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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 求 0
 气氛很诡异,弘曙坐在十三阿哥下,有几分不自在。哥没来,留守京城的几位皇子阿哥都来了。

 十三阿哥同十七阿哥与姐夫往来好,弘曙是晓得,却不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这三位何来?

 不是他犯嘀咕,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对视一眼,却是有些苦笑。

 他们两个。不过是看在曹颗面上,临时起义过来拜祭曹寅,谁会想到竟赶上这般热闹。

 九阿哥只是斜着眼睛望向曹颗,怎么看都不顺眼,暗自冷哼一声。

 自己的亲外甥?不过是曹家的奴才秧子,这就要抖起来了?

 皇阿玛莫非老糊涂,点,算有个私生女在外头,也不必大张旗鼓地宣扬,生怕旁人不晓得皇家丑事。

 坐在九阿哥下的是十阿哥,他耷拉个脸,脸色儿却是难看得紧,看模样不像走到人家造访的,到像是专程讨债来的。

 除了这四位,还有一位皇子阿哥,效是刚刚才进门的十二阿哥。

 曹颖曹烦敬陪在末座,心中也迷糊。

 这“烧三周年”本不算大事,通常都是自己人与近亲凑到一起,去坟前祭拜,或者是祠堂祭拜。

 因这个缘故,曹颗也没想着张罗,只同曹烦两个早早出城,到曹寅墓前,摆了祭品,拜祭归来。

 没想到,这一回到府上,就是满屋子“贵客”

 弘曙是曹颗的舅子,曹家姻亲,过来走个过场情有可原;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溜达过来,同曹额见过面,也不算稀奇。但是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这三位所为何来?

 曹烦跟在堂兄,给各位皇子爷请安,心里也没底。只是他也晓得,没有他说话的余地。所以就老实退到堂兄下作壁上观。

 人一多,大家伙儿的话反而少了,厅上就有些冷场。

 堂上众人中,除了曹家兄弟与弘曙,其他五人都是皇子,所以就按叙齿排坐。

 九阿哥与十阿哥分别是左右第一把椅子,九阿哥下是十二阿哥、十七阿哥,十阿哥下是十三阿哥、弘曙,曹家兄弟末座相陪。

 “没听说十二弟同曹额有情啊,十二弟是有事儿寻曹额?”九阿哥端起茶来,用了一口。吃出是蓬莱仙毫,心里就有些泛酸,嘴上没话找话地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所好奇的,一时间十二阿哥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讪讪道:“呵呵也没大事儿,不过是前些日子同十六弟同信,信中提到曹颇,我就过来转转

 九阿哥见他畏畏缩缩的,心里瞧不上,但是也没想当众给他没脸。听他提及十六阿哥。倒是找到话头,同曹额问了两句烟嘴儿、烟斗

 事。

 虽说这买卖让内务府占了,但是卷烟把持在九阿哥手中。

 他看着曹颇,早先的厌恶倒是减了几分,寻思这小子要是乖乖听话,不知要省多少心。

 这厅上气氛委实古怪。十三阿哥怕生出事端让曹额难做,等九阿哥与曹颇谈完,就借口有事儿,同众人别过,带着十七阿哥离去。

 见他们两个走了。十二阿哥也不多留,连之前寻的那个理由都不顾了,也同众人别过。

 弘曙本想留下。问问姐夫大家因何而来,但是见九阿哥、十阿哥稳如泰山,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提心吊胆地回去,寻七阿哥拿主意。

 客厅只剩下曹家兄弟与九阿哥、十阿哥,这压抑却半点不减。原因无他,实在是十阿哥神情太阴沉了,望向曹家兄弟也跟刀子似的。

 这会儿功夫,曹额心中已经打了十多个转儿,将自己近些年的所作所为想了个透。确实没有开罪十阿哥的地方。嗯,至于十一年前之事,隔得太久远,经手的人又少,当不至出披

 想完这些。曹颇底气就足了。

 见九阿哥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曹颗也就一句一答地应着。

 他不急,曹慎可是有些急了。他瞧出这位十爷来者不善,有些担心哥哥,心里不埋怨十三阿哥、十七阿哥不厚道。

 要是晚点走,留点缓冲的余地也好。

 他却是不知道。这十阿哥的子,要是真寻曹额的不是,哪里会消停这许久。十三再哥与十七阿哥也晓得这点,才安心走的。

 见九阿哥扯了半天闲篇,十阿哥有些坐不住了,板着脸对曹额道:“曹额,听说早年在皇阿玛跟前侍候过的方种公在你们府上,爷府上福晋有些不舒坦。你使人叫方种公来,随爷走一遭。”

