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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香车行
 杨逸一行到达上京,才得知辽主耶律洪基并不在上京城,而是在距离上京几百里的藕丝淀。杨逸暗叹一声命苦,只得继续跋涉前往藕丝淀。

 藕丝淀是辽国的冬季捺钵地,位于永州东三十里。捺钵一词是契丹语,意为行帐、行在所。

 辽国把全部国土分为五道,各置一京;但事实上,辽国的政治、军事中心自始至终不在哪个京,而是在四季捺钵地。

 自建国以来,辽国从未有一位皇帝是死在上京城,就是因为辽国的捺钵制度造成的。辽国皇帝有一支直属军队幹鲁朵,即宫卫军。这支宫卫军是由契丹本部的贵族组成,皇帝带着他们趋水、夏纳凉、秋猎于山,冬违寒,四季游牧渔猎,比武、竞,或者你说他们是游山玩水也行。

 反正他们就是随着季节变化,不停的从一个捺钵地向另一个捺钵地迁徙。而辽国的政治中心、中央决策机构也随着皇帝不断游弋。

 如果说中原王朝是‘城国统治’的话,那么北方的游牧民族执行的就是‘行国统治’,辽国皇帝这种四季迁徙游猎看似是在玩耍,事实上有着它深层次的意义,皇帝的‘捺钵’所到之处,方圆千里的官员都要来觐见、汇报地方治理情况、进献宝物。

 就算是进献宝物,其本意也不只是供皇帝赏玩,它同样有着更深的含义,象女真部需要进献的是海冬青,这鸟难猎,看我不累死你?看你还有精力造反不?

 这种捺钵制度,既能让皇帝对自己的国情更了解,同时随行的宫卫军又是辽国最精锐的军队,他们所到之处,对四方的少数民族也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随大宋使团一同前往藕丝淀的,还有越国公主和西夏使团,一听说西夏使者是梁定山,杨逸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忘了把都亭西驿的花二郎给带来呢?要不然这该多有意思啊!

 刚出上京城,就见莫桑过来相请道:“杨学士,越国公主请您过车一谈!”

 一谈?自己是来解决两国纷争的,和辽国公主有什么好谈的?杨逸刚想找借口拒绝,却发现梁定山掀起车帘,在那边探头探脑,对越国公主相请杨逸一事似乎很在意。

 杨逸立即改变主意,我就去,我气死你!

 越国公主的车子非常宽大豪华,由六匹骏马拉着,仿佛一座移动的宫殿,车门刚打开,一股暖融融的气流扑面而来,还有一缕幽幽的香味儿飘散出来,杨逸在车门边长身一揖道:“外臣杨逸拜见越国公主!”

 “绿蚁新醅酒,泥红小火炉,晚来天雪,能饮一杯无?”

 这首绝句被越国公主以柔婉的声音尾尾诵来,别有一翻韵味,倒让杨逸听得微微怔神。

 “公主说笑了,外臣鄙之人,同案共饮恐怕辱没了公主!”

 “杨学士才名满天下,允文允武,一首雁丘词让多少痴情儿女感慨万端,何故在本公主面前倒装起俗人来了,难不成杨学士真不屑与本公主共饮一杯?”

 车厢里铺着茸茸的雪狐皮,装饰得美轮美奂,越国公主坐在内里,看上去二十七八岁,体态修长丰,她的母后萧观音据说是契丹第一才女兼第一美女,大概是良好的基因遗传,越国公主五官十分精致美丽,一双明眸水润水润的,特别是那股历经时光沉淀后散发出来的成风韵,着实让人一见难忘。

 杨逸不敢多看,盘腿在小几前坐下,旁边的侍女娴熟地给他倒了一杯醇酒,他这才笑道:“说实话,外臣担心公主设下的是鸿门宴。”

 越国公主听了咯咯娇笑起来,最后出一付娇媚的样子望着他说道:“那好,本公主现在就大喊你非礼我,然后让人把你拉出去治罪,你怕不怕?”

 非礼你?大概是男人都想,不过咱家有娇,还不至于沦落到好不要命的程度,杨逸微笑着端起洒杯说道:“公主,请!”

 越国公主收起娇笑,以长袖掩与他共饮了一杯,罢了说道:“我听说杨学士的老家在钱塘,美若人间仙境,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我在想,或许也只有这么美的一片山水,才能孕育出杨学士如此文采风。的人物吧!”

 “公主又说笑了,外臣是家母怀胎十月所生!”

 “咯咯咯…”越国公主无法自抑,笑得软倒在锦垫上,两个侍女连忙去扶,还嗔怪的白了杨逸一眼,越国公主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直起身时已是一脸嫣红。

 “真没想到,三军阵前斩旗夺帅的杨学士竟是这般风趣之人,这让本公主对钱塘更加向往了!”

 杨逸呵呵一笑道:“其实公主无须羡慕外臣,钱塘是古越国首府,公主既封越国,当算钱塘人氏,不知公主以为然否?”

 越国公主轻颦浅笑,举杯相邀道:“既然杨学士这么说,那咱们就算同乡之人了,请杨学士满饮此杯!”

 “公主,请!”

