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把手伸向南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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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小报的速度之快,简直是神奇。
杨逸和赵偌、张择端俩人在撷芳楼刚刚喝了几杯,下楼小解时,就听到楼中有寻芳客正在读报,杨逸一听,写的可不就是自己在安定坊打人的事。
只听那一个蓝袍书生摇头晃脑地念道:“今
午时三刻,在安定坊南大街发生了一件惊世骇俗的斗殴事件,参与者:其一,开封府尹胡宗愈之侄子胡一波,及四名健仆。其二,大理事评、都水监监察司知事赵偌,及两名健仆;其三,宁国公、翰林大学士、枢密院都承旨、翰林画院士
生杨逸是也”
杨逸刚刚喝了不少酒,听到这差点都
了出来,翰林画院士
生?这他娘不是故意寒碜人嘛!老子虽然的确在翰林画院混了个士
生,但没领到薪俸啊!这能算吗?
“双方使用的凶器:木
、银碇、鸡蛋…”
“宁国公西平
项,南灭
趾,赫赫大功,竟然还当街与人动手斗殴?”
“这也就罢了,动起手来还用鸡蛋?这倒真是奇闻,快念快念!”
“…。”
一大群寻芳客和青楼姑娘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催促着蓝袍书生。
那蓝袍书生更来劲了,中气十足地念道:“当时也,本报一级报探陈家驹亲眼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事情之起因要从安定坊的余九说起,余九此人去年摔断了一条腿。然
翁失马,焉知非福?余九的断腿经百草堂免费治好后,对宁国公一家感激在心。适逢宁国公伐夏班师回朝,余九带着自家娘子及小名虎子的独子,上街
接宁国公大军进城;话说当时那虎子向宁国公投了一个林檎。宁国公接住咬了一口,或许是那林檎特别香,宁国公品尝之后大笑,当即认下那虎子为徒…。”
“这事我知道,少罗嗦,快略过!往下念,往下念!”
“好吧,各位听好了。据本报一级报探陈家驹亲眼所见,那余家娘子正直花信之龄,弱质纤纤,娇婉动人,今
携子上街买菜,遇上了胡一波。据本报一级报探陈家驹得悉的内幕消息,胡一波此人不喜青楼女子。只喜爱良家妇女。据本报一级报探陈…。”
“行了,行了,这他娘的是哪家出的小报啊?还不到一百字,这狗
一级报探陈家驹已经出来好几回了,这到底是宁国公是主角。还是这狗
一级报探陈家驹是主角啊?”
“就是,下次遇到这人渣非打死他不可…。”
“…”“你们胡乱
嘴,这报没法念了,不念了,不念了。”
“别别别!接着念,接着念,我们不
嘴就是。”
“据本报一级…好吧,老子也烦透这狗
陈家驹了,直接听下面的罢,据说当时胡一波一见余家娘子,顿时惊为天人,心
难耐,
情脖发,趁人不注意,便把魔爪伸向了余家娘子那动人的香
…”
“手感如何?”
“他娘的这魔爪又不是我伸出的,我怎么知道手感如何?想知道您自己摸去啊!”“嘿嘿,这不是…。咳咳,接着往下念,快往下念。”
“余家娘子香
突然遭袭,一时面红耳赤,浑身酥软…”
“停停停,这狗
的陈家驹,那魔爪究竟是胡一波伸出的还是他伸出?老子怎么觉得是他把手伸向了余家娘子的香
呢。”
“对对对,这浑身酥没酥,软没软,得自己摸过才知道…。”
“人家这不是一级报探嘛,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别吵了,快念快念,这手感到底如何?”
“…。”
杨逸听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还真是piáo客啊,弄了半天还纠
在手感如何上面,一个二个够猥琐的。
“话说那余家娘子香
遭袭,不由得伸手一拍,将那胡一波
间的一块玉佩拍落…”
“停,有疑问,那余家娘子香
遭袭后,不是浑身又酥又软吗?怎么还有血气把胡一波的玉佩拍落呢?这说不通啊!”“这确实是一个难解的疑问,各位请先听下面的,玉佩被拍落后摔碎了,胡一波立即就要余家娘子赔他一万贯,余家娘子说是胡一波非礼她在先,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当时谁也没有瞧见,也没几个人相信胡一波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停!我又有疑问了,那狗
一级报探陈家驹,不是说他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谁都没瞧见了?”
“我哪儿知道,这报上就是这么写的,爱听不听。”
“听听听,快念,快念。”
“双方正争持着,宁国公刚好路过,二话没说,拿出一碇银子一下接一下的往胡一波头上砸,把胡一波砸得满头是血,那赵偌更绝,抄起一篮鸡蛋便往人脸上砸,那是一砸一个准,把胡一波和几个仆役砸得一脸是蛋黄…。”
“停停停,我又有疑问了,刚才不是说蛋是宁国公的独门武器吗?怎么变成赵偌砸蛋了?”
