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186章藏在口袋里的感情欠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
高寒在文字方面不愧是一等高手,他仔细地把资料研读一遍,然后在电脑上找到格式,铺开思路,一个中午的时间,洋洋洒洒两万多字,从指间
向键盘,又从键盘
向屏幕。认真地校队过后,在打印机上拉出两份,中午十一点就给黄江河打来了电话,要他们派人去取报告。
黄江河接到高寒的电话,对他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这是长辈对晚辈的钦佩,是老泰山对女婿的由衷的钦佩。
黄江河看完高寒写的报告,不
当着其他三人夸奖道:“真是落笔成文,倚马可待,即使袁虎在世,莫非如此,怪不得省委书记破格提拔,也难怪姗儿为寻他离家出走。我当时要是把他调进市委,他小子哪会有今天。一时疏忽大意,痛失人才,这是我的损失,是北原市的损失呀。千里马易得,伯乐难求,我愧为一市之长,一市之书记。”黄姗听到爸爸如此褒奖自己的心上人,欣喜若狂地说:“那你重新把他调回来呀。”黄江河感慨地说:“据听说这小子当时怀揣毕业证敲遍了北原市各新闻单位的门,踢烂了他们的门槛,踏破了几双鞋,却无人用正眼看他。后来为了生计沿街卖报,跟随一个老人靠收废品维持生活。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算苦了他的心志,劳了他的筋骨,饿了他的体肤了。苦尽甘来,一入龙门,身价倍增,好马不吃回头草,他不会再回来了。”说完竟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下该张曼丽彰显本领了,只听她夸夸其谈道:“幸亏我慧眼识珠,在泥巴中发现了他这颗璀璨的明珠,还把这么漂亮的女儿下嫁给他。要论功劳,我是第一位的,但愿他能不负众望,不要辜负了我等的苦心。”刘燕妮听着,心里像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样不少。当初自己要是再执着些,再多些付出,不需费力,如今的高寒只能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谁也牵不走他。
四个人吃过午饭,分乘两辆车同往世界银行驻省城办事处。正式递上申请之后,一行人折回宾馆,商量着准备返回北原市。黄江河一提要回去,张曼丽马上快嘴快舌
话。
“让姗儿留下吧,就住到报社,等到星期天让高寒陪着她到医院复查一下腿伤。”
“我也留下吧,黄姗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报社也不方便,不如就在这里包个房间,我陪着她说说话逛逛街,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们也省心。至于房费由我来付。”张曼丽话音刚落,刘燕妮就不失时机地说。
黄江河猜出了刘燕妮的心思,莫非就是要找机会接近高寒。他趁张曼丽不注意,白了刘燕妮一眼。刘燕妮努努嘴,做个鬼脸,带着要挟的神情。黄江河吃人嘴软,明知她留下对黄姗不利,却再也不敢吱声。
张曼丽客气地对刘燕妮说:“都不是外人,我也不说两家话,房费你不用管,住够了就回去,拿着单据我负责处理。另外,你在省城的这段时间按出公差处理。”
刘燕妮装出亲昵的样子靠近张曼丽说:“还是主任体恤民情,体察民意。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母亲就好了。可惜,我家坟头没长茂盛的青蒿,我也就没这个福气了。”
喜好奉承的张曼丽不加思考就当即接话:“那你就认我做你的干妈如何?”刘燕妮得寸进尺,说:“就怕黄书记不高兴,你要做干妈,黄书记岂不成了我的干爸。”黄江河听到这里,真是哭笑不得。他要是刘燕妮的干爸,自己和她不就是**了吗?被蒙在鼓里的张曼丽在一旁火上加油,中了刘燕妮的
将*,顺口就说:“你要叫了,他还敢不答应?凭空多出一个女儿总不会是什么坏事,你说是吧老黄。”机灵的刘燕妮对着黄江河
口而出,叫了一声“爸爸”黄江河不得不装出高兴的样子应了一声。
刘燕妮拉着黄姗的手说:“咱们以后就是亲姊妹了,能有你这样的好妹妹,我真的好高兴。先说好了,干爸妈在给我送礼物前,我一定送你一件你喜欢的礼物。”
黄姗对这个姐姐不是太感兴趣,但既然爸妈已经答应收她做了干女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微笑着应付两句。第六感觉告诉黄姗,刘燕妮的笑很恐怖,给她不安全的感觉。
黄姗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位甜言