 见他终于讲明来意。曹烦暗暗松了口气,曹额的心却是沉了下去。

 十阿哥的原配福晋。前些年病故,如今这位继福晋,膝下无所出,同十阿哥的感情也走出了名的不好。十阿哥能为继福晋求医。才是蹊跷。

 怕是为十阿哥的“隐疾”

 自打康熙五十年后,十阿哥府上再也没添过小阿哥。除了继福晋外,也再也没指秀女,早些年还没人说什么,时长了就有人在背后支吾两句。

 康熙五十年的时候。十阿哥还不到而立之年,到底是何缘故才子嗣不兴?

 十四阿哥这十来年没添小阿哥、小格格是因当年伤了肾水的缘故,那十阿哥是什么缘故?

 十阿哥到是不在意子闹,只是当了十来年“太监”这滋味儿实在不少受。

 偏生那个方种公盛名在外,曾在御前侍候过不说,就说让曹额长女从眼盲治到自明,就能当得起“神医”之名。

 十阿哥心中,早就蠢蠢动,只是因是“隐疾”总怕之痕迹,遮遮掩掩的,犹犹豫豫的,等拿下主意,说什么也要求医时,方种公已经携女离京。

 十阿哥虽决心治病。也拉不下脸来,使人追出京城去,只能叹两声,再寻其他方子。

 如今,总算是的了信。晓得那位“方神医”又来京了,就住在曹家,十阿哥就按捺不住。拉着九阿哥上门了。

 别说是清朝,就是几百年后,这男人不举,也是“难言之隐”

 曹颗也是男人。自然是晓得那所谓男人的尊严是怎么回事儿。

 方种公要是趟了这个浑水,怕是不能善了。

 见曹颇踌躇不语,十阿哥已经站起身来。怒道:“怎么,爷巴巴来求,你还不应?这神医能去老十三府里,能去七哥府里,能给十七阿哥开方子,就不能去给爷,给爷的福晋开个方子?”

 他本就满心恼怒,厚着面皮来的,岂容曹颇拒绝?

 九阿哥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拦着的意思,反而不地说道:“十弟也太实在了,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不是?七哥是曹颗的岳父,十三弟与十七弟同曹颇也好,咱们算那个牌位上的!”

 十阿哥听了,脸色越难看,死死地瞪着曹颗。

 看那样子,要是曹颇拦得狠了。他就要动手。

 见他横眉竖目的,曹额只觉嘘。

 当初给十阿哥下药之事,本就不是曹颇的主意。害人不举、断人子嗣,这本就太缺德了。

 说起来,十阿哥除了子骄横跋扈,并无太大劣迹。

 要不然,轮不到旁人,康熙也饶不了他。

 从血缘上讲,这位是亲舅舅,曹颗心中有些古怪。

 固然不亲近,但是也没有早年那般厌恶,愿意留一线余地。

 但是,他不会为一时心软就害方种公入险境。因此,他开口说道:“十爷,方老确实在我府上。只是他上了年岁,从福建千里迢迢地过来,前几又在岳父府上连着施了几针累着了。连岳父那边,他都停了施针,怕是福晋那头,他有心无力。”

 十阿哥听了,满脸通红,浑县抖,眼看就要忍不住。

 曹额见他没有通融的余地,只有接着说道:“要是十爷能等,就容方老先休养两。省得他精神不足。白跑一趟。不能为十爷分忧。”

 十阿哥满肚子火,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出气,听曹颗没将话说死,才哼哼着看了曹额一眼,道:“那就后,不能再晚了。爷倒是会打马车来接,让他到爷府上住一断日子。”

