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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六 晴儿姐疯了
 绿纱窗内,一个俏美人儿正歪在金丝边的绸缎枕头上,望着窗外无聊地拨弄着手里的绣花荷包。

 这时晴儿走进来乖巧地说道:“小姐,晌午到用膳的时辰了,要不要奴婢给您拿进来?”

 那枕头上的娇娃便是温琴轩“今儿做得是什么呀?”

 “有糟鹅掌鸭信,火腿鲜笋汤,酒酿清蒸鸭子…”

 温琴轩皱眉道:“我这上都长了,又是这些腻味的玩意,就没有其他的?”

 晴儿急忙道:“小姐不用担心,您这身段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奴婢们看着都羡慕死了…呗,瞧奴婢这嘴,怎么能将小姐和咱们这些人比呢?”

 “嗨,别说这个了,成天届地说,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问你有没有清淡点的东西呀?”

 晴儿家忙想了想说:“啊,对了,有样牛茯苓霜,听说还是养颜的呢。”

 “那成,早说不行了么?什么鹅掌鸭腿的,让人听着就没胃口。”

 待温琴轩吃了点东西,用茶淑了口,又问:“这大热天儿的,闷热得慌,你那表弟最近有没有打听到新鲜的曲儿呀?”

 晴儿听罢笑了,就知道小姐好这一口,早准备好了放兜里随时待命,如果不是精明的人,如何能伺候得主人高兴?

 “今儿真是巧,刚弄到一小曲,听人说连皇上听了也赞叹不已呢。”

 温琴轩来了兴致,高兴道:“哦?连皇上也赞的歌?拿来我看看,叫甚名儿?”

 “《送别》,要不我叫香她们进来弹唱给小姐听?”

 赵谦在眠月楼抄袭后世的那《送别》,如何成了皇上也赞的歌,就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了,大概是因为另一手在军中唱的“君不见汉中军”那皇上曾赞过,既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就连凄之音《送别》也都成了皇上也赞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香等人是府中所养的歌通丝竹音律,稍一调整,就将一新歌演唱了出来,还能做到唱的时候将曲里的感情出来,不能不说是相当的专业。歌在明代地位低下,专业素质却很过关,从小就学这个,在今天可能也算得上音乐方面的专业人才。

 温琴轩听罢回味良久,说道:“词还可以,曲儿却十分新奇,倒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曲儿,是谁写的啊?连皇上也知道,应该是做官儿的吧。”

 香等是搞这一行的,当下流行的曲儿自然十分清楚,还没等晴儿开口,香就说:“写这歌儿的叫赵谦,听说才二十多岁,就任兵部左侍郎,活捉高祥的就是他。”

 这些话晴儿正准备说,不料被香抢了先,心下老大的不爽快,脸色一沉,不过在小姐面前她不好作,再说了,香可不是秋娘,也没那么容易欺负的。

 温琴轩听罢小脸绯红:“是吗?没想到带兵的人也会写曲儿…”

 温琴轩在明代来说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过虚岁十八,也就是十七岁的女孩,心智并未完全成,崇拜英雄是可以理解的。她和香等人又说了些话,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赵谦。晴儿被凉在一边,老大的不高兴。

 小姐的房里有四个近侍丫鬟,晴儿当完值,就回自己房了,路上正巧碰见了姜总管,姜总管道:“咦,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晴儿知道就算和姜总管说也不顶事,他也不敢去招惹那帮歌,要是哪天老爷少爷高兴的时候招幸了她们中一个,她们在主人枕边这么一说坏话,自家还不得吃不完兜着走啊?

 姜总管跟了过去,左右看了看没人,反手将门掩上,笑嘻嘻地说:“来,让老子给你消消火。”

 “没心情,走开啦。”

 姜总管心一起,哪里管得了你有没有心情,抱上去就一顿摸,晴儿被摸得浑身热,便直地躺在了上。

 姜总管手脚十分麻利,飞快地下了晴儿的衣服,只见她瓜子脸尖尖的下巴,鼻子着气一张一合的,闭着眼睛一副任人来取的模样,不由得老姜心大。

 晴儿感觉到部被抓得生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身上的人又分开了她的大腿,迫不及待地将那玩意了进去,便卖力地耸动了起来。

 “恩哼哼…”晴儿嘴里出一声声哭腔,让姜总管更加卖力,直弄得浑身大汗淋漓漉漉一片,他大口着气,渐渐感觉体力不支,肚子肥多,趴在晴儿身上,他双手支着身体,很快觉得手臂又累又软,索将整个人都在了晴儿身上。

