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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第849章包养(40)
 黄珊的脂手术如期进行。为了不让家人知道,手术前,她吩咐李时民给她安排了特护。麻醉之后,她脸上始终保持着麻醉前的笑容,她相信,一半个月之后,她会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高寒面前。

 和高寒结婚几年来,高寒的一次出轨,使黄珊深刻认识到,她潇洒的老公最看重美丽漂亮气质气质优雅的美人。她想通过美化自身给高寒带来新的愉悦。她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并不是十全十美,但她缺乏更好的选择。

 由于黄珊住在医院动了手术,黄江河也没有按时回家,别墅的餐厅里,只剩下了高寒和蒋丽莎。

 蒋丽莎给高寒端来了饭菜,嘴里不停地埋怨着说:“这个家就不像个家,有的说去旅游就去旅游,有的人不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们这些没本事的人只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你还好,平时基本不受什么约束。我和你不能相比,从根本上说就是个外人。老黄稍不顺心,不但打骂,动辄就拳脚相加——那天你也看见了,他把我打成什么样子,鼻青脸肿,浑身没有一块好;你那个老婆也不用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要她爸爸和我发生冲突,她迟早都站在她爸爸那边。人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我倒是个后娘,可老黄却没有成为成为后爹,始终和他的女儿站在一起。提起来伤心的,不说了,吃饭。”

 蒋丽莎说着眼圈竟然红起来。

 对于蒋丽莎的穷唠叨,高寒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报之以一笑,然后就埋头吃饭。每到蒋丽莎受到黄江河的欺负,只要有何高寒接触的机会,她不仅仅会向高寒发牢,还会在高寒的精神领域发她的郁闷。高寒害怕,如果蒋丽莎再节外生枝,他处理起来会很棘手。

 在高寒面前,蒋丽莎把她的母无遗。她在吃饭的同时,不停地给高寒夹菜,就像高寒是她的儿子或其他的什么人,弄得高寒很不好意思。想起以前蒋丽莎曾经两次对自己的非礼,高寒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此时,只有他和蒋丽莎两个人在家,他只能尽可能地保持沉默,想草草地吃了饭,然后开车出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蒋丽莎见高寒不言不语,也许猜到了他的心思,就问道:“你发现你也把我当成了外人。”

 “不是,怎么会呢。黄珊对你有成见,是因为她是她爸爸的女儿,我对你没有成见,是因为我不是她爸爸的儿子,但是,总之,所以呢,咱们都是一家人。牙齿和舌头和经常打仗呢,何况人与人之间呢。你也不要太难过,以后和爸爸和睦相处就是了。”

 听着有道理的,但这种应付之词岂能瞒过蒋丽莎的耳朵。她放下筷子,瞪了高寒一眼,说:“我就知道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看看你,装腔作势的,嘴里都是白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象牙呢,其实也就是狗牙。狗牙可不好,带着狂犬病呢,咬人会要命的。我知道你也看不起我,但我也有我的难处,你看看你老丈人都多大年龄了,比我大十几岁呢,我即使在外边——”

 高寒听蒋丽莎越说越离谱,端起半碗汤鼓咚咚灌进肚子,站起来抹抹嘴,说:“我倒是忘记了,今天出去还有事呢,对不起,我要走了。”

 不等蒋丽莎反应过来,高寒推门就走出了餐厅。

 秋天的月亮光洁圆润,但今晚的月亮却不时地被一块块的云层遮挡。偶尔把脸出来,还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正是朦胧的光,才把晚上的世界打扮得尤为神秘。高寒的心也被蒙上一层淡淡的神秘的色彩,这层色彩来自于胡雨薇。

 高寒驾着的宝马慢慢地行驶在马路上。黄珊旅游去了,他的心彻底冲破了思想的牢笼和锢,早已飞到了胡雨薇的身边。他想象着胡雨薇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情形,对她正在进行的各种行为做着臆测。

