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28章包养(19)
黄江河带着蒋丽莎到家时,童百川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从中午到晚上一直没有吃饭,童百川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一进门就少气无力地歪在沙发上,叫老婆给他给他做一碗手工面。
老婆见家里的顶梁柱饿成这般模样,二话不说就到厨房忙活,没一会儿就把一碗冒着热气的手工面端了出来。
面做好了,但老婆的俏皮话也随着手里的碗递到了童百川面前。
“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好长时间没要求吃我做的手工面,不定哪天就忘了家常便饭是什么味道了。”
童百川挑了一
面放在嘴边吹了吹,吃进去后夸张地哧溜了一声,说:“大鱼大
吃多了也会撑坏肚子,偶尔忆苦思甜也是享受。”
老婆借着他的话扯开了,带着荤味说:“世道变了,野食成了家常便饭,家常饭倒成了稀缺货,可悲的都是女人。亏我现在还不算老,能拿得出门,有一天真的人老珠黄了,还不被你一脚踢开。”
两人以前曾经为
弟之事吵过嘴,童百川知道老婆在借题发挥挖苦他,就笑笑说:“我可不像你想的那样,说到底还是喜欢家常菜。该是正转的,无论有怎样的外力都还是正转,不想正转的,就是不借助外力也会倒转,老公我是个正转的人,
就不会倒转。我对别的男人不清楚,但我自个可是洁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我要想及时行乐,高档点的就是一两百,抵挡点的也就是几十块钱——”
老婆知道天童百川的德行,听他把自己说成了一朵花,就逮着他的话把,反问道:“你要是没做过,怎么就知道得那么清楚?高档的低档的,一百两百的,也不知道你花了多少了。”
老婆的话难不倒童百川,他不假思索地说:“我虽然没做过,但听说的多了。给你举个例子,有一次有人请客喝酒,完事就到娱乐场消遣,洗澡按摩打炮,一条龙服务。在澡堂门口,我思虑再三也没进去,最后就躺在车上睡着了。睡得正香,感觉门被打开,你猜怎么样,那个求我办事的朋友把一个水灵灵的一把就能掐出水的大姑娘硬是
到了车里。我可没有柳下惠坐怀不
的修养,说不冲动是假的,我当时真的想把她那个来着,但后来一想到可怕的传染病,就望而止步了。说实话吧,我不是不想,是怕得病,说白了就是怕死。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女人疑心最大,但也最容易哄骗。丈夫说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老婆不能不信,随即就到厨房拿来香油,往童百川的碗里足足倒了有一两。女人就这样,男人敬一寸,她就能回报一尺,心肠硬起来没个边,软起来也没个头。
童百川从回来吃饭到睡觉,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在老婆的要求下,他敷衍了事一番后,装作疲惫闭上了眼睛。
眼睛虽然闭上了,但童百川一直到老婆进入梦乡还没有丝毫的睡意。同
异梦,此之谓也。他很得意,得意于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终于上了市委书记的老婆。蒋丽莎这个女人真的不赖,皮肤
滑,经验老道,
上风情万种,风姿无限。他也很清楚,如果蒋丽莎是一只
,她不但要主动勾引自己,价钱也会很便宜。像她那样年龄的,按照近两年的行情,最多也就是三十五十。童百川高兴就高兴在蒋丽莎不是
,而是市委书记的夫人。蒋丽莎看得上市委书记才和他结了婚,而现在又成了自己的相好,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自己比黄江河更具有男人的魅力。
一想到自己比市委书记还牛
,童百川简直兴奋得脑浆在脑壳里直晃
。
