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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弑父篡位
 朱友桂得到了兵马大元帅王彦章跟石破厚的支持,故而胆子也大了三分,毕竟一切的政治斗争,都是需要军事实力来做后盾的。

 王彦章的实力不容分说,自从李存孝死后,天下武将恐怕无出其左,这也正是朱友桂认可的。

 在府邸中听两人让自己去拉拢葛从周,朱友桂是不敢推辞,生怕错过了时机,丢了自己的皇位,于是连夜便赶往葛从周府上,这葛从周正在府上散淡赋闲,忽有家丁来报:“启禀老爷,郢王殿下求见。”

 “郢王求见?”葛从周自语道:“万岁重症难愈,郢王此来恐有立嗣之事相求。”

 葛从周顿时大悟急令家人铺,葛从周扯掉罩袍对家丁言道:“我诈装中风,尔等切勿说破。”

 葛从周卧于病榻,装作奄奄一息。家丁引朱友桂来支内室,朱友桂一看葛从周躺在上耳目呆滞,便问左右侍者:“葛将军怎会病成如此?”

 丫鬟答道:“前老爷突发中风,卧不起。”

 只闻葛从周用孱弱声音问道:“何…何人来此呀?”

 朱友桂赶忙凑近边轻声言道:“朱友桂特来拜会葛老将军。”

 “谁?”葛从周问道。

 “朱—友—珪”朱友桂提高嗓门答道。

 “听不见了。”葛从周连看也不看朱友桂。朱友桂无奈只得对左右侍从言道:“老将军一世英武,老年却道这般地步,待老将军清醒之时,就言郢王前来探望。”朱友桂无获而走。

 葛府家丁送出朱友桂,片刻回至内室对葛从周言道:“启禀老爷,郢王殿下已走。”

 葛从周“噌!”从上做起对众家人言道:“从即起,尔等无紧要之事,不得出府,闭门谢客。”左右家人只得遵命。

 当傍晚,朱友桂又邀王彦章、石破厚入府,在密室对二人商议道:“二位将军,今我去探望葛从周,怎知葛老将军突患中风,已是卧病不起。”

 王彦章言道:“既是如此,我等可依计行事,请殿下带兵入宫拟诏称帝。”

 朱友桂言道:“有劳二位将军回府各自点兵,二更天时,我率兵入后宫,王将军封闭京畿要冲,张将军缉拿博王朱友文。”王彦章与石破厚街赞成此策。

 话说夜至二更,郢王朱友桂率一千亲兵冲入建昌宫,几个值夜的太监不等逃窜便被拿下,朱友桂问道:“本王奉密诏保驾,万岁何在?”

 一个小太监答道:“今夜驾幸椒兰殿。”

 朱友桂当即命手下包围椒兰殿。

 朱友桂带百余名士卒冲进大殿,殿内太监顿时惊呼唤,朱友桂对左右喝道:“椒兰殿内宫女太监格杀勿论!”众士卒得令一拥而上,斩杀宫女太监二十余人。

 忽闻屏障之后有孱弱声音,厉声问道:“何人作声?”

 朱友桂闻听此言,绕道屏障之后,见朱温病卧在,朱温见朱友桂提刀来此惊问道:“我儿何故深夜来此?”

 朱友桂言道:“老yin、贼,你一夜睡我的子,却传皇位给朱友文,是何道理?”

 朱温强打精神怒道:“孽畜!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朱友桂拔出刀言道:“孩儿今夜九送父皇去见玉皇大帝!”

 “扑哧!”一声钢刀直朱温腹中,朱温惨叫一声,亡命归天。

 朱温享年六十岁,在位六年,后葬身在宣陵,被友桂追封为太祖神武皇帝。

 朱友桂杀死朱温,连夜草拟伪诏,黎明之时宣称朱温驾崩,传位于给了自己。

 早朝之时,百官见朱友桂已在金祥殿登基,文武大臣惊讶万分。

 在众人质疑之时,只见石破厚手提博王朱友文人头上殿,对众人喝道:“博王朱友文心生叛逆,篡龙位,我奉先帝临终密诏诛杀反贼。”

 话音刚落,又有侍卫来报,大将军王彦章率五万兵保驾京畿。

 当听到王彦章率领大军前来时,文武百官便不再敢吭气,谁都知道王彦章的威名,当然也没有人傻到去跟兵马大元帅对着干。这下左右大臣见生米已成饭,只得下拜朱友桂,高呼万岁,朱友桂改元为凤历元年。

 百官中,只有军师敬翔为先帝朱温的心腹,昭示之下,自己也只有忍气声,在朝堂之上大肆宣扬新帝的气象,端的是玲珑八面。

 只是心中的苦闷无人能知,等到百官朝拜新君,梁帝朱友桂宣布退朝后,枢密使敬翔便去均王朱友贞府上求见。

 朱友贞问道:“敬大人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敬翔言道:“殿下,下官此来乃是为先帝立嗣之事。”

 朱友贞问道:“先帝传位于郢王,今早登基,何须我等再议?”

