虽然渣了点,可是不能否认他的医术天下无双!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这样的人渣,却对他得天独厚。

 何等的惨烈!

 芸娘尝到后背的甜头,当机立断挤了些,抹在了部,果然不出所料,痛意立消。

 忍不住想骂月寻的祖宗十八代,大爷的,有此良药,却不给自己用。

 前的烫伤,实打实的痛了近一个月,到现在都还只结了茧!

 出血的伤口有了药膏,倒是好处理,可大腿部却是骨头被到,涂药也没用,只能硬生生受了这痛。

 芸娘把没用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怀里,原本想据为己有的。

 不曾想,月寻伸出了大手:“拿来!”

 芸娘起了贪念,那么好的东西,不想拿出去,所以装傻到:“什么?”

 月寻抑扬顿挫,声音清清楚楚:“把药拿来!”

 大爷!不拿回去会死啊?!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芸娘一向又是个有骨气的,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把药膏拿了出来,恨恨的朝月寻扔了过去,那力道,让药膏化做了凶器。

 月寻眼明手快,把凶器抓到了手里,收好后问到:“还痛么?”

 芸娘无视了身后那禽兽的话,雄纠纠气昂昂的往出口走去。

 月寻见着芸娘生龙活虎,笑了,不紧不慢始终不离三步远的跟在后面。

 路过过牢时,又听到了吼声如雷,芸娘没有理会,从中穿过。

 来到外面,见到耀眼的阳光,一时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站了会后,才继续走人。

 走出好远后,芸娘忍不住回头看了地牢入口一眼。

 一墙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墙外,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好个人间极乐。

 墙内,不见天,失去自由,漫长的岁月难挨,好个人间地狱。

 可造成这一切的人,真是月寻么?

 也不是。

 就像他说的,那些人无恶不作,而且早就是该死之人,要不是月寻救活了他们,早就成一堆白骨。

 即使月寻放他们出去,也很有可能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也许关在这里,也算是功德一件。

 月寻见芸娘脸色复杂,不问到:“你在想什么?”

 芸娘冷瞧了眼前的禽兽一眼,不理他!和他无话可说!

 月寻生平还真没有活人敢跟他甩脸色,曾经有这样的人,不过,都死了。

 看着芸娘的冷若冰霜,月寻却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笑意盈盈的到:“杜芸娘,我去杜府提亲可好?”

 芸娘猛然停住了步子,回头冷冷的看着月寻,那目光让人遍体生寒:“你想娶杜家的小姐就去。”

 这句话,月寻总觉得不对劲,明明从话意上来说,理解起来是没错的。

 可是芸娘的表情,毫无娇羞,也没有不愿,有的是凶狠。

 月寻虽然喜怒无常,但他并不是粗心大意的汉子,小心翼翼的问到:“可是杜家不好?”

 芸娘有些怪气的:“好不好,你去杜家不就知道了?”

 月寻当机立断,非常明智的住嘴了。

 仔细回想芸娘以前的资料,上面只说她是杜家庶女,不受宠,因着声名狼藉,后来被退了婚。

 但时隔两年,却传出她不和廉,未婚先孕。

 杜家因此被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月寻暗自决定,看来有必要着人查查杜家了。

 以芸娘的怨气难平,好像是非常憎恶杜家。

 月寻摸着下巴,苦恼万分,杜家到底是芸娘的娘家,她又说要个名份,那这名份要怎么给?

 这亲要怎么成?

 要怎样才算是给了她名份?!

 芸娘恨之入骨,回屋后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心里一股闷气,横冲直撞。

 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那个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杜家了,如今月寻提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一下子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汹涌澎湃而来。

 让人招架不住。

 心里更是把月寻恼个半死!

 禽兽!

 芸娘更气恼的是,月寻的动手动脚。

 冥思苦想,却又找不到办法,让他安份守己。

 芸娘真是气死了,也觉得难堪极了。

 虽然一直自我安慰,就当是被恶狗咬了,可是,到底是吃了亏,被月寻占了便宜。

 身为女子,哪会不在意!哪会不羞恼。

 芸娘在屋里咬牙切齿,柳眉成锁。

 而月寻,思考再三之后,他出了唐门小居。

 找媒婆去了。

 要成亲,要明名正娶,那媒婆必定不能少。

 稍稍打听了一下,听说城西的顾大嫂子一张嘴,最是能说会道,月寻过去时,正好顾大嫂子要出门保媒。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眼前的俊儿郎。

 顾大嫂子的眼一下子就亮了,眯着眼,不动声的上下打量完月寻后,此货极好。

 做了二十几年的媒,顾大嫂子当然知道,儿郎越俊,姐儿越俏,亲事最是好做,而且得的赏钱也越多。

 眼前这货,只要一把画像放风出去,那这城里的姑娘还不疯抢呀。

 一看就气度不凡!而且气宇轩昂。

 顾大嫂子看着月寻,就像看到了送财童子一样,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公子,里边请,里边请。”

 要依以往月寻的脾气,早就把放肆打量的顾大嫂子给剖了,可今天,他心情好,而且还需要顾大嫂子保媒,没作声,踏入了院子。

 顾大嫂子这些年做媒无数,不管最后成了良缘还是冤家,但到底是得了媒婆钱,所以小日子过得还算红火。

 去拿了最上好的茶叶出来招呼月寻:“公子请喝茶。”

 这茶叶,顾大嫂子连自己都是舍不得泡来喝的,只是因着做这一行,有时会接到一些富贵人家的媒,所以不得不备一些好茶。

 在顾大嫂子看来,那么一包茶叶,自己却得说破了嘴跑断了腿,辛辛苦苦大半年,才买得起一小包,这是浪费。

 那茶当然是入不得月寻的法眼,一口都没有喝,直接说明来意:“本公子请你做媒。”

 顾大嫂子脸上堆满了笑:“不知公子可有意中人?”

 但愿没有,因为这样,就可以拿着画像,去招惹各好人家的姑娘。

 做媒这一行,近来越发的不好做了,特别是北面的那个老不死的这两年抢了不少生意。

 所以,要是手上有上等好货,那可是相当于财源滚滚啊。

 想起芸娘,月寻脸上一,说到:“有。”

 顾大嫂子虽然失望,但脸上笑容不减:“是哪家姑娘?公子但说无妨,老身定不负公子相托。”

 月寻皱了皱眉,说到:“你先把步骤列个清单出来。”

 说着话,手上拿着一锭金子,递了过去。

 顾大嫂子这回,可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了,菩萨保佑,这可真是碰上大主顾了,做了一辈子的媒,还真没有过这么出手大方的。

 点头如捣蒜,一口应了:“好,好,好。”

 去屋子里寻了笔和纸出来,顾大嫂子才想起,自己大字不识一个,那就更不用说写了。一时拿着笔,尴尬的笑:“公子,老身不识字,要不这样,公子等一等,老身去把胡夫子请过来。很近的,胡夫子就住在隔壁街,不用等多久的。”

 月寻皱了皱眉,说到:“不用,你说,本公子写。”

 顾大嫂子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确实是没读过书,要是上过学堂顾大嫂子就会知道,写字的速度比说话的速度要慢得多。

 亏得月寻记忆好,才能一字不落。

 坐在那简陋的院子,月寻非常有耐心的坐了两个时辰,写了两个时辰,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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