童百川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睡觉。蒋丽莎在做着被歹人追赶被蚂蚁疯咬时,童百川的梦却充满了无数个美丽的光环。其中有个光环最绚丽多姿,刚好戴在蒋丽莎的头上。
蒋丽莎被噩梦惊醒,蚂蚁做鸟兽散去,河
也不见了踪影。她艰难地举起胳膊,
眼睛,生疼。她肚子里也空空的,浑身酸疼。她想坐起来,但双手一用力,两条胳膊软弱无力,根本撑不起身体,连脖颈也僵硬起来。这都是黄江河施暴的结果。
蒋丽莎慢慢地把身体移动到
边,伸手拿起电话,要了个外线。她要给童百川打个电话。自己不但挨打,还受到黄江河的百般凌辱,这一切都与童百川有关。要不是童百川无数次对她挑逗,怎么会有昨天的一幕,怎么会有今天的结局。她要叫童百川过来看看她,顺便告诉叫他带点吃的过来。
几十年来,蒋丽莎从来没有这样忍饥挨饿过。原来她一直认为精神上的饥渴最为难熬,现在才知道,忍受上的煎熬比忍受精神上的煎熬更加难受。
可是,当她要了外线之后,怎么也想不起童百川的电话号码。手机忘到了家里,蒋丽莎一时束手无策。她只能放下话筒,另想良策。
低级的小宾馆,不会住着太高贵的人。走廊上很吵杂,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不停地传进来,烦人,烦耳朵,烦心。拖把倒地的声音在蒋丽莎听来都像炸弹的声响。她的神经开始严重地衰弱,已经 变得无比脆弱,任何一种响动都会崩溃她不堪惊扰的脆弱的神经。
要在别的时候住在别的宾馆,蒋丽莎会毫不客气把服务员喊进来指责一通,也许还要叫服务员把经理叫过来,严加训斥。但现在不行,她是个落难的人,而且还不能暴
自己的身份,必须把牛
烘烘的脾气压一
。
无力下
,甚至连反动身体都很困难,更打不出去电话,蒋丽莎只能等。
高寒的电话她记得很清楚,不用想就能随时拨出号码,但她想到了关键时刻,女婿和丈人一定穿着连裆
,向高寒暴
了自己的所在,就是向黄珊和黄江河暴
了自己的所在。所以,蒋丽莎打消了求助于高寒的念头。
半个小时过去后,服务员进来打扫房间,蒋丽莎高兴得只想从
上蹦起来,虽然她知道现在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
“你好,你能不能先不要打扫房间——”蒋丽莎躺着,少气无力地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大约三十来岁,上下一般
,是个胖墩。一听蒋丽莎不要自己干活,还以为嫌自己打扰了她,就站在蒋丽莎的
头,歪着头问道:“我不干活,你给我开工资呀,你给我养儿子呀。”
不用说,这是个二百五。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现在不是蒋丽莎发脾气的时候,她只能忍着。龙困浅滩遭虾戏,凤凰罗家不如
。就是想发脾气,也没有一点力气。
“大姐——”
蒋丽莎刚称呼了一句,胖墩就又瞪着眼睛问道:“我比你年轻,怎么就叫起大姐来了。你不用巴结我,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指不定要我干什么呢。是不是在家里和丈夫吵嘴挨打了,跑到这里躲清闲来。”
蒋丽莎尽量把自己的脸打扮成笑脸,但在胖墩看来,简直比哭都难看。嘴
红肿,眼窝黑得像熊猫眼,腮帮子就像两个光秃秃的小山包。
“说吧,有什么要帮忙的。”胖墩问道。
“你去给我找纸笔来,我给你写个纸条,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地方送到,我保证给你一百元钱,不,两百块钱。”蒋丽莎说完这两句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她体内的能量只能维持暂时的呼吸,连说话都困难。昨天下午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没进食了,搁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真的?”胖墩欣喜地问道。
“你看我像骗人的人吗?”
