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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是监狱吗
 边宁位于双江市的东北角,从地理位置来说,他更象是双江的一个区,从双江北兴区兴平路转个弯进入高速公路,从双江收费站到边宁收费站的距离仅有十五公里,进入县区也不过二十公里,车若是开的快一点,不过是十分八分的事。就是因为边宁独特的地理位置,早在十年前,边宁就喊出了要打造双江副主心城市,为双江提供城市配套服务,争创全国一口岸的宏伟口号。

 不过,口号就是口号,十年过去了,边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对俄通商口岸受客量、过货量,边境贸易量的限制,俄方远东海关已然有意将此口岸封闭。对此边宁口岸提出了极为强烈的抗议。这也难怪,边宁县委、县政府又是招商引资,又是申请扶持,费尽心力地总算是将口岸保税区建了起来,这还没等到投入使用呢,就要面临着倒闭的局面,这个结果任谁都接受不了。

 这受不了归受不了,俄方虽然没有彻底将口岸关闭,却也以国内企业通过边宁口岸向外输出假冒伪劣产品的借口,做了诸多的限制,最重要的限制就是在通关时间大大缩短了,这让本来就不兴旺的边贸生意雪上加霜,偌大的口岸经贸区一天到晚都是冷冷清清的,根本看不到几个前来采购的俄罗期边贸商,这让在边宁投资的商人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

 边宁的基本情况和存在的问题都是秘书小董帮着收集来的,并在第一时间摆到了严宁的桌上醒目的地方。经过两年的工作学习,小董成了不少,对严宁的生活习惯,工作习惯基本上算是都摸的透了,如今分离在即,严宁还真感觉有些舍手。不过,再不舍得,也没办法带在身边了。中央刚刚下发了文件,要求转任,调任的领导干部不得以工作为借口,将秘书、司机随同调转,一经发现从严从重处理,严宁可不想顶着风上。

 不过,秘书不能带,司机倒是可以。李秋的身份是属于现役军人,军籍隶属于中央警卫局外勤支队,是以组织命令的形式被派到严宁身边负责安保工作的,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为拿中央警卫局说事,就是想以此说事,人家也不见得会答理你,反倒笑你不自量力。

 严宁异地升迁,这最高兴的人是老妈,最犯愁的也是老妈。高兴是因为儿子又升官了,严宁现在虚岁不过二十七,这个年纪就当上了县委书记,老妈就是再不懂得体制内的弯弯绕也知道儿子出息大了。至于犯愁自然是抱孙子的问题,这换了一个地方工作,自然得熟悉情况,抓紧工作,这工作一忙起来,就没黑没白的不回家,如此本来就有些渺茫的孙子怕是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抱上了,每每想起这事,老妈就感到直犯愁。

 相比与老妈的犯愁,潇潇倒是兴奋的很。自打潇潇到了北江,没有了家庭的负累,远离了尔虞我诈的生活,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加上严宁为娘家赚取了巨额的资金,地位是热的不得了,父亲和两个叔叔都对自己一改平的冷淡,已然用平等的恣态来对话,言语中带了几分的尊重。更重要的是严宁一家都极为的疼溺自己,公公好,婆婆好,严宁更好,潇潇觉得此时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渴望的生活。

 潇潇渴望严宁进步,只有严宁能走的更高,更远,自己的生活才能有保证,哥哥才能有强劲的援手,才能将家里那些坐井观天的癞蛤蟆们彻底的踩在脚下。就为这个,潇潇也对严宁的工作给予最大的理解和支持。知道严宁工作忙,从来不去拖严宁的后腿,闲瑕里陪婆婆研究一下美食,做做女红,约上端庄得体的曲遥琴和叽叽喳喳的于燕子一起逛商店,三个美各异的大美女一起走到街面上,很是吸引了一大群暧昧的眼神。

 本来对于曲遥琴这个离异多年的美女人,严宁的得力助手,潇潇虽然早就识,却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结婚不过半年的时间,就从一点一点的蛛丝马迹中察觉到曲遥琴与严宁之间的不正常来。不过潇潇却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曲遥琴拔的体无完肤。不但装做不知道曲遥琴和严宁的关系,还尽心接纳,姐长姐短,亲的不得了,直让曲遥琴从内心中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对潇潇倒是言听计从,绝无二话。如此一来,潇潇算是彻底地把曲遥琴治理的服服帖帖。

