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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 强行闯宫
 罗衍听老口气,好象与那万载建木桑十分络,心中略一推算两人修道年代,皆是有万年之久,这才恍然大悟,只是不知道这只老为了什么缘故,被本门前辈祖师小仓真人闭在昆仑山下的火海之中,借他之助,凭血战天戟斩断锁链,才得再次出世。

 看老对青曦宫内所有制仙法,了如指掌,想必原来并没有少来这里。

 罗衍见秀兰开放法后,就闪在一旁,知道她心中还有几分怀疑,所以并不开放身后法,而且此中制严密,层层封锁,光是开放这一层,也不算徇私,犯了宫中规矩,此时也不顾多说,道谢一声,就随老那道红光朝前飞去。

 秀兰见光影明灭间,空中法又恢复原来模样,并且也不见罗衍身影,料知是隐形飞去,这才回望身边白衣女子,方见她好似丝毫未觉有人经过,心头越发放心许多,但又多了一丝担忧,罗大哥再次远道而来,并且做得如此隐秘,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而且前两听大姐说起,宫中好似有一些古怪,但又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难道宫中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一想到这里,心头越发担忧起来。

 且说罗衍依然跟随老光华朝前飞遁,依照刚才法子,不出顿饭功夫,就飞出了这道厚约千百丈,壁立万仞的青色晶墙,前面突然现出一片风和丽的景象来,到处仙山楼阁,棋布星罗,琼林花树,宛如锦绣。足下现出并有大片海洋,碧滔天,红霞万丈。前方现出六道宽约万丈,长约千里的虹桥,横贯东西,霞光万道,闪闪生辉,而虹桥下黑云隐隐,霞蔚云蒸,气象万千。

 红桥之上,虽时有仙人往来其间,但也是一副悠闲自如的神情,丝毫不带一丝戒备森严的模样,如此气象格局,倒是越发显得难以对付。

 罗衍一见,心中倒越发谨慎起来。只听身边老呵呵笑道:“少了桑老儿主持阵图,原本这隐而不现的十二元辰大阵,只得现出痕迹,却让我们两个省力不少。现在临近丑时,青牛虹桥威力最盛,那桥中的后辈万万想不到我们会从这里硬闯,戒备一定要比其他桥中若了许多,此时他们注意力一定在那最弱的金虹桥上,我们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来个出奇不易,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罗衍暗中观察,才发现这里面法与最外间的那道混元气层大有不同,前面主要是以天时地利为主,设下厉害法术,多为攻击能,而这里则多是搜声摄影,破光照形之类的辅助法术,虽然远非前面厉害,但一到这里,无论如何高深的隐身法术,也得在这层层网中现出痕迹,就算从九天之上降临,也躲避不过这些环环相扣,表里相生的法网。

 不过想想也难怪,要是能够无声无息地从混元真气中闯了进来,法力神通足见高明,青曦宫内当然要先让来人现出痕迹,再做应对之策了。

 老顿了一顿,对罗衍道:“等下你依然隐身在侧,等我动手,你就趁机冲过去,到里面生事,我老人家可不相信,有我们两人一闹,那姓岳的小辈还会隐忍不出,到时董仙子再中出手,大事可成。”

 罗衍心想也只能如此,点头答应。

 万载玄四足一划动,朝左边第二虹桥飞去,身体刚一飞近,突然现出身来,大声喝道;“桑老儿,给我老人家滚出来,咱们算一算这万年来的旧帐,看看你这些年来,究竟多了什么本事,让我老人家见识见识!”

 说时空中多出一位身穿白色道衣,相貌古拙的道人,头梳一个大若酒杯的道髻,横翠绿玉簪,双目重瞳,开合之间,出四五十丈的金光,双手环抱前,十丈许长的指甲环绕全身,各有数匝,纵横错,光如玉,晶莹圆润,在一幢亮若银电的红霞笼罩下凌空而立。才一出面,便双手齐扬,飞出十道金乌的光华,宛如长虹电,由相隔千百丈高空中飞出,径直朝虹桥上抓去。

 乌金光华刚一飞起,还没有到长虹之上,只见桥中光华,光烟四起,一声轻雷过处,虹桥陡然隐去,高空上顿时多了一面去长只数十丈,高仅十丈,颜色纯青,时有光影闪变的云屏,横旦空中,将那十道乌金光华挡住。

 两道光华一触,云屏下立刻现出两位容貌古怪,身材瘦小的老人,各在一片青色光云防护下,上前喝道;“何方妖孽,还不现行受死!”说时将手一挥,两人中间所立的云屏上风雷大作,金铁鸣,现出无数道青色光箭,朝前及闪,化为满天光雨,朝前来,声势威猛至极。

 万载玄所化老人化身哈哈笑道:“想叫我老人家现形,你们这一蟹一猴,还不够资格,不过桑老儿既然当缩头乌缩在老巢不敢出面,那我老人家也不用客气,先将你们两个小妖拿下,再找老妖怪算旧帐!”