“谁说蛋是宁国公的武器了?你也不想,宁国公何等威武,怎么可能用蛋砸人呢?”
“你们傻啊,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宁国公可能与余家娘子有私情,你想啊那余家娘子既然长得那么动人,宁国公又是二话没说,就冲进去帮余家娘子出头,啧啧啧,这分明是俩人之间有jiān情嘛!”
“jiān你个头,你以为余家娘子是大长公主啊!宁国公何等人物,会看得上余家娘子这等市井小妇人?”
“那可难说,不是说那余家娘子是花信妇少。妩媚动人吗?宁国公与她有jiān情又有什么奇怪?”
“有jiān情怎么了?就算真有jiān情那也是人家你情我愿,你妹妹想和人家宁国公有jiān情,人家宁国公还看不上呢!”
“你娘的怎么说话的?你妹妹才想和宁国公有jiān情呢!找打!”
“来啊!老子怕你不成?”
大厅里随即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双方说打就打,轮起菜碟子就砸,弄得菜汁汤水满天飞。姑娘们惊叫不断,如鸳鸯
飞。
杨逸看着好笑,也懒得管这些,一直以来市井间有关他的流言蜚语无数,好的坏的都有,嘴巴长在别人的嘴上,你还阻止得了人家说闲话?对这些是非杨逸早就习以为常了。
杨逸回到三楼的雅间,赵偌抱着妖
的凝香姑娘问道:“大哥。下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吵成这样?”
“几个蛋痛的家伙吃多了撑着,动手砸脑袋玩儿,咱们喝咱们的,管这闲事做什么?”
杨逸坐回自己的位置,将侍候他的红玉姑娘抱到腿上,这红玉姑娘祖上是新罗人,如今也是算是京城名jì之一。长得眉眼盈盈,特别是她一身肌肤尤为白
,滑不留手,杨逸非常喜欢。
她玉臂往杨逸颈上一圈,甜甜地说道:“国公爷说得是。莫去管那些无聊之人,奴家敬国公一杯!”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
探取,尤比颤酥香!”杨逸轻笑着,一手顺着她那散开的领口探了进去,真个是入手尤比颤酥香。
那红玉姑娘十分了解男人的心里,嘤嘤娇啼几声,凑到杨逸耳边轻语道:“奴奴虽不敢自己萧观音,若是国公爷喜欢,就把奴奴当作萧观音好了,奴奴就回国公爷一首:解带
已颤,触手心愈忙,哪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她声音娇媚如水,娓娓
来,确实足以让男人
授魂予,何况萧观音是辽国皇后,素有
名,这一攀比,男人那种不可告人的
望难免就会被勾出来。
杨逸哈哈一笑,正想试试罗裙内的消魂香,厅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胡宗愈来得还真快啊!
他带着包扎得象猪头一样的胡一波走进房来,便是抱圆一揖:“宁国公,本官这不成器的侄儿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国公,还望国公看在本官的薄脸上,饶他一命。”
赵偌对胡宗愈无视自己的行为非常不
,
嘴道:“胡大人说得真轻巧,我那两个随从还躺在百草堂呢,饶了他?”
胡宗愈往侄子腿弯处踹了一脚,胡一波立即跪下磕头道:“宁国公,小王爷,小人瞎了狗眼,一时没认出二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回,小人今后一定痛改前非,从新做人…。”
胡一波说什么,杨逸懒得去听,胡宗愈来撷芳楼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往日又臭又硬的胡老头,竟然这么干脆地低声下气相求,不免觉得十分诧异。
杨逸哪里知道,胡宗愈膝下无子,早有将这侄子过寄到名下的打算,是以多有纵容,如今为了保胡一波一命,才不惜放下身段前来相求。
“胡大人是开封府尹,掌管天子脚下的治安,应当知道当街调戏妇女,敲诈勒索,袭击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吧?”
杨逸懒得起身,抱着红玉姑娘淡淡地说道,他提到的三个罪名一个比一个重,而且并非凭空捏造,此案若真闹到公堂上,凭杨逸的能量,胡一波几乎没有
罪的可能;
胡宗愈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只得再次躬身说道:“都怪本官平
疏于管教,以至于让这孽障行差踏错,今
竟冒犯到宁国公头上,本官实在是万分惭愧,
后一定会对这孽障严加管教,还望国公念他初犯,原谅他这一回,本官感激不尽。”
开封乃天下首府,地位显赫。府尹位于尚书之下,侍郎之上,总领府事,掌管京师民政、司法、捕捉盗贼、赋役、户口等政务,这个职位十分重要,当年赵光义靠着经营南衙,经营出了二十多年的帝位。
而宋初任开封府尹者,也多为事实上的储君。
周世宗、宋真宗,都是从开封府尹的位置登极为帝的,由此可见这个位置有多重要。
杨逸早就想控制这个位置,一见胡宗愈低头,他立即来了计较,南衙,看来还是掌握在手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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