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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七 杖刑
 永寿宫那边出了事,太监报知张问,这时他画了一天的画,正拿着本书随意翻着,听到这件事之后心下猛地一惊,心道:莫不是那晚上把她吓着了?他也顾不得询问细节,忙吩咐太监道:“你赶快回去看着,别再出事,朕立刻就过去。”

 说罢张问也顾不上叫人备轿,直接便步行赶往永寿宫,因为永寿宫就在养心殿的北边挨着,并不是很远。当初嫔妃们不知道皇帝会搬到养心殿住,否则永寿宫指不定多少人抢着要住,也轮不上罗娉儿。

 张问一边快步走路一边心道,我对自家的女人算是厚道的吧,对她们连重话都很少说,更别说故意|待处罚之类的了,他想不通为什么总有人要自寻短见。幸亏罗娉儿被人救下了,否则她的死又是张问的一道心病。

 或许是因为他的第一个女人产生的遗憾,也或许是张家亲戚比较少几代代传,妾就是他的亲人,于是张问一向都对妾们比较看重,她们死了的话他就会觉得是自己的过失。

 来到永寿宫之后,只见罗娉儿正呆呆地坐在那里,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不成了,倒是没有哭闹做些没用的事儿。她的眼睛有点红,此前可能是哭过,脸色也无血,但一张俏脸却涂脂抹粉很明显地精心打扮过。

 见着张问进来,罗娉儿便从她那张湘妃竹塌上起来,然后跪倒在地,冷冷地说道:“臣妾自知罪大难赎,也不必讨饶,请皇上降罪,赐臣妾一死。”

 张问见她好好的,还说得出来话,心下便松了一口气,说道:“说什么死活的,非得这样做?你给朕说说,要是因为有人欺负你,朕就帮你出这口气,要是有什么难办的事办不到,朕就帮你办好。”

 罗娉儿听得这样的话,心下顿时一阵感动,又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来,哽咽道:“没有人难为臣妾,这都是臣妾的过错,怪不得别人…”

 张问听罢便屏退左右,询问罗娉儿具体的事由。

 坤宁宫那边的皇后张嫣有诸多耳目,很快也听说了这件事,她听说罗娉儿经验要死要活的,连皇上都亲自过去了,当下就皱眉道:“这女人进门还不到一年,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莫不是想以此要挟皇上?”

 旁边禀事的身穿玄衣的巧娘说道:“罗宁妃这回恐怕是真想死,听说她把自己的房门给闩上,太监把门强行撞开之后,人都挂到了房梁上,垫脚的板凳都蹬掉了,要是迟一步,非得就此去了不可。要是她只是想闹闹,也犯不着拿自个的性命这般冒险。”

 张盈听罢便来回踱了几步,沉不已。她身上穿着一件青色打底的常服,外衣很宽松,穿在她的苗条身子上显得十分宽大,她却是不嫌弃这样老气的款式,因为它代表了一种崇高的礼制,不是一般人有资格穿的。为了弥补这种衣服对美观的损坏,缺少女人味,张盈现在作妆也比较浓一些了,眉毛画得又弯又细,嘴涂得娇||滴,加上她原本也是接近三十岁的人,于是她的样子看起来愈发成

 “如此看来,这件事我非得手处理好不可。”张盈说道。

 巧娘道:“说起来还不是罗宁妃做下了不知廉的事儿,不然众人怎么会笑到她头上去?”

 巧娘原本就是个民间的小媳妇,因为家破人亡才入了玄衣卫,如今却是历练出来了,俨然已成为张盈最得力的心腹之一。

 张盈的双手抱在间,小步踱着,其姿势看起来雍容大度从容不迫,她听了巧娘说的那句话,摇摇头道:“罗娉儿虽然进门才几个月,但皇上给她封了妃,那就算是皇上的女人,我很了解皇上,他对自己的女人很是看重,罗娉儿出了事,说不定心里还会有些怪罪我这个统领后宫的皇后,要是见了面埋怨我没做好应该做的事,我该怎么回答?”

 巧娘道:“娘娘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给奴婢去办好了,奴婢一定把整个来龙去脉查给一清二楚,谁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都详细向娘娘禀报。”

 张盈点点头道:“也好,咱们入住皇宫这么久,没拿出点颜色来,这些奴婢就忘了规矩,该说不该说的都拿出来嚼舌头子,哼,今儿在背地里说罗娉儿的坏话,改是不是要说到我头上了?”

