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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章 水宫飞雪
 言还未了,忽水眼内声如雷鸣地陷,怪声大作,早有无数光团,卷起亩许大的水波,破而出,滚滚翻飞,直往天上卷去,那口早破裂大了数十百丈。

 绛雪人在金光中,连声直喊:“不好!大家快躲开,万载寒泉已经全部出,不可硬挡,青箩姑娘快快收你法宝!”

 青箩略一迟疑,就这一转瞬之间,猛听地底上轰隆轰隆几十声大震,宛如山崩海啸,夹着极尖锐的嘘嘘之音,刺耳聋,震脑眩,无数的银光波似小丘一般,呼啸而上。青箩一看不好,连忙回转宝镜,全力运用玄功,发挥威力,往下照去。

 金光照处,亩许大小的银光散了一个,又紧接着一个,镜上力量重有万斤,几乎连手都把握不住,同时身子在青云笼罩中,被地底寒气得东摇西,上下回旋,渐渐往朝空中去,青箩此时用尽本身真气,兀自不能自主,宝镜又只能顾着前面,那银光寒泉非常之多,散不胜散,知道要是自身镇不住,那这里整个水底仙宫,立刻化为万丈寒冰,数千里之内,皆是冰天雪域。

 当下全力运用自身真气,化为镜中宝光,朝下照去,眼见地底银光越来越猛,当头那股银亮如雪的泉水又好似有千万斤力量往前直冲,她虽然法力高强,但也略显不支,就在危机顷刻之间,陡然只觉镜光下的力道突然缓和下来,心中一喜,知道已经压制住了这泉水狂涌之势,猛然强提一口真气,朝手中宝镜张口一,同时两手朝下一指,镜中飞出千万道霞光,入银光,立刻将那而起的银光了下去。

 此时她身边的绛雪倒是看得触目惊心,见她法力如此高强,心中越发骇然,约过片刻,地底寒泉已经恢复原来模样,重新化为一涵秋水,凝如银脂,不再起波

 青箩这才收转手中镜光,站在空中,见绛雪手中银光闪闪,灵气隐隐,一股寒意人而来,仔细一打量,才看出那几点银光通体雪白,状若蚕虫,隐隐直泛银光,正在绛雪手中上下游动,宛如活物。

 绛雪见她望来,解释道:“此乃万栽玄之气所生的灵物,对我等有莫大用处,全仗姐姐之力收来,自然应归姐姐所有。”说完将手中之物和刚才法宝递还过来。

 青箩只将所借法宝接过,却不取那东西,转而开口笑道:“此物既然对两位姑娘有大用,我取之也是夺人所好,而且并无多大用处,而且这东西也是你宫内之物,怎么能算我所有?而且我莫两位妹妹款待,略尽薄力也是应该。”

 说时长长舒出一口大气,绛雪见她全身上下香汗淋淋,霞飞双颊,知道刚才损耗真元甚巨,心中越发过意不去,想了一想,道:“姐姐此时颇为劳累,请随我来,借用此宫灵脉恢复自身元气!”

 说时就将足下五彩霞光涌起,卷着两人身躯,朝宫后一片花林飞去,青罗见到处珠光宝气,耀彩腾辉,令人目,眼花缭,观之不尽,也是暗中赞叹。

 心头正在寻思,只见霞光转眼就朝一座雄伟浑厚的山峦飞去,径直朝山壁疾泻而去,只是就在要撞上时,伸手一指,壁上金霞一闪,现出一道门户,青箩一望,里面现出一间几十丈方圆,由钟结成的室,光昏暗,隐约可见其中一些陈设用具,整齐排放在角落,心头正在限期这里光线太暗,就见绛雪伸指朝室顶一弹,一线金光飞出,顶壁中的数十个钟中,吊下数十团晶莹的宝光,照得满通明,上下四外的钟晶壁顿焕霞,异彩横飞,最奇的是光却柔和,并不耀眼,也不知是何法宝,光亮一起,室中卧榻用具陈设皆现了出来,均是晶玉所制,与宫中陈设相比,却颇有几分相似地方。

 绛雪请青箩到当中玉榻上坐了下来,道:“此地乃本宫灵脉地气所汇聚,被历代先人,化了无数心力,才开出一动,用来培元固本,再妙不过,姐姐此时真元损耗甚巨,在此坐上一坐,大有好处。”

 青箩见状,也不推辞,径直坐了下来,垂帘调息,打坐用功,等运用玄功,将真气转透三关,连坐完了两个来复,觉得身心异常舒泰,心中暗暗称奇,按照常理,她所损耗的真元,岂会如此快就恢复,这才运用内视之术,暗中一查,这才看出玉榻下灵气凝如实质,浑厚异常,她虽然只坐上片刻,但也是受益非浅,心中陡然一动,奚幸放开心神,全力运用玄功,朝她近的一个关口冲去。

