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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漪芮
 众人的离开,让此时的花园只剩下离伤和漪芮二人,也给了离伤能仔仔细细打量她的机会。

 宫中的人,相貌自然不差,清清的,也没特别浓的装扮。

 而正当离伤打量她时,她也毫不客气的在打量着离伤,就如刚刚的盯视般,肆无忌惮,而且是毫不掩饰的打量,她的张狂,她的傲然,显而易见“倾城绝不足,清秀平淡有余,却的众人神魂颠倒。”

 “漪皇妃何处此言?”对于这样直的个性,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而对这样的赫连漪芮,她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常言道,福祸在于天意,而掌握命运则在于人意,我劝你一句,凡事以为度,分不清那就画清,过多的注意对你来说是祸非福。”尤其是在这错综复杂、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内,她的锋芒,已经太了,众人之矢的滋味并不好受。

 虽然是冷言冷语,她却听出了她的关心,这个赫连漪芮,看来心地还是好的,也没什么心机“画人画物难画事,身不由己矣!”她又何尝想沾惹这些是是非非,可是却注定了般的逃不开。

 “是嘛,身不由己阿,呵,说的真是好啊,”清明的眼睛此刻却蒙上一层雾霭,看着嵺然玉立的莫离伤,她摇头苦笑“界限界限,真有那么容易划清吗?竟然在这劝你,我才是最悲哀的人啊,看不清,划不清的,是我,却在这说你,真是讽刺阿。”大概是同病相怜,又或者是对离伤的这句话深有感触,赫连漪芮自嘲的一笑。

 离伤却是一震,她还是习惯那个自信灼灼的女子,而不是此刻这般有些颓废的赫连漪芮,那个意气风笑看人生的情女子,让她欣赏不已的人,现在却有些萎靡不振,这种表情,离伤只有在为情所苦的女人身上才看到过,她尝到舌尖的苦涩味,心里有丝了然,怕有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女人,而且还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肯定还是岌岌伤痛的过去,因为她想象不出,是何的打击能让这个女人会出现那样的表情。

 “不一定凡事都有一定的界限,也不一定要必须要划的清清楚楚,唯心而已。”这个女人,和自己的某些部分太过相似了,一样的倔强,一样的独立有主见,但是她却有让自己羡慕的不像命运妥协的勇气,冷静自持,而正是因为这,才让她在宫中的地位扶摇直上,甚至连媚儿也忌惮三分吧?这样的一个人,就注定了会让她欣赏不已,如凤凰般的她应该栖息于枝头,而不是深陷在泥沼。

 “唯心而已?”喃喃自语的低语中透着自己也不明白的迷茫,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吗?高峨的宫墙,困住她太久了,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能翱翔,宫外的天空,太广阔了,而她有双翅膀,却没有飞的动力。

 “看漪皇妃面相,不似武家英,也不若文家文弱,应该没想或想的可能,那为何有此感慨”她转移话题。

 看了眼离伤一眼,对着她,她会有种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感觉,所以才能对着初次见面的她坦白自己脆弱的一面“能像你这样看得透的,世间又有几人,我们,也是作茧自缚罢了。”顿了下,有些迟疑,不过还是问了出来“前几天的宫宴,那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听说…你曾和姬家少主私下有过深?”

 这句话问的突兀,不过离伤聪明的未作表态“姬少主?也谈不上深,有过一面之缘。”她淡淡的叙述,看不出深意。

 “那他现在如何,还好吗?”当漪芮看到离伤有些困惑的眼睛看着自己时才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切,她假意咳嗽一声,缓缓自己过于急切的嗓音“我和姬少主也算认识,只是进宫过久,都不知道现况如何,毕竟是旧友,难免有些急切探寻。”

 “哦,原来如此。”离伤也不拆穿她的谎言,明眼人就知道这漪妃的态度不正常,但是她也不好说什么“姬少主为人虽有些冷淡,但是待人有礼,且均郎丰生,实乃难得一见的男子。”

 “是嘛?是阿,多么难得一见的奇才阿,以前他就是瞩目的焦点,一直都是大家追逐的对象,就像个高贵的太阳,可望而不可及,直至让人变的心灰意冷。”

 离伤有些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让赫连漪芮为情所苦的人,是姬子兮吗?她的意中人竟然是姬子兮,不过,自己也不必太过讶异的,毕竟两人是如此的般配,而且看这情况,两人还在她未进宫时便已认识,而这个漪妃也是个痴情的种,虽已进宫,但对那个意中人还是念念不忘,当作此推测的时候,姬子兮在自己心中的影子淡薄的唯剩渺渺,独断的收回了他进驻自己心里的任何一丝机会,东皇繇喑也好,姬子兮也罢,招惹他们,都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唯有远离,才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皇妃对姬少主好熟悉。”

 略微思索了下,赫连漪芮有些迟疑的坦白,虽然太过冒险,但是自己也只能赌上一赌了“实不相瞒,子兮乃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离伤并没有太多的讶异,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赫连漪芮的坦白,为她们接下来的谈话奠定了信任的基础,她们跨出了迈向友谊的第一步。

 “听说,姬少主和黑宗主过几便要回去了。”

 果然,漪妃很吃惊“过几天就要走?”

