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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赴死
 “胡老哥,你赢了么?这次你一定要救我,我向朋友借了三千两,今天全输光了!”柴世宁跑上前就是一把扯住了胡德深的胳膊。

 胡德深此刻像是失了魂一样,脚步虚浮,也是,不管是谁一夜间把全部家财输光,也都会变成这个模样。

 听到柴世宁的哀求声,胡德深突然变的咬牙切齿了起来,伸出肥胖的大手一把揪住柴世宁的衣襟,瞪着通红的眼睛,声音沙哑的吼道:“你看我这像是赢了的模样么?你不过才借了三千两银子,我可是输掉了十几万两银子,这是我全部的家当啊!”“啊?你也输了?”柴世宁惊叫。

 “废话!”

 柴世宁的身体突然一阵颤抖,双眼中也是浮起了恐惧“胡老哥,这次你一定要帮小弟一把,小弟借的是高利贷啊!”嗯?

 胡德深一怔,随即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借三千两的高利贷?”

 “所以…”

 “滚!就算有钱我也不会帮你,更何况我现在根本就没钱!”胡德深重重的一把推开柴世宁。

 是柴世宁害的他来这里赌博,结果输光了家产,他怎么可能会帮柴世宁?

 京城混乱,势力错综复杂,别看柴世宁是柴氏族人,背后还有国公府给其撑,但既然对方有胆子敢给柴世宁借高利贷,自然就是不会怕国公府,而且这些人手段异常的狠辣,不知有多少世家的纨绔子弟,惨死在他们手中。

 因为知道有这样的势力,所以胡德深没有怀疑柴世宁在说慌。

 “胡老哥,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柴世宁又是上前,拉住了胡德深的衣袖口。

 “死了也话该!”胡德深一口唾沫就是吐在了柴世宁的身上。‘

 然后就要把柴世宁推开。

 但柴世宁死就是活不放手,最后直接爬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住了胡德深的大腿,脸上已经是哭的一片鼻涕眼泪,全都蹭到了胡德深的长袍上。

 “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胡德深对柴世宁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亲眼看着柴世宁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给打杀了呢。

 以解心头之恨!

 “胡老哥,您就帮帮我吧。”

 “谁是你的老哥?放开!”

 胡德深抬起另一条腿,对着柴世宁猛踹。

 眼见哀求没用,柴世宁才是突然道:“胡老哥,你就甘心那么多银子,被异族人赢走?”

 “你的意思是?”胡德深停下了踢打。

 柴世宁脸上浮起了疯狂的神色“他一个异族人,就算有靠山…咱们可以动作快一点,把那个哈伦给弄进大牢,官府的人又不认得他!那样的话,等他的靠山得到消息,咱们也已经把银子抢到手了!”

 如果没有输光家产,胡德深自然不会这么做。

 能来京城做食盐与铁器的生意,其背后必然有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然也弄不来那么多的食盐与铁器。

 但此刻胡德深手中的银钱全部给输光了,就是心思松动。

 要知道养活全府上下,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见胡德深犹豫,柴世宁立即又道:“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而且异族青年是来走私食盐与铁器的,到时谁敢站出来,咱们就告到皇上的面前,哼,走私食盐与铁器,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好!”想到那一百多万两银子,以及自己输掉的家产,胡德深猛然一拍大腿,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咬着牙拼了“你在这里盯着,我这就去京兆府找人过来!”

 “一定要找可靠的人,不然消息传出去…”柴世宁叮嘱。

 “这还用你教?”

 胡德深坐上马车,就是直奔京兆府的方向。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柴世宁的脸上浮起了冷笑。

 这孙子,居然敢打我!

 唉哟,柴世宁刚一动弹,上就是传来一阵痛楚,不由恨恨骂道,这孙子下手还真狠呐。

 在柴世宁住胡德深的时候,江龙等人就是从客栈后门快步离开了。

 来到一处偏避的院落,江龙给自己与众人卸了妆。

 “说好了赢来的钱平分,这是五万八千两,以及成国公拿来的本金,你们带回去吧。”江龙把银票递给了成国公派来协助的几名护卫。

 几个护卫接过银票,道了声谢,就是离开了。

 此次胡德深一共输掉了十一万七千两,江龙手中能落下五万九千两。

 只是演几天戏,就能赚将近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让得荼都大为赞服,慨叹。

 江龙只是心情愉快,到是不会特别的兴奋。

 前世他也下套,不知道赢过多少钱。

 正好想要在各地购买店铺,做刺绣与布偶的生意,这下银子有了。

 本来江龙还想着要回府一趟,跟景老夫人商量一下呢。

 毕竟要在各地购买那么多的店铺是要投资一大笔银子的。

 江龙带着荼都,径直走向印刷厂的方向。

 而客栈这边,等胡德深带着衙役赶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胡德深气的双眼通红,最后死死盯在柴世宁的脸上,怒吼道:“说,是不是你和那个混蛋下套,让我钻的?”