 敬翔抉择数久后愤怒说道:“郢王乃是真正的臣贼子,篡权小人。”

 朱友贞闻听此言倒一口凉气,轻声问道:“敬大人此话怎讲?”

 敬翔言道:“先帝驾崩当,曾拟密诏与下官,但郢王连夜入宫,却于清早依诏登基。我料郢王昨夜入先帝行宫中本意是要杀宫的,篡逆小人今在大殿之上所拿的先帝遗诏是伪诏。”

 朱友贞惊异问道:“先帝给大人的密诏,可曾携带。”

 “内藏于身。”敬翔从怀中掏出朱温临终遗诏,与朱友贞。

 敬翔认真的说道:“此诏是在昨天晌午之时,陛下令为臣亲笔草拟,所立太子乃是博王朱友文,且有驱逐郢王朱友桂为刺史的意思。如今博王已亡,殿下便是先帝正宫张皇后所生,为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所以下官前来通知禀告。”

 朱友贞手攥遗诏狠狠言道:“人言戏子养的朱友桂,我定为父皇除此贼逆!”

 敬翔言道:“殿下不可求之过急,以为臣之见,除贼还尚需时。”

 朱友贞问道:“大人可有除贼之策?”

 敬翔言道:“今观京畿,皆由王彦章、石破厚二人领兵把持,辅国老将军葛从周虽然有虎符调兵,却卧病在,早已足不出户。因此不能依靠老将军除去篡权之贼了。”

 朱友贞一听,不安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了半天不是没有办法么?”

 敬翔面色一紧,无奈的说道:“贼子势大,连葛从周老将军都佯装卧病,我等岂能硬来?只有等待时,智取之。”

 友贞一听急忙问道:“大人有何长久之计?快快说来。”

 敬翔答道:“下官久闻殿下的子是张归霸之女,如此一来殿下便可以与张归霸好,在他的庇护下可以暂时的躲避祸端。然后在命令城中的百姓们,让他们传言河北的李存勖将要举兵南下。”

 朱友贞一听,不安的说道:“大人所言甚是,不过假传军令可是大罪,弄不好我大梁士兵调动不利,等那李存勖真的带兵来打,岂不是重演一处过气的空城计?”

 敬翔一笑,立即说道:“殿下所虑足以见大局之心,下官之所以让假传军令,是为了让百官哄骗郢王让他将王彦章调出防御李存勖,这样我们才有除贼之机。”

 朱友贞言道:“原来敬大人造已成竹在,我即刻遣人传言李存勖将由冀州南下,调王彦章离开京师,至于何人可进京勤王,就全赖敬大人调遣。”

 敬翔言道:“下官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数之后,朱友贞便前往石破厚府上。石破厚自以为拥立朱友桂有功,反到妄自尊大起来。

 朱友贞一见石破厚便躬身言道:“叔父大人扫除贼,官升兵部尚书,小侄特备薄礼前来敬贺。”

 石破厚美滋滋的言道:“贤侄何必破费,非是我除贼有功,乃是仰仗郢王天威所至,满朝上下人心所向。”

 朱友贞言道:“近发生一件大事,不知叔父可知否?”

 “何等大事?”石破厚问道。

 朱友贞答言:“晋王亲率大军屯兵河北,意渡过黄河,直捣开封。”

 “本官已有耳闻,街市百姓也皆有传言,且民心多由不安,不知贤侄有何高见?”石破厚言道。

 朱友贞言道:“以小侄之见当派一大将在黄河北岸屯兵,修筑壁垒以防晋兵南下。”

 石破厚问道:“殿下的话正合我意,只是不知到何人才能担当此职?”

 朱友贞言道:“非大将军王彦章不可。”

 见石破厚面生疑虑,朱友贞进而言道:“昔日潞州城下,王彦章连诛李克用五员上将,以铁威名,晋人闻听王彦章之铁皆畏惧万分,即可震慑晋人,又可安定民心。所以非王将军莫数。”

 石破厚点了点头言道:“贤侄所言有理,明我便奏明天子,出兵驻扎沿岸黄河。”

 朱友贞赶忙奉承道:“叔父忧国忧民令小侄受益匪浅…”一阵甜言、语阿谀奉承,令石破厚更是高高在上。

 搞定了石破厚,朱友贞快速的回到自己府中,敬翔早就等候多时,似乎已经预料到石破厚的孤高之心,看着朱友贞沾沾喜气归来,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次早朝,石破厚在梁帝朱友桂面前大谈军情,三番五次提议可着令大将军王彦章出守黄河北岸;自从朱友桂登基以来,便对石破厚看做是自己的心腹,认为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一切大小建议也是言听计从;再有军情危机,当即便许了石破厚的建议。

 这正是:剿灭篡权贼子心,需将犬牙调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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