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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势同水火
 奉七福晋与初瑜两个。乘坐马车到二门外下车。双双斟到时。陈福已经宣完圣旨走了。

 七阿哥的脸上不见喜,使得弘曙兄弟几个也都惴惴不安。

 将众人都打下去,弘曙方低声问道:“阿玛可是觉得年家太招摇了?”

 父子多年,对于七阿哥谨慎处世的子,他这个长子也心知肚明。

 年家是外戚,又是正当红的显贵。与他们家结亲,不用送女儿去蒙古吃沙子,搁在其他王府,多半是觉得欢喜。

 然,七阿哥行事向来低调,倒未必乐意结这门亲。

 七阿哥抬起头,将四个字搁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盛极必衰

 ,正泣比北

 五格格的婆家,也是满州勋爵,公爹早年为封疆大吏,现下又如何?越是惹眼的人家,起伏越大,家族兴衰,只是帝王喜怒之间。

 这会儿功夫。七福卑与初瑜到了。

 弘曙见状,忙躬身给嫡母见礼。初瑜跟在七福晋身后,也给七阿哥请安。

 七福晋叫他起了,视线却落在香案上的黄绫圣旨,带着几分激动问道:“王爷,可是七格格指额驸

 七阿哥点点头,道:“正是。封了郡主,指给年羹尧嫡长子年熙,”

 听到“年熙。时,七福晋与初瑜两个都诧异出声,皱起眉来。

 七阿哥见状,晓得有异,叫众人坐了。而后问道:“福晋,可是有什么不对?”

 七福晋犹豫一下,道:“有些内宅女眷里传的闲话,也不知是真是假,都说这年家大公子,八字极硬,幼年克母,少年时随父上任,克死了继母所出的小兄弟,还差点克死年羹尧,后来父子分开,才使得年羹尧逃过一劫;前几年说亲,都下了大定了,又克死了人家没过门姑娘

 对于八字什么,七阿哥是不信的。

 他在宫里长大,见过的鬼城勉翘多了。自不会像无知妇人那样迷信八字五行之说。

 不过无风不起。从这闲话中倒是能听说年羹尧与年熙父子关系不算相谐。就算是之前父子关系好。也有人希望他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父子相克”这样的闲话出来。

 七阿哥的心,莫名安了许多。

 见初瑜也忧心碌碌的模样,七阿哥转过头。问道:“你也听过这些闲话?”

 “前几年听过一句,没有额娘听到的详细,还听说年羹尧继夫人与年熙关系有些疏离,具体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女儿担心的,是年熙这几年没有断药,前几年家老太爷还从额驸这讨了虎骨过去。”初瑜说道。

 听了这话,不仅七福晋着急。连七阿哥与弘曙也都有些动容。

 可是圣旨已下。不管对方是否如何,谁敢违旨”

 气氛有些沉重,初瑜道:“具体如何,还不得知。许是年家老太爷疼惜孙子,比寻常人家娇贵一些也是有的。”

 不过是安慰的话罢了,七福晋见七阿哥不说话,对初瑜道:“回去跟额驸仔细打听打听,,若是”咱们也打听着,寻个好大夫是正经

 王府这边,除了安排七格格待嫁,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初瑜点头应了,少不得又说了几句好话,宽慰七福晋几句。

 见七阿哥与七福晋都没精神,初瑜便没有多待,陪着说了几句话,就先起身出府了。

 曹府,兰院,上有

 曹颇穿着补服。坐在椅子上,跟李氏说了今儿封世爵之事。

 李氏听了,不胜欢喜,最开心的,不是家族中又多了一个子孙得以传承的爵位,而是儿子的善政,使得成千上万百姓避免流离失所。冻饿而死。

 “你父在时。就爱惜百姓。如今我儿青出于蓝。你父在九泉之下。亦会欣慰李氏想起亡夫,红着眼圈说道。

 曹颗见她清减许多,也走动容。道:“儿子不求飞黄腾达,只盼着能积几分福社,保佑母亲长命百岁,让儿子能孝顺母亲膝下。”

 李氏看着儿子担忧的眼神,颇为不忍,含泪点头道:“颗儿不用担心,我虽没什么大用,总算还能帮你与媳妇看看小孙子。总要等到颐儿封阁拜相。长生、天佑他们几个娶生子,我才能安心。”

 说到这里。她泪眼朦胧。道:“这些日子,老想起你小时候。那时老太太与你父亲都在,你姐姐还是个黄丫头,我接了你到身边,使人送你去家学,没几就中暑了”后来老太太接了你去,再后来,你被拐了,我的心肝都要碎了”我知道这些年,这个家拖累了你。你本是喜欢自在的子,却为家族的缘故小小年纪就进京当差,还要心这一大家子人”我怎么舍得让我儿再受累”你只要好好的,保全自己个儿,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母亲还年轻,因何这般感伤?想想小弟,再想想天宝,哪个是能离得了母亲的?”曹颐劝慰道。