 “胡老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柴世宁大声叫“你没看我也输了几千两么?

 那可是借的高利贷!”

 “我不信!”胡德深气的要失去理智了。

 “人已经从后门跑了,我还要去筹银子还账,懒的理你!”柴世宁一甩袖子就走。

 先前住胡德深,拖延时间,让江龙等人悄悄的离开,柴世宁的任务就已经是完成了。

 现在他才不会再怕胡德深。

 “你站住!”胡德深大叫。

 他带来的十几个衙役,立即上前阻挡。

 “大胆!小爷是成国公府上的,凭你们也敢挡小爷的路?”柴世宁这个二世祖毫不客气的抬脚就踹。

 挡在前边的几个衙役闻言,赶紧让开路。

 成国公可不是安乐侯能比的。

 望着柴世宁那渐渐融入夜的背影,胡德深死死咬着嘴,渗出血丝,心中暗自发恨,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是你与那异族人合伙骗我,不然本侯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侯爷?”一个衙役上前小声道。

 胡德深收敛怒容,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人可能还没有跑远,劳驾众位四处搜查一番。”

 “没问题!”十几个衙役立即开始查找线索。

 不过忙了一通后,却是一无所获。

 胡德深气的吐血,一脸灰败的离开。

 “狗的侯爷,也太小气了!”

 “是啊,咱们大晚上跑出来累死累活的帮忙,他却一点酒钱都不给。”

 “活该输光银子!”

 折返的途中,十几个衙役你一言我一语的破口大骂。

 第二天,胡德深打探柴世宁的消息,得知柴世宁的确是借了高利贷,这才消除了是柴世宁与他人联起手来下套骗自己银子的怀疑,不过柴世宁没有像他想象那般,被放高利贷的人追杀,砍死街头。

 而是成国公得知了消息,将那笔钱给还上了,然后罚柴世宁去府中的一处农庄劳作,并且不许柴世宁踏出农庄一步!

 原本柴世宁从江龙这里学了点赌技,还想要去赌馆赢钱呢,这下算是没了机会。

 输了那么多的银子胡德深自然是仍然不甘心的。

 再次进入皇宫求见月妃。

 想要请月妃出手,帮自己查到那个异族青年的下落。

 再把自己输掉的银子讨要回来。

 不过却是被月妃一通臭骂,给赶出了宫。

 月妃差点气炸了肺!

 她知道这个父亲好赌,但平里总归是有些节制的,却不想这次居然一下给输光了家中存银。

 果然,只要是赌徒,就总是会有丧失理智,赌疯的一天。

 但气恼过后,月妃又能怎么样?

 那位再不成器,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无奈之下,只能让身边的宫女给胡德深送去了几千两银子。

 安乐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没有钱,吃什么?

 虽然仍有几处农庄,但农庄是要等到秋收之后才能有收获的。

 将之卖掉,或者抵

 月妃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然安乐侯府与她的脸面就给丢尽了。

 渐渐冷静下来后,月妃也是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下套让胡德深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胡德深虽然仇家众多,但他却从来不敢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

 思来想去,月妃就是想到了宁远县景府。

 “来人,去安乐侯府传话,让安乐侯仔细打听一下宁远县景家与成国公府两家的关系怎么样。”月妃双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沉声道。

 “是!”一名宫女应声退下。

 京城,一间较小的酒肆中。

 侯江与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对坐桌前。

 “你是谁?”身材魁梧的大汉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对面的矮小中年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

 矮小的中年人正是侯江,说罢,他手指醮酒,在桌面上写下留香阁缨红五个大字。

 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还沾染着血迹,他刚刚砍掉两个罪官的人头,此刻身上仍然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看到上边的字后却是大吃一惊,蓦然起身“你到底是谁?”

 “缨红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将来我能保她们母子平安,让你方家不至于在你这里绝了种,你应该能慷慨赴死了吧?”侯江声音平淡的再出惊语。

 赴死?

 魁梧大汉一愣。

 随即就见对面的矮小中年人,又是指尖蘸酒写下几个大字。

 淮王赵昃。

 大汉突然仰天大笑,出一嘴雪白的牙齿,

 “好!”这个大汉,正是行刑手方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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