 青箩所学心法,本来源远长,乃是紫府天册所传,与昆仑玉池分庭抗礼,难分高下,其中她所占先天乙木之利,以之为基,更能采天地之气,化运五行真气月精英,化成体内二气中的纯之火于纯之气,再运用本身真元,两间灵气,合而为一,化为先天一气,循序渐进,固本培元,让人按部就班地一步步长进上去,而不是拔苗助长,一步到位,所以修为主要是靠集月累而成,鲜有特殊。

 此时青箩按照师门传授,调理本身真气,运转全身,开始时进展倒还顺利,可是先天真气一运行至丹田,就凝结不动,无法按口诀中所授的那样运走奇经八脉,而五脏五气,却源源不断地向气海汇聚,渐渐凝聚成一点,青箩这才想起姑姑指点心法要诀时,曾经说过:“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五行之气,在人体内相生相克,运转不息,但因人体乃后天凡躯,故五气隐而不显,有而不实,需要多年苦功才能凝炼成形。”

 想到这里,青箩突然明白过来,自家虽然空有玄门无上真诀,但只是掌握了打开自身宝库的一把金钥匙,而要将宝库完全使用,则需要长年累月的修集才能办到,道理就如同修建房屋一般,图纸画好,并不代表房屋就建成了,还需要一砖一瓦,一石一木地搭建。就是本门几位先祖圣帝,修炼本宫心法,也多是历时千年,才有殊胜成就,她资质本高,想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并非不是可能,但关键还是要看自家修为。

 青箩一想通这个道理,立刻安下心来,不再急于求成,静心凝炼体内最基础的乙木真气,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妙境。

 绛雪本在旁边一同跌坐,见她正在闭目入定,手挽莲花法印,指间飞出一道祥光,笼罩在全身,神仪内莹,宝相外宣,气度体态庄严已极,另具一种清华高贵的威仪,与她所见的几位门中师长气度迥然有别,而且这飘逸如仙,乘风去的仙家妙姿,更是另有一番气象,让她越发心翼。料知她这一坐,应该多时才能醒转,挂念宫中之事,当下略施法力,将门隐去,也就离身而去。

 等青箩醒转过来,见中无人,径自起身,走出外,见漫天银光,鹅般的大雪飘然落下,整个水府地宫内天地银装素裹,一片通明,略一寻思,这才明白过来,既然昨地底寒泉大盛,虽然被重新镇住了,但这先天寒气紧久不散,故化为满天飞雪,落在空中。

 心中一想明白这个道理,也是大为惊奇,不过见这个水宫下起了前所未有的雪花,那怪不得天色如此明亮。放眼四下望去,当地地域本来十分灵秀,再吃积雪一铺,到处琼堆瑶砌,玉树银花,照眼生辉,观之不尽,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欣喜,忽闻一股幽香随着雪风吹来,沁人鼻端,纵身往寻,足间落在积雪之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刚转过崖角,猛瞥见崖上突出一虬枝,上缀红梅三五,正在凌寒吐,自竞芳华,忙赶过去一看。原来崖上有一斜坡,近壁一株丈许高的梅树正向前斜伸出来,铁干盘虬,风飞舞,上面约有百十朵梅花。因为树大,看去稀落落的,有的枝上尚还挂着几片残叶。积雪难支,似坠不坠,叶旁花萼两三,嫣红吐。

 青箩正在连观赏,不舍离去,突然听到山崖边有一道清朗的声音传了上来“二姐,现在主人不在,而且这里又弄成冰天雪地的,有什么景好观赏的?不如回去了吧。”

 “大懒虫,刚才叫你不要跟我们一起来,你又不愿意,现在才走到一半马上就到山顶了,你却打起退堂鼓来,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你不去,我和大姐去,用不着你跟在后面!”另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骂道。

 话音一落,山崖边转出三人来,当头是两个少女,年均十**岁,容貌十分清秀,后面跟着一位灰衣少年。说话的一个,略带鲁音,尤生得长身玉立,光照人,穿着一身淡雅妆饰,肩头斜一柄宝剑。

 三人一见山崖上已经站着一位彩衣女子,不由得一楞,各打量了她几眼,也不在意,继续朝前走来,才走几步,就看见眼前那条宽越七八丈的深涧挡住了去路,不由得齐齐停了下来。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那肩长剑的少女扬声高呼道:“请问姑娘为何在此?”

 青箩心中略奇,也不知道这几人是谁,不过生素来冷傲,见那问话女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当下也不做答理,只是拿眼冷冷望了过去。

 那少女见她冷冰冰地不理人,心中也是越发有气,不过此时在此地做客,又没有见到主人,倒也不好惹事,当下也转眼过去,见旁边盛开的红梅,故意对身边女子道:“大姐,你看这里的花木与我们山中相比,究竟哪一处为胜?”