 母子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廊下丫鬟的请安声,是初瑜回来了。

 李氏忙低下头,用明子一,畏角的泪。在抬头卜。脸!只剩下初瑜进了屋子,就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但是婆母脸上又带着欢喜。

 她心里有些糊涂。面上不显,同婆母代了与八福晋见面的情形,对于偶遇嫡母,回了趟娘家也提了一句。

 当然,像八福晋吃咕李氏不是、讥讽曹家母子的话,初瑜按下没说。只说八福晋为李家着急,没有头绪才四处撞钟。如今听了七福晋同她的劝告,已经答应暂时先不动。等江南那边的消息。

 李氏闻言,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她虽与李家有姻亲。毕竟是郡王福晋,这般大刺刺的为李家说项,还要使得你舅舅多了私结宗室的嫌疑话说出口,才想到八福晋如今寡居,说“私结。有些不对劲,忙改口道:“总之就是不妥当。

 都是自家人,曹颗与初瑜也不会多想什么。

 李氏不愿儿子、媳妇老想着李家的事。岔开话提及曹颐封爵之事。

 初瑜听了,亦是欢喜不已,心中想着不知道这些爵以后会落到恒生与天宝哪个头上。一个是她怀胎十月生的,一个是她长子被带走后的寄托了全部母爱的,手心手背都是

 她笑眯眯地看着丈夫,心中生出几分骄傲。

 京城权贵人家的女眷,往寺庙里捐几个香火钱,腊月里施上半月粥。就觉得是做了大善事。她的丈夫,却是推行良种,活天下万千百姓。

 欢喜之下,七格格的事顾不得问。

 等夫两个陪着李氏用了晚饭,回到梧桐苑后,初瑜才说了七格格指婚年熙之事。

 曹腼听了,有些愣神。

 他毕竟不是清史专家,对于雍正朝的历史,只晓得几个显赫的人名罢了。对于年羹尧家族。也只是晓得皇上家恩过甚,过后又翻脸无情。

 至于年熙寿元几何,娶了谁家姑娘做嫡,曹颐怎么晓得。

 “上回去年家,只见到老爷子,没见到年熙。看着老爷子精神还好,想来年熙当无大碍。”曹颗想了想。道。

 他这回,却是失算。

 年遐龄人老成。心中如何想,怎么会在脸上。

 初瑜闻言,却是松了口气。抚着口道:“若真是如此,那真是菩萨保佑。这些年,朝廷推崇礼教,即便是宗室格格,也鲜少有再嫁的。若是指得额驸身子不好,七妹妹就要遭罪了。”

 现下看来,雍正与年羹尧这对君臣相得,也算是一段佳话。

 不仅年羹尧自己封公,又加恩他老父与长子身上,若说雍正是作态。也不像。

 只是这份真心实意,遇到什么变故,使得他改变心意,将年羹尧一贬到底,最后杀之。

 看来,这些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帝王的恩宠”

 雍正加恩臣下宗室的好心情,并没有延续几

 两后,是仁寿皇太后圣寿节。

 按照规矩,有礼部安排王公贝勒、文武百官,到太后宫外行庆贺礼。

 慈宁宫虽已修络一新,先皇遗妃也相继安置,但是太后却不肯移宫。仍住在永和宫里。

 就是“仁寿”这个尊号。也是雍正自说自话地加到太后头上,她本不肯受。

 自打新皇登基礼前,母子两个撕破脸后,就再也没有相见过。

 雍正为显“孝心。”每到永和宫请安,也是选了寅初凌晨三点过去。这个时候。太后尚未起身,雍正不过是在殿外行礼,走个过场。

 一来二去,也有些母子不合的闲话传出来。

 如今到了圣寿节,这宗室百官的朝见礼,却是免不了的。

 十三阿哥作为说客,前两就到了永和宫,请太后给皇上留几分体面,接受宗室车官朝贺。

 太后这回,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妥协。即便十三阿哥提及十四阿哥,也没能使得太后改变心意。

 “他若不怕身后骂名,尽管处置自己的亲弟弟。他不是只认隆科多为亲舅舅么,本宫哪里有资格为太后?就是他心里,也没有当本宫为太后过,何苦还要在人前装模作样?”太后的话尖锐中透着刻薄,还有浓浓的恨意。

 十四阿哥回京三个多月,哪里是能瞒住的。

 她已经晓得十四阿哥被拘景山之事,先前让十三阿哥带话给四阿哥,想要见小儿子,被四阿哥拒绝。

 她倚仗自己的身份,想要出宫,被侍卫拦截在永和宫宫门内。

 折腾一番,雍正不好处置她。却是将她身边的内侍宫女尽数杖毙。

 太后惊怒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心中恨意越深。母子之间,连表面上的和谐也不能再维持。

 就是面对皇后,太后也不再有好脸色

 对于这天家母子之间的矛盾,曹颗听说过一二。

 今,他随着宗室百官。列队于永和宫外,晾了一上午,最后是雍正亲自从永和宫里出来传太后懿旨,今免朝贺,请登陆凶叭,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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