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子？”朵儿疑道：“千金子是什么？”
她又多沾了些许细细嗅着，才缓缓道：“是一种长在戈壁大漠极为耐寒的、含有剧毒的植物。我从古籍中见过它样子的绘图，也辨识过它的毒
、气味。只要一小束，就可以放倒一头野犀牛，平
连牛马也不吃它。”朵儿听得“啊”了声，采平也是一脸惊惧。她又道：“下毒之人极为小心，马
酒里所含的量很少，即便是用银针也很难试出来。此毒有一个特，就是可以在人体内残留很长时。若每服用，哪怕是量很少，等积到一定程度时，也会让人肠穿肚烂而死。正因为马酒所含的量微小，世子才能逃过一劫。若本宫猜测得不错，自赞普离开城后，每送来的马酒里都含有千金子成份。”采平闻言，后怕道：“好在殿下之前一口也不曾喝过！殿下还是多喝点水为上！”说着便给雪雁递了一大杯温水。雪雁喝完水，又问：“本宫让你们撤走的马
酒，你们可有喝过？”采平回道：“都按您的意思，退给厨子了。奴婢们平
喝的是都是厨子另外供给的。”“那就好。”
“可是姐姐，若不是尺尊大妃所为，又会是谁呢？”
她叹气：“若是她，那一路来所发生的一切又作如何解释？那时咱们离吐国尚远，她如何能指使人谋害于我？”
“可是殿下…”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吧！以后咱都小心点便是了。”
“姐姐不打算告诉赞普详查么？”
“不，不能让他知道。外忧已够他劳心劳力的了，难道还要他内患不绝么？”
雪雁说着，又命采平去把马
酒的残查悄悄倒掉。才轻看着朵儿道：“你不如跟姐姐说说，适才我与勒托曼说话时，你出帐了那么长时辰才回来，都干什么去了？”朵儿低下头：“没干什么。”
她无奈一叹：“是给狼头送水去了吧？”
朵儿低低道：“是，外面
头那么晒，只怕他还没被晒死，就已经渴死了！”她不
又看了朵儿一眼：“你怎么心疼起狼头来了？扎木术随赞普去了一个多月，他临行前你也不肯见他，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对狼头…”“不，不。”朵儿急急辩解：“我是看他可怜，才给他送的水。可，他也倔得很，死活不肯喝我送的水。”
她意外：“他为何不肯喝你送的水？”
朵儿轻叹：“他说殿下不准他喝水。可我也知道，他哪是惧怕姐姐之人呢？倒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她闻言，心下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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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机
绣尽锦罗伤离意，春日迟，暮
缺。凭忆难寄。
君怀天下，吾怀君。
君
言来早，妾腮泪濡巾，无端剪破前世缘，
不复相归意。
二张机…”朵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看着她笔下的纸墨：“姐姐在想赞普，还是在想政哥哥？赞普可看不懂你写的什么。不过，若是政哥哥在，他倒会和你的‘一张机’。”
雪雁放下笔：“狼头怎么样了？”
朵儿一愣：“姐姐怎知道我去看了狼头？”
雪雁轻叹：“语言不通，你平
都不太愿意出帐去，今儿你一去半，不是去看狼头还能干什么？”朵儿往偏榻坐下：“不吃不喝的晒了两
，要是寻常人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想不到他身子骨硬着呢！早晨他被放下来时是奄奄一息的，我都担心了老半，没想到他竟是歇息了半就跟没事儿一样了，只是天气干躁
水得厉害，脸上的皮肤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