 张盈还有个担心,那就是沈碧瑶那边,在姿和魅力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张盈根本就没法和沈碧瑶相比,好在有个妹妹也颇有些女人味,而且生有皇长子,可是不知怎地,张问硬是不来看他的儿子,倒是常常去看长公主…沈氏一势力庞大,富可敌国,就算有皇长子在手,张盈也有些危机感,谁知道万一有一天皇帝仙去之后,沈碧瑶会怎么样,张盈自己也没把握能制得住沈碧瑶,因为以前她就在沈碧瑶手下干过,知道沈碧瑶手段不少。总之不能让皇帝偏向沈氏一边,否则断无胜出的可能。

 果然正如张盈所料,张问对罗娉儿十分宽容,不仅没怪罪她做的那件羞人的错事,反而怕她再想不开,索接到养心殿和他住一块儿去了。有一次张盈在乾清门遇到张问,张问说道:“宫里是非多,朕也管得了外,管不了内,盈儿要担当起来,别让那些奴婢欺负到朕家里来了,什么话都敢说,这要传出宫去,朕的脸面不都丢光了?”

 话虽然说得不重,但着实让张盈郁闷,因为张问的话里出了一种不满的口气,张盈也不能辩解,只得应了一定设法管好后宫。

 张盈在外边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一回到坤宁宫之后便大发雷霆,叫来巧娘问道:“上回你接的那件事查清楚了没有?”

 张盈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这时口气不善,冷冷的表情中出一股子杀气,让巧娘心下也是陡然一寒,急忙叩拜余地,跪陈道:“禀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说吧。”张盈回身坐到她的宝座上,冰凉的口气让巧娘也是一阵紧张,心道这回那些犯事儿的奴婢肯定没好果子吃。

 巧娘便把事情经过诉述了一遍。玄衣卫的大本营就在乾清宫那边,女官都在紫城出入,整个皇宫更多眼线密布,她们要查什么事儿还有查不清楚的么?从说这谣言的人身上入手,顺藤摸瓜便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揪了出来。

 罪魁祸首便是永寿宫里侍候罗娉儿的一个宫女,那宫女当天晚上悄悄在墙后看到了罗娉儿和方素宛光着身子在房间里,后来她和对食的值房太监打俏,开玩笑说太监没意思,不如像罗娉儿那样找女的“磨镜”说漏了嘴便将看到的密事漏了出来,那太监也不是个嘴巴严实的,又拿出去给别人说,这么一传,就有许多人都知晓了。

 张盈听到这里,说道:“这些奴婢真不知好歹,吃里扒外的留他们何用!传话下去,将永寿宫那几个说话的奴婢用杖打死,其他舌头长的都给我割了!以后谁再敢说此事,就割谁的舌头,以示公平。”

 巧娘忙道:“是,奴婢谨遵懿旨,马上就下去办。”

 巧娘应了事之后从坤宁宫出来,带着皇后的懿旨,先到玄衣卫衙门提了一帮拿木杖的女官,一面叫人通知各房各司,将止流言的懿旨传下去,一面亲自带着人去抓人。她们先来到永寿宫,将那晚窥视密事的宫女拿获,然后把她的菜户也一并抓了,带到浣衣局后巧娘便下令道:“绑好,立刻打死!”

 那对宫女宦官听罢吓得,大呼饶命,但那些凶神恶煞的玄衣卫侍卫哪里管他们,直接便冲将上去,将其按在长板凳上,手脚一并绑在上边,并动手将他们的子给拔到脚处。

 只见那宫女的翘生得倒是好看,滚圆滚圆的,细皮几乎一捏就能捏出水来一般,她双|腿被分开绑在板凳腿上,白生生的翘中间,褐色的蚌瓣茸茸的,但行刑的女官依然面无表情毫无羞。那宫女也顾不得羞|臊,满是恐惧地大声讨饶:“奴婢不敢了,您好人有好报帮奴婢一次,给娘娘说个情吧…”被一起绑住的太监也是一同讨饶。

 巧娘却毫不理睬,冷冷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欺负到主子头上了!现在才知道讨饶,晚了!还站着干甚,动手。”

 玄衣卫侍卫听罢,提着木杖冲将上去,挥舞着“啪”地一声用劲打在宫女的翘上,那娇|部哪里经受得起如此摧残,立刻就打出了一道惊目的红印,雪珠子都渗了出来。顿时一声撕声裂肺的惨叫几乎要响彻半个紫城。

 第二杖下去之后,立刻就皮开绽,血模糊,第三杖那宫女已经没有了声息,不是是昏了还是死了,木杖击在上面,血连着皮一起飞溅。

 不多一会,那些跟着散布流言的奴婢们也被带到了浣衣局,这时那两个宫女太监的部和后后背已是惨不忍睹,白骨都了出来,被抓的人不知道要被怎么处罚,见到这副模样好几个人当场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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