“我要是去了,你跑了怎么办?你最好还是先把钱给我,先给一半也行,不,五十,算是定钱吧。”
蒋丽莎实在没力气说话,就给胖墩努努嘴。胖墩才朝着蒋丽莎努嘴的方向望去,
头放着一个黄
的坤包。
胖墩明白,钱就在包里,大概这个女人无力取钱,所以才叫自己拿。她走过去打开包,发现里面有一沓子红精灵。红精灵的灵光吸引着她的眼球,胖墩的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她小心翼翼的
出一张老人头,对蒋丽莎嗤嗤地笑了两声,说:“你等着,我给你拿纸笔。”
纸笔拿来,蒋丽莎努力地抬起手来,就着
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字,然后对胖墩说:“你收好了,按照上面的地址亲自送给他本人——记住,一定要亲自交给他本人,不能叫任何人看到,回来后我再给你两百。”
说话间,蒋丽莎又给胖墩增加了一百。钱对于蒋丽莎来说本来就是个符号。
天上掉馅饼的事,谁碰上了谁不乐才怪,胖墩手里紧紧地攥着蒋丽莎的纸条,心里乐开了花。胖墩临走前,亲自倒了水递给蒋丽莎,亲切地叫了一声大姐,才离开了房间。
宾馆离建委不远,来回也就两公里,一个小时后,胖墩把童百川领进了蒋丽莎的房间。
童百川进门看到
上躺着的女人,不
后退了两步,然后指着蒋丽莎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蒋丽莎?”
蒋丽莎的眼睛本来眯成了一道
,见到童百川之后心里一激动,两行热泪涌出眼眶。又听到童百川把自己当成了别的人,不由哽咽着说:“你睁大眼睛再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丽莎。”
脸肿了,眼睛也不再有秋波
漾其中,但蒋丽莎的声音没变。童百川也不由一惊,走到窗前弯
审视着蒋丽莎,吃惊地问道:“真的是丽莎?你真的是丽莎,你怎么搞成这样?快说说你怎么了,是被人打了还是碰到到哪里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百川要问的问题太多,蒋丽莎要回答的也太多。童百川问过了,但蒋丽莎把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话,她哽咽着说:“百川,都是你惹的祸。”
虽然话不多,但对于童百川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突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童百川的心头。他马上就意识到,他和蒋丽莎所作的好事曝光了,并且一定是曝在了黄江河那里。
童百川拍拍脑门,一句俗语
口而出:“哥们儿,我,还有你,都闯祸了,
字头上一把刀!”
蒋丽莎派人叫来童百川,一来想寻找点安慰,二来想要童百川为自己搞点吃点,但就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把话说完,就看到他是这般熊样,一丝恼怒涌上了心头,不由说:“别的先不说了,赶快去给我搞点吃的,我都饿死了。”说着又朝那个包努努嘴。
童百川不知何意,愣愣地看着蒋丽莎,正要问她什么意思,一直站在一边等着拿钱的胖墩过去拿起包,对童百川说:“她要你拿钱去买饭呢,还是我去吧。大姐,你想吃什么?”
“梨,砀山梨。”蒋丽莎说。
“你看我的钱——”胖墩看着蒋丽莎,尴尬地笑笑,问道。
蒋丽莎点点头。胖墩领会了她的意思,当着两人的面先
出两张
进了
带处,然后又
出一张向蒋丽莎晃晃,急忙跑了出去。
胖墩把梨买来放在
头,朝两人笑笑,一闪身离开了房间,她唯恐走得晚了怕蒋丽莎问起剩下的钱。
眼看胖墩出去,蒋丽莎又歪歪头,看看放在
头的梨,然后又朝童百川努努嘴。浅黄
的砀山梨发出耀眼的光,刺
着蒋丽莎的食欲。一股津
从干瘪的胃里涌上来,经过干渴的喉,一直到嘴里。童百川走过去拿起一只,朝卫生间走去。
童百川坐在
头,把梨放在蒋丽莎的嘴边。蒋丽莎张开嘴想咬一口,但肿
的脸已经绷紧了皮肤,没有了张力,她只能用舌尖
,然后说了一个字:刀!
童百川一脸的不耐烦,但还是从
间解下钥匙链,从上面取下不锈钢小刀,切下一小块梨,
进了蒋丽莎的嘴。
看着蒋丽莎红肿的脸庞,童百川直倒胃口。美人之所以美丽,首先美在脸上,至于其他方面只能在其次。
一个梨被蒋丽莎吃进了肚子,她身上多少恢复了一些体力,还想示意童百川再喂一个,童百川却收起了刀子,问道:“丽莎,你到底说说,他怎么就知道了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