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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润物无声 三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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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阔的话一出口,没有人可以反驳,因为这是不允许的,也是不应该的。他们都没见过陈大老板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不妨碍他们自己从不断得到更新的资料信息中去自己组织成型一个肖像,这个肖像经过群体的认同感放大之后,就变得面目全非神乎其神了。

 加上这段时间来的实际工作中,他们接触到各种层面的人,了解到的资料越来越多,无数的“事实”充分表明,这位神秘的大老板几乎就是“伟光正”一般的人物,无所不能---几乎。他么在数不清的农民和佃户的家中看到陈大善人的牌位和一张张仙风道骨面目全非的画像,被大量的珍贵的香烛供奉着。因为自从陈大善人成为了他们的东家之后,他们这些人家前所未有的吃了。历史最长的已经有一年半,最短的有半年,无一例外的,他们的生活一下子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陈晓奇看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恩惠---无非是少收了一点租子,多打了一点粮食,教给他们认了几个字而已。

 但是这就足够了,就像后世网络上无数次讨论到的命题一样,中国的老百姓是最温顺最善良的人群,只要你对他行那么一丁点的好,他们就能对你感恩戴德。只要你能让他们都吃上一口饭,他们就能把你当神仙一样来供奉。从陈晓奇决定买地,决定在他买下来的地皮上施行这种政策开始,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

 一年半的时间里,陈晓奇控制的土地上有了数以百万计的农民和佃户。如果说初始的一年他只是少收租子,可以说收上来的租子仅仅够给名目千奇百怪的军阀政府缴税捐献供奉摊派的话,那么在最近大半年开始施行的培养计划就格外的不一样。他联合几大家亲近的企业主和大户士绅们开始对农民佃户进行再教育,甚至是强制的教育,组建派出一个个的工作队进入到农村,对名下的佃户们进行系统的扫盲,然后从中选出出类拔萃的灵者组成扫盲组,将这个工作接下来、传下去,形成一种传统。

 其次进行科学化种植、科学化养殖的教育。已经稍微认一些字的农民,被迫学习新的农业种植技术,一反他们沿袭了数千年的农耕方法,添加了诸如化肥、套种、深耕、良种、土壤改良甚至是机械灌溉等内容。在看起来巨大的前期投入之下,获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收获。粮食增收绝非只是一倍而已,更为难得的是收获了大量的人心。数千年来的传统使得农民们对于获得自有耕地的向往和执着已经不可动摇,任何能让他们吃饭、获得自有耕地的人或者势力,都会得到他们的无比的忠诚。

 这一点,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派人士都不知道。而早就反复拜读过伟大领袖的光辉著作的陈晓奇却是理解的透透的,搞得明明白白。

 但是,有一个很要命的问题是陈晓奇没办法解决的,那就是政治能力。这一点可以说是21世纪长大的年轻人的通病,他们几乎都不怎么关心政治,更加不会**政治斗争中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和心计,陈晓奇常常对着历史上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政治高手天才们望而兴叹,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人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更要命的是,这个时代,这样的人就像蓄积了几千年的火山一般爆发出来,不能说满大街都是吧,反正你在任何一个大城市里,丢块砖头都能砸到几个,而且个个的水平都比他高几倍。玩不转啊!作为21世纪的高材生(有点无的自以为),可以搞出无数让人家想都想不好出来的发明,但这个都代替不了慢不见摸不着的政治素养。

 所以陈晓奇打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想过自己要在人家擅长的主场上面跟人家去较较劲,别别手腕子,那纯粹是找死,他最大的可能是成为一杆锐利无比的长,去捅翻一切眼前的敌人后,被随手丢弃在垃圾堆里。

 所以他从一开始有了力量之后,首先做的就是在老家买下大量的土地,然后想出种种策略来拉拢民心,他确信凭着自己的财力和先知先觉,是没有人能在这一片地方跟他抢民心的,毕竟这时侯大家都是用嘴的,他却是用钱的,自古以来最有杀伤力的,还是经济利益啊!