语的姐姐,在十几个小时以后就用残酷的事实验证了她潜意识里的感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黄江河和张曼丽开车走了,刘燕妮和黄姗一起回到了房间。
初来咋到的高寒在省委秘书处的资历最浅,浅到了只有几天的工作经验。他必须埋头苦干,不断地向秘书处的起他人学习,一来博得大家的好感,二来也好站稳脚跟。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其他人都回去了,只有高寒还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酒店顶层的大钟响了七下,钟声悠远,久久不绝于耳,提醒人们白天即将过去,夜幕已经降临,夜生活即将拉开帷幕。刘燕妮的肚子也开始“咕咕“作响。
“咱们该吃饭了,在外边吃还是在这里要点?”刘燕妮从卫生间一出来就问黄姗。黄姗正在津津有味地看动画,神态专注。
“我给高寒打个电话,一起到外边。”黄姗盯着画面,伸手就去摸放在
头的手机。刘燕妮赶快过来,抢先一步拿到黄姗的手机,说:“妹子不要耽搁了看电视,还是我来给你的寒哥打电话吧。我真羡慕你,无时不刻都有思念的对象,不想姐姐这般,形单影只,孤身一人。”不等黄姗头同意,刘燕妮就拨通了高寒的电话。
高寒一看是黄姗的电话,就放下手中的活计,摁下了绿键。
“姗姗,是不是想我了。”高寒热情洋溢地问道。
“是我,刘燕妮。黄姗要你请我们吃饭,我们在酒店里,一会儿开车去接你。”
电话的那端,高寒一阵沉默。在高寒的心中,刘燕妮就像一块挥之不去的魔影,无论高寒走到哪里,无论天空怎样明朗,这块阴影总是在太阳的周围漂浮不定笼罩着他,但高寒又无可奈何。
“好吧,我等着。”高寒无奈地说。
三个人在酒店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吃了便饭。就在高寒和刘燕妮争着买单时,刘燕妮一不小心,碰翻了碗,碗里的油渍菜汤洒在了高寒的
子上。黄姗给了刘燕妮一个白眼,刘燕妮赶忙撕下一块餐巾纸低头给高寒擦拭。黄姗见状,撅着嘴说:“这条
子就不要了,还是再买一件吧。”刘燕妮也附和道:“高先生现在是省委的秘书大人了,理当注意仪表。黄姗说得对,买就买吧,我弄脏了他的衣服,我来付钱,也算对你的升迁表示我的祝贺。”黄姗脸无表情,也不吭声。刘燕妮买了单,三人出了门开了车前往超市。
在百货大楼的名牌服装专柜,黄姗看中了一款*国的梦特娇商务长袖衫,高寒一看价格标签,三千五百多,不由惊叫。黄姗没有理会高寒吃惊的表情,吩咐服务员按照高寒的身高尺寸取了一件。等高寒从试衣间出来,刘燕妮笑得弯了
。黄姗板着脸问:“你笑什么,不好吗?”刘燕妮这才直起身子说:“蛮好的,就是与
子不配套。要我说,你买了衬衫,我就给他
子。”黄姗立即毫不保留把她的抗议写在脸上,说:“怎好意思用你的钱呢,我又不是买不起。”刘燕妮争辩道:“我弄脏了他的
子,理所当然由我来陪。高寒,你倒是给评评理。”高寒知道刘燕妮在胡闹,但又不好明说,就对黄姗说:“她说得对。她有钱就让她买好了,钱多了烫手。”黄姗不好违拗高寒,转身道柜台刷了卡。
在一家牛仔专卖柜前,刘燕妮给高寒挑选了一条价值一千二百多元的
子。高寒毫不客气地从她手中接过
子走向试衣间。黄姗沉着脸站在一旁,对刘燕妮要给高寒买
子不以为然。刘燕妮走到柜台,向收银员要了纸笔,继而奋笔疾书,不知写了些什么。高寒出来,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笑着说:“
好,自我感觉
好。”黄姗打了一个鼻腔后,说:“什么样子,皱巴巴的,穿着它去要饭还差不多,人家一定会施舍你的。看不出好在哪里。”刘燕妮再次走向柜台,把票据和银行卡一块放在收银台上,大气地说了声:“买单。”
就要离开超市时,黄姗看着高寒的牛仔
,怎么看都不顺眼,但又不好发作,就对高寒说:“有了衬衫没有西服不配套,咱们再买一套西服怎样。”高寒明白黄姗的心思,她还在对那条
子提出抗议,发
对刘燕妮的不满,于是就点头同意。三个人再次返回,挑选了一套国产的名牌西服,价值四千多元。高寒穿着西服出来了,黄姗从高寒手里夺过牛仔
,笑着递到刘燕妮手里,说:“劳驾你先拿着你的宝贝。”
黄姗占了上风,刘燕妮一阵失落。如果说她先前对于破坏这对这对恩爱的夫
还于心不忍的话,黄姗此刻的抢白使她下定了决心,她要背水一战了,即使她得不到高寒,也要搅得他们
飞狗跳,不得安生。
女人是软弱的,但当她们认为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时,她们孤注一掷,奋力一搏,有时候甚至会舍生忘死。这就是为什么说女人心肠毒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