 也不见什么动作,空中本身万载真元所汇聚的先天离火神光立刻显现出妙用来,只见无数青色光箭涌上前去,只一近身,便被消灭;空中那块十丈方圆的云屏被那十道乌金光一冲,周身云雾翻滚,光华,更夹着一连串的轻微爆炸之声,一下就被出数百丈外。

 云屏下所立二人,见来人法力神通如此高明,但又偏偏看不出他的来历,就连那先天元辰之气所化的云屏也抵挡他不住,心中语法诧异,齐齐变,一面发出信号,知会主持总图的主者,一面将足一顿,化为两片光华,飞身投入云屏之中,附身其上,在云屏上往来飞舞,其疾如电。晃眼之间,屏中除去原有青色光华之外,忽然附上一层白气,渐渐云气越附越厚,烟云变幻间,突然化为一面千万丈的光壁,出千万道青箭白气,朝玄洛老人化身涌了过来。

 刹那之间,风雷怒吼,形势骤变,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四外无边无涯,全是这类奇亮如电的各种青光白气布满。饶是玄洛老人法力高强,早有准备,也是心头一凛,情知眼下在次一举,暗中传声道:“小子,等下光屏一破,你就先走,这里就让我老人家闹他个天翻地覆,也好出出平收桑老儿的那些恶气。”

 罗衍见他全身都被青光云气紧紧裹住,好似难于冲突的神气,只有指尖那十道光华依然明亮若电,光华强烈万分,知道他尚有保留,这才放下心来。

 这等先天五行真气与诸天十二元辰所化神光,若非法力真高强到万载玄这个地步,有本身丹元护身,稍微不敌,就是当时便遭惨死,形神皆灭,身更谈不到。此行要不是恩师暗中找来万载玄帮忙,他到此就难以再进,万难深入青曦仙境,而眼前多了一人帮忙,情形又大不一样,连忙暗中准备,趁老破法之际遁入宫中。

 玄洛老人此时见身边满空青光白烟相互摩擦击撞,生生不已,越聚越多,一会便发出亿万火星,随同那无数光箭,暴雨一般环身来。知道敌人正在暗中运用,已将其余几宫的先天元辰真气汇聚于此,同时施威,声势也越发惊人,心中暗叹,要是桑老儿亲自主持,那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不过现在少了桑老儿这个*力的人坐镇,烟光虽然厉害,但至少少了一半以上威力,他倒巍然不惧,要是光讲防身护体之术,他那背上的万年壳,早就被他炼成心灵相合的至宝,纵使是十万天兵下界,他也可当上三四十,要是论防身护体,他自认天下第二,还没有人敢称天下第一。

 耳听风雷大做,光焰裂天,无数青光白云,犹如海啸山崩般涌而来,情知对方已经全力发挥这十二元辰之气的威力,一时起,张口一,立有一团红滟滟的光华朝霞般地飞出。初发时大只如杯,手暴长成亩许大小,四围青光白气竟被开。十二元辰之气受了反,威力越强,无量光雾,带着各烟光,排山倒海一般猛上去。红球四外受,不再暴长,两下相持,发出一种极强烈的金石击之声,声若密雷,势甚惊人。

 罗衍依然化为一粒微尘,附在玄洛老人护身光华边缘,眼见如此威势,也自心惊,而且对面烟云中闪起数十道光华,知道来敌正在源源赶来,要是这片云光气再不破去,他要想隐形深入宫内,也将成为泡影。不过此时也作好最坏打算,要是老无法冲破这道网,那他也就不得不改弦易辙,现出身来,与老合力硬闯进去,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正在考虑间,此时玄洛老人原暗中预计的破之法,已准备停当,将手一指,那亩许大的赤珠突然爆炸,震天价一个大霹雳过处,四外密结的青光云气竟被这一震之威退出好几百丈,当中现出一片空地。玄洛老人就势飞出一片白色烟光,将人团团围住,四下弥漫开来,人在其中,却不现形。

 罗衍一见,心神领会,知道是老浑水摸鱼之策,连忙将那微尘大的光影,跟着那片白光云,朝前飞出。只见空中赤珠震破之后,化作千百道红色烟光,细才如指,由退改进,二次涌而上。着一绞,只听一大串连珠霹雳之声,其直如矢的宝光,立被纷纷截断,闪得一闪,化为许多与先前同样大小的赤珠,全是晃眼暴长。随着上下四外的青光白气环攻猛之下,大小不等,为数不下千百。经此一来,宛如一片无量光海之中,拥着无数大小晶莹透明的金乌红,互相映芒万道,耀眼生辉,顿成奇观。

