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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甲斐之虎(7)
 “禀告将军阁下,武田军骑兵队已经向我左翼来。”可怜的传令兵恐怕是战场上跑得最勤的一个了,就是不知道工资怎么样。

 “嗯!下令,左军继续向前,正面击武田轻骑队!”酒井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下达了作战的命令,尽管长对轻骑有很大的威胁,但骑兵天生所具有的灵动在战场上才更为棘手。

 “诺!”传令兵得令而去。

 沉闷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德川左军的前进度再次提升,所有的足轻井然有序地奔跑起来,锋利的长向前突刺,以期得到最大的冲击力。牧野紧握手中的太刀,锐利的目光视着面袭来的武田骑兵队,轻轻地摆动着右臂,大吼道:“德川足轻第七队,听令,攻击!向武田骑兵队攻击!杀!”说罢,急地奔跑起来,轻易地就越了前方的士兵,到达了队前的位置,双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光亮。

 “啊!杀!”士卒们开始出震天的怒吼,疯狂地奔跑起来。

 “好了,看那帮德川家的小丑们都动手了,我们还等什么?”土屋边狠劲地拍打着马身加冲刺,边朝身后的骑兵们高声吼道:“左队,旋环进击,右队围绕突袭,务必住敌方左军。武田军四威阵之‘烟’,出击!”

 “嘿!”赤备骑士齐齐应命,原本壮的赤倏然分成两条分别向左右散去,如此顷刻间心随意转地控制战马,没有丝毫的停滞,便可以想象武田士卒们是何等的擅马术。

 如此雄壮的集团冲锋却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血的场面,反而显得令人感到意外的平静。无数的三角锥形骑阵看似散地排布,却如同一个个锐利的楔子般钉入了德川军阵内,绽放出一朵朵小巧的血花,惊而绚烂。

 湛的骑术使骑手们在急移动的战马上依旧能够保持极强的灵敏身手,一名武田骑士不断地在马上转换身形躲避四处攒聚的长锋刃,调整马身,强力地撞击正面的敌军,手中的马上则略偏下移依靠巨大的冲击力将右边的一名可怜的德川足轻轻易地跳飞上了天,锋利的刃刺穿竹甲,透过膛进入肺部,空气立刻侵入,那名足轻呛出了一口血水,部的伤口溢出鲜红的血在空中尽情挥洒,然后重重地衰落到地面。身旁的武士还没他幸运,同时被两柄长刺中,强大的拉扯力将部撕开一条巨大的口子,令人作呕的血夹杂着混的内脏涌而出,单薄的身躯在空中怪异地翻滚,最后不幸地落入到后面的己方阵中,已经是尸体的躯体被数不清的刃再次刺穿,就这么四肢散地挂在了半空中。

 当然武田骑士们也并不是都如此幸运,固然的战技和马术可以增加生存的机会,然而毕竟眼前是严阵以待的阵,无处不在的锐利刃从各个角度捻刺而来,健壮的骏马被无数的尖刺穿,血水浸透了原本鲜亮的皮,尖在庞大的身躯内搅动,内脏被刺穿,更多的鲜血如同泉般从隙中挤涌出来,终于战马哀鸣着轰然倒地。骑手翻滚着从马上中重重地摔落,筋骨尽碎,剧痛刺着神经,骑手惨号着试图站起来,可是上天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活下去了。他滚落入德川足轻群中,一排排的足轻向前推进,凌乱的脚步踏起的尘埃落定之后,方才那名武田骑士已经成了串烧了,就连原本赤红的具足都彻底成了碎片,同满地的血水混在一起难以辨认。

 尖锥的骑阵一刻也不停歇地穿凿着厚实的德川方阵,灵巧的三人队充分挥着吃惊的战力,就像是一颗颗榴弹在玄的人中炸出一片片血雾,惨叫、呻声混成一片,转眼之间便被巨大的厮杀声所湮没。修罗场般的情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双方的士兵都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失主的战马惊慌乱跑,阵型被击散的足轻们只能手足无措地胡乱刺,被灵敏的轻骑绕得头晕眼花,一片茫然间浑身猛地一凉,足轻惊诧地看到自己的身上出四五道血线,整个具足四分五裂,突然他怪异地看到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具碎飞溅的躯体立在那里,然而奇怪的是那具躯体没有头,为什么觉得那个身躯如此熟悉,震惊之间眼前的景物快变化,就好像凌空旋转一样,那一瞬间足轻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想法,莫非刚才那具躯体竟然是自己的?!啊!足轻惊恐地大叫,然而现自己根本无法出声,清晰的意识也在刹那间消失无踪。

 震耳聋的喊杀声和烈的兵器相撞声不断地冲击着耳膜“哧!”无数刃刺入高大的身躯或是被重重计费的战友身体落地声刺着已然充血的双眼。更多的新兵开始失去知觉,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地狱般屠杀的场面不断重复,紧握着长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内心里唯一想到的是,离开,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终于在武田轻骑持之不懈的连续强力打击下,德川左军的先锋足轻开始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全身浴血的牧野像个魔鬼般怒吼着狙击身旁的士兵重新位成员全继续抵抗。战场的局势永远都是瞬息万变,已经不稳的阵型又突然遭到了一圈又一圈外层的突袭,这些没有参与到正面攻击的武田骑士们更加可怕,尽情挥舞的长在空中显现出纷影,一刹那的失神、一点点地隙立刻成为了致命的失误。

 迅急的战马狂风般驰到,这些骑士并没有分成小队,而是组成长长的丝带般的阵型猛然杀到,战马的嘶鸣、刃破空声中,无数呆滞着的德川足轻惨叫着被战马撞飞起来,飘飞落地,最终被铁蹄踏成泥,化为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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