 也许,此刻她正在慢条斯理地吃饭;也许她穿着睡衣正躺在上看书;也许她正在欣赏电视画面里的舞蹈;也许,她站在阳台上望着天空的朦胧的月亮,充满情地向月亮倾诉着对自己的思念之情…淡无论是那种情形,高寒都冲满了无尽的期待。

 在所有的想象中,高寒最希望最后一种情形的出现——他希望胡雨薇望着月亮,心中绕着惆怅的思念。想到这里,高寒突然兴奋起来。爱一个人是幸福的,可最幸福的还是两情相悦。落花有意,水也有情,这才是男女感情的至高境界。

 不用过多的思考,宝马车进到市区后就毫无选择地向胡雨薇所住的小区开去。

 停好了车子,锁好了车门,高寒迈着矫健的步伐,昂首地向楼上走去。这种急切的心态和充满情的力量无疑来自于楼上的人。

 房门的隙里透出了几丝亮光,几丝亮光足以说明胡雨薇此时在家。他没有给胡雨薇打电话,就是想给她一个猛然到来的惊喜。这种惊喜不但能给胡雨薇带来喜悦,更重要的是,高寒能为胡雨薇的喜悦而喜悦。

 他高高地举起手,还没拍门,就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怕太响亮的叫门声吓坏了胡雨薇。胡雨薇之于高寒,就像抓在手里的棉花团,抓紧了怕捏成死结,抓轻了怕飞了。他谨小慎微,必须小心地呵护着这位美丽娇柔的天使。

 他把伸出两手指,然后弯曲起来,轻轻地在门上弹了两下。

 “咚咚”的轻微的声音在楼道了发出两声回响。

 “谁呀。”里面传来了带有艺术的娇柔的感的声音。高寒听出来,轻微的感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惊恐和喜悦。

 “收水电费的。”高寒捏着声音回答道。

 “踢踏踢踏”的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碎碎的,很拘谨。门裂开了一道。一缕亮光越过防盗门的铁栏杆照在了高寒的身上。当然也照在了他的脸上。

 在亮光照到高寒身上的同时,高寒只看见了胡雨薇扶在门框上的手。这是一双姣美的手,手指细长,光洁白。她有点怕,虽然外面隔着防盗门,但是还是害怕遭到坏人的暗算。

 高寒把手伸进栏杆,突然抓住了胡雨薇的手。那双手猛地用力,想缩回去,但被高寒死死的抓住。

 门,失去了控制,几乎完全打开,两人同时打了照面。

 高寒的脸在亮光中笑着,向胡雨薇透着不可抑制的兴奋。等胡雨薇彻底卡看清了高寒的面目,激动得差一点跳起来。

 “是你呀,差一点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是坏蛋呢。”

 “我不是坏蛋,我是好蛋;你不要怕,我只劫,不要钱,如果你表现好,我还会给你钱。”高寒说。

 “别一口一个钱的,谁稀罕你的钱了。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你的钱干什么?”

 胡雨薇用力挣脱了高寒的手,一边说一边打开防盗门。

 两道门打开,都还没关上,两个人就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两块磁铁离的太近,不需要外力,就紧紧地粘在了一起。两颗心剧烈地碰撞着,山摇地动,灵与几乎要支离破碎…

 生理的需要是一切动物的本能,在面前,没有高级和低级之分,野兽疯狂,人更疯狂。

 云彩逐渐退去,月儿逐渐明朗。清辉洒进窗户,照在胡雨薇的脸上。把把腿翘在高寒的身上,不停地挑逗着力所能及的部位,喃喃自语道:“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高寒接着说。

 胡雨薇趴在高寒的膛上,说:“那天早上差一点把我吓死,你走吧,她要是来了,这次怎么都跑不掉了。”

 “她不会来了,最起码今晚她不会来了。她去旅游了,到自然中去寻找她的快乐,我才能有机会来和你相会。”