 突然只听洪钟也似的一声法号,三人后面转出一个身披火红衣服,装束奇特,相貌极其凶恶的大和尚,左手持着一柄铁禅杖,背着一个大盆般的铁钵,对三人道:“女檀越如此爱梅,可惜所见不广。这有限数株寻常梅花,有什希罕?贫僧驻所冷香谷,有万株寒梅,其大如碗,四时香雪,花开不断,乃人间奇景,不如到我那里一眼福便了。”

 青箩正在连观赏,不舍离去,突然听到山崖边有一道清朗的声音传了上来“二姐,现在主人不在,而且这里又弄成冰天雪地的,有什么景好观赏的?不如回去了吧。”

 “大懒虫,刚才叫你不要跟我们一起来,你又不愿意,现在才走到一半马上就到山顶了,你却打起退堂鼓来,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你不去,我和大姐去,用不着你跟在后面!”另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骂道。

 话音一落,山崖边转出三人来,当头是两个少女,年均十**岁,容貌十分清秀,后面跟着一位灰衣少年。说话的一个,略带鲁音,尤生得长身玉立,光照人,穿着一身淡雅妆饰,肩头斜一柄宝剑。

 三人一见山崖上已经站着一位彩衣女子,不由得一楞,各打量了她几眼,也不在意,继续朝前走来,才走几步,就看见眼前那条宽越七八丈的深涧挡住了去路,不由得齐齐停了下来。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那肩长剑的少女扬声高呼道:“请问姑娘为何在此?”

 青箩心中略奇,也不知道这几人是谁,不过生素来冷傲,见那问话女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当下也不做答理,只是拿眼冷冷望了过去。

 那少女见她冷冰冰地不理人,心中也是越发有气,不过此时在此地做客,又没有见到主人,倒也不好惹事,当下也转眼过去,见旁边盛开的红梅,故意对身边女子道:“大姐,你看这里的花木与我们山中相比,究竟哪一处为胜?”

 突然只听洪钟也似的一声法号,三人后面转出一个身披火红衣服,装束奇特,相貌极其凶恶的怪人,左手持着一柄铁禅杖,背着一个大盆般的铁钵,对三人道:“女檀越如此爱梅,可惜所见不广。这有限数株寻常梅花,有什希罕?贫僧驻所冷香谷,有万株寒梅,其大如碗,四时香雪,花开不断,乃人间奇景,不如到我那里一眼福便了。”

 那肩古剑的少女抢口答道:“我们在这里赏花观雪,谁曾和你说话来着?阁下既然能来此地,想必有几分来头,难道连这点雅意都没有?”

 那怪人将脸一沉,冷喝道:“丫头讨!”说时巨手一翻,一片黄光突然朝三人卷了过来。

 崖边三人一见,也各将肩头一摇,各飞出一片光华,就要上,却见那道黄光起在空中,好似被什么什么挡住,也不飞落,而三人飞出光华,一到空中,也被一股无形潜力涌了上前,缓缓朝肩头飞回。

 那怪人大脸一寒,将头转朝青箩,冷哼道:“原来是你这小女娃子多事!”掌中一翻,手中钵盂飞出一股黑气,就朝青箩罩了过去。

 青箩冷哼一声,一道七剑光如同经天长虹,远远斜飞而至,犹如神龙入海一般,投向那钵盂中,口中低喝一声:“疾”剑身暴缩至钵盂长短,横在钵盂当中,当中一转,分化成百余短剑,围成一圆,将钵口封个严实,钵中所发黑气不出半点。

 那怪人见可收万宝的钵盂竟然收那七剑光不住,钵中佛光突然消去,一道青光连同几道七彩长虹面当头疾而来,百忙中将头一摇,颈上所带十八颗菩提珠化成十八团铜锣大的慧光,将身护住,挡了一挡。

 只觉手中奇重无比,钵口各光如灵蛇出一般,从四下透了出来,中指已被那各光削去一截。忙将手一松,那团各剑光拉扯着那钵盂,往下落去。忙将元神飞起,前往抢夺时,青箩在下面见那钵落下,扬手飞出一青色光华,将那钵网住,此时惊鸿剑所化的七十二柄短剑更反兜而上,结成一各光球,反将那钵盂包的严严实实,一下切断了怪人与那钵盂的灵气真元联系。

 那怪人心中大恨,将手一指,空中十八团光华由少变多,转眼化为万道洪涛,铺天盖地地朝前涌了过去。

 青箩玉面含辉,浑然不在意,而空中突然又现出几道七彩长虹,飞回身前,暴涨千百于丈,结成一各光轮,电旋飙飞,将满天空的无量数光华一齐阻住。各光疾转中,耳听铮铮锵锵之声,犹如万粒明珠,迸落玉盘之上,其音清脆,连响不已。那被各光绞断的银色光团,恰似万花爆,银雨飞空。

 但银色光团密如恒河沙数,而且随消随长,无穷无尽,眨眼间便从光轮边上蔓延过来。青箩一见,将手一指,空中七彩光华暴涨,任由那银色光海如同惊涛骇般向前涌而来,却也无法撼动起分毫,而且空中七彩光华越发强盛,转眼间,就朝四面八方从空中反兜过去,速度比那银光还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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