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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借花献佛
 “今我女弱不能得前寄二花以献于佛。”——《过去现在因果经》

 江陵城有一史官名为江城江城自幼便是江陵人其父就是一任史官。

 江陵城有一知府名作王师其父王涛便是一任的江陵知府。

 这儿是宋魏边境却曾经是中原腹地于是乎可以说山高皇帝远也可以说士族陈列关系错自成体系。

 于是乎王师自然便是江城儿时的玩伴。

 可想而知tài子dǎng门阀子弟小时候是怎么度过的两人小时候就是怎样度过的。

 只是江城为人耿直憨厚王师为人却有谋划的多。虽然王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小贪或许有既然当年江陵归入魏国之下时没有换知府便可知百姓还是很信任此人的。

 王师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宏韬大略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想保住江陵知府的位置让自己的儿子能住在他祖父曾经的院子中长大而已。

 这一次太子前来城中另外两个派系的首领都是很热衷带领有关系的富商们数次慰问伤兵还筹集了一些军饷。

 而王师也这么做了只是王师觉得还不够。

 后来才听师爷说太子爷和江老爷谈了一下午的话。

 江老爷是师爷的说法江老爷自然就是江城。

 王师一心热便直接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夜晚就到了江府。

 长长的街道并没有多少人因为已经夜了。

 而王师也不是座的轿子去因为两家人的后门儿是通的。

 但是说有些事情似乎隔墙便有耳不能走后门去说而是要堂堂正正走大门。

 于是王师饶了半条街绕到了这条权贵街的另一边从江府正门走入了门中。

 守门的守卫都认识王师而且江家官家还在官家自然认得王师因为王师和江城都算是他带大的。

 王师看到老管家半躬身道:“刘爷爷怎么在门口作甚?”

 刘管家自然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一声“爷爷”半躬身道:“大人老头子刚刚送了些东西去医馆回来正是关门的时候正要吩咐他们几个小崽子关门呢。”

 王师才看了看天色看了看半空的月亮点头道:“那让他们先关门吧我是来找阿三的。”

 王师叫阿大江陵府归下衙门的捕头是阿二江城乃是老三叫阿三。

 刘官家才道:“那你直接进去吧老爷好像在小姐那边。”

 从江城的父亲死后江城就成了老爷而刘官家说的小姐乃是江家大女儿年方十四。

 说不得正在学些女红什么的。

 王师也是笑了:“当年还说结亲结果阿树这小子不赶急才九岁。”

 刘官家也是笑了而王师则是转身直接进府了看样子有些轻车路的样子。

 可想而知两家人走动因该很勤三天两头开家庭派对。

 走到某个院子却听见诵的声响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王师哈哈大笑:“老三说了多少次了女娃就不要书好了。”

 江城却是修典写史的人当然知道古礼中女子也是要书了随即说道:“那怎么行对了大哥你过来做什么?”

 王师知道这话看似是有些逐客令的味道其实是因为江城本人不善言辞没有什么城府。

 所以王师也不生气而是笑骂道:“你大哥我没事还不能来你的院子?不过今天你猜对了这一次我来的确有事情。”

 江城的女儿看着王师点头喊道:“王伯伯安。”

 王师摸了摸这丫头的脑袋道:“一转眼都是大丫头了都到了嫁人的时候了。”

 江丫头撒娇道:“王伯伯说什么呢!”

 江城转头道:“茗儿今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要了我与你王伯伯谈些事情你早些睡了吧。”

 走出江茗闺房所在的小楼客厅两人走在院子里王师才说道:“我想宴太子听李师爷说你与太子畅谈过一下午所以想让你帮我邀太子。”

 江城虽然憨厚却也知道官场应酬这些事情是很烦人的太子当然不好随即道:“是何事要麻烦太子爷恐怕不好啊。”

 王师摇头:“你看城守家和那几个jiān商对太子如何殷勤的若是我们不表示表示我们在江陵还坐的稳么?”