 这种工作延续下去之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不得而知。反正就眼前的“东亭兄、天阔”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个不可质疑的事实了。

 所以天阔的话说出来,没人表示异议,就算是有某些想法,聪明人们也是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这是关系到许许多多人切身利益的大事,说话会要人命的,甚至最可能先是自己的命。

 天阔的话似乎并没有说到实质上,但是有那个意思就行了,其实聪明如“东亭兄”在内的年轻人们怎么会不知道,他们都是相似的出身来历,能进一个组的必定是差不多的,而且也是相互了解过得,天阔怎么可能知道太深的所谓“内情”?能知道这些也就很不错了!他们可不是那些从美国回来跟大老板呆了好几年的老师们啊!

 此话题效果到了,年轻人们有了新的希望和幻想,也有了新的动力。能够凭着自己努力获得升迁,获得老板甚至大老板的认可,这就很不错了。

 另有人说道:“东亭兄,咱们做完了这里,是不是就算完成任务了?”

 东亭兄道:“是的,分派给我们的几个乡镇这就算做完了,我们招收的人数也达到了预期目标,做好了工作总结和调查报告之后,我们就能够回去差了。”

 那人又问:“那么,其他的事情要怎么做呢?那位曲保长的事情该怎么处理?难道说要真的给他那么一个地位不成?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东亭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出发前上面都说的很清楚了,这些管着一里、一乡、一镇的家伙是不可轻易动的,因为整个地面上的真正人员情况只有他们这些人最清楚,他们的职位可以说是世袭质的,从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开始干这个了。我们的力量不足以一个村一个村的去彻底调查明白,而且相对于他们,我们这些人都是外来者,你要想让这些从来没出过远门的老板姓相信我们太难,而老板姓却已经习惯了听从这些家伙的招呼,这就是从一开始我们整个团队反复强调要跟这些人搞好关系的原因。等着吧,等我们公司的各项工作都落实下去,再过上一些时间,也许不用几年,这一切就再也不是问题了。这个先不谈了,我们先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吧。”

 “哦,好的。不过那个酸秀才呢?他怎么处理?”

 东亭兄道:“老规矩,拉回去!公司要求,凡是在乡里镇上有威望有号召力的人都要小心处理,这个齐秀才别看一副穷酸样,这些年来绝大多数的老百姓的信件来往和告示诉讼之类的,都是他在干,老百姓们很信任他,而他却是那种保守不开化的典型,这种人存在太多,对我们长期的工作很不利,所以一定要给他们换个地方,换个脑子。实在不可救药的,那就不必救了。”

 这个时代,有着为数不少的开明士绅,有着无数不少的清醒者,有着为数不少的进派和野心家,更有着不少的顽固不化的迂腐文人存在。这些人受明清以来歪曲传的理学和礼教毒害太深,跟陈晓奇所倡导的思想文化意识是格格不入的,他们信奉的很多东西远比不上北宋时期的文化,所以在历史车轮碾过来的时候,很自然就率先倒下。

 但是,这种已经毒无穷深入人心的东西是不可能通过短暂的运动就解决掉的,后世几十年中,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改天换地的大变动,甚至是到了21世纪网络时代,全世界成千上万中思想文化的碰撞,都没能将这种余毒给消除掉,反倒是随着某些所谓名人的鼓吹推动越来越有沉渣泛起的架势。不为别的,因为这种思想文化可以维护起一个非常严格非常分明的等级制度,特别是能为一些既得利益者找到非常圆满合理的理由,可以让某些人理所当然放心大胆的去残害中下层人民大众。

 有需要就有市场。陈晓奇不一定说的过这时代任何一个此类的文人,但是不代表他干不过这些人。后世历史证明了,只是靠野蛮的推翻和杀戮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不管你怎么折腾,只要有那些从高到低从核心到边缘的活的群体在,特别是他们所信奉的那一套东西写成的书籍在,这种东西就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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