 “是的,昨天听皇爷说,好像姬少主归心似箭,早朝时向皇上请辞时皇上也准了,过几便准便启程回去了。”东皇繇喑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对于姬子兮的事,他异常的感,尤其是对于自己,甚至连提都不准自己提起。

 大概是病急投医,听到离伤的话,漪芮已经急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及细想,抓着她的手就说:“帮帮我,帮我想个办法,让我和他见上一面,可以吗?”这个他,自然是指姬子兮。

 “这…”离伤有些为难,并非她不愿帮忙,而是她确实有难言之隐,爱莫能助“皇爷好像对姬少主不是很喜欢,也止皇府的人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她没有说的是,东皇繇喑哪只是不喜欢,简直是深恶痛绝,他还郑重的警告过她,决对不能和姬子兮有任何私下的接触。

 “以你的才智,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帮帮我,在这宫里,也只有你能让我信任了。”

 “你为何会选择信任我这个才初次见面的人?”这让离伤颇为不解。

 “我自己也不清楚,凭感觉吧,其实,我和子兮两人,自小便已认识,我父亲和子兮的父亲是旧友,我们从一出生就认识了彼此,自小便是感情非常好的青梅竹马,甚至…甚至在四年前还有过婚约。”知道自己已无退路,不得已,漪芮只有全盘托出。

 “婚约?”漪芮竟然和姬子兮有过婚约?这确实非常让人惊讶,如果这事被朝廷知道的话,恐怕会有节外生枝吧?就目前三大世家和皇族紧张的局面来看,赫连漪芮的出现,无疑成为这两派的关键。

 “是的,那是我刚及竿时候的事了吧,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天真无啊,我一直深信着,我会嫁给子兮,然后为他在家相夫教子,因为我们两家门当户对,长辈对我们的展也一直是乐见其成的,所以两家便有了婚约,可是刚定下婚书不久,爹爹北调,成了朝中军机大臣,深受要职,而我和子兮便也分隔两地,偶尔只这,漪芮渐渐有些激动起来“想不到,此时我竟然从爹爹那知道,有人传出三大世家位高权重,危及皇族的谣言,当然,此是事关重大,也只朝中几名大臣得知,皇上有意削弱三大世家的势力,但苦于盘亘许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但是心中那刺自然在他们喉咙种下,而且尔后的几年,情况愈演愈烈,皇族终会削了三大世家,这是必然的趋势,而如果…说句大不敬的话,三大世家起兵,那么我们家身为朝廷重臣,你说,能置身事外马?不得已,爹爹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送我们家的女子进皇族,仿妲己,得圣宠,安抚姬家,平皇族之怒,说来可笑,我还不知,为何我们姐妹6人,爹爹却排除众议,送了当时已有婚约的我进宫,大概是因为我和子兮有婚约的关系把,爹爹送我进宫,大概是以此表明与姬家决裂,选择与皇族站在同一立场了”

 “我却不这么认为。”听完她的叙述,离伤感同身受,她不就是有着和眼前女人同样的命运吗?一样的身不由己,只是她却比自己好上数倍,同样是被迫送与他人,起码她的父亲不如自己父亲冷血。“我不知道你爹爹是怎样想的,但是,以我猜测,他大概是为了保姬家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当然,他也留了一条后路,那就是不管以后他们两方孰胜孰负,你,必然是安全的。”

 “可是,他又可知道,不能和子兮相守,我生不如死。”尖锐的言语,那时对命运不公的愤怒,独断又有着破釜沉舟般的气势,赫连漪芮,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她,太不简单了。

 看到这样的漪芮,离伤鼻子也有些酸,本该是意气风的女人,她是多么骄傲的一只凤凰阿,那个冷眼讽刺弄儿的漪芮,那个对长公主视若无睹的女人,那个让媚儿忌惮的女人,那个在后宫屹立不倒的女人,那个步步紧让她感到有非常强大压力的女人,她的感情为何却是这样多揣。

 “十五太后大寿,姬子兮必然到场,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言尽于此,如何抉择,你自己看着办,”但是,当她看到漪芮闪闪亮的眼睛,她知道,这个机会,她必然是不会放过了。

 给读者的话:

 求砖啊,为么都没人投金砖给燕燕的嘛,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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