 江城沉声道:“就罢只是我看太子是个很正直的人恐怕贿赂一途走不通啊。”

 王师背负双手笑道:“阿三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官场之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太子的需要我们那一点儿小小的贿赂么?我们对伤兵们做的够多了太子赴宴只是一种表态而已。”

 表态?如何叫做表态又是表的什么态?江城疑惑道:“表什么态?”

 王师道:“让太子知道我们是魏国的臣子。”

 江城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要投入太子帐下?”一个修史书的人再怎么憨厚也知道结营私是怎么回事。

 王师听后却摇头道:“天下就是太子的太子心高气傲或者说有绝对的信心觉得自己要继承魏国所以我们不必成为太子的人只需要成为真正的魏国人。”

 所谓投诚需要投名状只是作为官如何找得到敌人的脑袋所以王师想要联姻。

 作为江陵一地的豪强为自己览一个方家远房女子做儿媳妇因该没有问题才对。

 只是这样的事情最好在酒桌子说其他地方不适合。

 于是王师便想到了让江城方天定来赴宴。

 一封帖由江城带到了方天定暂住的医馆面是知府王师的名。

 王师北定中原家祭无忘告乃翁这句万古哀愁的诗似乎还没有出世这王师却是取的巧。

 方天定看了看帖不由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要给潘德摊牌让戒德正式进入水军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不正是机会么。

 随即方天定放下柬道:“我到时候会带水军将军潘将军赴宴不知可否?”

 按江城所想方天定赴宴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既然想带人而且还是带的水军的将军当然没问题于是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与知府也想认识一下水军将军毕竟以后要一起共事边关对面的那些讨厌的宋人可不太老实。”

 方天定点了点头:“九月十三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过去不要太铺张了。”

 江城点了点头:“一定一定那我先知会王大人一声就先告退了。”

 离开医馆江城自然直奔城主府或者说知府大人的别院。

 王师皱眉低声说道:“太子这是何意难道是要避嫌?如此说来太子不想与我江陵各族好?不对一定另有原因或许问题出在那位将军身李师爷帮我查一下那位将军的来头。”

 不得不说王师的政治嗅觉如同一条鲨鱼方天定也是临时想到借花献佛借着知府与史官两人的情面好提出这件事让潘德不好推辞加之又是酒席更好说话一些若是方天定自己设宴说这件事未免给人杯酒释兵权的感觉。

 李师爷立刻下去做事联系了江陵几个大族终于找出了潘德的身份。

 王师倒一口凉气潘德竟然是圣公的义弟虽然圣公义弟很多但是每一个都能算是朝中元老而且四十几人在魏国大方向从来不起争端多位一体。

 如今太子要借自己的宴席宴潘德恐怕是有什么事情。

 在一联想方天定贵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却没有自己任命每一个将军的权利。

 除去一些特殊职位其他的将军基本由圣公和兵部讨论确定。

 所以太子是否是想往军队中安自己的人如此说来自己就必须选择站列子了。

 其实这件事算是太子和一个普通元老的争端但是只要自己一站列子那么久永远只能是太子的人了毕竟三天两头改换门庭的人会被同僚鄙视的。

 而自己还真没得选毕竟一个将军和当朝大王子民间全部称其做太子的人争权该支持谁是个人都应该明白才对。

 王师立刻在心中打下了念头。

 既然太子是这个意思自己提前猜到了那么就要好好的装一装至少要让潘将军顺应太子的心意。

 但是之前应该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比如城中的治安比如对伤病的慰问比如那一桌不能糙也不能奢华的酒宴。

 或许应该让王树(王师儿子)和江茗也参加才对。

 确定了人员名单也该确定吃什么才好。

 不知王师从哪儿打听到虽然方天定是江南人却不喜欢吃甜的东西而不甜的要么就是麻要么只能原味了难道要做徽菜?

 可是这江陵城中徽菜师傅的确不好找。

 那就只能重口味了。

 而方天定则是派人去通知潘德借花献佛至少要让佛知道。

 这佛不大也不小不是弥勒佛也不是怒目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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