 紧接着只见玄洛老人前一亮,现出一面八角形的晶镜,看上漆黑无光,刚一现出,就见中间金星闪动,首先飞出六道相连,形乾卦的长短光华,冲破万丈青光,径直照在那道宛如山墙的云屏中,吃六道火红的光华一,忽转红色。紧跟着十余点排成河图洛书之形的几十点金光,陡然在那云屏中一闪,只听**几声轻响,立刻开数十个尺许方圆的大

 罗衍知道对面云屏被老破去,心中大喜,只见光云飞涌,青气陡然大盛,就要重新合拢,当下更不怠慢,将身一闪,藏在老人环空四的白色烟云中,电而去,跟踪往里冲去。

 这一来,果然轻轻冲进重围,现出前面那道其深无比的大墟,只见身后光云万丈,数十百道遁光从对面海面飞来,但皆无法力直接横渡前面的无量归墟,纷纷朝左右两侧的虹桥飞去,准备合力抵御来敌。

 罗衍见前方虽然还有一两道法云网阻隔空中,但凭自身法力,却是难不倒他,谨慎起见,将那道微尘大小的光华径直朝前方的瀑布中去,贴着水面,朝前急驰。

 才飞不过百里,只听身后玄洛老人哈哈放声长笑道:“桑老儿,再不给我滚出来,我老人家可要大开杀戒,一把火烧了你这老巢,看你何处藏身!”声如轰雷,震得海中翻起片片洪涛!

 随听前面传来一道低沉之声喝道:“不知死活的老王八,今日本座岂能容你,你既然送上门来,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声才入耳,一道宽约数丈,其长无际的黄光,早如黄虹经天,由东北方遥空云影中斜过来,犹如天河倒挂,悬向当空,只一闪,就现出一位身材高大,气度沉稳的老人,正是数前从九天之上刚分别的岳公远。

 罗衍见他出面,心中大喜,知道万载玄这一闹,这人再也按捺不住,现出身来。要是换成旁人,岳公远还会暂隐一时之气,等降伏桑岳皓,迫青箩让出宫主之位后,再赶来出手,但万载玄浑身是宝,对修道人来说,有天大的益处,这岳公远既然志向远大,想为千秋万世玄门宗祖,只要一捉住万载玄,略取血,市惠于人,自然有无数修道人归于门下,自愿奉之为主,就连宫中原有宫众,也多半会一该初衷,投靠于他。起念虽由贪嗔,用心设想也未始没有他的道理。即使对不从于他的宫中众人,也不过想到时迫令降伏,屈居其下,并无伤害之心。一时间忘记了身外之名,对本身并无补益,而且天地间自由盈亏圆缺之道,就连本门历代祖师道法高深,玄功微,有颠倒乾坤之力,也不敢逆天行事,自寻烦恼。就连门人弟子,也是九代而终,绝传人间。

 需知那玄门上乘道法,并非人人可传,要是所传弟子门人,持之为恶,师长也要受之拖累,就算他玄功微,推算未来,安排详细,也不能百无一漏,而且未来之事,本随天时而变,一入局中,难免自误,又岂能了无遗漏。

 眼前这人,自持抵御混元大劫,立下无数功德,可以凭之逆天改元,已经渐入魔道,此时再说也是无用,恩师传书,曾说他道基颇厚,数应遭此一劫,再经一世修为,始能成就,孽满劫临,自能醒悟。此时也只好翻脸相向,刀兵相见了。

 罗衍再不怠慢,身化长虹,冲波而起,突然现出身来,挡在岳公远的前面,长声喝道:“岳师叔别来无恙?弟子奉恩师之命,前来邀请青箩师妹至碧云宫一行,参与那正之会,还请师叔请出青箩师妹,容弟子回复师命!”

 身形一现,足下金虹一展,化为一道长约万丈的金色光虹,横旦南北,挡在路中,同时一团五详云从足下升起,做出一副严防死守的对敌神气。

 岳公远见他突然现身,挡住去路,表面神色如常,其实心内却是怒火中烧,情知这等隐秘的事情也被那四个老鬼觉察,只是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与那桑老怪的老对头走在一起,而且更能完全避开青曦仙境外的混元真气网,突然现身于此。

 不过目下当然非是计较这些枝节的时刻,见罗衍现身发问,只要一个回答不妙,就将陷身于进退两难的地步,眼前侄女与桑老鬼虽然被他突然发难,困在天刑台下,知道此事的只有原本的一群心腹和弟子,其余宫众只道是两人闭关,而且因为时短促,尚未从青箩手中出象征宫主之位乾坤月令,完全不能使唤几位法力高强的长老出手。而且宫中众人,都知道昆仑玉池与东极青曦的渊源,要是再让众人围攻而上,则是万万不行。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冷笑道:“你堂堂昆仑弟子,紫府传人,为何勾结那只万年老王八到我宫中生事?恐怕见我侄女是假,存心坏了桑道兄功行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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