 “十爷,不仅岳父那边等着方老再施针,家母今犯了宿疾,也需要方老照看。您看”曹额带了几分为难道。

 十阿哥眉头皱得死死的,但是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再说这里面还有七阿哥与李氏的面子。

 所以,他心里恼是恼,仍痛快的应道:“行了,不用在凹嗦,爷晓得了,耽搁不了七哥与令堂那头。”

 曹颇见他应了,就不再多说。虽与十阿哥接触不多,但是他晓得十阿哥傲气得很,不会轻易食言,对皇子间的手足情分也算顾念。

 说完正事儿,十阿哥就待不住了,同九阿哥两个离开。

 曹颗带着堂弟亲自送两位皇子出府,见他们骑马远去,两人才松了

 气。

 曹烦抹了把头上冷汗,长吁了口气,低声道:“瞧着十阿哥的架势,哪里是来求人的,简直是来抢人的。怕是大哥要是吐出一个“不。字来,他就要袖子。虽说他那小身子骨,就算再有两个也不是大哥的对手,倒是一个皇子郡王。炮到咱们家挥胳膊,就要引得人侧。

 十阿哥瘦,比早年郁郁寡的十三阿哥还瘦。

 想到因当年京城疲病时的纠葛,魏黑盲了一目,曹额心中生出那点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不甘心。

 要是魏白下药的不是十阿哥。而是九阿哥就好了。

 就算当年彼此有过节,出面耍横的人是十阿哥,这背后指使的也是九阿哥。

 曹颇挑了挑嘴角,暗骂自己两句。

 自己有些糊涂了,真当大家都是亲戚了不成?

 别说是从不往来的王爷贝子府。就是被旁人视为“一荣俱荣,一损具损”的李家,同曹家也不过是利益结合,所谓亲戚情分,不过是块遮羞布。

 同为内务府包衣出身,家族地个不显,曹李两家因姻亲结盟,同守江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按照古人的宗族观念,要是族人中,有能靠得住的,也不比与外姓接援…

 兰院,上房。

 除了东府兆佳氏婆媳过来,曹家出阁的三姊妹与李氏的义女韩江氏都来了。

 早上高太君也过来陪着女儿说了会儿话,后来见人多,她就回荀院去了。李氏晓得她不喜热闹,就由她去了,只是叫厨房多置办一桌席面,送到荀院。

 虽说大家没有出城祭拜,但是李氏堂屋里摆着曹寅的牌位,从兆佳氏开始,大家都在牌位前敬了香。

 曹佳氏身份尊贵,有她在。不仅小一辈媳妇拘谨,连兆佳氏说话也不敢肆意。

 还好,王府离不开人,她祭拜完父亲,陪了母亲一会儿,不到午时就走了。

 这下,兆佳氏才自在些,拉着李氏念叨起置办年货的事儿。

 虽说现下才九月,但是想要山货的话,该使人出关了。

 李氏笑着说道:“今年不用再使人专程过去,嗣哥儿从热河回来封安排了那边别院的人。”

 “要是老二与老四能回来就好了,要不然那边府里实是冷清。”兆佳氏叹了口气,道。

 李氏听了。笑眯眯望向初瑜。

 要是再添个孙子就好了,多个小头,府里就要更热闹。

 李氏怕折腾这半累着她,就见她们小一辈的去梧桐苑说话。

 大家跟着初瑜往梧桐苑说话了,这边只剩下李氏与兆佳氏老姚姓两个。

 “嫂子,方才怎么影影绰绰的听说有几位皇子爷过府?”兆佳氏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

 李氏心里直,挤出几分笑道:“许走路过吧,颇儿同十三爷、十七爷向来关系较好。”

 兆佳氏听了,抱怨道:“十三爷都三十多了,开府十几年,什么时候能封爵,皇上不会是忘了他吧?,老爷子也不年轻了。”

 早先身为旁观者,李氏只觉得皇帝心狠,十三阿哥处境堪称可怜。如今,晓得自己身世,李氏不由失神。

 那位,并不是慈爱之人。

 兆佳氏在旁,接着嘀咕道:“要是十三爷能去吏部多好,我们小五两年后也能分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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