 晴儿那身板如何受得起姜总管那身肥,她感觉自己不过气来,下面又水汩汩,暗骂死鬼动作太过缓慢。

 “瞧你那点出息!”晴儿没好气地说“躺着!”说完将姜总管掀到上仰躺着,她自个忙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立即扬起头,坐上坐下,双手死死抓着姜总管的手臂,直掐得他哦哦闷叫。

 晴儿的双足行下猛蹬,撑得跟跳天鹅舞的人一般的造型。

 一堆**男女完全不知道门外有一双冷冷的眼睛,盯着窗户。那人便是秋娘,秋娘听得屋里的响动,自然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事儿,她自然不能冲进去捉,正躲在旁边,频频看向月门那边,主子们要过来都是从那月门过来。

 秋娘很耐心地等待着机会,心道这对男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总能让自己逮着机会。她就像一个猎人,在耐心地等待着猎物。

 秋娘正在关注月门那边的情况时,恰巧温琴轩听了那曲子,想到后花园走走,而去后花园,正要路过这边,于是温琴轩就在侍女的搀护下走到了月门。秋娘见罢大喜,心中又十分紧张,她想了想,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白皙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指印,眼泪都疼得了下来。

 她奔到温琴轩面前,倒把温琴轩吓了一跳。身边的奴婢怒道:“赶着投胎呀?”

 秋娘开始哭诉:“小姐救救我!”

 温琴轩见到秋娘脸上的指印和满脸的眼泪,问道:“怎么回事?”

 “晴儿姐姐疯了,晴儿姐姐疯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疯了?”

 “真的,小姐,我没骗你,快去看看吧。我见晴儿姐姐疯了,正欺负姜总管,就想去拉她,结果被她打了一巴掌。”

 温琴轩听得一头雾水,便说:“带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秋娘带着温琴轩走到晴儿房间的门口,一把推开房门,那姜总管心窍,连门都没顾得上撇上。

 屋内的春光让温琴轩和那侍女异口同声地出一声尖叫,只见晴儿正骑在姜总管的肚皮上作观音坐莲似,一脸如饥似渴的表情,嘴里犹自**。

 尖叫声立即让晴儿和姜总管回过神来,一看之下,两人脸色“刷”地就变得纸白,姜总管那活儿立即就软了,从晴儿腿间那黑色卷之间滑了出来。

 温琴轩虽养在闺中,但是眼前的情景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羞得回头就跑。温琴轩的近侍不敢作主,也不敢惊动老爷夫人,立即将事情禀报了大总管。

 大总管听罢,心道按理儿应该维护小姐的脸面,不过那姓姜的仗着老爷妾室的脸,平时根本不把他这个大总管放在眼里,这下逮住了他的把柄,大总管如何肯轻易罢休?

 大总管恨恨地想:老姜啊老姜,老子还以为你辣的,最后还不是栽老子手里了?

 大总管先命人将二人捉了,又思量了一番,如果将这事捅到了老爷夫人那里,老爷一定会认为他大总管不会处理事情,丢了小姐的脸面,对大总管自己不合算。

 最后大总管将事儿告知了温体仁的小妾张氏,并言明口风很紧,不但老爷夫人不知道,也未向旁人

 张氏脸上愤愤,心道,这事儿要是捅到老爷那里,姓姜的是张氏的亲戚,肯定还会连累自个,这个姓姜的真是不省事。

 “妾身知道大总管一向和二总管不睦…”

 大总管急忙道:“姑娘说哪里的话,这事儿我可是谁也没说,不就是因为心里头还装着姑娘这尊佛么?”

 张氏冷笑了一声:“那妾身还要多谢大总管了哦?”“不敢不敢。”

 “我把那姓姜的撵了就是,大总管总该满意了吧?这事儿最好别传出去,明白?”

 大总管道:“事关小姐清誉,奴婢怎敢说?别人如果敢半句,立刻打死!”

 从张氏那边出来,大总管笑了,又想了一番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姜总管和晴儿两个,还有小姐房里的贴身丫鬟,另外一个下等奴婢。

 大总管嘱咐了一番温琴轩房里的丫鬟,又询问了当时的细节,秋娘那点心机自然被大总管猜到,他心道这丫头倒是有些用处,又为防她事由,便找到秋娘道:“晴儿是不能再呆小姐房里了,你可愿意去?”

 秋娘吃了一惊,急忙点头,这全府上下,还有比打整马桶更脏累的活么?

 大总管又道:“昨天看到的事,你只当没看到,明白么?以后在府里看到了有什么事儿,只告诉我,做得到么?”

 秋娘急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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