 从小生活在豪华世家之中,潇潇见惯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虽然社会经验不多,但耍起手腕来,曲遥琴这个财政局长根本不是对手。在榆林这种小地方,严宁英俊多金,年少而居高位,自然是众多蜜蜂蝴蝶争相取悦的目标,有道是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都一样,没有不偷腥的,与其让严宁在外面去招惹那些花花草草,倒不如将曲遥琴拉到身边,合力将严宁限制在固定的条框里加以约束,既使不能杜绝,至少也会有所收敛。

 于是,两个女人使出了混身解数,尽心服侍,直让严宁夜夜笙歌,大有乐不思蜀的感觉。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无数个优秀的女人在鼎力支持,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同样也是取得成功的关键,最起码,严宁的情况就是如此,有了几个女人的倾情关爱,想不进步都难,这不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实现了从县长到书记的跨越,二十七岁的县委书记,放眼全国不敢说是独一份,至少也能数得上数不是。

 “李秋,咱们抓紧时间,先到双江市委汇合俞部长一起到边宁,别让人家等久了…”因为有市委组织部长俞天明陪着一起到边宁,严宁拒绝了钱立运、陈至亚等一干榆林同志要送自己到边宁上任的提议,一大早,独自带着李秋驶上了高速公路,大有单刀赴会的意思。

 “昨天我问了一下,红旗乡路段要铺设高架桥,这几天不通车了,咱们得绕个弯走花江边上的隆兴镇进入双江。咱们早出来一个小时,时间保证够用,不会耽误事的…”这几天频繁的往返于双江和榆林两地,李秋看到红旗乡段的高速公路正在施工,就留了个心眼,知道严宁今天赴任,就特意打听了一个路状,还真让他问着了。否则,说不定就要白跑一圈。

 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也从侧面也反应了李秋这个中央警卫局的特勤对环境的观察很细心,对严宁的工作很上心,对严宁的安全很尽心,绝对称得上是业务过硬。当然了,组织上也没亏待李秋,虽然李秋受命需要长年守在严宁的身边,从而错过了进入军校学习的机会,但他的待遇可并没有因为本人不在京城而耽误了分毫。相反,在军衔级别上还比那些进了军校学习的同期战友略快了一些,提前进入了校级,这也是刘向予感谢严宁替他分担了家族中的经济压力,还赚回了大把的零花钱,特意安排的一个结局。但是,不管是使用了什么方式,李秋的进步却是实打实的。

 “嗬,这是什么路啊,怎么这么巅呢…”微闭着眼晴,一边养着神,一边琢磨着到了边宁与全县干部见面时该说些什么?正在打着腹稿,汽车猛然间的巅起,严宁的脑袋差一点撞到车顶的横梁上,直让严宁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这是隆兴镇的卡路屯。听到这名字没?卡路,就是要将路卡住。这条路是卡路屯自筹资金修建的,外来车辆为了逃避高速收费,就想从这进入双江,结果车走的多了,路基破损的严重,这个屯子的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子,在路口上放置了一条横杆,阻止往来车辆通行。若不是咱这车是进口大吉普,还真过不来的呢,不过也就这一下子,前面可就通途了。刚才我正急着冲杆呢,居然忘了提醒你注意了…”李秋的子有些外冷内热,平里话不多,严宁不问,他很少不主动提起什么,严宁若问,他便尽全力给予答案。

 若是因为工作,在哪方面冒犯了严宁,他也不以为意,条例规定,他有自我分辨事务紧急程度的权力,任可严宁再生气,也依然有板有眼,我行我素,根本不给严宁丁点的机会,气得严宁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但不可否认,李秋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百事通,活动图。

 “卡路?这名起的,倒是够损的了…嗯,李秋,知道那个高墙是什么地方,是监狱吗?怎么还架着铁丝网,探照灯呢…”这个屯子的名称倒让严宁觉得好笑,将脑袋转向了窗外,准备看一看究竟。平平常常的一个小村落,若不是有这么一条水泥马路贯穿于村中,连接到城市主干道,怕是比之榆林任何一个村子都多有不如。只是屯子的外侧却立着一座奇特的建筑,处处透着怪异,直让严宁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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