 杨逸刚放下杯子,越国公主又对傍边那俏丽的侍女说道:“莺儿,还不快给杨学士满上,你也来陪杨学士饮两杯吧,可别怠慢了贵客!”

 “是,公主!”那侍女轻应一声,果然声如黄莺,带着一丝幽香,坐到杨逸身边殷勤侍酒。

 越国公主接着说道:“杨学士万里行来,当有佳句问世吧,不知本公主可有幸得闻?”

 那莺儿一边劝酒一边附和道:“杨学士可千万别推托,我家公主最是喜欢您的词作呢,那首雁丘词每每诵来,公主都会感怀落泪,痴不已呢!”

 不知不觉间,莺儿越坐越近,美目盈盈,粉脸含,那壮观的酥贴着杨逸的手臂,一触之间,自有一翻旎微微漾,杨逸悄悄向越国公主望了一眼,只见她恍若未见,脸上美态万千,那成的风韵仿佛一杯醉人的醇酒。

 杨逸接过莺儿递上来的美酒一饮而尽,呵呵笑道:“在下才疏学浅,只怕污了公主尊耳!”

 “杨学士莫要自谦,快快诵来!本公主侧耳恭听!”

 杨逸就着三分酒意,轻声诵道:

 胡马嘶风,汉旗翻雪,彤云又吐,一竿残照。

 古木连空,山无数,行尽暮沙衰草。

 星斗横幽馆,夜无眠,灯花空老。

 雾浓香鸭,冰凝泪烛,霜天难晓,长记小妆才了。

 一杯未尽,离怀多少。

 醉里秋波,梦中烟雨,都是醒时烦恼。

 料有牵情处,忍思量,耳边曾道。

 甚时跃马归来,认得门轻笑。

 越国公主听得入,杨逸声落,她沉醉其间须臾,才由衷赞叹道:“杨学士果然是多情之人,如此佳作意之所发,感人致深,南朝华彩词章,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本公主有幸闻之,无憾矣!”

 说完她又向杨逸邀饮,意之切切,情之脉脉,旁边的的莺儿也痴痴地感叹道:“能成为杨学士的子,该是几世才修来的福分啊,便是依门而盼,也是值得的。”

 两人一边称赞,一边频频劝酒,半个时辰过去,杨逸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车声辘辘,暗香渐浓,莺儿那丰润的娇躯婉转厮磨,玉润温香;

 杨逸醉了,浑然不觉身在何处,望向越国公主的目光带着离的灼热,感觉越国公主就是一个透的苹果,散发着人的香味,那拔的酥盈盈一颤,杨逸的目光随之澹难抑,右手不从莺儿的纤滑向丰,轻轻一握…

 “杨学士醉了,尚能饮否?”

 “公主你…你错了,我…我…没醉,莺儿,酒来…”

 杨逸舌头打结,醉得言语都有些含糊不清了,说完左手竟攀上莺儿那丰的酥,好一翻捏,尽显一付醉鬼无忌之态,莺儿被他把玩得浑身酥软,瘫倒在他怀里。

 坐在对面的越国公主不但未加阻止,脸上还浮上一片红,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等莺儿又用檀口给杨逸渡了一杯酒,她才轻声问道:“杨学士,我听说贵国陛下龙体欠安,可有此事?”

 “哦,公主不…不仅美丽,还…还这么聪明,你…猜对了,陛下他确实身…身患重症!”

 越国公主听了顿时脸,而善解人衣杨逸,此时已经将莺儿弄得衣衫半解,双手上下探索,把莺儿弄得鼻息休休,‮体玉‬不住的扭动。

 “不…不过,在下自小…研医术,把…把陛下的病治…治愈了!”正在莺儿身上寻寻觅觅的杨逸,突然又断断续续的加了一句。

 越国公主眉秀不一蹙,转而骄笑着亲自上来向杨逸劝酒,目光在他那俊逸的脸上动,盈盈如涟漪漾。

 杨逸又喝了好几杯,再也坐不稳了,摇摇晃晃的歪倒在越国公主怀里,双手习惯性的攀上她那高耸的双峰,美美的捏着,越国公主惊呼一声,待要将他推开,却又推不开,身上那电般的感觉,让她双手变得异常酸软。

 眼看杨逸就要昏睡过去,她顾不得推开杨逸了,连忙抓紧问道:“杨学士,若是我大辽不同意减免岁币,贵国难道真会不惜发动大战吗?”

 “我…我不能告诉…诉你!”

 杨逸双手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一翻‮弄抚‬下来,越国公主沉重的鼻息中已不可抑制的带出几声轻,三十如狼,身体的反应使她不但没有再去阻止杨逸的双手,反而有意无意的合起来,那成丰润的‮体玉‬软得象一泫水。

 “乖,快…快说哦,说了本公主有赏!快说不减岁币,贵国可会大举兴兵?”越国公主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发颤,这个家伙,明明喝醉了,这双手还能让人象着了魔似的…

 她哪里知道,这是杨逸以无数理论加实践练就的手法!

 “好…好吧,我…我说,陛下他…他刚亲政,章惇也…也刚做上宰相,都要…要树威信,他们不会妥…妥…妥协的,不…减岁币,必…必战到…底!”

 “贵国真的有很多霹雳瓜吗?”

 “当…当然了,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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