 胡雨薇松了一口气,突然问道:“我想知道你对我的评价,你要老实告诉我。”

 “在我评价你之前,我也想知道你对自己的评价。”高寒回答说。

 “我主动找你,但我不是勾引你。我是你的情人,但我不是你的小,更不是你的小三。我学富五年,艺术才华横溢,浑身充满高雅的艺术气息。可由于父母不争气,给了我一颗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的心脏。如果放过你,也许一辈子我就找不到我的真爱。所以,无论你怎么看我,我都看得起我自己。”

 无者总能千方百计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通行证。她有生存和爱的权利,也许她是对的;她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许她是错的。但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她都永远会一如既往地要和高寒保持这种关系。因为,眼前的男人不但能给她带来灵与的快,还能在经济上著他一臂之力。

 大多数人都很势利,尤其是大多数女人。人心不古早已成了传说中的神话,而胡雨薇是站在时代前卫的美人,她站在现实的土地上,而没有生活在神话之中。

 听着胡雨薇发自肺腑的柔情意,高寒又一次紧紧地搂着她,感动地说:“在你没有找到感情的归宿之前,我的臂弯永远是你避风的港湾,我的心永远是你释放感情的家园。你不但是我的情人,是我的小,是我的小三,还是你就是我的全部。在感情上我很纯粹,只有灵与完美结合才能给我带来快乐。”

 这说一个美丽而又舒心的夜晚。在这个美丽而又舒心的夜晚里,高寒却睡得很不踏实。其实他完全能睡得踏实,只不过他不想睡得踏实。他控制着自己,时刻提醒着,千万不要进入纯粹的梦里。如果他睡死了,就无法体验到这种由胡雨薇娇柔的而带来的现实的享受,胡雨薇就会突然间长了翅膀,从窗户里飞走,离他而去。

 而胡雨薇却睡得很踏实。她一直枕着高寒的胳膊,她的呼吸匀称而轻微。她从肺部呼出的微弱的气流哈在高寒的心口处,逐渐凝结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高寒用手摸摸,细小的水珠粘在了手指上。他把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咸咸的,涩涩的。

 这种咸咸的涩涩的感觉顺着味觉进入到了高寒的体内,他突然又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到今晚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他看看胡雨薇的脸,突然发现她脸色苍白,嘴发黑。他突然坐起来,低头把耳朵贴在胡雨薇的口。这一听不要紧,差一点把他吓死。从胡雨薇的心口处传出“嗤嗤”的声音。高寒立即预感到,胡雨薇的心脏病犯了,她很可能已经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高寒摇摇胡雨薇,胡雨薇毫不知觉。高寒的预感得到了证实,他赶紧翻身下,来开抽屉想寻找硝酸甘油片。慌乱中,高寒找到了瓶子,可当他打开时,却发现瓶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赤着身子跑到厨房,试图想着找到胡雨薇准备的中药。遗憾的是,他找遍了厨房的犄角旮旯,也 没有发现一片中药。他急忙返回到卧室,对着胡雨薇的而都轻声地呼叫着她的名字。

 胡雨薇听不到高寒的叫声,她没有丝毫的反应。高寒急了,来不及穿衣服就拨打了急救电话。在拯救生命之前,他已经顾及不了许多。

 在急救车到来之前,高寒穿好了衣服,并且给胡雨薇穿上了睡衣。

 人民医院的心脑血管科,医生正在对胡雨薇进行施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停地从口罩捂着的嘴巴里发出很短的命令,两个护士迈着沉稳而又急促的脚步不停地出来进去。

 高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望着急救室上方悬挂的灯光中醒目的“急救”两个大字发愣。今晚的情景,和来华出事的那天晚上极为相似。所不同的是,那天等高寒到达医院时,医生对病人已经回天乏术;而今天,胡雨薇还有生还的希望。

 想到这里,高寒不打了个寒颤。如果胡雨薇死在病上,作为今晚的主角,高寒不知道该如何向周边的人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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